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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我觉得我必须得问队长你最后一个问题!”
“希望队长能够回答!”阿新作揖道。
阿新兆麦皱起了眉,“你想说什么?”
“队长...我和小禾...或者只是我...我们的奖赏还会和其它人一样吗?我们也同样能够领得奖赏吗?”阿新终于是憋不住藏着掖着在心底里的话语,朝兆麦问道。
“原来是奖赏啊!”
“没问题,只要你能够点燃火石,就像面前伙计他们接下来要做的那样,你回去之后一样可以领到奖赏。”兆麦莞尔一笑,回道。
听闻此番话语,阿新当即笑逐颜开,连忙作揖,道:“多谢队长!多谢队长啊!”
“快去帮忙吧!免得到手的奖赏又转眼不见了。”兆麦打趣道。
“是!”阿新自身的心境如获新生般,心情至好的他欲大步迈向小禾那边,等不及要告诉他这一喜事了。
“等等,把你的火把给我,你自己再去找一个。”兆麦叫住了他。
阿新回头一愣,紧接着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兆麦。
“好了,你去吧。”
阿新再度作揖,随后离开。
兆麦仍旧站在门口,在阿新转身离开后,此前的笑容荡然无存,好似是故意敞开让他看到那样。
“大家可不能怪我...我本不打算这样做的...”
“但是你们让这件事情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我不得不这么做了。”兆麦呢喃着,他的眼神似携有些许的悲怆。
只见他向后退去,走出了房间外,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一本书籍。
翻阅书籍,他找到了他想要寻到的那则信息。
他所翻至的书页上画有一幅插画,插画下的文字虽然都是平时接触到的文字,但是堆砌起来,又是那么的令人陌生。
在拿到这本书籍,临出发时,他曾想要理解文字带来的意思,可迫于时间,他没法这么做。
“好在我当时没有浪费时间去了解这些文字的意思...不然可就赶不上时间,让这群家伙们逃之夭夭了。”兆麦望着这些书籍上的文字,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不管了...反正那家伙告诉了我,只需要用血来将书上那些操蛋的符纹,画在门上,就可以让这间房间里的东西苏醒。”
“从而斩草除根...”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是他所忌惮的?”兆麦皱紧着眉头,苦苦思考。
思绪倒回到前不久,那时的他离开这栋大楼,打算去寻找烧毁大楼的工具。
兆麦先是去到了南区的守卫兵团组织地,这里是一块不大不小,足以媲美半个红树帮地盘的地方。
他带了三名的卫兵部下,来到了放置‘死亡之火’的地下室。
再将‘死亡之火’取得后,他打算离开这里。
可是却在组织地的大门,他遇上了一个自称是宋卉岚手下的人。
“能借一步说话吗?”那人一身朴素的衣物,就似南区里生活的平民打扮那样,倒是身躯略微比城里的人要高大。
“我不可能在什么都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就听你说的。再者...我从来没有在宋国卫身边见过你。”兆麦眼神肃然道,身体的方方面面对面前的这名男子充满了戒备。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我只能告诉你,我确确实实是宋国卫派来的。”男子微笑道,和善的面貌看上去毫无威胁。
或许也因为如此,兆麦才好稍稍放下了些戒备。
随后在听到男子提了一嘴宋卉岚,兆麦的眼神骤然不妥,皱起眉,说道:“你等会。”
兆麦转身朝那三名,背着装满火石的厚包囊卫兵,说去话语:“你们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去找你们,我们再上路。”
“是!”三名卫兵皆作揖道,随即离开了这里。
兆麦转回身,他面对着说自己是宋卉岚派来的男子,开口道:“跟我来。”
男子微笑着点头,而后跟随着兆麦一路去。
俩人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来到了一处房间里。
当兆麦点亮了房间里的烛火,顿时厅堂通明,房间的一切看起来一尘不染,除了他们方才踏入而造成的片许尘灰,脚下的木地板可以称得上是一面明镜,甚至能够倒映得出两人的身影。
兆麦寻到了他一向进屋便坐的椅子,那就是在书桌的后面,在书桌的面前,还有俩椅子摆着,待他坐下后,他示意跟随来的那男子也可以坐下了。
股下还未热起,房间的门便被人敲了几下。
“进来。”兆麦的脸上波澜不起,他好似知道门后的人所为何事。
门开后,一名卫兵穿着的男子轻踏脚入,手上捧着一张圆盘,圆盘上摆放着纹有植物花纹的高茶壶,和俩茶杯子。
卫兵入门后一声话语也不谈,将盘子放在桌上后便离开了房间。
“谢谢你,兆队长。”那男子张开有些干燥的唇舌,将本就盛有茶水的杯子捧在手里,一饮而尽。
“既然你是宋国卫的人,那我还是得客气对你的。”兆麦同样如此,只见他一脸友好道。
他放下了茶杯,随后收起了友善的脸庞,换而为一副冷肃的面孔,“长话短说吧,我还有事情要忙,那些事情国卫大人知道的,是他吩咐我去做的。”
“这我当然清楚,我前来就是为了帮助你。”男子微笑道,随即从衣兜里揣出了一本书籍。
兆麦看去,书籍的封面上不刻有一处文字,除了那一身棕色的“皮囊”,那显然是普遍的书籍外皮。
脸庞升起疑惑,兆麦问去:“你丢给我一本书,是为什么?”
“你翻开来看看就知道了。事先声明,我从未翻过。”桌前的男子淡然道。
兆麦摸去书籍,他感受到了书籍外皮所带来的感觉,这与其它书籍并无不同。
随后他翻开书籍的第一页,一面空白。
第二页,一面空白。
第三页,同样是一面空白。
他的眼神愈发迷惑,手指掰弄书页的速度提上了档次。
终于在他完全失去耐心之前,他寻到了异处。
那一面书页便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中间还插入了一幅图案,那幅图案颇有些眼熟。
怪物出没的房间,房门上就画有着这样一图案。
虽然他记不太清,图案是否一模一样。但是在大致上,相似程度相差无几。
“你是想让我看这个?”兆麦探起头,问去桌前那男子。
“是国卫大人想让你看,而不是我。”男子在与兆麦谈话的至始至终,眼神都从未离开过兆麦的脸庞,硬是不瞥去书籍那处。
“这我当然知道,他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对男子的谈话方式,兆麦并不喜欢,因此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急躁,想要抓紧结束与男子的谈话。
“国卫大人想说,你按照书籍上所提供给你的图案,用自己的血将其一笔一划的,涂抹在你所知道的房间门上。”
“对了,你应该知道那门上也有同样的图案吧?”男子补充道。
“...我知道。”兆麦肃然道。
“既然你知道就好,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男子淡然道,随后拿起了圆盘上的茶壶,将茶杯子盛满,一饮而尽。
“不过我还有东西想问你。”兆麦紧接着道。
“我并不能什么都告诉你。”男子二话不说便回其语。
“我用自己的血去涂抹这样的一幅图案,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以及这样到底会造成什么?”兆麦随即问去。
“首先你完全不会有生命危险。”
“其次,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斩草除根,你懂我的意思。”男子回复的很迅速。
“斩草除根?意味着让大楼里的所有居民跟随着那些邪恶的产物,一块死去?”兆麦心知,毕竟宋卉岚很早前就和他说过。可明明不是烧毁这栋大楼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用血重新画这些符纹到门上去,他不明白。
“但是不是用火烧就可以了吗?我已经把‘死亡之火’都带上了,这还不足够吗?”兆麦不解道。
“斩草除根的意思并非如此,你理解的不够彻底。”
“我的意思是,除你之外的所有知情人都得死去。”
“是所有。”男子用平淡的语气重复道。
“什么?!”
“你要我杀死自己的手下?”
“不可能!我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兆麦强硬道。
“随便你,你不做的话,国卫大人自会找人去做。”
“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如果不做这件事,那么你也会在那个死亡名单上。”男子依旧是那样的语态,说道。
“你在威胁我?”兆麦拍桌怒起。
“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可你如果对我动手了,你将会离不开匹亚国。”男子的脸上毫无波动。
兆麦周身因愤怒按捺不住地颤抖着。
他随即坐于椅上,不断喘息着。
“好...我答应你。”兆麦缓缓吐出此话语,一脸痛苦。
“不是答应我,是答应国卫大人。”
“那我究竟会不会有危险!如果我死了那怎么办!”兆麦的语气极其强烈,下一刻好似要咆哮起来般。
“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兆麦的话音未落,男子便答道。
“你回复的那么快,是一早就打算这样说了吧?”兆麦疑惑道。
“国卫大人知道你会这么问,所以特地告诉我让你放心。”
“要你的血来涂抹,是因为媒介。但是千万放心,你死了他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所以这么做只会让你取出血的伤口感到疼痛,其它的都不会有影响。”男子依旧淡然道,然后他放下了茶杯回去盘子上。
“真的吗?”兆麦不太相信男子所说的。
“你看起来在怀疑国卫大人。”男子微眯着眼,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猜疑道。
“我只是担忧我自己的性命,换做是你,你也会和我一样。”兆麦吞咽着口水,略有些紧张道。
“他说了,你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死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男子神色凝重道。
“我不是不相信宋国卫他,而是我根本没有能与他相提并论的资格。”
“我即便死了,对你们来说也不过是死了个南区的守卫兵团队长,大可在外面传我个十天八天,说我是为民牺牲。”
“等过了这段时间,你们又会让其它的人坐上我现在的位置。”兆麦忧愁道。
“兆队长把自己放的太低了,你要知道,你是知道那个秘密的人,国卫大人和你还是拥有互利性的。”
“兆队长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男子笑着道。
兆麦在听完了男子的这番话,顿然心怵。
秘密?是的!我怎么忘记了这个东西?宋卉岚这家伙与那怪物铁定是有一腿,那可是他的把柄所在,我怎么给忘了!该死!
好在这人点醒了我!
又惊又喜,兆麦长出一口气,压迫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似吐了出来,如释重负。
可妥后又转念一想,男子怎么会提醒他有关于宋卉岚的把柄,即使他想让自己信服,也不至于要让我重新知晓起来啊!
又或是,他自知瞒不过我,觉得我迟早会想起这件事情,因此直白的告知我又何妨?
这短短的几秒里,兆麦的脸上可谓是精彩纷呈,看的男子是云里雾里的,只好淡笑着。
“怎么了兆队长?”
“你在想些什么?”男子淡淡然的开口,将游迹在自己思绪里的兆麦拉回到现实当中。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之后该怎么办。”兆麦有些慌乱道。
“原来如此,那如果没我什么事的话,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男子回道。
“额...你...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兆麦的神情看起来,他仍是想从男子这里得到额外的信息。
“对了,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当你在门上涂抹了你的鲜血后,符纹或许会立即生效,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不建议你继续呆在那里。”
“而且我可以提个建议给你,鉴于你手下颇多,你可以用这个方法将他们困在房间里,届时门后的力量会将他们摧毁。”男子擦去唇角的水渍,说道。
“门后的力量足以杀死他们?还是...那到底是什么?”兆麦听得不知所云。
“总而言之,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男子回道。
“可是...你还能再告诉我...”兆麦开口欲再问去。
“呵呵,我已经把我要说的都告诉你了。而且我说过我并不能什么都告诉你,你忘了吗。”男子淡然道。
“我没忘记...只是我觉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兆麦继而道。
“呵呵,兆队长贵人多忘事啊!我不是说了我并不能什么都告诉你吗?你就不用想着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了。”
“更何况,你不是知道了国卫大人的一个把柄了吗?”男子微笑道。
“说的也是...”兆麦极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太过于紧绷着,犹如惊弓之鸟,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眼下还有任务得做。
待他轻轻地舒了口气,脸色又缓和回来。
“那我送你出去吧,正好我也得继续去完成我的工作。”兆麦随后道。
“那就麻烦你了。”男子起身,径直的走向门去,等候兆麦上来。
直至回去最初的地方,俩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倒不是兆麦无言,而是他清楚纵使他有千百个问题想问男子,男子也会闭口不谈。
男子的身后的宋卉岚,那是国卫,仅次于国王的象征,一旦违抗其命令,后果可想而知。
“记住我说的话,兆队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男子对兆麦说完后,便离开了该处。
在兆麦的视线里,他的身影逐渐被黑夜吞没,无影无踪。
“队长?”周旁的三名卫兵已经背上了包囊,问向兆麦。
“走吧...我们还有任务要做呢...”兆麦眼神复杂,随后踏脚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