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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觉净长话短说告诉幕柔新自己来的目的,同时罗何动会从天牢外闯进天牢救他的事大概让幕柔新知道。
幕柔新听完吴觉净所说,面不改色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关心起吴觉净来:“本皇该叫你什么好呢?我虚长你几岁,就叫你吴小弟可好。你是三星洞弟子,本皇是高攀了。”
吴觉净因为对幕柔新印象挺好,也客气起来:“哪里,哪里。三星弟子也不是高不可攀,我们以平辈论交最好不过,我就喊你一声幕大哥吧。”
幕柔新转头对着牢房外大喊起来:“监狱长,给我过来。”
话音刚落,监狱长已经屁颠屁颠跑了进来:“皇叔喊下官可是有事吩咐?”
幕柔新望着监狱长冷冷的说道:“你是怎么当差的,幕喜派过来公公也没预备一张椅子,难道让他一直站着不成?”
监狱长点头哈腰回复:“:皇叔,是的,是下官疏忽了,小人这就去办。”监狱长转身想走。这时吴觉净喊住监狱长:“监狱长,长夜漫漫岂能无酒,就把酒菜也一同上来吧。”
监狱长偷偷望了一眼幕柔新,幕柔新眼一瞪:“看什么!还不快去。”把监狱长吓得跑的更快。
幕柔新哈哈一笑对吴觉净说道:“吴小弟在凡间就是个英雄。难怪拉娜思迪能看上你,傲战国一枝花啊。既然要等罗何动的到来,我们兄弟何不喝个开心痛快,能在天牢里喝酒机会难得人间美谈啊。”
吴觉净是个经过千军万马的人,但幕柔新能有如此胆色更是让吴觉净高看:“好,小弟愿与幕大哥成就这千年佳话。”
不一会,监狱长就把椅子和饭菜美酒端上,摆满一桌。然后自觉的退了出去。
吴觉净坐了下来,先从怀里放出哪只馋了许久的哮天犬,没等吴觉净手放下,哮天犬就自己蹦上桌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幕柔新满脸惊讶的望着哮天犬,吴觉净微微一笑说道:“幕大哥,你别管他,吃的时候他不会管别人的。我们自己喝。”
幕柔新知道吴觉净是三星洞弟子,什么奇怪事在他身上都会发生,也就没追问下去。
吴觉净端起酒杯:“幕大哥,我是小弟,应该是我先敬你才是。可我这杯酒想请教大哥一个问题,不知大哥可愿意回答?”
幕柔新也端起酒杯:“既然你能叫声大哥,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绝没有一句谎言。”
“好。我先喝了这杯酒。”吴觉净一口把酒喝完,这才说出缘由:“幕大哥,其实这问题我也曾经问过罗先生。傲战国八百年都是幕家的天下,你幕柔新和幕喜谁当这皇帝都是一样,如果你当了皇上和幕喜还是一样的统治,哪为什么要牺牲这许多人的性命呢?你当了皇上又和幕喜有什么区别呢?难道就为了你幕柔新想坐上这皇位让这么多人去死这有必要吗?”
幕柔新听完吴觉净这番话,举起酒杯微微一笑道:“吴小弟,我也把这杯酒喝了。”头一仰把酒喝完。把酒杯返回桌面这才对吴觉净开口。
“本皇没得罪吴小弟的意思,我站的位置与你站的不一样。吴小弟也许认为天下间再没比战场上死人更残忍的事了,血肉模糊尸横片野,简直是人间地狱。可本皇看的与你绝不一样,比起每年士兵战死沙场的人数,傲战国因为幕喜腐朽的乱政和**的官员所造成傲战国百姓的死比战场上士兵的死多得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妇幼老人,这都是世上最弱的一群人,是最需要我们去保护的一群人。可又有谁去关心过呢?你只看到一瞬间士兵的死亡,而忽略了分散在各处傲战国内一个一个可怜的人。吴小弟,你可曾看得见吗?”
吴觉净大为震惊,他从来没去想过幕柔新提出的问题,自己只是考虑战场上杀敌保护自己的兄弟,却从未想站在幕柔新看天下的角度去关心天下的百姓。谁又去关心他们呢?
幕柔新替吴觉净和自己斟满酒,很有感触的继续往下说:“我和幕喜有什么区别?幕喜对邻国,为了自己的喜怒无常发起许多无谓的战争,幸好还有三大家族的拉娜家和金家这些年人才辈出才不至于打败仗,可这种长期没有战略目标的战争迟早是会败尽国家资源,金家和拉娜家也不可能每次都是胜战,要是二家万一有个闪失,对傲战国来说绝不是小的损失。你来傲战国这么长时间也应该知道傲战国三大家族对傲战国有多么重要。国之利器不可常示人才对。”
吴觉净很同意幕柔新的说法:“幕大哥,我同意。没有常胜的将军,只有不败的谨慎。”
幕柔新看到吴觉净同意他的说法来了兴致:“幕喜对内就不值一提。可以说乱七八糟搞得。所谓圣君要光明磊落,把规矩立在明面上,除了让老百姓遵守外,我们也要自己遵守才能服众,才不会有人敢乱来。”
吴觉净不懂规矩的重要性,于是问幕柔新:“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会怎样?”
幕柔新继续解释:“一个国家如果站在统领层的明着一套对付老百姓,暗的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其结果就是必定有人选择在地底挖洞开道,用暗的与统治者明着来,最后是一大群最忠实的老百姓走在不知地下挖了多少坑坑道道陷阱的路上,还顶着被统治者遮盖着乌云不见天日的白昼。你让他们往哪里去?”
吴觉净听着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解释统治者的立场应该是什么?直接插不上嘴,他从来没想到一个好的皇帝对老百姓是那么的重要。
吴觉净舔舔嘴唇,发现口发干。自己端起酒一口喝完。突然间吴觉净对当皇帝充满了好奇。于是问幕柔新:“照你这么说,皇上岂不是只有圣人才能够胜任?”
幕柔新笑了,也把杯中酒喝完,这才继续:“皇上也是凡人,凡人当然会犯错,也会有自己的喜乐爱好,也会犯常人都会犯的错误。但只要坚守一条,自己定制的制度,首先自己就要遵守。制度有错就明着改变,承认自己的错接受臣子的建议,老百姓自然心服口服愿意追随左右。另一条就是能尽量减少用武力解决,穷兵黩武是皇者大忌。”
吴觉净似有所悟,正想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了一片惊慌叫喊之声。吴觉净与幕柔新对望一眼都明白是罗何动带人来劫狱了。
监狱长这时慌忙的跑了进来,一见吴觉净就大喊:“不得了!天牢正被一伙歹徒攻了进来,看样子我们不一定能守得住。罗公公,请给个主意,该怎么办?”
吴觉净问监狱长:“歹徒喊过想救谁出来吗?”
监狱长扫了一眼幕柔新,摇头答道:“没喊,只是不要命的往里冲,武功极其高。”
“他们是来救本皇的。”幕柔新直接回答监狱长,没一丝犹豫。
“这······。”监狱长似乎明白过来什么,望着吴觉净喃喃说道:“罗公公也是来救皇叔的咯?”再朝门口两位死士看去。
“不要看了。”吴觉净接口道:“给个机会你,站在皇叔这边,可以饶你不死。”
监狱长凄凉一笑:“幕家争天下给我赶上,天命如此。小人选择死,我被安排监管天牢出了这事,罪在谁当皇上都该死。这是我职责犯的罪,罪不可赦。”
幕柔新哈哈一笑:“你说的有理,本皇就给你这机会,现在你可以出去履行你的职责。如果这次你并没有死的话,新朝本皇还给你留着监狱长这职。”
连吴觉净都佩服幕柔新的豪气。在旁边也没再多说一句。
监狱长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向幕柔新行礼:“赎小人得罪。”说完转身就离开关着幕柔新的牢房,门口两个死士同样没拦阻,任监狱长自去。
吴觉净给幕柔新倒了杯酒问幕柔新:“幕大哥不怕这监狱长把所有注意力都用来对付皇叔吗?”
幕柔新慢慢举起酒杯,并没有喝,只是端着杯子在闻酒香,显然幕柔新很满意酒不错,深深地吸一口才对吴觉净说道:“监狱长能不要命,当然出去就把所有力量用来对付你我。这才是本皇最需要做的事。”
到吴觉净迷惑不解了。他望着幕柔新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幕柔新把酒一干,朝地上一甩,放声大笑,笑声过后才说出缘由:“吴小弟,你不是不懂,而是被我皇叔的身份给迷惑,以为为皇者都是千金之躯,贪生怕死,绝不会自己涉足险地。这在往日很是正常,但本皇明白一件事,罗何动一定是派最能干最强武功的人进来保护于本皇,这特殊时期,如果罗何动冲不进来,我们都会完蛋。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吴觉净眼都瞪圆了,望着幕柔新。他被幕柔新的果断和对形势的判断给吓坏。从未想到幕柔新是如此之人,就算没有自己帮助,吴觉净相信幕柔新也会有办法自己走出天牢。这是个乱世之英雄,盛世之贤君。一个真正知道进退的人。
“唉,幕大哥,你还是当傲战国皇上吧,如你当不上,其结果是傲战国会天翻地覆,还不如你早当为妙。幕大哥你分析的对,我们三人能抵罗何动上百死士,减轻罗何动的压力是现在最好救你出狱的办法。能有机会聆听大哥说的为国之道,小弟三生有幸!敬大哥一杯。”
两人笑呵呵把酒喝完,正准备继续时,外头传来了密集的跑步声和兵器相互撞击发出的响声,由远至近,监狱长带人过来要杀幕柔新了。
顿时,整个天牢都充满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