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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可以滚了!”宋卉岚板着一张臭脸,对奥斯里简怒言道。
“且慢,讲了这么多,我都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奥斯里简淡若道。
“那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现在多看你一眼我就火大!”宋卉岚背过身,怒不可遏道。连同他身旁的“母亲”,因为宋卉岚与她异体同心的缘故,所以此时的“母亲”心境浮躁,表情明显的可以感觉到火冒三丈。
奥斯里简望去她的脸上,虽然表情波澜不惊,内心里仍会觉得有些后怕,毕竟这个女人如果再给他来上之前那种力度的攻击,他很有可能吃不消了。
“我说之前你可否让你的母亲退去一旁,谁知道她会不会如你所说的性情大变,又朝我攻击呢?”奥斯里简苦笑道。
“母亲,你去阳台那里吧,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一同其“母亲”说话,宋卉岚就似变了个人一般,语气温柔地道。
被其唤作母亲的女子转过脸,亦作一脸慈态,朝宋卉岚轻轻点头,便在之后缓慢走至露天阳台处,离开了奥斯里简的视线之内。
“现在可以说了吧?”宋卉岚转过身,没好气地道。
“当然。”
“我其实这次来就是为了与你交好,我们双方仅就为了各自的利益,不会作出损害对方的行为,互帮互助,你觉得怎么样?”奥里斯简将手背在身后,语气平和道。
“我没有办法拒绝吧?毕竟你还抓着我的把柄呢。”宋卉岚冷言冷语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抓着你的把柄不是为了强迫你接受我的提议,而是为了保护我此行有可能丢掉的性命。”奥里斯简回道。
“好在我有本事阻止你的本事,不然现在的我一定是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你摆布。”宋卉岚冷笑道。
“你要我接受你的提议,我们两个人合作,那好办。”
“你先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就答应和你合作。”
奥斯里简眉头一皱,“什么事情?”
“帮我摆平兆麦,我需要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还有那本书一定要回到我的手上。”宋卉岚依旧冷淡道。
“那可是守卫兵团的人,你确定要杀了他吗?”奥斯里简疑惑道。
“我管他是不是守卫兵团的人,现在就连审判厅都是为我所用,我还会忌惮守卫兵团?”宋卉岚趾高气昂道。
“而且我只会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我要看到兆麦的尸体,还有那一本书。”宋卉岚灰沉着脸,说道。
“好,届时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当我带着兆麦的尸体过来后,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奥斯里简一脸和煦道。
“送客!”宋卉岚抛下一句,快步走至阳台那处,离开了奥斯里简的视线。
随后的奥斯里简离开了这里,他眼下得先将宋卉岚的事情放一放,趁着天色未暗下来,前去了北区的审判广场那处。
同在北区的审判广场,离守卫兵团组织堡较为接近的一列建筑,便是审判厅所在的位置。
审判厅规模不大,但是身处其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地位;审判厅的最高管理者周红,成为审判长的时间与宋卉岚成为国卫的时间是能对得上的。
两人据闻在各自都还未达到现有的高度时,就是多年的好友了,类比的关系就像是他和恩泽里多。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恩泽里多时常和他起争执,而在大众的眼里,这两人可没有出过什么争端。
审判厅的副审判长,也就是周红之下的第二管理者,现在已经不在人世,而周红也没有重新找到一个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
这名副审判厅早在很久前的一次事件里被革职,还被周红亲自处刑杀死,事件的来龙去脉已经理不清,唯一能让人有印象的,是这名副审判长曾经放走过一名本应该判处死刑的野者。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地位相当的人员,目前来说审判厅只有一个人执掌生杀大权,那个人就是周红。
即使是国卫与皇室之人,理由相当,违反了规矩,也同样要遭其审判,那么由此可见,在匹亚国地位的排列里,他可以说仅次于国卫,但只要国王给他赋予了一定的审判权力,他的地位可以只是在国王之下!
关于审判厅的起源与这么些年的变化,这是奥斯里简许久前就了解到的信息。
也难怪宋卉岚这样子性格的人会不想与周红交恶,得罪了周红,他的计划也将因此泡汤。
又或者他们俩个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互相不会迁怒的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
奥斯里简心想着,此刻他披着大衣,头裹衣帽,正走在下起磅礴大雨的街道上。
周旁只有零星几人,虽未近夜,天已经灰暗的不成样子了。
审判厅并没有看守大门的人,甚至可以说没有大门,他们就像是随出随进的博展馆,。建筑里头的装潢也是格外壮丽,泛黄的墙壁上刻有着晦涩难懂的文字,天花顶上吊挂着散发着白芒亮光的麦金色的铜皮灯笼,这里简直与皇室里的建筑并无二般,同样是那么的纷华靡丽。
而奥斯里简不过是踏入房子,就觉得身体一阵阴冷,到处察看一番才发现这里四面透风,眼下还下着暴雨,吹着冷冽的狂风,厅堂无人可见。
好不容易瞅到一个身上又红又绿的人从楼梯走下,奥斯里简快步走去。
近身才发现那人穿着一身的华丽服饰,像是富人庭里那些寻常人打扮的衣着。
当他问去了周红是否在审判厅里时,那人便诧异的回答了他。
“是宋国卫叫你来的?来找审判长?”
“对的,并且我本人也有事要找他。”奥斯里简摘去了挂满水珠的衣帽,露出全脸。
“看你的样子,来找审判长不过是为了求情吧?”
“那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这么干了,审判长虽然平日里头也容易心软,但是他也不是对谁都会心软。”在打量了奥斯里简周身上下一番,以及视见到了其全貌后,那来自于审判厅里的人一脸嫌弃道。
“我并不是求情的,我只是和他商量一些事情。”
“来,这样你觉得怎么样?”奥斯里简从兜里揣出了一小袋东西,里头啷啷作响,审判厅那人的表情立马就不一样了。
他伸出了手,示意奥里斯简将那袋东西递到其手里。
奥斯里简也识趣的将东西递去,莞尔一笑。
“请带路。”奥斯里简开口道。
“跟我来吧。”来自审判厅的那人转身又走上了楼梯,方才他可是刚刚下来,换做平时他是不愿这么干的。
带着走了一段路,奥斯里简见识到了原来审判厅二楼处是他们的工作地点,上到楼梯后所视的第一眼便是一条长廊,两列全是房间。
只是房间都没有装上房门,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在长廊外都能听见房间里他人交谈的窃窃私语。
长廊的各处墙壁上刻有大大的“雅”字,不知是何用意,也惹得奥斯里简从那带路人口中问去:“请问墙壁上的雅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警示大家要小声说话,就像我现在和你谈话一样。”带路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不是周旁的声音同样是那么的小,恐怕奥斯里简得贴耳近其嘴边才能听个一清二楚了。
“谢谢。”奥斯里简点头道。
长廊的尽头有一扇门,正对着楼梯,那是唯一有房门的一间房间,房门是用麦金色的铜物打造,奥斯里简清楚这种铜物的用途,多是用来给城里人打造钝器的材料,用在门上也是罕见。
“砰砰。”带路人轻轻拍去门上两声,过了一会,门便开了。
“审判长,宋国卫托人找你。”带路的那人在见到开门的人后,不紧不忙的告知其原因。
“宋国卫托人来了?”
“我没见过你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开门的那人,正是在匹亚国名声褒贬不一的审判长周红。据闻他时常不在审判厅里,今天居然让自己撞上,也算是巧合。
“奥斯里简。”奥斯里简回道。
“行吧,你先进来。”周红眉头微皱,而后让出了一个身位,让奥斯里简得而进入。
“你可以走了。”周红对带路人淡然道,随即关上了门。
转过身,周红便看到奥斯里简已然坐在了椅子上,他愈发疑惑,往后与奥里斯简面对面的坐着,问起:“我没听过你的名字,宋卉岚什么时候找了新的手下吗?”
“还是说,你只是打着他的名号来找我的。”周红端坐在椅子上,肃然道。
“简单来说,我不是宋卉岚的手下,我是他的合作伙伴,正如你一样。”奥斯里简说道。
“哦?这话的意思?”周红一脸疑惑。
“我此次来,是为了与你交好罢了,别无它意。”奥斯里简淡笑道。
“原来如此...不过我为什么要与你交好呢?仅仅是因为你和宋卉岚交好了?所以我必须也得和你交好吗?”周红恍然大悟一番,随后道。
“现在城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我想,多一个朋友,也好过多一个敌人。”奥斯里简道。
“呵呵,我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无非是昨天南区的一栋大楼疑似遭到了死亡之火的眷顾,燃烧了起来。还没有鉴定这到底是不是一起意外事故,所以你口中提到的很多,有什么根据呢?”周红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太在意奥斯里简所说的话语。不过,他倒是对奥斯里简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富人庭六柱人之一的崂冷失踪了,你们应该有去调查这件事情吧?”奥斯里简问道。
“这是我们的工作,所以我们没有义务对你报告。”周红平和道。
“我知道他的下落,这牵连到其余的六柱人。”奥斯里简紧接着道。
周红楞了一愣,“什么下落?”
“东泛山有杀害崂冷的嫌疑,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奥斯里简答道。
“只是嫌疑,没有证据,我可不能仅就你的一面之词去审判东泛山。”周红淡笑道。
“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要你去审判他,只是想告诉你匹亚国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正慢慢的浮出水面。”奥斯里简变作肃然道。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作为一个审判长,要去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对吗?”
“那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这种事情并不归我们审判厅来管,你得去找守卫兵团的人,他们才是应该去保护城内安全的人。”周红淡然道。
“恐怕守卫兵团的人也要自身难保了。”
“当保护安全的人自身难保的时候,又该由谁去呢?”奥斯里简神色凝重道。
“哈哈奥斯里简先生,你讲话这么玄,没人听的明白的。”周红侃道。
“那我直接点好了。”
“守卫兵团将要面临一场变革,整个富人庭也将要掀起一阵风浪,到时候你会有的忙了。”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周红好似对奥斯里简的话语嗤之以鼻。
“看来你对我说的话一点都不关心。”奥斯里简淡然道。
“老实说,匹亚国成什么样我不在意,我只需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便可。”
“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有多少句是真的,无论你是不是宋卉岚的朋友也好,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吧。”
“城外已经水深火热了,有一股巨大的威胁正在往城里赶来,不想丢命的话,赚够钱就好离开了。”
“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是匹亚国阳山顶上经营一家酒馆的商人,还有朋友两位,一个只是比你高大点,有一个是瞎子。”
“你的底细我其实一清二楚,我是今天心情好才和你多谈两句,不然我在刚才就让你离开了。”
奥斯里简微眯着眼,他早先就清楚周红在匹亚国里有不逊于宋卉岚的能力,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但是从他方才提到的城外的情况,有一股巨大的威胁正在涌入,难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和恩泽里多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