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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觉心疼得停住动作,环住她的腰身,“很疼吗?”
“哪里?”女人在试图装糊涂。
“那里。”男人埋首在她胸前。
“是哪里?”水岛津亭的脸蛋由白转红,索性耍起赖来,继续装不知。
宇文觉看到女人的羞赧,知道自己又占了上风,大笑出声,“你在睡的时候,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今天我们一起休息,然后战斗。”
“战斗?”
“嗯,为爱而战。”说罢,男人捧起女人的双手,低头轻吻了一下。
“嫁给我吧。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如此想拥有过什么,我爱你,胜过一切。”
水岛津亭俯视男人的双眼,在他幽深的瞳仁中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影像,满满地占据着他全部的视线。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可是,觉……”她刚要发声,男人滚烫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水岛津亭瘫软在男人怀中,再次清醒,他已和自己相对而卧,发丝交缠,肌肤相亲。
“要听故事吗?”
“嗯。”
“主人公是一个男人的母亲,她是一名管家,在和人相爱后,私自生下孩子,在生下当年的小男孩后,又开始一个人生活,直至男人二十五岁时他才知道谁是自己的母亲。”
水岛津亭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他和自己都是不被眷顾的孩子,寂寞的孩子。
“有一个女人。在P城和妈妈度过的六年快乐的时光,但快乐像是被大雨淋过的墨迹,想要回忆却是如何也抓不到头绪。那个女人的妈妈直至去世都不曾透露谁是她的父亲。她在自杀前,将女儿送去国外旅行,并把身后事托付给了银座的好友,她都不曾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
宇文觉静静地听着,一只手去抚摸女人的背心,一只手轻拭她的泪痕,两个人的灵魂,不知在何时已经结合得不可分离。
“我知道你说的可是,你是怕我因此会付出代价,失去很多社会关系。我也知道,你的所想,你一直没有想过和我结婚,只想做我的情人,只要默默地爱我就可以,对吧。你知道我们彼此,比谁都需要家庭,我们在一起就是对方的爱人,父母,兄妹,甚至一切。你知道我需要你,容不下一点点名不符实,我需要你,在我说爱你的时候起,就从没有在乎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怀疑过自己爱你的能力。从现在起,我们为我们的未来努力,积攒实力吧,不要再因为彼此的懦弱,重复悲剧,让心一生都不知安放在哪里。”
女人早已泣不成声,“觉,我也像你需要我一样,需要着你。”
行人私立艺术馆。
“你真的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看展览。”行人子羽开玩笑似的戏谑道,视线穿过休息室的玻璃窗定格在展厅专心看画的水岛津亭身上。
“马上会有更优秀的男人把她带走的。”
“不会是子羽。”宇文觉抬头,“看棋。”
眼下这局行人子羽的败势已定。
宇文觉看着段子羽微愠的神色,淡淡一笑。
“当时我很害怕,或许她和你才是最般配的,你们是事业上的知己,你甚至没见她的人,凭借设计图就知道她的才华和梦想,为她的时装发布用尽力气。她甚至在见到你的第一次就赠衣给你。刚刚她喊你,子羽,我也很嫉妒,你们的这种知音式的牵绊,让我涌出,要折断她美丽的羽翼的想法。”宇文觉一向坦诚。
行人子羽随即苦笑,“可是她爱你,她的眼睛里全部都是你。当我清楚的看到那里,居然没有我的一丝位置时,就乖乖认命陪你在这里下棋了。”
宇文觉手起棋落,行人子羽被杀得片甲不留。
“觉,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大学是不是接受的E国教育,绅士风度竟然一丝没有。今天我是这里的主人,你次次都要赢我。”
行人子羽起身,轻拍一下宇文觉的肩头,“也罢,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谦让的。”
二人相视一笑。
“我就不送了。她太迷人,你们在一起太刺眼,我会发疯的。”
行人子羽潇洒地转身,心却止不住地滴血。
“觉,咦,子羽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他刚刚有事,先走一步。”
宇文觉偏头,手指向水岛津亭的右侧。
“我喜欢这幅。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美人心机?”水岛津亭顺他指示的方向看去。
那是母亲的成名作,原来在这里。
“人生总是有很多无奈,不是吗?”
一定得这样,一个足以和他并肩的女人。即使是支撑菟丝花的松木也需要支撑,需要依靠。要有这样成长的觉悟,才配得上答应他的求婚。
“要么,让子羽割爱,我们收藏?”
水岛津亭从怔忡中回神,陷入了宇文觉宠溺的目光。男人顺势握住她的手。
“当然不行了。”小心翼翼地将手抽出来。
“嗯?为什么?”男人满脸的不解。
“因为心机我已经收下了。只剩下画中的美人,这可不能给觉。现在你必须委屈一下,只能喜欢我。”
宇文觉轻轻地把水岛津亭放在沙发上,仿佛是在放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仍旧会担心眼前的她会跑掉,会碎掉似的。曲腿在她面前跪倒,用臂弯把她紧紧圈在怀中。
两个人就这样贴近对方,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我刚才一直担心你会拒绝。”
“为什么?”她稍稍别过脸去,拿出手帕,为他擦拭鼻尖上细密的汗珠。
刚才从停车场他将她一路抱至七层公寓的卧房,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惹来不少注视的目光。
他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清香。她从不着香水,靠自己调理的饮食和衣服的熏香,形成了一种和她的气质契合得近乎完美的气味。
“房子太小,担心女主人会嫌弃。”宇文觉半开玩笑地说。
“我现在有点嫌弃……觉。”水岛津亭故意拉长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