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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在四方镇的客房中,岳千山接到了无忧庄的发来的信条,看了信的内容,得知艾子民就是那康熙皇帝,岳千山兴奋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他定了定神,从袖口中取出火折子,手微颤着把那信条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了给逍遥浪子的那张信条。
他把江连文叫了来,急道:“你爹正在督促着修桥,你即刻骑马赶去,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让快快回来。你代替你爹,在那里看着,继续修桥。”
江连文应答着走后,岳千山出了房间,步态轻盈的走到了逍遥浪子的房门前,他先站住身,探头听了听屋里面的动静,没听到什么异常,便敲响了房门,不一会儿,逍遥浪子便开了门。
逍遥浪子一看是大管家,便作他进屋里,岳千山没有进屋,只说石桥正在快速的修建,预计三四天后便可启程。另外,刚刚收到了庄主传来的信条,他已经看过了,拿来让逍遥浪子也看一看,说着,将信条递给了逍遥浪子。
然后,岳千山便说不打扰了,让逍遥浪子进屋去看信条,客气了一下,就离开了。
逍遥浪子目送着岳千山远去,便进了房中,关上门,打开了信条。
信条上用的是暗语,意思是说:‘玉莲金尊’已由水路秘密运出,一切顺利。
逍遥浪子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手握信条,略有所思,沉思了一会,便传来了一些糟杂声,想是外面有什么事,便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快速将信条烧成了灰烬。
而那艾子民在客房里正喝着茶,赫格尔敲门进来道:“掌柜的,逍遥浪子所住的客栈有人刚刚退房,按您的吩咐,奴才及时定下了”。
“好。”艾子民有些兴奋,轻轻一拍桌子道:“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赫格尔有些疑虑,然后,道:“爷,有些话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讲”。
艾子民急道:“讲就是了,啰嗦什么。”
赫格尔道:“掌柜的,您也许是在朝堂之上坐习惯了,您平时走路或者坐着的时候,总有一种端着的姿势,让人一看就与众不同,虽然有时候您时时注意着,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自然,……”
艾子民惊讶的打断赫格尔的话道:“哦?为什么不早说。”
赫格尔解释道:“奴才是怕您生气,所以……”
赫格尔转而宽慰道:“虽然您的姿势与众不同,但,恐怕也没人会把您往天子的身份去考虑,毕竟,天子高高在上,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下到民间。但是,今日奴才忍不住说出口来,是因为我们马上要与无忧庄的人住在一个客栈,我们的一举一动,还是处处小心的好。”
听了赫格尔的话,艾子民点了点头道:“你提醒的好,是该处处小心”。
说着,艾子民来回走着,试着改着走路的姿势,问赫格尔:“这么走行吗?”。
赫格尔给艾子民指点着,艾子民一点点改正着……
这时,一阵噪杂的声音传入了客房,赫格尔分辨出是从客栈后面传来的,他几步走到窗前,把后窗打开一条缝隙,他看到很多破衣烂衫的乞丐,拥挤在逍遥浪子所住的客栈门前,粗略估计,足有一两百人。
赫格尔凭这些人的穿着和举止言行便可看出,这些人都是丐帮中人。艾子民也闻声到了窗前,看个究竟。
话说这丐帮,是江湖中最大的帮派,他们大多都是乞丐,而且帮众众多,这一众人在客栈门前叽叽喳喳个不停。
眼见那么多乞丐堵在了客栈门口,那客栈掌柜的忙出来问询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乞丐,像是个领头的。他上前作揖,诚恳道:“掌柜的莫气,我们不是来寻衅滋事的,我们只是听说,逍遥浪子停宿在此,烦请掌柜的给通报一声,就说丐帮众人在此,请求他赏光一见,以谢当年施舍之恩。”
那客栈掌柜的本以为乞丐们是来闹事的,听他如此一说,便道:“好的,这就去传话,但是,请诸位让出条道来,免得出入的人不方便”。说着,便转身进了客栈。
那领头的乞丐听罢,便摆手让大家站在了两侧,免得阻挡道路。
那逍遥浪子正把岳千山给他的信寒烧尽,也听到了噪杂声,刚要出门看个究竟,便听到了敲门声。
逍遥浪子打开门,见是客栈掌柜的,刚想问缘由,便听客栈掌柜笑着道:“秦大侠,客栈外来了很多的乞丐,他们说想见见您,说想面谢您当年的施舍之恩。”
逍遥浪子听了,似乎明白了,便转身出了门。
客栈掌柜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头前引路,与逍遥浪子一同向客栈外走着,正好遇见江灵灵杨梅儿还有孟婵娟三人。接着又遇到了岳千山。
原来杨梅儿她们在房间里也听到了糟杂声,江灵灵好奇心重,遂拉着她们二人出来看个究竟,岳千山也是如此,他们出来正好遇到了逍遥浪子。
而此时,艾子民与赫格尔看着发生的一切,艾子民纳闷道:“怎么这么多的乞丐,他们是从那里来的?”
赫格尔解释道:“掌柜的,他们是丐帮的人,他们遍布天下,帮众众多”。
“哦?”,艾子民有些莫名其妙道:“这些乞丐定是假的,如今国泰民安,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乞丐”。这时,艾子民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对了,上次小七带来的‘账本’中说道,山东闹灾荒,这些乞丐应该是山东过来的流民?一定是这样,不然,哪来的这么多乞丐”。
听了艾子民的话,赫格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艾子民身在高堂,不知道民间的事也属正常,便转话题道:“他们是来求见逍遥浪子的。”
艾子民疑惑道:“这个逍遥浪子,看来,他还真受欢迎啊。”
赫格尔解释道:“这个逍遥浪子,小的时候,也是个要饭的乞丐。后来,他有了一身绝世武功,上官乾坤应该给他留了不少财富。逍遥浪子涉足江湖之后,便在所到之处,尤其是苏州扬州一带,花费大量钱财,请郎中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乞丐治病医伤,还专门拿银子让粥铺,给街上的乞丐免费施粥,据说当年的场景甚是壮观,苏州扬州的角落几乎难觅乞丐的踪影,就这样一日三餐,连续几个月不间断,直到逍遥浪子梅花岭一战之后,粥铺用完了银子才停下来。如今,虽然这事过去了十年之久,看来乞丐们依然对逍遥浪子抱有感激之情……”
“哦”听了赫格尔话,艾子民有些吃惊道:“原来如此,这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赫格尔继续道:“人啊,身处在危难之际,若有人施以援手,想必这人会感恩铭记一辈子,何况,这些人又是一些整日饥肠辘辘,饱受冷眼的乞丐呢。”
艾子民点着头,道:“得赶紧搬过去,这个逍遥浪子越来越有趣了。”说着便把阿图鲁叫了进来,让他赶紧收拾行李。
第2节
话说,这逍遥浪子等一众人到了客栈门口,那领头的乞丐见逍遥浪子出来了,还没等逍遥浪子开口问,便俯身就拜。那两侧的乞丐们也都跟着俯身迎拜,都跪了下来。
逍遥浪子见状,忙快步上前将那领头的乞丐拖起,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那领头的乞丐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边起身边道:“大恩人,别来无恙,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江灵灵她们三人见到这个场景,既惊讶又奇怪。而岳千山则手摇羽扇,他已猜到了缘由,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逍遥浪子看着那些乞丐,内心也十分激动,也许在别的人眼中,乞丐是一些低下的,又脏又臭的人,但是,他却觉得很亲切,如同家人一般。
逍遥浪子动容的对众乞丐大声道:“众人不必如此,当初,我逍遥浪子只是做了一些微薄之事,大家至今还记得,我感激不尽。”
那领头的乞丐道:“当年,我重病缠身,无钱医治,若不是恩人,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他用手指着那些乞丐,继续道:“还有他们,您的恩情,我们永世不忘。”说着,那些乞丐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永世不忘。
这时,督促修桥江唤群按照岳千山吩咐,骑着马回到了客栈,当看到那么多的乞丐,疑惑的看着他们。岳千山向他使了个眼色,江唤群便没有说话,对逍遥浪子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进了客栈。
如今天气寒凉,逍遥浪子看到那些乞丐们,却还是破衣单衫,心里十分的难忍,便转身对岳千山道:“岳大管家,能否再赏个人情,从您那里再借个五千两银子,我有银两,但是外出太急,没带在身上……”
逍遥浪子还没说完,只听岳千山道:“不必多说。”便问那客栈掌柜的道:“你这里还有多少银两?”
客栈掌柜的想了想,道:“能有个四千多两……”
那客栈掌柜的刚说完,逍遥浪子就接话道:“四千两足够了,我这里正好还有一千两的银票。”
这时,岳千山对那客栈掌柜的微微一点头,那掌柜的就赶紧去拿钱了。
而那领头的乞丐,此时已猜到了逍遥浪子的意思,忙道:“恩人,这使不得,使不得。我们此来,不为其他的,这么多年没您的音讯,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来见见恩人的。”
逍遥浪子劝慰那领头的乞丐不要挂怀,自己只是略表心意而已,说着,只见那客栈掌柜的一路小跑着,拿着银票出来交给了岳千山,岳千山转手交给了逍遥浪子。
逍遥浪子接过银票,又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银票,交到那领头的乞丐手里,对众乞丐大声说道:“众位远道而来,我逍遥浪子十分高兴,我们相见便是缘分,这些银两,诸位分一分,天气寒凉,赶紧添一些衣物,身体有恙的,抓紧看郎中抓药……”
逍遥浪子话没说完,众乞丐皆已跪下,齐声道谢感激,眼泪纵横。
逍遥浪子忙将他们搀扶起来。
艾子民在楼上看着一切,那些乞丐与逍遥浪子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一阵子,最后,逍遥浪子让他们散了,众乞丐们依依不舍,逍遥浪子目送着他们渐渐离开,最后,都散去了。
看着逍遥浪子一众人回了客栈,艾子民关上了窗户,心中有一众莫名的冲动。
他恨不得现在就面对逍遥浪子,与他对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迫不及待感觉无以言表。
这时,阿图鲁道:“掌柜的,已经收拾好了。”
艾子民道:“好,我们搬出去之后,让‘辽东三侠’、‘燕山双怪’立刻住到这里来,这样有个照应。”
赫格尔应答着。
艾子民合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呼出,无比期待道:“走——”
第3节
在客房中,当听到岳千山说,艾子民就是康熙时,江唤群顿时无比兴奋,迫不及待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岳千山忙阻止道:“庄主来信,特意嘱咐不让动手,何况,那狗皇帝身边有多少高手,咱们也不清楚,我们现在一定要冷静,万一不成功,这些年的努力,不禁付之东流,而且会招来灭顶之灾。
江唤群接话道:“那我们总不能这么白白等着吧?”
岳千山道:“别急,前几日,我已派人偷偷的盯着他们的动向。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看样子,他们并不急着走。八成是为‘玉莲金尊’而来。”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进来一手下,作揖向他们轻声禀报道:“大管家,您让小的盯紧的那几个人的动向,就在刚才,他们刚刚搬进了我们的客栈。”
听了那手下的回报,岳千山和江唤群都吃了一惊,等那手下出去以后,江唤群道:“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岳千山道:“他们竟然这么的有恃无恐,堂而皇之的与我们住一家客栈?!”
岳千山转而问江唤群道:“那叫孟婵娟的小女子有没有异常?”
江唤群答道:“梅儿说,她很老实,没有任何异常。”
岳千山点着头,呐呐道:“越是没异常,越让人不放心啊。这康熙老儿恰巧也住进来了,他这么冒然的来了,反而让我心里更加的不安,我们一定要不动声色,让手下密切监视他们的举动。”
江唤群道:“要不,趁他们出去或者不注意的时候,我派人潜入他们的房间一探究竟。”
岳千山忙摆手制止道:“不可,一定切记,万万不可!康熙和他的手下可不是酒囊饭袋,他们一定有所提防,万一被他们发现,打草惊蛇,那可就坏了大事。”
江唤群此时称赞道:“嗯,您这个词用的真好,打草惊‘蛇’,什么真龙天子,我看,他就是一条大‘蛇’而已,到了我们这里,定让他有来无回。”
岳千山提醒道:“即便是条蛇,也要打它的七寸,要是打不准,丧命的会是我们自己。”
岳千山转而道:“所谓,捉贼捉赃,擒贼擒王,面对康熙老儿还有他的手下,我们应有个出类拔萃干将才是。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收服逍遥浪子。”
江唤群接话道:“可是,这逍遥浪子出手也太阔绰了,短短几天就花了一万四千多两银子。”
岳千山有些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花几个银子算什么,只要他为我们所用,一旦派上用场,那可不是用金钱来计算的。”
江唤群听了点着头,吞了一口茶,道:“我马上去给母亲回信,告诉她这里的情况。”
江唤群刚要转身离开,岳千山忙吩咐道:“关于那个小女子,我料想,会马上收到庄主的指示。你发完了信,马上去修桥,越快越好。”
江唤群站住身,疑惑的问道:“修桥?那康熙老儿都到这里了,我们是不是不用着急走,先探探他的虚实再说”。
岳千山忙道:“你糊涂啊,我猜那康熙老儿是为了‘玉莲金尊’而来,可是,我们马车上根本就没有,万一时间拖久了,让他探出问题,那可就麻烦了,何况,我们拖着修桥的进度,万一让他觉察出我们是在拖延怎么办?如今,康熙老儿这么有恃无恐的住进来,反而让我更加忐忑不安,我们对他的情势一无所知,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只能按照庄主的计划行事。”
江唤群听了岳千山的话,忙道:“您说的是,是我心急了。对了,要不要把康熙老儿的事,告诉我妹夫雷华腾,也让他高兴高兴?”
岳千山忙摆手道,:“不可,马车里没有宝物这件事,他都不知道,至于这件事就更不能说了,如今只有我们两个还有梅儿也许知道康熙的身份,知道的越少越好。”
江唤群点头应答着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