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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个二人间我们落脚吧。”
“行,现在带你们上去。”
德普先行走了几步,发现简安迟迟没有动脚。
“走啦,简安。”
简安环顾一番四周,再瞟了眼已然走到了楼梯上的店家老板,才随德普走去。
“你们就睡这里吧。”老板打开门,二人一眼望去,房内是比较朴素简陋的装饰。
“谢谢。”德普笑说着,从衣里取出钱币,递去老板手里。
“好梦。”老板满脸堆笑,清点着掌中的钱币,向下离去。
关上门,德普放下挂在身上的包囊,坐在桌前。
“简安,你说我们还要去找白彰吗?”
“那家伙...可是在白帮那里。”简安低语道,将脸埋在兜帽下,即使房内灯火通明,也很难看清他全貌。
“我做事向来不会食言,况且,我们也有他的把柄在手。”
“白彰他也是无间者。”
德普一副木已成舟的表情。
简安被灯火照明的嘴唇微微颤动,随后又闭拢。
他点点头。
——
昏暗的天色落着零星雨点,夜阑人静的街道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此人溅起地上的积水,踏着闷厚的脚步声,引起了一些正在此处守夜的卫兵注意。
“喂!你是什么人!”那几个披着黄白色大衣,大衣上印有属于匹亚国石块斑纹国章的卫兵们,急匆匆的赶去。
听到卫兵们的叫喊,那人停下了脚步,走近了看,卫兵们才认出,那是白帮人所穿戴的服饰——一袭白衣。
“抱歉,我有急事要赶回去,所以...”白衣里的人在此等昏暗的夜色下,戴着兜帽,根本看不清样子。
“唔...罢了罢了,你抓紧回去吧。”领头的那个卫兵扬手叫道。
“夜深了,即使是白帮的人也要注意啊,现在是非常时期。”这卫兵抛了话后,便叹了口气,带着其余的卫兵们离去。
“非常时期...”白衣人沉思了一会,而后继续前进。
片刻,穿着白衣的那人跑到了一道大铁门前,滂沱大雨冲挂着面前的铁门,他大力的敲了几下,雨水溅到了他的衣服里。
“我去,真冷啊!”
门后没有动静,白衣人又大力的敲了几下,终于,他听到了声音。
“什么人!”雨声太大,门后的人即使是吼出声,白衣人也听的很是模糊。
“什么啊!”白衣人问道。
“我问!你是什么人!”
“白彰啊!”
“什么!”
“白彰!”
强调了好几次,铁门才终于打开。
“白彰?其他人呢?”门后那人同样是穿着白衣,戴着兜帽,夜雨下看不清面貌。
“一言难尽,我们进去再谈吧!”白彰叫道。
雨势甚猛,那人只好不再纠缠着他,与他一同进入门去。
面前鹤然就是一幢大楼,白彰若有所思的抬头,望着大楼,回忆一桩桩浮现。
他摇摇头,拭去脸上挂着的水珠。
推开厚重的木门,两人才得以进到大楼里。
大约有十几个穿着白衣的人站在厅里,七嘴八舌的交谈着,在看到有人进来,他们一致停下了交谈。
“白彰?”其中一个白发苍苍,披着白袍的年迈老人,步履阑珊的走在前头,来到白彰面前。
白彰摘下盛满雨水的兜帽,发上还挂着水珠,激动道,“长老...”
长老亦然如此,眼里似有泪光。
“白彰,其他人呢?”满脸胡渣,嘴里还不停打着嗝,浑身冒着酒气的中年男子走到长老身旁,问道。
“吉男叔,你还是老样子。”白彰喜逐颜开,说道。
“我问你!其他人呢!”被叫作吉男叔的中年男子啪的一声砸在一旁的桌上,厉声斥道。
“你...你怎么了,吉男叔...”白彰一脸疑惑。
“老徐!出来!”吉男叔用力一挥手,那群人里又走出了一人来。
披着白袍,脸上有未打理的清晨胡渣,头后捆着小马尾辩的老徐缓步走来。
“老徐...你还活着...”白彰颇有些激动的目光,注视着老徐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很惊讶,是吗?”老徐莞尔一笑。
热泪盈眶的白彰走上前,打算给老徐一个拥抱。
老徐并未避开,而是坦率的拥去。
贴在白彰耳边,老徐笑容不减,开口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心狠手辣的将他们杀光?”老徐缓缓向后退去,指向白彰,质问道。
“杀光?你在胡说些什么?”白彰一脸蒙圈。
“骨羽和阿令!以及一众的白帮子弟,全部被你害死了!”
“你把他们引到雷顶山,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将他们尽数杀死了!”
“好在有人脱身,不然,我们永远不会真相!”老徐的一字一句在厅里回荡,震人耳目。
“一派胡言!骨羽他们...他们是不幸死在了巨龙的攻击下,你不清不楚,编造谎言想置我于死地!”白彰呵斥道。
“巨龙?我想是你在编造谎言吧?”
“在场的人相信有巨龙这玩意吗!”老徐大声问向周围。
人们愣了一愣,随即都摇起了头。
“长老...你相信我说的话吧...你一定相信吧!”白彰看到眼前的长老犹豫不决,焦急道。
“我很想相信你...白彰,你是一个好孩子。”
“可是龙,真的不存在。”长老一脸难堪道。
白彰的双手颤抖着,胸口不断起伏。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他神情变得恍惚。
“我不想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白彰,你曾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你漏掉了一个人。”
“阿月,他没死,他活着告诉了我这些事。”老徐一副恶相,说道。
“阿月?”白彰从恍惚中清醒。
“他告诉的你?”
“那是自然,虽然他没有随我一同前来,但我遇见过他,他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老徐板着脸,说道。
阿月本想告知众人,阿月并非常人,一个无间者的言行,岂能听信。
可随后,他竟找不到除此之外的事情,以来反驳老徐的言论。
他深吸口气,“既然如此,我倒要听听阿月亲口叙述,而不是听你的一家之言。”白彰怒目而视道。
“你无需逃避,大局已定,我所说的一字一句是为属实。”老徐厉声道。
“长老,不可信他的一家之言啊!”白彰见老徐身后的那群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掌握他生死大权的命运或许只有面前年迈的长老了,渴切道。
“我认为...是需要那个阿月到场,才能证明徐立所说的一字一句,是否属实。”长老将手背在后,神情凝重道。
“长老,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你不能因为白彰是你收养照料的,就这么帮他说话。”真名实为徐立的老徐,满脸不忿的道。
“徐立,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阿月来了,便能证实这一切了。”长老走近到徐立面前,严畏感扑面而来。
心脏扑通不停,徐立表面却波澜不惊,微笑着道:“那好,就如白彰所愿,让阿月到来,一一叙述真相。”
长老点了点头,转身面向白彰,“白彰,你回去你的房间,洗漱一番吧,你应该还认得你的房间怎么走吧?”
白彰苦涩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恩,我记得。”
“在阿月没到来之前,依造规矩,白彰得被收押在牢里。”徐立身后的人群里,其中一白发苍苍,年纪与长老相仿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说着。
“也对,规矩如此,要造规矩办事。”
“在阿月没来前,你都得被收押起来。”徐立淡然道。
“你,去通报在外守夜的守卫兵团们,告知他们,这里有个疑似杀害白帮十余个重要成员的危险人物,让他们速速来收押。”徐立朝方才打开门,让白彰进来的那个白衣人说道。
“是。”白衣人面无表情的转过身,随后叹了口气,“好困啊...”小声嘀咕着,
“要快!”徐立大声令道。
随即这人迅速的打开门,顾不及戴上兜帽,奔走在雨夜里。
“很抱歉,各位长辈们,今天我用不属于我身份的方式开腔,但是我是为了帮骨羽堂主出一口气!她努力的证明自己,最后却被奸人所害!”
“即使是前任骨膑堂主在天之灵,也会念及我的一片好心吧...希望你们也能明白我。”徐立向着在场的所有人作揖。
“徐立,你分明是有备而来!在场的所有人恰好是长辈,除了刚才帮我开门的那个和我同辈份的。”白彰暗自心想。
过后一会,那个出去的白衣人带着几名卫兵来到了这里。
“哦?是你?”为首的那名卫兵惊讶道。
“是的,先生,他就是那个危险人物。”徐立走了过来,一脸微笑着道。
“行,审判期至,如果帮你辩护的人没有来,那么你就要被押送到审判广场了。”为首的卫兵淡然道。
“该死...”白彰恶狠狠的瞅了徐立一眼。
“长老...”白彰无奈的看向他,苦笑道。
“放心吧,白彰,我们会找到阿月的。”长老用力的点头,神色凝重。
“锁链铐住他。”卫兵一声令下,其余的卫兵便上前,用沉重的铁链子将白彰的双臂牢牢锁住。
“押送回皇室,收押入牢!”为首的卫兵大喝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