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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觉净对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看了一眼,重新又回到碰不得身上。这才开口:“不要麻烦了,在座有帮着这贼的一起站出来,我们手下见真章。”
吴觉净这么一说,郭虎趁机缩回头,但再也没人敢搭话,所有人都偷偷望着人群中一中年汉子。吴觉净觉得怎么江湖之人这么婆婆妈妈很是不耐烦:“想好没有?不帮忙的滚出去!”
话到这份上,中年人再不出面以后就不用在风临城混了。中年人终于走上前来,先是拱手行礼,他是唯一剑还在鞘上的人,应该是这群人中地位辈分最高一位。行完礼,中年人开了口:“北城二当家,杭江。未请教贵号?”
吴觉净知道这人在打听来历,但他觉得烦,区区二百两银子还交什么朋友,同时也不愿和江湖人来往。吴觉净心里正憋着火呢,从南头关外被完严勇伏击受伤到不能见任何兄弟爱人流落到分临城已是吴觉净从懂事以来受到的最大打击,现在还连银子都给人偷了,要不是碰不得偷钱罪不至死,吴觉净一见到碰不得就会上前要了他的命。吴觉净已无心再和这什么二当家杭江啰嗦。还有就是吴觉净很想找人打一架出出憋在心里的怨气,所以说话自然就没往和事去。
“话我已说过,你要为贼出头就拔剑。废话少说!”
北城二当家杭江本就是个一言九鼎在风临城又是个有面子的江湖汉子,在座的以他武功最高,吴觉净话说到这份上杭江想不出手都不行。‘噌’杭江拔剑而出:“小子,能过得了我这把剑再没人拦你寻碰不得晦气。”
“碰不得,怪不得有人保你。看棍!”吴觉净话说完一棍朝杭江砸去,吴觉净留个心眼没全力以赴。他还是忌讳房间里的没动手之人,另外也不知杭江实力如何,吴觉净还是第一次和江湖人较量,所以看似棍舞的精彩实际实力只出了五分。
杭江一轮棍接下来认为吴觉净也不过如此,顿时信心大震大吼一声放手抢攻,房间内所有人顿时大声喝彩助威。
吴觉净随即变攻为守化解杭江的剑招,杭江一剑挥出能同时击中吴觉净八个位置,在常人看来不可思议,可在吴觉净眼中又看低一重,八个方位虽同时受敌但在吴觉净看来都是无足轻重之处,按南头关操练规矩全是不合格,在战场上如遇敌人拼死受伤,回砍一刀,杭江已是人头落地。剑法华而不实都没攻到吴觉净必救之处,而且用力分散就算击中也不会受重伤。
吴觉净连挑杭江十六剑再顺剑往下一敲,杭江手中剑差点失手掉地,慌忙中杭江往后一退舞个守势静等吴觉净攻来。吴觉净并未抢攻而是停棍在手开了口:“你走吧。如果在座的都不如你也走吧。我学的是生死棍,再打就是生死相见,为了这贼子不值。”吴觉净没往下打的意思,他终于明白赵仲谋教他时所说的,江湖没多少生死大仇,招数往往留余地,自己的生死三棍使出对付杭江似乎不应该。毕竟碰不得只是偷了自己两百银子,拿回就算了。
吴觉净是这么想,杭江正准备开口,突然眼珠一转,还是大吼一声重新杀向吴觉净,这次他没使出剑法,而是用剑当刀招招用砍,并伴随着吼声和剑发出的凄厉剑气。吴觉净挡了几刀没发觉杭江刀法比剑法强多少?很是奇怪,不由多看了几招没攻杭江。
突然吴觉净感觉后背似乎有一物慢慢地向自己靠近,吴觉净顿时明白过来,心里暗暗冷笑,更是懒得强攻等杭江刀法尽出。杭江再发出一声更大吼声后整个人举剑连身体往上拔起变华丽刀法转为一刀从空中砍向吴觉净。
吴觉净接杭江许多刀都是用棍拨开唯独这招举棍相向,只听‘叭’一声,吴觉净手上铁棍被杭江用剑砍为俩截,同时吴觉净也感到后背有股杀气扑来。吴觉净身子一扭,右手往后用棍插去,左手趁杭江俩脚刚落地,用另一棍朝杭江头砸去。只听‘叭、嗖’俩声,吴觉净往旁边稍微一闪站定。整个房间的人这才发出‘啊’的一声。
杭江已是被吴觉净用棍砸的整个脸歪向一边,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这还是吴觉净留手不想杀杭江,但杭江能否活着吴觉净也没把握,棍出已是吴觉净不能控制。后面倒下的人,只有碰不得认识,他就是不用碰。不用碰跟踪刮锅一段路后被刮锅甩掉,不用碰只好回到饭店告诉碰不得,正好碰到吴觉净面对杭江。杭江本来是准备收手不打,让碰不得自己去应对,正在这时看到不用碰悄悄地拿刀准备从后面伏击吴觉净,杭江立即重新攻击,并且故意使出刀法发出响声,口里也故意大声吼叫掩饰不用碰逼近吴觉净。本以为天衣无缝的配合,房间里的人也都看到都故意发出声音,但哪知道吴觉净没回头已知后头来人,不用碰如果不起杀意,吴觉净是不会出杀手。这时的不用碰更可怜,整个人被吴觉净从嘴用棍插进从后脑出,躺在地上脑袋被插穿成一洞,死的不能再死。
整个房间再次鸦雀无声,被吴觉净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稍微懂点武功的人都看的出来,吴觉净是故意等到两人发动才一招杀敌,一个年轻人能冷静如此已不是用可怕形容,而是恐惧。
碰不得已是被师兄不用碰的死和吴觉净吓得瘫倒在地,其余的人拿着手里的武器都悄悄地扔掉。站在原地走不敢走,都恐惧地望着吴觉净。
吴觉净看看手里的棍,顺手仍在地上对其余在房间内的人低声道:“没别的事就滚。”
吴觉净的话就像一道圣旨,房间里的人连滚带爬夺门而出,一个比一个跑的飞快,一下就没了踪影。
碰不得毕竟江湖经历丰富,这时虽怕的浑身发抖但还是勉强站起身,哆哆嗦嗦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和银票都拿出放在饭桌上。然后恐惧的望着吴觉净,一句话都不敢说。
吴觉净走近饭桌,看到果然自己的二百两银子被做了记号,其余的却没有。吴觉净把银子和银票收好才对碰不得说到:“我的银子该拿走,其余的是替一个被你偷的倾家荡产的朋友拿的。我进来就说过,动手就是生死。这怨不得谁,你叫碰不得是吧?麻烦你收拾好这里,我走了。”
吴觉净走出房间经过大厅时才发现整个饭店空无一人,所有人早被房间的打斗吓得全部跑光了,连饭店伙计和老板都没留下。再走在街上更是没有任何人。吴觉净走向后街走到挂灯笼的门口,推开门走到后门。打开后门,这时已有一辆马车等在哪里,吴觉净坐上马车,车夫随即驾车离去。
过手梅正坐在一张最舒服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慢慢品尝。刮锅坐在另一张椅子也陪着过手梅。他们俩人都等着吴觉净把二百两银子拿回。过手梅是被刮锅请来确认两块牌子的真假的,他们都不知道吴觉净已经把北城二当家杭江和不用碰杀了。
刮锅笑眯眯地讨好过手梅:“过捕头,等会还得委屈认小人是你大人的前辈,都是为了哪小子告诉过捕快牌子特征,好请大人作个公正。”
过手梅喝口茶慢腾腾开口:“好说,我们捕快都把银子押注你身上,我也押注了二万两银子。从现在开始你的安全都由我们捕快负责。这点事是应该的。”
刮锅连声感谢,两人又继续喝茶聊着闲话等着吴觉净到来。不大一会,街道传来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刮锅放下茶杯对过手梅笑道:“来了,来了。”
过手梅也笑道:“刮锅手里两块牌子已是包赢不输,如果二百两银子再得手,我还得请刮锅喝酒啊。”
二人正说着,房门被推开,吴觉净走了进来。刮锅和过手梅都站了起来,吴觉净一见有过手梅在愣了一下,还是对过手梅行礼。过手梅也是正经回礼,刮锅很客气的向吴觉净介绍给过手梅:“觉净,这就是老汉与你说的风临城捕快总头,过手梅。这年轻人叫吴觉净。你的事我已告诉给过捕快,他还责怪老汉不告诉他。来觉净,一起坐下。”狡猾的刮锅没问一句吴觉净是否得手。
过手梅重新坐下,严肃地对吴觉净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看在前辈份上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刮锅连忙招呼吴觉净:“觉净还不拜谢过捕头。”
吴觉净也觉得事闹大了,以为过手梅知道自己杀了二人,也连忙起身拜谢过手梅。
这时刮锅才问吴觉净:“觉净,哪贼偷你的二百两银子拿回没?”
吴觉净从口袋内掏出从碰不得拿回的银子和银票放在桌上:“我的都拿回了,郝大叔说的没错,贼子偷来的都做了记号。我被偷的全部拿回,只是不知其余的银子够不够郝大叔被偷的。郝大叔你点点。”
刮锅没看就把银子和银票收起,留下吴觉净的银子放在桌上:“这贼身上能有多少,远远不够被他偷去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到大嫂用银子换回觉净你拿来押的两块牌子。我把过捕快叫来就是想让他作个证明,我知道大嫂押的哪家黑别到时换块别的牌子。觉净你告诉我那牌子都有什么记号和特征?我和过捕头这就去。”
吴觉净觉得郝大叔太急:“郝大叔,不用这般着急。”
刮锅很严肃:“觉净,怎么不急。过捕头也就这时有时间,把事了解也算对得起大嫂这几年对老汉的照顾。”
吴觉净听刮锅这么一说也没再坚持,于是就告诉过手梅:“麻烦你了过捕头。两块牌子是一金一铜,金的刻着柔字,铜的牌子刻有一个出水龙头。”
过手梅站起身对吴觉净说:“好,那我就和郝前辈走一趟。”
刮锅也站起身对吴觉净:“觉净,你在这等我回来,老汉再听你说说怎么拿回银子的。”刮锅假意想走,突然好像无意中看到桌上吴觉净的银子:“嗨!这银子被刻了记号怎么好使,老汉拿去与你换,免得以后路上被人怀疑。”说完,刮锅没等吴觉净答话,又把桌上银子揣进自己口袋,这才对吴觉净说:“觉净,你等着。老汉办完事马上就回。”
过手梅还很客气的和吴觉净告别,吴觉净也客气的送过手梅和刮锅上了送吴觉净来的马车上。马车慢慢地离了开去,留下吴觉净一个人,礼貌地望着马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