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xbqg8.com,最快更新江山谋之浮生 !
才走出檀香院不久,玉兰那丫头就与玉梅咬起了耳朵“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将军和少将军都回来了,看那母女还怎么作妖?”
这时刚好走到檀香院外的小池边,清娆走了几步停住,玉梅与玉兰也停住,疑惑地看着小姐。
清娆看着平静的水面,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其实,这人真的是很好懂的·····”言罢才又继续向前走去。玉梅与玉兰两人相视一眼,对小姐这话很迷茫,但看着小姐平静的面孔,也知不该再多言,于是急忙跟上。
刚走到院门口,守在院中的若菊就上前来禀报说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已经在小花厅等候多时了,清娆只微微点点了头,就朝着小花厅走去。才踏进门,裴清婉就扑过来,扶了清娆的手臂,清娆一顿,淡淡看了眼扶着自己的那双手,裴清婉莫名感到手心发麻,手一缩放开了清娆,清娆在主位上坐下,端起手边小丫头刚上的茶,抿了一口才看向站着的两人。“平日里也不见两位妹妹来我这走动,今儿这大热的天,两位妹妹是?”
“哎呀,长姐说这话是在怪妹妹们吗?”一向口快的清婉,一脸伤心地看着清娆,为自己辩解。懦弱的清媛,只是站在清婉身后不敢搭话。
“坐吧。”清娆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清婉理所当然的坐在左边,清媛只是低头走到右边坐下,没说话。
“长姐这院子可真是凉爽,景色也真是好呢。”
清娆没搭她的话,转而问道“薛姨娘前些日子说是身子不大爽利,今日怎样了?”说起这事,清娆就在心里嗤笑一声,薛姨娘一个身子不大爽利就闹得府中上下人仰马翻,这宣示主权手段也着实不够看了些,所以清娆就没有理会,她也想看看这母女两还能做些什么事出来。
“啊···今日已好得差不多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是把府里弄得·····”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她怎么都没想到姨娘竟然做出这样的事,看裴清娆这平淡的样子,就像在看笑话一样。
“平日里仔细着些,这个季节总是容易病的。”清娆漫不经心的说。
清婉笑了笑说“许是府中事多劳碌的,如今倒是好,夫人日渐好转,姨娘就可以闲下来了。”
清娆端茶的手一顿“哦?”
清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忙接道“啊,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去给母亲请过安,妹妹就先走了。”说话间就带着丫头退了出去。
清娆放下茶杯,看着另外一个还没走的妹妹,清媛被看得浑身一怔,身子更低了。
“妹妹有话说?”
“长···长姐,姨娘没病···二姐,二姐······”看了一眼平静的长姐,清媛支吾了一句什么就匆匆告退了。
清娆看着院门方向笑了笑,果然都不是简单的。
裴清岩半躺在床头看着手中的消息,眉头就一直皱着没有舒展过。“怎么会这样?”看着“无冤”“父母官”几个词,清岩眼中写满不信,这陈友明是个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虽说这几年没做什么太过的事,但也绝不是什么父母官。那这是怎么回事?
叶枫从外面走进来,低声禀报“公子,顾大人在林家村外的官道上发现了一尊新坟,下葬不过一月。”
“什么?”此刻他是真的坐不住了,这可不得了。按理来说,一个小村子外有一座新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下葬的位置首先就是个疑点,按照大翎国法,是不可下葬在官道上的,官道有各种人来来往往,一座坟在那里就相当于断了整条道路,况且,林家村外的官道是连接赣江上下几个州县的交通要道,再加上,国法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下发到各州县府衙张贴昭告,百姓不会不知道,还有一点,时间太过敏感,这个人一月前去世,与下大雪的时间吻合,这应该不是个巧合。所以,原因只有一个,有人想借这事发泄不满。
等清岩赶过去的时候,那早已被顾安得人围了起来,尸体也早已被挖了起来,在一边被草席盖住。尸体腐烂的不行,尸臭都弥漫了方圆五里。清岩用袖子遮住口鼻,颤颤地走下马车,脚一着地,腰就一软,险些摔倒,叶枫赶紧拉住他。这时顾安也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见他脸色苍白,上前扶住他“很疼?”
“叶枫,你下次可以在赶得再快点!”清岩咬牙切齿,疼得脸都没有血色,为了赶快赶来现场,自己一直催叶枫快点,其实没那么快的,但一路上过于颠簸,才导致他这样。
“公子······”叶枫皱着眉,十分委屈。
清岩当做不见,又问顾安“这本来什么样的?”顾安看了看他,见他咬牙挺着,也没有说什么,听到他问才开口说“被人推平遮了。”清岩点点头,想也是这样,府衙里的人不敢移到别处去下葬只能如此。
“可有查出是什么人?”清岩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缓缓蹲下去掀开草席一角去看那尸体,顾安立刻移步上去,半挡在他面前,挡住了扑面而来的尸气。
“没有。”顾安将他扶起来,又指了指旁边的树林“去那边。”清岩跟着顾安向着树林深处走去。当他看到那隐在树丛中的大大小小的坟墓,真的让他震惊了,他一尊尊看过去,发现有的新到最近几天才下葬,有的已经下葬快一月,想来最早的可能是与路边那个一起去世的,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在一个月内死去那么多人,而且这些新坟都没有立碑,如此就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看来只有等仵作验尸后才能知晓了。
吩咐了叶枫带人将这些坟里的尸体都挖出来后就走出了树林,边走边和顾安说话“看来太守大人有很多话没有和我说啊。”
顾安“恩”了声就没有再多的话,清岩也习惯他这样寡言也就没再多说。
走了一会儿,清岩想起了什么又问到“顾兄,你调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