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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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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言情醒来的时候,身体不适,头疼不已。坐起身,叫容嬷嬷,虽然容嬷嬷年事已高,但依旧坚持每日伺候自己,言轻不忍拒绝,也就随了容嬷嬷去,只是平时常常赐容嬷嬷各种补品。

    “娘娘!您总算醒了!”

    言轻转过头,惊讶地发现容嬷嬷变年轻了!一时间,言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询问了容嬷嬷自己身体不适的缘由之后,言轻发现,自己……重生了?!回到穿越之初,刚刚成为皇后那会儿!

    已经正常走过了大半辈子的言轻,这次稳重多了。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的现状,从容地喝下了药,继续休息。

    闭上眼,言轻思考着,自己为何又会回到原点……这一次十二是否还会重生?或者还是上天有其他的安排?

    很快言轻在药效的辅助下便进入了梦乡。

    虽然老佛爷体谅言轻,之前便传旨免了言轻的请安。但是听到老佛爷病倒的消息,言轻还是不得不爬起来,去看望老佛爷。

    当言轻到慈宁宫的时候,老佛爷还昏迷不醒。乾隆甚是忧虑地守着老佛爷,在看到言轻后,不咸不淡的态度,让言轻有些不适应。

    不过很快言轻便调试好了自己,上一次穿越,已经让言轻彻底摸透了乾隆的习性喜好。拿捏好了分寸,言轻的一言一语,眉眼姿态,都非常到位。使得把言轻当透明的乾隆,也开始回答言轻的问题,和言轻搭起话来。最后,还称赞皇后贤良淑德,拖着病体还要来看望太后,谨守孝义!

    终于,太后醒了过来。乾隆和言轻赶紧上前,问候老佛爷。其他的妃子虽然个个表现得担心不已,但身份不够,也就只能站在后边望着。

    言轻看到老佛爷在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充满了迷茫。紧接着是惊讶,然后转为平静。这么多年走过来,言轻察言观色的本领可算是练出来了。老佛爷一系列细微的眼神转换让言轻留了个心眼。

    在老佛爷开口询问这是哪里之后,言轻终于确定,这货绝对是穿的。

    “皇上,看来老佛爷这次病得不清。臣妾想留下来照顾老佛爷。”言轻顺势借机留下来。

    “难得皇后一片孝心,但是你的身体……”

    “皇上,臣妾的身体已无大碍。况且,臣妾作为媳妇,老佛爷凤体有恙,臣妾侍奉左右是分内之事。皇上您一向重孝道,孝顺老佛爷。但您日理万机,政事缠身,臣妾也想代您好好侍奉老佛爷,尽孝心。”

    乾隆一听言轻的话,果然龙心大悦,准了言轻。并赏了大量药材和补品进慈宁宫和坤宁宫,接着便搂着令妃带着其他妃子离开了。

    等到其他人都走后,言轻屏退了宫女太监们,连晴儿也被言轻借口支走。言轻开诚布公,‘老佛爷’也坦然承认。

    接下来就好办了,大家都是穿越人士,所穿的人物也没有利益冲突。各自表述了穿越之前的身份和穿越前最后有意识的情形。

    言轻了解到,‘老佛爷’穿越之前也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了,膝下有儿有女,退休之前是教师,而且是最招学生恨的‘德育处主任’。老伴儿去得早,儿女又各自有事业有家庭,日无聊,也就只能看看电视打发时间。穿越之前最后的意识便是在看《新还珠之燕儿翩翩飞》时,对着屏幕上的小燕子说了一句,有这样的女儿孙女,迟早被气死!醒来便到了这里。

    老人家没看过穿越文,对于自己所遇到的事还有些糊涂。言轻耐心地讲解,并向老太太讲述现在时代时局。又提醒老太太各种需要注意的后宫礼节规矩,老太太做到了‘老佛爷’的位子,也不需要看人脸色,小心处事,但是注重自己的仪态,和学会掌管自己手中的权利还是必须的。

    对于老太太来说,言轻可谓及时雨,好好地给她普及普及了各种知识常识,还有各种利害关系。

    几日下来,皇后一直伺候于太后的病榻左右,太后也甚为依赖皇后,常常和皇后单独相处,甚至连最疼爱和依赖的晴儿也被太后抛之脑后。

    待太医宣布太后身体彻底痊愈之后,老太太已经把太后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和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应拿捏的姿态了解得差不多了。好在老太太前世本身也是出自书香世家,礼仪良好,气质上佳。太后的仪态在和言轻多次演练之下也拿捏得十分到位。

    乾隆在请安的时候,太后没少在乾隆面前夸赞言轻,称没有言轻她不会好得这么快。乾隆也对言轻稍有好感,言轻顺势伏低轻语,直道不敢领功,是太后福泽延绵和皇上的孝心感天动地,才使得老佛爷好得如此之快。

    乾隆一听,顿时身心舒畅,也觉得这皇后不但看起来姿态眉眼顺眼多了,还更会说话了!

    皇后在慈宁宫伺候多日,现在太后也痊愈了,皇后自然也应该回坤宁宫了。乾隆当即道,陪皇后回坤宁宫,并过去做做,看看十二和兰馨。

    听到兰馨,言轻心里一突,之前自己生病接着又忙着去照顾生病的老佛爷都免了小辈的请安以来怕过了病气二来两人也不想多费神。言轻表面却不动声色,向老佛爷告了礼,和皇上离开。言轻这几日日夜教授老佛爷,现在老佛爷也应该能独当一面,只要不让晴儿这些每日贴身伺候的人近身日夜伺候,应该是没问题了。

    回到坤宁宫,乾隆便叫了宫女去传十二阿哥和兰馨格格。虽然有些诧异多出了一个‘兰馨’,但是言轻并没有过多纠结于此,而是专心对付乾隆。

    好歹也跟乾隆算是走过了一世,做了半辈子的夫妻。乾隆的各种喜好,无论是对女人,对食物,对事物都一清二楚。再加上,练了这么多年的演技,虽算不上登峰造极,但起码也炉火纯青。

    乾隆被轻轻拿下,而被叫来的兰馨,也人如其名,蕙质兰心。一张巧嘴,哄得乾隆欢愉不已,又心细如尘,体贴入微,和言轻一道,对乾隆嘘寒问暖,各种关心,让乾隆感动不已。十二虽然没有当初那个重生的小十二给力,虽然有些怯怯地,但是在言轻的引导下,表露自己对乾隆的濡慕敬仰之情。

    乾隆虽不喜男子有丝毫怯弱的样子,但是十二在言轻的诱导之下,表现出来的更近似于一种青涩和害羞。由此,乾隆对十二也喜欢不少。

    总之三人合力之下,把乾隆哄得开心不已,甚至忘了自己今天答应了某爱妃要去她宫里,当晚留宿了坤宁宫。

    在床上,言轻更是轻车熟架,同床共枕也不少寒秋了,没有害羞和抗拒,也清楚知道对方喜欢女子在床上如何的反应。总之搞得乾隆食髓知味,一夜缠绵。

    第二天,大清早乾隆便要起身上朝。言轻自然要比乾隆还要先起,再安排人伺候皇上起身。乾隆临走还意犹未尽地说今晚还会再来坤宁宫。

    不多时,来请安的妃子们都到了坤宁宫。请安倒是很简单,只是过程中,少不了妃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和冷嘲热讽,明枪暗箭。今天,主要的话头不外乎是皇后得意,皇上留宿坤宁宫,有些霸占皇上的‘狐媚子’就算利用下流手段争得皇宠,又怎么比得上皇后。

    言轻不再是当年那个畏首畏尾,顾忌颇多的菜鸟皇后了。凤印现在在令妃手上,自己迟早是会夺过来的。当年的她并不在意凤印,倒是机缘巧合得回了凤印,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言轻不是贪恋了皇后的权势,而是有了作为皇后的自尊和自傲。可以说上一次是被迫交锋,这一次,在思想上,则是她主动出击。尤其是在赢过令妃一次后,这一次,更不允许自己输给令妃。

    令妃一如既往地笑脸迎人,嘴上却不饶人,悉数讽刺回去。当然,话里也没少刺儿到言轻。言轻并不在意这嘴仗,当年她是不得不忍,现在她在后宫经历了这么多年,有的是耐性。

    不动声色地敲打了几句,便带着众妃,去给太后请安。太后留了言轻,其他的妃子让他们各自回了。

    妃子们虽然知道太后比较满意这个皇后,但现在已经不是满意,而是喜爱了。大概是这次皇后争着去照顾太后,得了老佛爷欢心!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现在看来,这皇后也不笨!这么做不但得了老佛爷欢心,昨晚想必皇上也是看在老佛爷的面子上上留宿坤宁宫的!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谁叫自己当初反应不够快,没有争着去照顾太后!等到皇后表态了,她们这些做妃做嫔的哪有机会跟皇后争!

    和言轻谈话,照旧支开了晴儿和贴身嬷嬷,只是让宫婢们站在远处伺候等待差遣。老太太说,她昨夜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做到了最后,才发现,这几乎就是这个太后的一生。

    之前太后一直都没有反应,以为老太太是不会得到太后的记忆传承,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斗的做老师的准备。现在,可以轻松不少了。

    于是,这日老太太也没有再询问宫规等事务,言轻也不用再传述太后的身家关系,权利义务。两人都不用头疼,省了不少力气,心情大好,言轻便邀老太太去御花园赏花。

    好在老太太本身年纪也不小,老人对花花草草的还是很有兴趣的。也不觉得乏味,便答应了下来。

    走到御花园,不料不遇到五阿哥和福家兄弟,言轻顿时觉得扫兴不已。老太太倒是对三人没有厌恶之感,不过也不似正牌的老佛爷那般喜爱五阿哥。

    五阿哥本来远远看到皇后,想绕道,结果发现最疼爱自己的老佛爷也在。于是决定还是上前请安。

    “老佛爷,您的身体好了么?永琪没有侍奉您于病榻左右,其实是去庙里求了平安符,保佑老佛爷您早日康复。凤体安康!”说完五阿哥便拿出了一个平安符,这是前两天和尔康出宫,路遇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好心出手相救,姑娘自然不敢收进宫。姑娘无以为报便将一直带在身上的平安符给子他。

    老人家听后,果然面露微笑,道永琪有心了,看着永琪也慈祥不少。待三人走后,言轻便轻易戳穿了五阿哥的谎言。若真有心,老佛爷您生病之时,也不见关心和伺候。至于求神拜佛,更可笑,宫里没有佛堂么?非得出宫求符!并拿到平安符仔细端详检查之后,道,若是寺里求出的平安符,即使没有焚香之气,但怎么也不可能事胭脂之味。

    听言轻说完,本身因为太后记忆而对永琪印象不错,虽然还珠里的永琪实在是不孝不悌,但也觉得是个好苗子,以为只要自己好好教育,不让小燕子祸害也是个好孙子的太后对永琪也渐渐有了厌弃之心。不闻不问也好过于虚情假意,老太太顿时也觉得扫兴不已。

    两人便这么败兴而归,晴儿倒是庆幸今天见到了尔康,回忆起当年的雪夜谈心,一颗心如小鹿乱撞。

    连续几日,皇上都留宿坤宁宫,这让后宫佳丽警觉起来了,尤其是延熹宫的某位。于是乾隆在御花园或者是通往坤宁宫的路上‘巧遇’了不少的妃子,却都没有阻拦到皇上去坤宁宫的脚步。唯一成功的,便是令妃了,其他嫔妃只能捏碎了帕子跺脚。

    但令妃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了,优势也就是体贴和善解人意。当这两项皇后都占去之后,令妃的竞争力大降,更何况令妃的姿色常常,比起满清第一美人那拉氏,差多了。以前皇后不懂,现在言轻却能充分利用,而且比起令妃荣宠多年,常伴圣驾。言轻现在还多了一份新鲜感。

    在现在乾隆眼里,皇后虽然容貌未变,但是一眸一笑,韵味风情完全不一样。不仅姿色令人倾倒,性情更是大变,不仅一改之前咄咄逼人之色,体贴入微,嘘寒问暖。还花心思了解各种喜好,虽然后宫佳丽都这样做,却没有皇后做的用心,能了解到如斯地步。

    在跟老佛爷请安的时候,老佛爷也不会像以前自己专宠令妃一样念叨自己。反而拉着自己,赞誉他,什么帝后和谐,两人琴瑟和鸣,后宫也就能安稳不少。

    之前太佛爷本来准备去五台山祈福,结果因为老佛爷突然病倒而搁置。言轻再次提起这件事,不过立刻进言说老佛爷年事已高,又刚刚经历一场大病,最好不要再舟车劳顿,只要心诚,在宫里祈福也是一样。

    乾隆一向孝顺,自然也不希望老娘跑到山上过苦日子。老太太则顺势借坡下驴,取消了这项计划。这古代的交通工具实在不敢恭维,慢也就算了,一点舒适性也没有。一把老骨头了,老太太还是有自知之明。更何况,她身前作为教师,入了党籍,是个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虽然老了以后,偶尔也会跟老年朋友去拜拜佛逛逛庙,但都是以旅游为目的的。

    投桃报李,老佛爷也提起了凤印之事。想帮言轻夺回凤印,但乾隆含糊其辞,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老佛爷问及缘由,乾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言轻倒是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因为乾隆觉得自己这几日天天呆在坤宁宫冷落了延熹宫那位,稍感内疚,现在令妃执掌凤印也没有差错纰漏,就要夺回,更是雪上加霜,令妃势必大受打击。

    言轻知道现在要回凤印还不是时候,便故作大方地开口,顺着乾隆的话说。乾隆听后,反而对皇后又起了愧疚之心。

    在老佛爷反复强调,凤印不在皇后手里,不仅有损皇后颜面,时间长了,会有皇上宠溺令妃,甚至不惜给予令妃皇后的权利,宠妾灭妻的传言。这无论对皇上,对皇后,还是对令妃的名声都不好。

    乾隆便答应下个月初便下旨收回凤印。

    言轻立刻谢皇上,老佛爷也满口皇上圣明。待皇上走后,婆媳两人击掌庆祝。后来言轻对老太太说,其实凤印放在令妃那儿也不错,每天令妃还得在皇上就寝坤宁宫的记录上盖印,连着这么久每天膈应自己!

    老太太听后无良地笑了,那明天皇上来看她的时候便劝皇上这几日夺了皇后凤印好好安慰安慰皇后,待凤印收回之后,再去安慰令妃。让令妃皇宠和凤印总有所失!

    老太太作为老一辈的教育者,本身就很讨厌小三儿之类的。令妃作为妾,还是在人家妻子重病死后爬上来的妾,本身就不招老太太喜欢。在看过太后的记忆之后,老太太虽然能接受皇上的妃子了,但又受太后对令妃的厌恶之感影响,非但没有对令妃印象转好,更加讨厌。而且作为皇后的盟友,太后本身就把自己放在令妃的对立面。综合各种因素,太后和皇后对令妃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