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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人们的脑海中回荡着导师那疯狂的言语,一瞬间,似乎有无数触手在他们脑海中搅动,致使他们的眼鼻都流淌出了鲜血。
【你们最好能祈祷自己彻底消灭我,不然,但凡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就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也没那么容易——】
最后一道攻击落下,那天使的虚影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斯芬克摸了一把脸,入目尽是猩红。
那没什么超凡应对经验的贵族和其护卫已经倒地抽搐,睁着眼睛满脸是血不断傻笑。
“嘿……嘿嘿嘿……嘿嘿。”
有人见状,立刻打了为首的贵族两巴掌,他这才停止傻笑,转变为痛哭流涕,只不过那些本该出现的鼻涕眼泪通通被鲜血替代。
“导师自身剩余的超凡污染你们也看到了,明明有特殊材料的玻璃阻隔污染,却还是能把人的精神摧残成这副模样。”
“而这都是祂当初和外神门之匙进行了接触,一旦那些存在苏醒,我们的文明在祂们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斯芬克命人用神秘物品将污染清除,如果不这样做,贵族突然死在这里会很麻烦。
而协会内的人都做过系统的训练,熟知接下来的所有流程。
于是很快,在神秘物品的帮助下,男人停止了傻笑和哭泣,睁开眼睛缓了许久,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伊凡德的方向面露狰狞:“杀了祂!立刻杀了祂1
“你们居然留着这种东西,这东西根本不能留1
斯芬克:“冷静下来,先生,该收容物现在已经不具备威胁。”
“我不管什么具备不具备威胁,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你们关押各类收容物的动机,尤其是伊凡德!
别的收容物还好说,你们留着导师是想干什么,费尽心力给祂创造机会等祂灭了我们吗?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公司要考虑和你们的合作还能不能持续发展下去。”
男人加大了音量:“把这个家伙的大脑剥离,把祂的身体分解,停止所有养分供应,这样的家伙绝不能让祂留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光是把身体分解还不够,我要你们把祂的身体塞入破壁机里面打成浆糊1
斯芬克并不做理会,只是注视着关押导师的收容室,男人见他居然敢无视自己,直接站在他面前又重复了一遍话语。
这下,斯芬克直接一把掐上了男人的脖颈将他提起,男人的护卫举枪将枪口对准了斯芬克,协会人员并没有反应,只是那些墙壁上亮起的光点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先生,协会并不是你们实现目标的工具,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说话,让国王来,我要威尔顿王亲自和我谈。”
这话不可谓不令男人震惊,他脸色涨得通红,最后憋出一句:“你该不会不清楚那国王是什么德行吧,他能做得了什么主张?”
“抱歉,如果不是陛下亲临,这件事免谈。”
“送客。”
斯芬克直接把对方丢在地上,周身气势冷得如同寒霜一样离开,而一名特级调查员走出,直接对男人做出“离开”的手势。
男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捂着脖子咳嗽不止,上面已经多出一道手樱
他觉得这些人真是吃饭不干活,但不就是让现任威尔顿王来一趟,那傀儡皇帝在他们面前乖巧得就像豚鼠,让往东不敢往西。
等他将威尔顿带到这里,他要让那群人后悔。
“等着吧,不就是一个收容超凡物的监狱管理员,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
男人气得握紧双手,直接带着护卫队离开了此处。
出门后刚坐上马车没走过多远,另一道声音于他的脑海中响起。
【没多少时间了】
“战争骑士大人,马上,您马上就可以降临。”
【我没那么耐心,也不像瘟疫那样愚蠢,既然要寻找揭开启示的人,我的要求就是绝对的智慧】
“已经帮您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相信我,整个恩得勒斯没人比祂更合适,只是更好的事物总是要耗费更多资源取得,为此,还需要您耐心等待。
我以我的灵魂做担保,您不会等待太长时间。”
【你最好说得是真的,约塔尔。】
那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此时约塔尔的额头已经渗满了冷汗。
战争一直在监视着他们。
每当那些自命清高的家伙想要实现些什么,遭罪的总是普通人。
现在他需要立刻回去让国王和自己来这里,也许派人去请更合适,但威尔逊王的脑子有问题,他固执到不是本人邀约就一定不会前往,任谁劝都不会听。
克兰贝亚王宫。
哥莉丝站在镜子面前,观赏着自己怀中光洁如新的人头,为了让它看起来更漂亮,她特意将它泡进过氧化氢溶液等中,一来二去,那骨骼就变得白净了不少。
她欣赏完毕,将骨骼放在自己的床铺枕头边,在桌上端起了金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汤,而哥莉丝向里面加了一些药末,搅拌均匀,便端着碗离开了房间。
她找到了正在书房的威尔顿,此时威尔顿似乎还在因为自己的子嗣失踪而自责不已,整个人显得憔悴了不少。
“父亲。”
哥莉丝并不称呼“父王”,那显得生疏。
威尔顿回头,而她面带笑容地走了过去。
“我为您做了些汤类,来喝一点吧。”
“还是你贴心。”
威尔顿接过金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中,觉得自己那么多子女,里面就属哥莉丝懂事。
哥莉丝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点点,直到完全把汤喝完,这才询问:“味道怎么样?”
“比宫里的大厨好上太多。”
“没觉得身体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没有,倒不如说,我亲爱的小公主,现在我的内心特别温暖,快给爹地抱抱。”
“……”哥莉丝被他抱着摸了摸脑袋,然后裙子口袋里的剩余药物被搜出。
威尔顿当着她的面将纸包解开,药物粉末全部倒入嘴里。
“乖孩子,怎么还藏着吃的没有给父王?”
哥莉丝不可置信:“你——”
那东西可是毒药,而且还是剧毒,她本想干脆杀了现任的国王,说不定她就能顺势提前制造混乱或者成为新王制造更大的混乱,哪里能想到威尔顿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大家不都在暗中评判他十分窝囊吗?
而现在,“窝囊”的威尔顿咂吧咂吧嘴,觉得这些东西还不够他塞牙缝。
“这样的毒没办法杀了我,我的女儿,下次试试别的。”
“你怎么——”
“要成为恩得勒斯的统领者,仅凭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而且这毒药本身也苦味太重,下次你可以试试从女巫们那里寻找别的口味的毒药,说不定有一种能杀了我呢?”
哥莉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自己本应最熟悉的父亲在此时变得陌生无比,他仍旧是原本的模样,但哥莉丝却能感觉到哪里变得不同。
“您认为我是一个合格的继任者吗?”
“只要你接下来能成功杀了我,你就是了。”
“那好。”
哥莉丝提起裙摆露出微笑,对着父亲行礼后离开了书房,路上,她越想越忿怒,到底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但威尔顿提到什么女巫……
要怎么样才能寻找到一位女巫?
这个问题似乎毫无意义,因为如果女巫不想见一个人,那人很难找到她们,但如果想,则根本摆脱不了她们。
走廊的尽头,智学女巫爱丽丝半靠在窗沿,身着天蓝色长裙,折扇微微遮挡半张面庞,一双翡翠般的眼瞳摄人心魄。
“贵安,哥莉丝殿下,您似乎遇上了一些困惑,需要我的帮助吗?”
“你是谁?”
“我名爱丽丝.马丹沙。”爱丽丝合拢扇子,姣好的面容无疑能令所有人心神荡漾。
哥莉丝:“你是马丹沙家族的人?”
马丹沙是一个学者家族,有名就有名在他们家族的成员大都十分聪慧,而且不少人从事着恩得勒斯历史的记录与抄写工作。
但后面因为一些原因,整个家族遭到了光耀旭日教会的追捕与审判,理由就是这个家族的人疑似信仰地下教会。
在异教徒罪无可恕的恩得勒斯,这些人还身居高位,自然就遭受到了更可怖的对待,男性被施以绞刑,女性被判定为女巫,送上十字架游行外加焚烧。
“请不要一听到这个姓氏就如此畏惧,殿下,它早已成为了一段历史。”
“真没想到还能听见你们说出这种话,我记得你们曾经是因为信仰什么而灭族来着。”
哥莉丝曾经偷偷看过很多书籍,事实上那些人也不管他们这么多,只要他们不乱跑不造反,怎么样都好。
“好像是……真理会?”
哥莉丝叫出了那个名字,爱丽丝也微微一笑。
“真理会的建筑已经不在了,但是成员还是分散在各地,就算没有我们,主的智慧也将亘古不朽,我们只是在祂的光辉下满足自己求知欲望的一群学徒而已。
这些姑且不论,哥莉丝殿下,我已经知晓了您的欲望,并会在接下来的时间辅佐您,协助您。”
哥莉丝盯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真理永存。”
爱丽丝触碰自己的心口:“此外,我也很想期待见证新旧王交替,您成为新王的那一天。”
半天后,约塔尔回到王宫,请求面见威尔顿王,得到了许可。
他看到那老家伙静静地坐在王位上,俯视着他,那眼神令约塔尔极度不爽,但装模作样还是必要的:“陛下,秩序协会拒绝交出导师,甚至直接攻击您的臣民,如果不是我的命硬,现在就见不到您。
他们明显是想要造反,而且还点名要求陛下您亲临,不然不放人,这样的作风简直是蔑视国法,也蔑视您的大权。”
威尔顿单手支撑着头颅,片刻后,沉吟道:“那该怎么办呢?”
“可能需要您亲自前往,给他们震慑,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这样……”
威尔顿:“我记得约塔尔卿是想要查理的大脑。”
“是。”
“要大脑有什么用处?”
“这涉及到一些专业的领域,陛下您或许……”
“约塔尔卿是在说我听不懂?”
“就是这个意思,您果然聪慧。
伊凡德屡次在收容中失控,而且拥有能一瞬间令所有收容物失控的能力,这样的人,绝不能放任存活,把祂的大脑保留在我们手中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说的事似乎很有道理。”
“所以您是答应了?”
约塔尔面上惊喜,心中却恨不得掐着那老东西的脖子直接拖出去,说个话都这么磨蹭,等那些子嗣被找回,他就立即建议换人来当这个王。
“我答应,只是……”
“只是!?”约塔尔面色一僵。
“我今天累了,不想出门,你改天吧。”
这下,约塔尔终于忍不住,他直接站起身指着威尔顿破口大骂:“狗东西!不要不识抬举,你以为自己是怎么有的今天的地——”
“地位”他还没说完,突然,他摸向自己的鼻子下方,再度看到了一抹猩红,只不过,这次的颜色更深,以至于有些偏黑。
再抬头,他看到王座上那人换了另一种坐姿,就那样懒洋洋地垂眼看着他,仿佛那样的眼神都是一种赏赐。
“你终于不装了?每天我看着你们明明很不满但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恭敬模样,真是有趣得紧,给我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趣味。”
“但再怎么说,我毕竟也是一国之主,你这样指着我,让我有点不悦。”
【所以——】
【跪下】
“噗通”一声巨响,约塔尔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因为这一跪而粉碎,他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而且全身的血液都在告诉他绝对不要生出反抗心理,心脏更是快要跳出胸膛。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老鼠,而这只老鼠已经中了剧毒,一举一动都逃离不了那条蛇的掌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