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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小子,兰迪,鹰国人的间谍。”
震旦考古研究所。
一地狼藉。
战斗已经结束了。
电力恢复的那一瞬间,敌人就已经撤退了。
真要说伤亡其实不大,但是,损失却极大。
因为,从西南出土的那块诡异壁画丢失了。
此时,一群震旦考古研究所的高层坐在一个会议室里,正在开内部会议。
所长王金铨,副所长葛明自然是在场的,然后就是李正言,林凉月,以及,被吴苍叶打得隐身逃走的肌肉男。
肌肉男一开口就直接指认了吴苍叶。
“这位……”李正言听到肌肉男指认吴苍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这几日和吴苍叶接触下来,对吴苍叶扮演的兰迪非常的有好感,此时听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这样说,自然要开口,“怎么称呼?”
“哦,李教授,他是我的同事,中京考古研究所的张巨野,昨天才到的新海,还没来得及给您介绍。”林凉月连忙说道。
“张先生是吧,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兰迪做的?”李正言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一向讨厌中京那边的人,老是喜欢指手画脚,林凉月这姑娘挺礼貌的,他还有好感,结果这什么张巨野,莫名其妙就出来乱说话。
“我亲眼看见的,李教授。”张巨野感觉到李正言的厌恶情绪,毫不顾忌地露出了桀骜的神情,顶了回去。
“而且,李教授可以去看看,那位兰迪先生,还在不在研究所里。”桀骜归桀骜,他到底也不是没脑子的人,马上指出了最明显的疑点。
“我会去看的。”李正言被张巨野顶的一滞,而且这张巨野一身夸张的肌肉,刚刚明显就是有威胁意味,他越发厌恶。
“其实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林凉月又说话了,“不管是不是兰迪做的,首先,他是怎么毫无阻碍地进入储藏室的,要知道那里哪怕断了电,一般人也不可能进的去。”
“不错,当时我到的时候,整个储藏室可是门户大开的,王所长,你们震旦的防护措施,做的也未免太粗糙了一点吧。”张巨野怼完李正言,又把矛头指向了王金铨,完全是不给半点面子。
王金铨倒是老神在在,也没有什么恼怒的情绪,只是看向了葛明,说:“葛副,怎么回事?”
“王所,是我的问题,我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这事我会严格检讨,做出详细报告的。”葛明一脸惶恐地低下头说道。
“恐怕,不仅仅是你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吧。”张巨野又插嘴说道。
“你什么意思?”李正言直接站了起来,虽然他平时也和只会逢迎拍马的葛明不对付,但到底是自己人,怎么轮得到中京的人说话。
“正言,稍安勿躁,你先出去。”王金铨打破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李正言先出去。
“王所?”李正言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葛明。
葛明也是一脸惊恐的抬头,看向王金铨。
“王所……”
王金铨不说话,又看了一眼李正言,戴的有些发旧的金丝边眼镜在灯光下散发出暗沉沉的反光。
李正言只能朝外走了出去。
门关上。
张巨野扯出一丝冷笑:“葛副所长,还装呢?”
“我装什么啊?”葛明一脸冤枉的表情,“王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
“葛明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居然也是同道中人啊,不简单啊。”王金铨还是慢条斯理地讲话,顺便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一副老干部的样子。
葛明越发惶恐起来,说:“王所,您真的误会了吧,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什么同道中人,出事的时候,我是被打晕了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都是我手下那个兔崽子,李田,是他啊。”
“李田……”张巨野又冷笑,然后看向林凉月,马上神色变得有些讨好,“月儿,快把东西拿出来给咱们葛副所长看看吧。”
“我说过很多次了,别叫我月儿,我们没那么熟。”林凉月之前还好像有点维护张巨野,现在神色已经变得和平时一样冷淡,然后拿出了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葛明带着吴苍叶进了一间日式居酒屋。
“这……这能说明什么啊,我就是请兰迪吃个饭……”葛明一脸我真的很无辜,同时害怕地往后缩。
“东西是他拿走的,你在这件事情前请他吃饭,结果出事的时候,你负责的安防出了问题……”张巨野啧啧出声。
“出手吧,一辈子装的这么辛苦,不容易吧?”王金铨淡淡说。
葛明,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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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凉月的手机里的视频,是马丁发的。
马丁那天见没办法进入居酒屋,索性就拍了个视频下来。
他这次从鹰国来,为的就是追踪吴苍叶的下落。
哈里森死后,他就将吴苍叶视为了头号死敌。
而这次来龙国,他发现了刻意接近兰迪的人。
兰迪是新金市的幸存者,又是和新金历史研究所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新金市的一切,都是从新金历史研究所发生的。
以及,刻意接近兰迪的人,是龙国人。
而吴苍叶也是龙国人。
这已经没必要去推理了。
这个刻意接近兰迪的葛明,必然和吴苍叶有关系。
在无法有效追踪这伙人的情况下,先收点利息也不错。
马丁此时正坐在一间酒吧里休息,他在震旦考古研究所里其实没怎么出力,他到的时候,战斗已经快结束了,也没有遇到什么敌人。
就是,找不到兰迪了。
他再次拨打兰迪的手机。
还是关机。
这家伙,出事了吗?
与此同时。
在另一家高级酒店的顶层套房里,刚刚洗完澡的厄尔多斯穿着猩红色的睡袍来到了落地窗前,端起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
他看着外面夜色下的新海,吐出了两个字:“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