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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我本想看看你们能辩解到什么时候的。”
“不过我估摸着时间也没剩多少了。”兆麦突然大声呵斥着面前小禾等人。
阿新与小禾发懵的相视一眼,随即又望去钟见韵那。
你这女的撒谎不是百试百灵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见发挥作用了!阿新暗想道。
钟见韵紧锁着眉头,未料到兆麦竟会如此说道。
“你的名字叫钟见韵,在团长和李队长还没有来这里时,是你和我说,这栋大楼上有一些很可怕的东西,难道你忘记了?”兆麦肃然道。
“我...我印象里没有和你见过面啊...”钟见韵面容凝重,想要翻阅记忆里曾有过的经历,却发现关于兆麦的身影是一片空白,怎么也记不起。
“不不不,你一定有过,但是曾和你有过一面的那些新生者们几乎都死了,并且团长与李队长失去意识,至今仍未苏醒,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给你找到另一位和你接触过的人。”兆麦无奈道。
“呵!那不就正好说明了这是你的一面之词吗?就凭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能证明得了我说的话有半句假言假语。”钟见韵义正辞严的道。
“我不需要证明,我甚至不需要再浪费时间和你在这嚼口舌。”
“你就是个撒谎成性的女人,明知大楼上有如此强大的怪物,还要骗我们守卫兵团的人上去,导致我们损失了多少的伙计!”兆麦突然怒道。
“你胡说些什么!我...我根本不知道上面有什么!”钟见韵神色变得有些慌乱。
阿新与小禾疑惑的看去钟见韵脸上,因为兆麦的一番话,都好似对钟见韵产生了怀疑。
“可以...可以听我说一句话吗?”小禾背上的男子突然开口道。
几人的视线一一放到男子那去。
兆麦嘴角上翘,“怎么?不是快病死了吗?”
“我可以证明...见韵女士她不清楚楼上的状况...”男子眼皮耸拉着,气软声细道。
“你可以证明?你拿什么证明?”兆麦一把夺过旁边卫兵手上的火把,朝小禾走来,眼睛却一直放在男子的脸上。
“为什么你的身上有这么多的血?”通过火光,兆麦凑近了才发现,小禾背上的那男子身上沾满了浓稠的血液,故疑惑道。
男子正欲开口,兆麦又言:“噢...原来是你...那个倒在笼子旁的‘尸体’。”
听到此话,男子刚到嘴边的话语又重新吞回去肚子里。
见男子不言,兆麦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你的身份是什么呢?”
“只要你把出现在那房间里的来龙去脉统统告诉我,我就让你和那女士离开。”兆麦环手于胸,脸上浮现一抹略带玩味的笑容。
“此话...当真?”男子好似犹豫道。
“听你的话语...你看来不是匹亚国的人?”兆麦皱眉道。
“咳咳...”嗓子遭血痰堵塞住,男子咳嗽两声,将之吐到地上,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才缓和了不少。
“我...确实不是。”其回道。
“没关系,无论你是否是匹亚国的人也好,城外的人也好,我一向一诺千金。”
“这里的几个人都是见证者,你放心就好了。”兆麦如获至宝的敞开了笑容,他向男子示意了一番四周的阿新、小禾等人,以来让他宽心告予。
但男子却没有遵序望去兆麦所指的那一个个卫兵的脸庞,他的眼睛一直放在钟见韵的身上,未曾离开。
“好...”他注意到钟见韵脸上的变化,时而慌乱,却又竭力克制自己不让身体哆嗦着,因而使得脸庞煞白,冷汗直流。
她为什么这么惧怕?男子心中暗想,不解其意。
“那行,我问你答就好了。”
“免得你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况且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兆麦眼似阴骘,说道。
男子微微点头。
“把他放下来,小禾。”兆麦对小禾言道。
小禾不敢抬眼,手心里积满了汗水,颤颤巍巍的将男子放在墙边,使其靠墙。
“好...好了。”小禾哆嗦道。
“放心,你不会有什么麻烦,我知道你的困难。”
“退一步去吧。”兆麦朝小禾微笑道。
小禾心知兆麦的为人,从他竟然清楚自己姓名的开始,他箭在弦上的那颗心就不曾放下。
“完蛋了...什么都完蛋了...”小禾嘀咕着。
阿新垂着眼,拍了拍小禾的肩膀,心里一番说不出的滋味,不知对其说何是好。
男子靠在墙边,昂着头,注视着兆麦一步步走近,随后蹲下身,问去:“你叫什么名字?”
“德普。”男子缓缓道。
“你是怎么去到房间里的?”
德普顿了顿,“当我醒过来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在笼子里。”
“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什么?”
“有见到什么人吗?”兆麦继续问道。
“有...我见到很多人和我一样,都在笼子里。”德普答道。
“除了笼子里的人,还有呢?”
德普吞咽着口水,额上滑落汗水,脸色苍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还有很多很多的肉块...地上...墙壁上...到处都是。”
兆麦皱起眉,他能确定德普所说的这段话是真的。
“此次之外呢?你就见不到一个笼子外的活人?”兆麦的语气十分强烈。
“我...我好像有些印象...”经兆麦一提,德普踌躇一会后,便道。
“印象?有见到身披着黄金盔甲的人吗?”兆麦两眼好似放光,问道。
“...有...”德普耸拉的眼睛骤然放大,似突然想起什么。
“我见到有很多黄金盔甲的人...其中还有一个没有穿着黄金盔甲的人。”
“那个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吗?”兆麦一脸渴望道。
“隐约有些印象...可是我不太想的起来...”德普伸出颤巍的手,扶着额头,脸上略显痛苦状。
兆麦当即站起,“没关系,现在还不着急。”
“你只要记得你刚刚说过的话语就好。”兆麦心满意足的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德普抬起头,皱眉道。
“我留下你这条命,希望你对我来说会有价值。”
“但是...”兆麦转身。
“钟见韵女士,很抱歉。”
“你对我来说并不有利,所以...你的性命我没法留下了。”兆麦装作一脸无奈的道。
“什么!”
“我警告你!如果你对我动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钟见韵连连后退,大声斥道。
兆麦挥了挥手,另外几名卫兵一拥而上,将想要逃跑的钟见韵擒在原地。
“你不过是南区的一个平民,南区是什么?匹亚国最下等的一个区域。”
“很抱歉我戳你痛处了,但是实话终归是不好听的。”兆麦面显无奈。
“呵呵...没啥本事,只好去欺负比你弱小的人。”
“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放我走...”钟见韵正欲说下去,却被打断。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威胁我?!”兆麦扑其脸上,大手使力捏着钟见韵的脸庞,昂高着头,目眦欲裂的凶狠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你想说你背后的靠山是灾难食肆的劭单宓?”
“她能怎么样?不顾自己的食肆跑来救你?”
“死了这条心吧!对她来说,你不过是她的一个玩物罢了,谁人不知劭单宓这臭婊子爱一个是一个!”
“见到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想尝上几口,大街小巷都知道的。”
“你钟见韵,可有可无。”话毕,兆麦松开了手。
他方才的使力,让钟见韵脸颊两边留下两道红印子。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钟见韵破口大骂。
“把她带上去!我要让她和这栋大楼一起被烧掉!”
“这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兆麦恶狠狠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非得要杀我!”钟见韵被几个卫兵擒着,竭力的想要挣脱,喊道。
“你的态度,从你入我眼开始,我就不曾对你有一丝好感。”
“虽然你是挺好看,但是这不足以免你死罪。”兆麦不怀好意的笑说道。
“别...别杀我...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只要不杀我。”见兆麦是下定决心的执意要她死去,钟见韵扑通跪落地,泪水打湿了脸庞,说道。
卫兵打算将其拉起身,兆麦当即挥手,示意他们勿要干涉。
兆麦缓步走至到钟见韵身前,他俯下身,手尖抬起钟见韵梨花带雨的脸庞。
“真的什么都可以?”他好奇道。
钟见韵重重的点头。
兆麦在钟见韵抬脸的一霎,遭其触动了心弦。
这钟见韵的模样拥有让人说不出口的媚丽,姿色怎么说也算是南区绝无仅有的一个。
尤为是眼下的那颗痣,遭泪水打湿后,显得更为动人。
兆麦轻轻地擦去其脸庞上的两行泪痕,抚摸着眼帘下的那颗黑痣,钟见韵的情绪好似受到了安抚,停止了哭泣。
“但可惜,你仍然是难逃一死。”
“我不可能再受女人蛊惑了...”兆麦遗憾的摇了摇头,站起身,说道。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可谓是大起大落,钟见韵心里头还以为自己得已免遭一劫,却不想兆麦竟狠下心来。
兆麦挥手,卫兵们再次一拥而上,将钟见韵死死地擒在手里,趁此机会,还偷摸的吃了几块豆腐。
“等等!”
耳旁传来一人的叫声,兆麦转脸去,便看到阿新与小禾低着头,面如死灰的站在一边。
并不是这两人,兆麦将视线从他俩身上移开,注意到了在墙边的德普。
“你要说什么?”兆麦疑惑道。
“你不是想找对你有利的价值吗...你得留着她。”德普侧过脸,对兆麦道。
“你想表达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兆麦将双手背之身后,皱着眉。
“我记起来,她也曾一睹过那些黄金盔甲的人。”
“她当时...就靠在房间一根墙柱的后边...咳咳!”德普说道。
兆麦一脸惊讶,随后看去钟见韵脸上。
“对!对!我也有见到你口中提过的穿着黄金盔甲的人!”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们身上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钟见韵似找到了唯一的生机,余光就在眼前,待其挖掘。
“秘密?”兆麦又走到其身前。
钟见韵的眼睛瞧去两旁的卫兵,示意兆麦令其手下松开对她的束缚。
“放开她吧,让她过来说。”
卫兵们当即松手,随后钟见韵揉着手腕上的红印子,面显疼痛,那是被卫兵们用蛮力抓出来的伤痕。
她走到兆麦面前,“那些穿着黄金盔甲的人,就是黄金士兵!”
“他们是有意而来的,房间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兆麦感到些许的惊讶,却又在之后淡然道:“黄金士兵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南区,想必一定是有人带他们来的。”
“那你知道,他们跟随而来的,是谁吗?”兆麦环手于胸,他并不相信钟见韵真的知道些什么,刚刚所说的话语,很有可能是她顺着德普的话,编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