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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涵曦被婉秋推醒了:“快,起床,已经五点了,不早了。”
涵曦迷迷糊糊回应到:“再睡一会吧,还有点瞌睡。”
婉秋笑着说:“再不醒,我可蹬你了。”
吓得涵曦一翻身想爬起来,结果忘了,就在床边睡着呢,掉到了床下面。
这下,疼得也不瞌睡了。
婉秋笑着说:“看把你吓得,真以为我会蹬你啊,还瞌睡不?”
涵曦揉着摔疼的部位,说:“还瞌睡啥啊,疼得顾不上瞌睡了。”
婉秋笑的合不拢嘴,说:“这就对了,起床,洗脸,准备出门。”
两人出了涵曦的屋门,才发现厨房的灯已经亮了,涵曦的妈妈正在烙油饼。
原来夜里两人说爬山的话,被隔壁涵曦妈妈听到了,一大早,就起来烙油饼了。
婉秋对着涵曦吐吐舌头,两人风卷残云,吃了早餐,涵曦推了自行车,就出了门。
初秋,五点多,天才蒙蒙亮,涵曦骑上车子,婉秋侧着坐在后边,搂着涵曦的腰。
涵曦边骑边说:“姐,我可不知道路啊,你得给我指着路。”
婉秋在后边说:“我也是大概知道,大路我知道,小路就不清楚了。”
涵曦说:“我的天,这不是瞎子走路,不分日夜嘛,呵呵。”
婉秋笑着说:“走到哪是哪吧,就想出来散散心。”
涵曦想想也是,说:姐,看到书上有句话,人生就像一场旅行,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婉秋跟着把最后一句一起说出来了。
两人沿着大道骑了很久,已经到了郊外,路两边已经不再是高楼大厦了,而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
初秋季节,玉米地一人多高,绿油油的,整整齐齐排列着。
涵曦骑车出了一身汗,婉秋感觉到了,跳下车:弟弟,咱们休息一会吧。涵曦捏闸停车。
这是一片丘陵地带,远处的庄稼地层层叠叠,沟壑分明,两人回头望去,才发现刚才是骑车爬坡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力气可以啊,这么大的坡。
涵曦用手扇扇脸上的汗珠,说:姐,平时你让我吃那么多肉,没白吃,何况我都一米八了,这个坡不算什么。
婉秋掏出手绢,帮涵曦擦擦脸上的汗珠,说到:咱们别往前边骑了,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差不多八九点左右了,就在附近小路上转转吧。
涵曦说好,推着车拐到了路边的小路上,弯弯曲曲,一眼望不到头。
走了一会,婉秋说腿有点疼了,不想走了,涵曦停下来,扎好车子,让婉秋坐在后座上,蹲下来,帮婉秋揉着那条酸疼的腿,婉秋的手则抚摸着涵曦的头发。
太阳高照在头顶了,初秋的白天还是有些炎热的,毕竟才是八月中旬,周围虽说都是庄稼地,但是也遮挡不住头顶的太阳。
涵曦说:姐,别动,我推着你,找棵大树,树荫下凉快。
婉秋说好。
涵曦缓慢推着自行车,向前走着,终于看到了两块庄稼地中间有排梧桐树,有几棵挺大的,树叶像一把伞一样,挡住了太阳。
涵曦把车推到树下,扎好车子,问婉秋:姐,腿还疼吗?
婉秋说:还有点,平时没走过这种土路,走的太久了,酸疼。
涵曦蹲下来,说:我再帮你揉揉,别往前边走了,歇会,咱们回吧,下午五点之前还得到校呢。
婉秋点点头。
突然有只飞虫飞进了婉秋的脖子,婉秋哎呀了一声,说:痒,脖子后边好像进了一只飞虫。
涵曦急忙站起来,跑到涵曦后边,寻找那只虫子,婉秋解开了前边衣服扣子,让衣服宽松些,以便涵曦能在后背找到那只虫子。
涵曦把衣服领子向后扯着,瞪大眼睛,终于看到了那只虫子,爬在婉秋的红色内衣带子上,涵曦把手伸进去,抓住那只虫子,扔的远远的。
婉秋问着:弟弟,还有没。
涵曦居高临下,重新顺着脖子往下寻找,又看到了婉秋红色的内衣,有点血脉喷张,手忙脚乱,结果把车子带倒了。
涵曦反应快,赶快抱住了婉秋,重重地倒在地上,婉秋正好爬在了涵曦的身上。
婉秋爬起来,心疼地问:弟弟,摔疼没,怎么这么不小心。
涵曦还躺在地上,笑着说:就姐姐这起伏,哪个男孩子看了能不血脉喷张,能不手忙脚乱吗?
婉秋看看自己前边,可不衣服扣子还没扣上呢,整个前边都在外面了,害羞的赶快扣上了扣子。
婉秋低声说到:好看吗?
涵曦心扑腾扑腾的:当然好看了。
想摸吗?婉秋的声音更低了,心跳也加速了。
想。一种好奇心,涵曦不加思索回应到。
那你进来摸一下吧。婉秋红着脸说。
涵曦想了想,还是没敢,虽然他很想。
等你高中毕业了,让你看个够。婉秋害羞地又说到。
涵曦的心跳加快,扑腾扑腾跳着,傻愣愣站着。
婉秋整理整理衣服,笑着说:胆小鬼,那咱们回吧。
涵曦的血脉膨胀,但还是忍住了,弹弹身上的土,扶好车子,让婉秋坐上去,缓慢推着往回走。
婉秋说:弟弟,我想让你背我一会,小时候,父亲背过我,长大了看到别的女孩被人背着,就想体验一下那种被宠爱的感觉。
涵曦说好,停下车子,背着婉秋往前走,婉秋的柔软冲击着他的荷尔蒙,背一段,停下回来推车子,就这样重复着,大约过了一小时左右,来到了大路上。
婉秋问他:累吗?
涵曦说:不累是假的,但是很开心,很快乐。
婉秋说,我也是,这是个愉快的周末。
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两人同时说到。
说完,两人开怀大笑了。
来的时候上坡,回的时候肯定下坡了。
一路下坡,骑的飞快,两人欢呼雀跃着,不一会可到了市区大道上。
这时候听到了路边的广播报时的声音,十二点整,两人惊呼到,这么快,可十二点了。
先骑到马书记家,拿了书包,衣服,然后又赶到涵曦家,都快三点多了。
两人简单洗了洗,吃了东西,收拾一下,又小迷了一会,就急忙往学校赶了,四点四十,终于跨进了校门。
两人进的校门,看到高一新生还在操场上训练,涵曦在人群中寻找着秋雨。
他终于看到了,他朝她挥挥手,她也挥手示意。
晚上在食堂门口见到了秋雨,秋雨激动地告诉他,她很有可能进入涵曦的班级了,今天妈妈来学校看她,告诉她的。
涵曦愣了愣。
秋雨说:我要进入你班的话,还和你同桌,高兴吗?
涵曦说:那当然高兴了,我求之不得呢,做梦都想。
秋雨笑着说:只要高兴就好,其他的事不需要我们操心的。
回教室的路上,涵曦回味着秋雨的话,以前也许不信,可是现在真的信了,尤其是秋雨妈妈的话。
至少在这里,没有秋雨妈妈做不到的事,虽然事先学校承诺他们班不再进入学生。
规定是规定,但是它不是不可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