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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少的小院子内,整晚都在传出大少不断出的;“哇!啊!后来呢?唉,哪再后来呢?”就这样一直到后半夜,吴觉净实在是困了才在大少的意犹未尽中结束。黄狗可没管许多,趁一个光顾着说,一个专心在听,把整整一碟花生米吃的一干二净,连一粒都没留。等吴觉净回到房间,看到小床上黄狗早自己趴在床上睡觉,还学吴觉净睡大字占着中间。气得吴觉净一脚把黄狗踹到床下,自己躺了上去,眼一闭就睡着了。/p>
一觉睡到早上,吴觉净睁开眼立刻被气笑了。原来黄狗昨晚整个趴在自己身上睡着,吴觉净一醒来,黄狗就立刻觉,也睁着眼趴在吴觉净身上得意洋洋的瞧着吴觉净,尾巴还竖起左右摇晃向吴觉净示威。/p>
吴觉净对这狗没了脾气,抱着狗用手摸着狗头说:“你睡在我身上无所谓,可你再不能偷别人吃的了。昨天虽是大少帮你赔的钱,到了出薪水还是要还给大少的。我干一个月光够赔你偷吃的了,知道了吗?”/p>
黄狗仿佛听明白吴觉净的话,对着吴觉净“喔喔”几声。吴觉净很满意黄狗的态度,笑眯眯地摸着狗头:“嗯,该给你起个名号,等会还要去食为天替大少把关,也算是个伙计。起个什么名字好呢?”/p>
吴觉净一边起床一边说狗名字“惯偷”,黄狗仿佛会听,对着吴觉净汪汪直叫。吴觉净也觉得不妥,对黄狗说:“是啊,你是惯偷,那我且不是同伙。不行!叫什么呢?嗨!有了,多罗师傅就是这样给徒弟起名的。你这狗就是个馋货,到处惹事,都是馋嘴惹的祸,就叫戒馋吧。嗯,这名起的好,以后你就会少了为馋嘴惹事。是吧,戒馋。”/p>
等吴觉净走出房门,大少早就等在小院子。吴觉净很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少。我起晚了。”/p>
“没事,还来得及。”大少听了一夜故事,对吴觉净态度好了许多。/p>
俩人一同往食为天去干活,当然还带跟着那只黄狗,戒馋。/p>
路上,吴觉净告诉大少给黄狗起的名字,叫戒馋。惹得大少笑半天,俩人讲讲笑笑很快来到食为天厨房门口,这时吴觉净才现戒馋这只狗不见踪影。吴觉净转身想去找,被大少拦住并对吴觉净说;“别去找,狗认路是天性,昨天你还未回,他早回来了。”/p>
大少正说着,戒馋口里叼着一只肉包子摇头晃尾跑了过来,又是用头顶着吴觉净。吴觉净知道这是戒馋特意留给自己的,连忙从狗嘴拿过包子,又气又恨的骂戒馋。/p>
“戒馋,刚告诉过你不准去偷别人的包子,等会肉包子店的伙计过来,把你扒了狗皮去赔。”/p>
“没事,没事的。要是别的店里的包子要赔,就这家肉包子店的不要赔,昨天才写的字条,以后只要是狗偷的包子都不需要我们食为天任何伙计赔。哈哈,戒馋,偷得好。”旁边的大少笑盈盈地对吴觉净解释。/p>
“那也不行!戒馋,不准再偷了,被肉包子店伙计抓去,连骨头都会给你炖了吃掉。”吴觉净反过来关心起万一戒馋被肉包子店抓去。/p>
大少又替戒馋说话:“那你就更不用抄心。昨日我们关着门想抓都被戒馋跑掉,哪包子店才有几个人?”/p>
吴觉净啼笑皆非,望着被大少宠爱的戒馋不知该说什么。/p>
这时66续续有伙计来到食为天,老远郭胖子就叫了起来:“肉包子店又关门了。这次又不知是那条狗惹的祸?”说着,郭胖子走到跟前,他看到了吴觉净手里的肉包子,哈哈一笑,一把抢过包子往嘴里放还一边说:“我说呢,除了这条黄狗,谁还会有这等本事。这包子肯定是偷来孝敬你吴觉净的,是吧?”/p>
戒馋看到郭胖子吃了肉包子对着郭胖子汪汪汪叫起来。大少骂了郭胖子一句,拉着吴觉净进了厨房,边走边对吴觉净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专为我的灶打下手,别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干,等忙完,我请你吃道食为天菜谱上没有的菜。”/p>
吴觉净在白马寺学的是清心寡欲本不好吃,但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听到大少专为自己煮菜而且还是不上菜谱的连声追问。/p>
大少故作神秘,悄声对吴觉净说:“别大声。让郭胖子听见,他一个人能把菜全吃了。你等会去拿块猪肚皮,够一碟菜的分量就行,记着,一定要猪肚子上的皮。”大少说完就去忙着当天食为天的菜的准备情况。/p>
食为天因为生意太好,从吴觉净进厨房开始就忙个不停。初始,吴觉净以为就帮大少一个人打下手会轻松许多,可没想到光是一会加火,一会又要减火就让吴觉净手忙脚乱。吴觉净不是很明白,抽空就问大少:“大少,你一会让火旺,一会又让火小,是为了什么,有什么道理呢?”/p>
大少真当了吴觉净朋友,很有耐心对吴觉净解释:“这火很有讲究,不同的菜对火候要求不一样。火太大,食材外表虽熟,可里面却未必,等内熟透,外表又会变焦。所以不同的食材就要针对不同的火候。我光是判断用火的大小就被我父亲逼着学了三年。还未算判断食材用什么样的火候又用了三年去学。六年时间,父亲都没让我上过灶,光是替父亲打下手。”/p>
吴觉净听了暗暗惊叹,天下第一真不是侥幸得来的。和大少比起来,菩提祖师让自己历练五年真不算什么,望着灶台的火,吴觉净对之前所有委屈顿时释怀,心从未有过如此清静。求道犹如烹饪,没大少对菜的专注和心如止水何来对道的领悟。/p>
大少把最后一盘菜上碟,这才对吴觉净开口:“我让你准备的猪肚皮呢?”/p>
吴觉净早准备好了,连忙递给大少。大少接过放在一边,转身往铁锅倒了半铁锅油,把火调到适当,然后把整块猪肚皮放入铁锅,这才对吴觉净说:“走,带你见识见识我家的独门菜。”/p>
大少把吴觉净带到食为天的仓库,大少打开门带吴觉净走到墙角一处,地上放着两只不算大的泥罐,外表都黑显然有了很长时间放在这里。罐口被一只像碗一样的盖倒扣着,倒扣着的边上还有一条阔槽,注满了水显然是用了隔绝泥罐内和外面空气的接触。大少小心地轻轻揭开盖子,一边对吴觉净说话:“千万不能让水进了罐内,否则里面的东西就再也不能放了。”/p>
吴觉净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大少如此谨慎?直到大少从泥罐拿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红的青的辣椒,白的萝卜,萝卜皮还被单独切开。还有红萝卜,青的豆角。这泥罐原来就是个淹酸菜坛子。吴觉净撇嘴:“我以为是什么?哪里没有酸菜坛子。”/p>
大少很不高兴,递给吴觉净一条豆角:“你吃着试试,看有什么区别于你吃过的?”/p>
吴觉净拿起送入口中轻轻一咬,清脆还带新鲜,豆角在口里有酸但不带刺激,酸中带甜还保留了豆角原来的味道。吴觉净越嚼越好吃,三二口把整根豆角放入口中,忙问大少:“这和我吃过的决然不同,怎么会这样?酸中带甜还能保留蔬菜原有的味道?”/p>
大少这才笑了起来:“哈哈,不一样吧?光是这酸菜坛子就有讲究,你别看它外表不好看,可是从我爷爷那传到我手里。光是这坛子的选料就有讲究,它是用最好的造瓷泥再加最肥的黑土,还有黄泥,做成坛子,然后放入窖烧制。这坛子又不能像别的瓷器烧制,只能等坛子刚好成瓷就要拿出,必须是个半成品,这样才能让酸菜的味道慢慢地渗透整个坛子,这样才能让酸菜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酸菜才能回到自然。”/p>
吴觉净听的一愣一愣,腌个酸菜还讲天人合一,回归自然。怪不得如此好吃。/p>
大少看吴觉净这样子,得意的笑了。领着吴觉净走出仓库。笑眯眯地继续炫耀:“材质的好坏决定了菜的基础,但还是需要一个好厨师。越是简单的菜越是考厨师的功夫,这才是开始呢。”/p>
回到厨房,放入铁锅炸的猪肚皮已经浮上油面,大少把锅端过一边放凉。就叫吴觉净去切酸菜。吴觉净十分好奇,问大少:“这猪皮炸成这样,不用拿出来继续放冷。”/p>
大少连连摆手,但还是和吴觉净解释:“就是要炸好的猪皮和油放在一起变凉,这才能保持猪皮原始炸好的状态。这我不说你一定不明白为什么?”/p>
吴觉净对大少说:“让我想这猪皮猛地从油锅拿出,热烫的猪皮突然遇冷会收缩,凉了后就没初始的爽口,只有随着油温变冷才会保持如初。”/p>
大少由衷的赞吴觉净:“如果你跟上我几年,就算不过我也不会差太远。好了,你去切些许五花肉,这菜马上就可以吃了。”/p>
接下来就是大少的表演时间,大少把五花肉稍微腌制一会,再把铁锅烧至通红,把酸菜和肉往锅里三二兜,最后把猪皮放进锅中,再加一点点水,盖上锅盖。这才问吴觉净:“你要说得出最后为什么要加点水再盖上锅盖,以后可以认是我的徒弟了。”说完回身打开锅盖上菜入碟。/p>
这顿饭把吴觉净吃的,连装几碗满满的米饭,酸辣椒辣中带酸,萝卜皮脆肉甜,豆角带着肉的味道和香气。五花肉熟到刚好入嘴又有酸菜和青菜的甜,还有那菜渍往米饭一捞。吴觉净觉得快把自己的舌头都一起吞下。/p>
大少看到吴觉净这般喜欢吃,就把剩下的全部倒入吴觉净饭碗:“哎,一个人在外,能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才是真正的修道。”/p>
吴觉净听见差点没流出眼泪,他感激的望望大少,远在他乡的吴觉净再次感到朴实人类爱护的温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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