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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走开啊!”林瑶青拳脚相向,爪齿锋利,拼命护住身前的布料。他撑臂困住她,垂首趴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他碰你哪里了?嗯?”
她先是一愣,继而羞愤地将脸扭在一边,身上的凉意令她焦躁难安。
“不肯说?”他打量着她身上叶雪岩碰过的地方,“可惜我都知道了。”
林瑶青倍感耻辱,抵死反抗,她猛然抽出手臂,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啪!”
张彻被她打懵了一瞬,整张脸瞬间垮掉。
林瑶青大口喘着粗气嗔怪道,“张彻!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他歪着头,眸中尽是暗沉,阴沉哼道:“乖一点不好吗?”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低吟道:“非要见识我的手段吗?”
“我不管,你答应过我的!”林瑶青用被子护住自己,颤声委屈道:“你不能!”
黑色的旋涡在他眼睛中旋转奔涌......
她知道,这一次,她怕是躲不过了......可与其一辈子被他侮辱,她宁愿一死,于是林瑶青抱着必死的决心,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一股腥甜涌出,血液在两人的口腔中漫延。张彻察觉异样,他立刻停下动作,一手卡住她的下颌,用力撬开她的上颌,她吃痛地张开嘴,小舌上一圈鲜血淋淋的齿痕尽收他的眼底。
她竟然想咬舌自尽!两人四目怒火对视,张彻掐住她的脖子,狂怒道:“林瑶青,你他.妈敢自.残!”
“来啊,掐死我啊!”林瑶青发丝凌乱,嘴角挂着鲜血,她凄美地笑着,“我说过,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
张彻怒极,恨不得立即将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掐死。暴虐的因子在他胸腔汇聚,他手上的力气愈发之重,林瑶青的脸已经涨紫,闭上双眸只等待死亡的来临,可就在这时,他忽而收手,翻身下了床。
林瑶青瞬间得到呼吸,见他离开,她忙忙拽过被子,蜷缩到了一旁。
“林瑶青,你会答应的。”他背对着她,话中带着警告与威胁,余光投来一记阴狠的眼刀,“你不会想见识我的手段的。”
她冰冷的裹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她怕他,十分怕他,以至于怕他怕到以后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方才他是真的想要了她,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被他伤害了。真是造化弄人,可明明也只差一点,她就可以和雪岩哥远走高飞了......
张彻穿好衣服愤然离去,他推开房门,迎面的凉风将其身上的燥热吹散。他的神思恢复清明,她不爱他,她到底是不爱他,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亲近,恐怕她这辈子也不愿意真心成为他的妻子,她从未在乎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他的忍耐退让只会沦为笑柄。
青山难移,顽石难化。
既如此,他也不必再做个君子......
*
这一夜,张彻没有回来,这也是他们自成亲后第一次没有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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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林瑶青蜷缩在一角,门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她惊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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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一个人坐在冰冷的书房里,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他想回去看看她,他想回去抱着她,可他亦知道,她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
子时,一团黑影闪现在张彻的书房之中。来者大概是个男子,房内烛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脸面,只见一簇簇弯曲杂乱的头发黏在他的脸上,下颚油腻的肌肤黑浊不堪。他穿着一身破烂布条,上下散发着一股巨大的腐臭味,粗糙的双手满是疤痕,草编鞋内的脚掌已经溃烂。与张彻的英俊华贵相比,他与这书房里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张彻见他来了,依旧平静地坐着,只开口低声问他:“今天交过手了,感觉如何?”
“有点难度。”男子回答的嗓音极其粗哑,像是喉咙受过严重的伤,“上仙位确实有点不好控制,好在今日我已将控骨钉已经打入他的脚掌,药粉也与其血液相融,若届时再加强一剂辅助,短暂的操控一下尚可实现。”
“近日那批魔化的人你可见到了。”
“见了。”
“做成和他们相似的样子。”张彻不耐地翘着腿,眼睛里氤氲着怒气,“明天就安排上。”
男子许是察觉了张彻的烦闷,他抱拳道:“张公子高明。今儿幸是提前做了准备,不然尊夫人恐怕再难循迹。那叶家公子的迷药也确实厉害,别说我还真想讨得一二,回去仔细研究一番。”
张彻哼了一声,轻蔑道:“叶雪岩不擅制药,迷药八成是林瑶红的医馆调制的。”
男子点头,似是豁然开朗,“哦,那儿确实藏着个厉害的制药高手,林三小姐能将他收入麾下,也是厉害。”
“你认得?”张彻挑眉。
“谈不上。”他随意回道,“兴许屈先生认得。”
张彻对这个好妹妹的人际关系不感兴趣,他无意深究,只寒声吩咐道:“最近不要走远了,我可能随时叫你。”
“好。”男子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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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之前折笎在岛上醒来后,抬眼望见自家少爷惨状,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用自己的双手一根一根地拔出了扎在叶雪岩脚上的钢钉。天色逐渐变暗,他半扶半背地将少爷拖到船上,划船桨离开了小岛。
少爷的这幅模样自是不便归府,折笎将叶雪岩送至一处别院,用信鸽唤了绿螺过来一同照顾。
绿螺见信,来时顺便带来一位老年医者。医者背着药箱,迅速地清理了叶雪岩身上所有的伤口,耐心地敷药包扎完毕。只是最后缠裹他的脚掌时,他白眉紧皱,啧声连连。
“我家少爷可有不妥?”绿螺忧心问道,“可会伤及根本?”
“这倒不会,叶少爷伤的不重,只是缺水缺食而已。老朽为他服下药,应该很快就会苏醒。只是......”医者喃喃低语道:“叶公子这伤口有些奇怪,可是也说不出怪在哪里。”
折笎与绿螺互相对视了一眼,医者又道:“也或许是我多心了。你们暂且观察着,有问题再叫我。”
“多谢!”绿螺很是感激,付了诊金亲自送医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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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叶雪岩恢复清醒,绿螺侍候他服用餐食,他只喝了口水,便将餐盘推至一边。
“少爷,您一天没进食了,多少用一些吧!”绿螺劝道。
叶雪岩摆摆手,将身体靠在床头,忧思上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用拳锤击自己的胸口:“我真蠢!我本应该想一个更为缜密的计划才是,而不是像今天这般仓皇出走,败得一塌糊涂!”
烛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说不尽的懊恼与后悔。
“少爷,您别这么说。”折笎煞是心疼,“您的计划已经很好了,红小姐的药也是提前测试过的,本该万无一失的,只是不知道那张家少爷用了何种方法扛过迷药,此事怪不得少爷您啊!”
叶雪岩笑着摇头,“不是药物的问题,是他是已经提前知道,早早做好了准备。他甚至早就安排好帮手,藏匿在湖水之中,无人可以察觉。”
“那张家少爷心思太深了吧,只怕林大小姐......”折笎话未说完,绿螺狠狠瞪他一眼,折笎知道自己多嘴,忙忙捂唇打住。
“你说得对。”叶雪岩看着两个随从挤眉弄眼的模样,摇头苦声道:“是我的疏忽害了青儿,是我害了她......青儿这次被张彻抓回去,定要受之欺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竖子的性格我再了解不过,今天计划失败,他所受到的所有羞辱定要在青儿的身上讨回来,我甚至还担心他会拿出家法,狠狠教训她一番。”
“少爷,您别想多了。”绿螺宽慰道,“以前学堂下学时,奴婢也多次见过那张家公子的。说句眼拙的话,奴婢觉得那张家少爷多多少少是有点喜欢的林大小姐的,他既然喜欢,又怎舍得动呢?顶多也就是吓唬吓唬罢了。奴婢倒是觉得,张公子来找您的麻烦的可能更大,您要多加小心才是。”
叶雪岩略显疲惫道:“他能来找我的麻烦最好,千万别再拖累青儿。”他见绿螺与折笎也已经累了,于是遣散了手下,一个人陷入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