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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帐子,若澜连一杯茶都没喝上就听守在外面的小庆子进来禀报,说是有位自称阿克敦的侍卫求见,说是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
“嗻。”小庆子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阿克敦大步走进帐子里,看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若澜,一脸恭敬地行礼,“奴才阿克敦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起来吧!”若澜抬抬手,见他起身又问道:“有什么消息?”
“奴才一路跟过去,发现十四阿哥持一块令牌对一个侍卫说了些话,因隔得太远,奴才没有听太清,只是隐约能听到‘抓准时机’、‘放箭’、‘四爷’等话。”阿克敦不傻,自然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是苏勒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所以苏勒让他直接听命于眼前的这位侧福晋,他自然就用心办自己的差了。
若澜闻言紧皱眉头,事实上从那个宫女说得话里她能嗅出阴谋的味道,另外因着她有提到九爷,她也很担心某四,毕竟他们是一路的,若是真有什么事,一个也别想逃过。现在听了阿克敦的汇报,若澜这下到是肯定了,德妃打算对某四下杀手,间接地老九、老十和老十三跟着倒霉了。
她就说这么热闹的场面,十四这个喜欢出风头的人怎么就耐得住,现在看来人家不是耐得住,人家是早就有准备,准备取自己亲生兄弟的性命。
拳头紧握,若是十四现在就在她面前的话,她肯定会不客气冲上去揍那丫的一顿,你说这人心怎么就能这么黑。
“阿克敦,你现在去见我大哥,看他有没有时间,若是有时间,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是,奴才告退。”
待阿克敦出去之后,若澜又将小庆子叫了进来,她知道胤禛有暗卫,甚至知道她身边有,但是她不能肯定这些暗卫还在不在,又或者说多不多,能不能助她把胤禛他们救回来。
“小庆子,爷这次带过来的人还剩多少?”
“回侧福晋的话,爷带了十几个人出去,现在剩下的加上奴才正好有二十个人。”小庆子虽然不解若澜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若澜想着这宽阔的草原上危险莫测,这一去不说九死一生,也必是惊险重重。据她现在得到的消息,德妃和十四不仅让人引了狼群,还安排人在他们不知道的地点埋伏,若是他们去晚了,或者胤禛他们已经闯进去了,她该如何是好?
“小庆子,本侧福晋也不瞒着你,有人要害爷,本侧福晋必须带人去救,但是现在本侧福晋却连爷的位置都不知道?”
小庆子神色一怔,他跟着高无庸,哪里可能不知道暗卫的存在,他吃惊的是侧福晋怎么突然就得到消息了,要知道他们这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侧福晋……”
“你先别管这消息本侧福晋是怎么得来了,你现在下去准备,让人多准备些旗花(古代做信号用的东西)、弓箭、用竹筒等东西装好的油,到时要用。”若澜没有心情解释,她现在能想到就是趁着时候尚早,带人截住胤禛他们,不让他们遇上狼群和埋伏。
小庆子见若澜脸色不好,又这么着急,不敢多想,领命下去准备了。
若澜坐在帐子,双眼却一直盯着帐子口,期盼下一瞬前进来的就是自家大哥,可惜天不从人愿,她等了又等,还是不见他大哥。最后当阿克敦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大哥在御前侍候,根本不可能跟阿克敦见面,那就更谈不上知道她的难处了。
“阿克敦,你能召集几个人?”
“侧福晋,奴才虽然有相交甚好的,但是此时有空闲的也不过一两人,其他的人都是在皇上和太子身边侍候,挪不开身。”
若澜闻言只觉得天昏地暗,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振作起来,抓紧时间去救胤禛他们,不然的话,她失去绝对不是她能承受的。
草原上的狼群是出了名的残忍,它们xing子狡猾,打猎时更是分工明确,堵截、驱赶、扑杀可谓是自有负责,绝不冲突。到时即便胤禛他们身边带得人不少,但是面对数量众多的狼群,怕是难以自保。何况据若澜所知,跟在胤禛他们身边的人里还有叛徒,这种种情况没得让她心焦。
“两个人就两个人吧,你让他们都准备好,至于我大哥那边,我会让碧桃找机会给我大哥送信,若是在天黑之前我们能赶回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赶不回来,就得靠我大哥他们的救援了。”
“侧福晋,还请三思,若是准备不足,到时指不定还要搭上您自己。”阿克敦到是不怕死,他只是害怕辜负了头领的一片苦心。
“我的男人有我自己守护,即便搭上我自己也再所不惜。”铿锵有力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不说其他人怎么样,这些忠于胤禛的人在这一刻是真的认可若澜了。
水瑶和碧桃想劝若澜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但是当若澜说出为了贝勒爷连命都不顾的时候,他们只有在心里期盼侧福晋能顺利找到贝勒爷。
“侧福晋,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碧桃盯着若澜,心里直希望若澜能带她一起去。
若澜想了想,突然道:“去找两只狗来,顺便还有爷的衣服。”
“侧福晋,你要这些做什么?”
“你们别管我要这些做什么,总之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助我找到爷他们的。”
“是。”
带着两个人过来的阿克敦在给若澜请过安后,看着送到他们面前的东西,他心里不得不承认,簪缨之家,不管是男丁还是女儿家,比起旁人家就是不一样。
为了救胤禛也为了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少喝药的若澜在出发之前难得地喝了一碗保胎药。
出发之前,若澜便让人把胤禛的衣服给两只狗闻,虽说两只狗带着他们在先前胤禛他们呆过的地方转了几圈,不过若澜还是有耐心的,而且确认了胤禛他们的确来过这里之后,她对找到他们就更具有信心了。
一路骑马急驰,时不时地若澜他们还是会遇上回程的人,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他们提供消息的,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若澜的心不禁一点点地往下沉。
草原上,胤禛等人一直忙着找回去的路,但是有人在里面捣鬼,若是平时肯定会发觉,而现在他们不仅感觉疲倦,还因为天色的关系变得有些焦躁,所以很多事情即便胤禛有发觉,也会让几个弟弟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给打断。
瞧着地方越来越偏,胤禛心里闪过一阵强烈的不安,抬手便让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胤祥他们本来就以胤禛为主心轴,他既然让停下来,他们自然就停下来了。队伍中有个人因为胤禛的举动脸色巨变,现在距离埋伏的地点已经不远了,只要再往前走上几十里就可以了,现在停下来就等于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
“四哥,怎么了?”
“九弟,十弟,十三弟,你们有没有发现爷几个不仅没有走回去,相反地越走越偏了。”冷眼扫过几个弟弟身后的侍卫,胤禛的眼里带着强烈的审视。
被胤禛目光扫过的侍卫即便没有问题也忍不住打个冷颤,何况是那个有问题的,他被胤禛的目光逼得都不敢抬头。
“高无庸,把那个人带过来。”
“嗻。”高无庸是个令到就动的人,而且速度快得很,完全不给人反抗的机会。
胤祥和胤俄到没什么,到是胤禟瞧着被逮出来的人是自己带来的,以为是胤禛针对自己,不禁恼怒地看向胤禛问道:“四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怀疑弟弟在这个时候耍心眼么?”
“九弟,若是真怀疑你就不会跟着走这么一大段路了,而且你能保证这个人就是你的人?”胤禛语带冰冷,但是说得都是实话。
身在皇家,除了真正信得过的心腹,他们身边的人谁知道又是谁的眼线。
胤禟想通这个,脸色变得十分地难看,瞪向那个侍卫的眼里更是满是阴狠。“安巴,说说看,你身后的主子是谁?”
被胤禟叫做安巴的男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子更是因着胤禟的话而从马上跌落到了草地上,似着急但更让人觉得可疑地跪在地上表忠心。
“九爷,奴才的主子只有九爷一人,还请九爷明鉴。”
胤禟连看都没看,直接拿马鞭朝着安巴的脸抽了一鞭,冷笑道:“只爷一人,你能在这个时候算计爷,别当爷是傻子,这路你可是抢着指了三次。三次的结果就是把爷几个引到这荒凉不已地方,怎么,是想要爷的命么?”
“奴才不敢,请九爷明查。”安巴敛去眼底的心虚,一个劲地求饶就是希望不要连累家人,谁让他是没得选择呢!
“哼,你以为你值得爷们查,爷告诉你,今儿个不只是你的家人,就连你的族人也要一并给爷们赔葬。”自个带来的人害得他在胤禛面前丢了人,胤禟这心里的怒火可不是几句求饶就能消除的。
况且胤禟本身就够阴狠,当初他能派人去刺杀四哥和十三弟,现在的他怎么可能放过想要害自己的人。
胤禛对于胤禟怎么发泄自己的怒火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怎么带着这一行人离开这里,赶回营地。天色越发地晚了,远远地还能听到狼嚎声,这声音不仅给辽阔的大草原渲染上一丝神秘的色彩,也让他们原本就紧张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九弟,有什么帐回去之后再算,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回去。高无庸,这个人交给你,爷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回去的方向。”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