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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斯万万没有想到,失踪接近一个月时间的纳德竟然会在此时此刻以此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一瞬间的错愕,乔纳斯还没来得及转过弯来,看见那些医生手中锋利的刀刃即将割在纳德身上时,乔纳斯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扑了上去。
“别动,你们统统给我别动,那边的也是!谁再动一下,我就动你们!”
博罗布斯站在旁边,惊骇的看着乔纳斯状若疯癫的模样,他认识自己这位领主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在博罗布斯的印象中,乔纳斯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形象出现,就算是在算计敌人也都是阴测测的那种,像现在这样大声咆哮的状态,博罗布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所以也没来得及拦住乔纳斯的举动,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旁边,两只眼睛瞪的老大,看着乔纳斯,有些没搞明白。
不过有一件事他算是有点明白了,那就是这位老者的身份,博罗布斯算是清楚了。
博罗布斯作为此处跟在乔纳斯身边时间最长的人都是如此一副作态,就更别提其他的公务官和医生们了,面对这位热娜亚的最高掌权人的怒吼,所有人立马都站了起来,医生们更是吓得直接把刀扔在了地上,深怕乔纳斯扑上来的时候,伤害到子爵大人的玉体,就这么的,整个房间之中的除了乔纳斯在大喘气之外,其他的人全是噤若寒蝉,没一个敢说话了。
乔纳斯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很听话的没继续动刀,喘了几口再咽下几口唾沫润了润嗓子,这才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纳德,从被子里拿出纳德的手放在自己的两只手中间,温度低得很,都快比室温还低了,再看了看纳德的脸色,也很是不好,本来就是白色人种,被海水一激这脸色就跟白纸似得,看上去状态很差。
乔纳斯趴在纳德的耳边叫了几声纳德的名字,不出意料,没有什么反应,纳德还是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如同睡着一般,并不搭理乔纳斯这个久别重逢的弟子对于他的呼喊。
虽然是意料之中,可是乔纳斯心里的担忧却是愈发扩大了,原本他是局外人,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到时候一推卸责任,自己带着热娜亚城中捞取的好处回自己的领地就是了,可是这两个人之中,竟然还有一个陪伴自己长大的老师,俗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若是身在局中,那可真是当局者迷了。
面对着纳德苍白的面孔,乔纳斯小心翼翼的把纳德神父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压了压被角,免得纳德身体中仅存的热气逃逸到空气中去,做完这一切,乔纳斯转过头来看着两边恭立的医师,严肃的说道:
“你来告诉我,纳德神父怎么样了?“
医生早就被吓坏了,热娜亚作为一座商业都市,他们这些热娜亚医生可不像是那些封建领地之中的医生一样,大部分都是由教士来兼任的,即便他们把领主或者是领主重视的人给看死了,顶多也就是以后看病不叫你来了而已,并不会让医生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
可是他们这些热娜亚的医生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作为市场化的典范,他们这些医生除了极个别是具有一定背景的家族医生之外,其余绝大部分,都是通过上学考试,然后进入专门的学校学习之后,才获得了行医的资质,所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普通老百姓中产生的,面对给权贵看病,大多时候,如果看不好,可不是一句我很遗憾就能解决的了的。
何况现在这位躺在病床上的老先生,看样子还和他们现在这座城市的主人关系很好的样子,这要是出现了状况,被问到问题的医生只要一想到后续的可能性,顿时汗如雨下,脚步之间都有些颤颤巍巍了,面对乔纳斯的犀利眼神,医生哆哆嗦嗦的颤抖了几下手指,用最为谨慎的语言,说道:
“尊敬的子爵大人,这位老先生在被送到行政厅之前,根据我们的推断,他和那位年轻人应该在海上漂流了大约3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对于一位老人来说,是一段非常非常长的时间,您知道的,作为一名老者,他的肌肉和血管相比起您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是要有所萎缩的,所以在病症的表征上,老先生的情况或许要比那位年轻人要来的严重,因为,我想…..“
医生的废话很多,总结起来就是一点,那就是把纳德的病情夸大,说到很严重的程度,这样一来,如果自己未来要是在治疗上出了什么意外,将老先生的生命就此断送的话,那么也可以推给上帝,所以他这些细碎的话是一段接着一段,讲的博罗布斯等公务官连连点头。
‘看看人家这范儿,果然是专业的啊’一众公务官发自肺腑佩服的可不是他在行医时的专业,而是在佩服医生的口才,竟然能够用这种方法来婉转排除自己的责任,看来等下班之后自己也应该去好好讨教讨教才是啊,只有博罗布斯是在佩服着医生的医德,觉得这才是好医生。
医生的想法很精明,可是却好死不死的碰到了乔纳斯这个饱经现代互联网碎片化文明洗礼的穿越者,这些推卸责任的话,对于乔纳斯来讲,要比医生的水平差还要不可容忍,所以在勉强听完医生的第一段,看他马上要开口讲第二段长篇大论时,乔纳斯立马打断了医师的讲话,当机立断的问道:
“医生,我只需要你告诉我,纳德神父他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如果能醒过来,那需要多久时间,如果不能醒过来,有什么方法能够帮助他醒过来,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问题的答案就行了,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废话,如果你还想再说的话,我认为上帝应该会很愿意听您的唠叨。“
乔纳斯的这番话说完,整个病房之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公务官们更是手脚都不敢动了,心想还好自己没这么做,不然现在十有八九就得回家卖红薯去了,这个时候再看向那个直面乔纳斯的医生,心里的那股佩服顿时化作了怜悯,心想这医生,还真是碰到了一个不靠谱的病患家属啊~
医生被死亡逼近的感觉是最为强烈的,他甚至可以保证,他现在对于死亡的理解都快要比躺在床上的老家伙还要来得透彻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等会儿自己就有直接跟着这老家伙一起走了也说不定,想到这,医生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面对乔纳斯的淫威,医生揉搓了一阵双手,说道:
“这位老先生能醒过来,只需要我们给他放点血应该就行了。“说完,医生如释重负,好像说出这句话,是要了他半条命似得,心想着自己都这么保证了,这位小领主大人应该就满意了吧,可是结果恰恰相反。
乔纳斯听到前一句还算是放心,可听到后面一句放血两个字一出来,顿感前面那一句简直就是笑话,看着医生的脸,乔纳斯很是气愤的说道:“放血?为什么要放血,医生,你看的所有病是不是都是靠放血来治疗的?“
乔纳斯的气愤显然没有让医生明白问题的严重性,放血治疗这一医学权威治疗方法,早在希腊时代就已经开始在整个欧罗巴地区慢慢推进发展,到了现在,早就已经成了一门专业的医学技术了,所以面对乔纳斯这个门外汉的愤怒疑问,医生倒是没有像之前一样被吓得六神无主,反倒是以一名专业医生的角度像是对懵懂未知的孩子解答问题一般的说道:
“当然,放血可是一门历史悠久并且卓尔有效的方法,这位老先生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其主因就是因为在海水之中沉浸时间太过于长久导致血液循环不畅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个时候只要在合适的位置采取放血疗法,将老先生身体之中沉积的血液放掉其中一部分,他身体里的血液自然就会重新流动起来,温度也就会开始回升了。“
说完,医生还洋洋得意的看着乔纳斯,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者在给小一辈慈祥的传授经验似得,也因为完全忽视掉了乔纳斯那已经气的笑出来的模样。
简直是一派胡言!
身体里的血液积沉导致的温度下降所以才需要放血?乔纳斯虽然对于医学也不是特别懂,可是以前去体检的时候,每当身体之中的血液被抽出身体之后,乔纳斯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一阵寒冷的感觉的,根本就不像是这个庸医所说的那样,会让身体回暖,这么放血,只会让纳德失血过多死掉而已,不会有其他任何的结果。
可是,当着一派胡言四个字即将从嘴边说出来的时候,乔纳斯还是忍住了这股怒气,理智回到了脑袋,把话给憋了回去,看着在场的其他三位医生,轻声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说道:“你们的意见呢?也是放血疗法?“
乔纳斯很清楚,这句话说出去容易,可是得罪的人,可就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了,这个世界之中的医学可不简简单单的是一门独立的科学,而是一门跟宗教相关的玄学,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自己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定放血疗法,这就等于是在跟整个教廷开战,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也就是愚蠢了,所以乔纳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把这几个字说出来。
医生们听到乔纳斯问话,也没多想什么,毕竟放血疗法在他们的认知之中,确实是治疗病人最好的方案了,除此之外,他们也实在是想不到到底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治愈他们,所以一个接着一个的都点了头,表达了同意。
乔纳斯看在眼里,也点了点头,然后从纳德的床边跳了下来,走到病房的中央,看着四个医生,跺着脚对着这四个人说道:“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们被我解雇了,这两个病人的安危也不需要你们的负责,现在,请你们离开。“
“什么?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吗?“
医生还没说什么,博罗布斯先开口说话了,对于放血疗法,作为一名传统的意大利人,他当然是深信不疑其功能的可靠性的,面对乔纳斯竟然要开除这几个经验最为丰富的医生,博罗布斯的愕然可想而知了。
博罗布斯的开口也提醒了医生们刚才他们听到的并不是幻觉,可是他们的反应,相比起博罗布斯的激动来说,却是淡定的很,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表达自己对于乔纳斯的抗议,反倒是低着头,一副很想被开除的样子。
‘赶紧解雇我吧,我还巴不得被开除呢,再继续待在这儿,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碰到这么一位疯领主,辞职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啊。’刚刚被乔纳斯点名回答问题的医生在心里不停的感谢着上帝,丝毫没有愤怒的感觉,对于自己可以脱手这个麻烦的病人,只有开心,没有着恼。
这样的医德,不得不说,就算没有放血疗法这一回事儿,也应该开除了。
博罗布斯的疑惑乔纳斯并没有搭理,看着医生们一个个告辞离开之后,乔纳斯挥手让无关人等离开之后,他才看着博罗布斯说道:“博罗布斯,我可不相信什么放血疗法可以救命,这只会害死纳德老师,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说完,也没管博罗布斯的脸上是何等的震惊,乔纳斯走近纳德的身边,担忧的看了几眼纳德的眼睛,把手放在纳德脖颈的大动脉上,感觉到虽然有些微弱但还算是平稳,心里有了些底,就从病床边走到了火炉旁,拿着木头扔了好几次之后,等火炉之中的小火烧成了大火之后,这才算停下了继续添柴的动作。
紧接着走到门口,跟外面的侍从们要了点热水和姜片,吩咐侍从们去圣乔治宫里找几个女仆过来,服饰纳德和这个年轻人,至于那些公务官们,还是去处理自己的行政工作好了,在这里穿着白衣服晃荡来晃荡去的,也是瘆的慌。
博罗布斯看着乔纳斯做完了这一切,搬张椅子做了下来,博罗布斯站在旁边,想了想也没敢问出心里那句“大人,你是不信放血疗法吗?“,这个话题实在是有些敏感,凭博罗布斯的胆子,真的张不了口,只能问道:
“子爵大人,那位老先生,他是谁啊?”
“他是我的老师,我父亲的教士。”乔纳斯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茶,随后感觉到了病房里温度上升的有些快,就把衣服领口处的纽扣给解开了两个,向着外面拉了拉,想要透透风。
“您的老师?您的老师怎么会在圣殿骑士团的船上呢?”博罗布斯向乔纳斯继续问道。
“呵,博罗布斯,如果我真诚的告诉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乔纳斯苦笑着说道,对于眼前这个健壮的老先生变成如今这幅憔悴的模样,以及那消失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乔纳斯比起博罗布斯有一百倍的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的原委,可是看着一声不发的纳德,这一切,他都无法在现在知晓。
想到这,乔纳斯的眼睛就是一酸。
他终究,是有感情的。
“汪汪汪。“”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