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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幕柔新的计划还未说完,吴觉净就忍不住插话,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幕柔新的计划就如同纸上谈兵,虽用的是兵家战法,可在吴觉净眼里,处处是漏洞。
吴觉净平时是个谦让的性格,可红狼营下来的兵知道这种打法只会白白丢掉性命。
幕柔新已经显出不快,不过吴觉净的出面让他只能按住自己的怒火。在这里谁都可以得罪,唯独吴觉净例外。三星洞弟子在凡间是神一样的存在,幕柔新也不例外。
“呵呵,吴小弟可有什么意见?只管提就是。”幕柔新迅速恢复常态,很客气的问吴觉净。
吴觉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很是抱歉的重新行礼才回答幕柔新的话。
“皇叔,既然已经知道幕无敌是想从后面攻击我们,为什么还要皇叔带兵前去诱敌,皇叔指望着我带大队人马从后方发动反围剿,以小弟看来这只是纸上谈兵,不切实际。”
吴觉净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这里先请皇叔原谅我的鲁莽无礼。但兵者绝对要谨慎从事,如果我们都顺从了皇叔的意思,一旦出现意外将不可逆转,我们将再无能力组织第二次对大都城的攻击。”
这时幕柔新也冷静了下来,诚恳的问吴觉净:“哪······吴小弟,你觉得本皇的计划有什么不足之处?”
吴觉净也没再客气:“大哥,兵书上说至少三倍而围之,这还是书上所说,并没有考虑士兵的强弱。本来我们与幕无敌兵力就不相上下,何来兵力对幕无敌反围剿?更何况幕无敌统领的是傲战国最精干的城防营和单兵能力最强的禁卫军,就我们南头关红狼营最能打的时候都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赢,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反过来看我们自己,绝大多数都是没见过死人,更别说杀人了。战力如何不问可知。所以我们最忌讳的是分兵,而大哥却偏偏给幕无敌这机会。”
幕柔新显然是听进去吴觉净所说,沉吟片刻才发声:“吴弟说的没错。可时间并不在本皇这边,万一各处前来救援的兵马赶到,岂不是更是麻烦?”
吴觉净笑了,他早想过这事:“皇叔,这反而大可不必紧张。皇叔这样想啊,这前来的人也未必不会站在你皇叔一方,你和幕喜是傲战国家族之争,你和幕喜都代表着幕家,来的人难道就不清楚吗?更何况大哥还有一张王牌未用呢。”
“哦!我还有王牌未用?”幕柔新很是惊讶。
“哈哈哈”吴觉净走到候公子面前拉过走到幕柔新跟前:“天下文官皆与候家千丝万缕,就凭候公子一人就当千军万马。候公子去做说客,我担保一半的援兵会站在皇叔这边。皇叔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只见幕柔新脸上愁容慢慢苏展,幕柔新用力一拍自己脑门:“嗨,真是王牌未用!”
幕柔新从座位站起,走上一步拉起候公子双手:“候公子,这事非你莫属了!如我傲战国为皇之日,定拜候家老爷子执弟子之礼。”幕柔新这承若不能说不大,幕柔新当上皇位后拜候家为师,这等于天子之师。幕柔新知道给这种承若比金钱和权力更吸引候公子。
候公子立刻下跪:“候家誓死效力,绝没有任何别的想法。请皇叔收回承若。”
幕柔新终于笑出声来:“哈哈······君无戏言。这事就这么办了。有你们辅助本皇还有什么不成事的!”
吴觉净也为幕柔新高兴,忙问幕柔新:“哪大哥可曾改变想法了?”
幕柔新点点头望着吴觉净:“贤弟,你说的在理。大哥想知道你有什么妙计?”
吴觉净诚恳地解释给幕柔新听自己的想法:“大哥,致之死地而后生,只有绝了官兵的后路才会让他们有拼命的勇气。两强相遇勇者胜,只有告诉官兵我们将要进入包围圈,一者告诉他们没有后路可退,二者突然面对后方的攻击在心理上也早做好准备,不至于自乱阵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必须给与高官厚禄。大哥你想啊,每个人总有索取之物,大哥为傲战国天下,他人也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边是绝无退路,一边是高官厚禄,谁都会选择拼死一战。只要我们不分兵,起码可保不败。”
幕柔新缓缓点头,他本就是个聪慧之人,只是瞥了多年气,想一口吃掉幕无敌,经吴觉净提醒,终于明白过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笼络好自己的兵马。
幕柔新又站立起身,走至吴觉净面前,用力拍拍他的肩膀:“不愧为三星洞弟子,神仙有眼光啊!我幕柔新之幸!贤弟说的对,这事只有本皇亲自去才是最好的效果,方才大哥无知了,贤弟多担待才是。”
幕柔新愿意听自己的建议,吴觉净满心欢喜,连忙行礼:“大哥不怪小弟顶撞就行,小弟一定会全力协助大哥登上傲战国王位!”
“哈哈······”幕柔新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大营外护卫跑进禀报:“皇叔大将军,史上天带人马前来报到。”
吴觉净顿时欢喜,连忙拱手庆贺:“恭喜大哥!史上天人马虽为匪,可每人手上都沾过血,在战场上绝对是好手,可为前锋。大哥无忧哉!”
幕柔新一听更是高兴,连忙叫人:“传他进来。哦,不对,本皇亲自前去迎接。哈哈······”
两天后的大都城内,皇宫的议事殿上,幕无敌和朱得隆正站在幕喜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言语,幕喜正大发雷霆。
“不是说好的,用计让幕柔新这反贼在路上耽搁五至十天时间吗?我们费了老半天劲,结果是幕柔新想都没想就站在了我大都城外,到底是我们出了内奸还是幕柔新无知,明知我作出包围的阵势还敢贸贸然闯进来。幕无敌,朕来问你,现在是等待援军还是出城迎战?”
幕无敌站了出来回话:“皇上,计是好计,我的初衷是想耽搁幕柔新个十天八天,等待各地的援军到来。可皇上别忘了一件事,幕柔新后面可是有三星弟子给他撑腰,神仙的事哪是我等凡人可理会的了。只要他在我大都城外飞两趟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只是做了一个迷魂阵罢了。至于内奸,臣认为可能性极小,这件事只有我和朱副统领知道,并且亲自指挥的。臣想不倒还有谁会去当内奸?”
幕喜止住怒火接着问幕无敌:“好,这事放一边。可我们到底现在是战还是等待援军呢?”
“战!当然是战,不出城的话,会有多少幕家的人蠢蠢欲动,到时只怕城内都会有人想皇上的位子。只是出战有个先决条件,既然幕柔新有三星洞弟子帮忙,哪皇上就一定要前去噢雅教求熊猫法师出面才行,凡人对凡人幕无敌不会畏惧,可神仙嘛,这事······嗯。”幕无敌没往下说,意思很明白。
幕喜甩手:“无须多言,朕明白了。朕这就去噢雅教求哪熊猫法师。你也跟着一起。”
在噢雅教,幕喜早已习惯熊猫法师的慢慢吞吞,但这次很是奇怪,幕喜刚进了熊猫法师的小院,熊猫法师也同时走出房间。
幕喜和幕无敌双双跪在地上拜见。
熊猫法师没了往日的笑容,摆摆手算是回礼,很恼怒的开了口。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我所料,都是吴觉净这小子破的局。怪不得你。这次是道家成了心跟我噢雅教过不去,本法师也不会再犹豫,你们前来想必是让本法师出手相助,这时候已不是你幕喜能抗的了。既然吴觉净已在城外,当然要出城一战,否则别人还会以为我噢雅教怕了三星洞不成。你们都起来说话。”
幕喜和幕无敌站了起来,幕喜拱手行礼:“法师,我正是让幕无敌出城迎战才来法师处讨教法子的。请法师成全!”
熊猫法师摇摇头:“幕喜,这已不是你幕家的事了,关乎道家和我噢雅教的面子问题。你只能赢不能输。吴觉净虽为三星弟子,可还是凡人,我不好出面的,我早准备好两样玩意助你幕喜一臂之力。”
幕喜一听大喜,连忙匍匐在地叩谢熊猫法师。
熊猫法师面露得意终于露出笑意:“其实就两件小玩意,别的你们又用不了。一件是阵法图,我噢雅教奉行非好既坏,不死必生,绝无保留的余地。这阵法一样,讲的是中心开花,如花般向四处散射,你要有求死的勇气才能求生。不知可有人敢接过这图?”
幕无敌毅然挺胸拱手回答:“熊猫法师,小人愿意接这阵法图,向死求生本就是幕家所传,也合小人本意,小人绝不辜负熊猫法师所传!”
“呵呵呵,噢雅教与你幕家相处八百年,你幕家有这传承不奇怪。好,这阵法图与你便是。”熊猫法师把图递给了幕无敌。
熊猫法师接着说第二件玩意:“这吴觉净是本法师心头大恨。你们在大都城外必定有场恶仗,幕柔新处,论武艺也只有吴觉净能当大任,到时他一定会出头与你一决生死。本法师再传你一招刀法,同样是有攻无守,不是你亡就是吴觉净死,你作为主将不一定亲自出面,可选一人与你武艺相当,传授与他,可取吴觉净人头。”
幕喜和幕无敌再次匍匐磕头。他们没想到熊猫法师准备的如此周全。
熊猫法师呵呵一笑,挠挠头接着说道:“这第二件玩意有点麻烦,你幕无敌不是我噢雅教弟子也不是信徒。我不能给你口诀带走,只能在这里看完还给我,能悟到多少就看你造化。就一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后,幕无敌把口诀还给熊猫法师,与幕喜再次叩谢这才准备离开。
快出院子时,熊猫法师突然想起什么,叫住幕喜和幕无敌。
“等等,我还想起一件事没与你们交代,赵仲谋该到大都城了吧?”
幕喜和幕无敌满脸迷茫,怎么说到赵仲谋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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