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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凤芷的众宾客齐齐抬头望向声音发处。
那女子却不以为意，反而愈发大声嗤笑了一声。
她旁边的人附和道：“说的也是，教训那两头猪，倒也不费什么力气，是个人就行。”
言外之意，凤芷这块牌子得来的不够光明正大，说白了，还是嫉妒为什么自己没有。
这边里，谢氏就看不过眼了，张嘴替凤芷开了口。
“小姐既然这么羡慕，那当时为什么不出手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不说救方才的那个丫鬟，这位兰若小姐最初被那胖子羞辱的时候，你们可曾为她说过一句话？”
那边的女子不吭声了。
方才出事的时候，她不光没帮忙，反而出言奚落凤芷惹事来着。
当然了，凤芷跟那个胖子对上的时候，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她的，这会儿说这话，倒是把周围所有人都给骂了。
倘若没有面具，大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凤芷不得不打个圆场：“不清楚情况的时候，不贸然出手，倒也是明智之举，算不得什么错。”
转头，又向那女子笑道：“不过楼主给我这块牌子，大多还是因为我是第九百九十九位客人的缘故吧。运气这种事，最是难说，羡慕也羡慕不来，你说是不是呢，这位小姐？”
那女子顿时生气，拂袖转过脸去，不多时，丫鬟来请，她二话不说就进后堂去登记了。
凤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她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她认识的人里，一个女子，有这种冷冽的声音的人，着实不多。
唯一一个，就是因为逍遥王而把她视作眼中钉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嘉柔郡主，李馥雅。
意识到这是李馥雅，凤芷有点不大高兴了。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她，没想到她也是被人引荐来的新客人，得亏彼此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不然李馥雅可能当堂就得给她难堪。
凤芷自己是刻意控制了声音的，想来李馥雅认不出她来，不过她的出现，倒是给凤芷提了个醒，李馥雅生日之后就被太后叫进宫里吃斋念佛去了，听说为期一个月，这不，正好到了时间，所以她今夜才能出现在这里。
等出了繁花似锦楼，凤芷少不得还得继续应付她，要是知道她进宫的这段时间，凤芷跟逍遥王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李馥雅只怕要气得蹦起来。
凤芷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笑了。
嘉柔郡主天仙一样的人儿，自然是不会气得跳脚这么没素养，不过心里暗自憋气，那种滋味，只怕更不好受吧。
想到这里，凤芷又有点开始想念某位爷了，不知道那个家伙，他是不是也是繁花似锦楼的客人。
等了许久，凤芷这位特殊的客人才终于登记好了，管事表示楼费不用凤芷出，谢氏解释，原来繁花似锦楼入门牌还要交费才能拿到，凤芷有了这块牌子，自然这钱也免了。
出了厢房，再看这片大宅，感受更加不同，谢氏摩拳擦掌：
“咱们先去哪里？不如先去账房支取个一万两，去楼里赌个痛快？”
反正“位同楼主”了，随便花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