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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纠正一下。”艾叶清清嗓子道,“我问你并不是担心你,只是单纯的问问,事因我起嘛,你别误会。而我不让你知道是不想费口舌说,也是为你好,替你节省时间,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床.事吗?还等什么,别耽误时间了,快做吧1
言罢,她就伸腿圈住了他腰。
于航不客气地撞入。
动作又狠又重,一半是在发泄怒气,一半是沉溺她的美好。
凌晨时艾叶从昏沉中醒来,他站在床边弯着腰,手拿湿巾,正要擦她。
“我来——”
她努力想坐起来,腰酸得她一头栽到床上。
于航抬起她一条腿,擦了两三张,还是有很多正在外流的。
他眉一抽,“这张嘴比你上面那张会吃多了。”
艾叶羞得满脸通红,“你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再来。”
他按着她腿,接连抽了一小叠,一张一张的擦,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外面干净了,里面的他伸进手指挖弄一滴不剩。
最后他指了指垃圾桶,“你看是不是很多?”
“是你多,又不是我多。”艾叶小声驳斥他。
“今天累了,明天再洗澡吧。”于航随便把手擦擦就上床,把她翻个身,让她背脊紧贴他胸口,声音沉沉地说,“攒了这么久,能不多?昨晚梦见你给我口.交我遗了一次,不然会更多。”
“你敢1艾叶坚决不要做那种丧权辱国的事情!
“气什么,春.梦还不是怎么异想天开怎么做?再说,你受伤那会儿我还不是用嘴伺候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敢不敢的,有没有良心1
“我有良心,你受伤我也那样对你。”他当时不承认伺候,现在又说什么伺候?有他那么伺候人的吗?把人搞得欲.火焚身快要走火入魔,他在一旁摇蒲扇纳凉。
他想要这样?她一张脸不要也奉陪到底。
于航在她胸上狠抓了一下以示报复,艾叶呼吸窒了窒,于航又问,“安全期吗?”
“不是。我一直都不规律,所以不准。”
“那就别吃药了。”
“好。”
第二天于航起得早,还叫了她一声,艾叶是知道的,但她困,就没理他。
听到遥远的关门声,不是卧室门,她一头雾水的坐起来。
走了?
她随便拉一件衣服穿上,来到客厅,趴在窗口往下看了看。
苗冬在楼下。
于航的身影出现,他身上的衣服是她昨晚洗的。
苗冬看到于航,紧走两步过去,两人说了很久。
艾叶一直僵着身子,直到苗冬买了早餐回来。
看到艾叶在窗边,苗冬愣住了,“艾叶,你醒了?”
“是不是你跟他说了车祸的事?”苗冬第一天来,他第二天就出现,巧得很。
苗冬想解释又咽下,“艾叶,我……”
“你昨晚是给我们腾地方,才住到了姜师傅家?”
“你都知道了还问。”
“姜师傅告诉你事情是秦重做的了吧?他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肯定知无不言。你刚才在下面,把知道的一切都给于航交待了?”
“……”
苗冬低着头。
艾叶很失望地说,“我当你是好朋友,你却在我身边做间谍?”
苗冬被她猜到了猫尾巴,“什么间谍不间谍,我是为你好,才告诉他的!要不是你什么都闷在心里的死性子,我才不稀得这么做1
“为我好?该说不该说的,也不征求我的意见,都对人倾囊相告。这种做法很不尊重人。”
艾叶对人,一直都是温吞有礼,没有棱角没有反对,平平的一团和气。
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个好说话的女人。
苗冬以前也是这么以为。
现在她对艾叶另眼相看了,她把艾叶惹恼了,这张小嘴说起话来竟六亲不认!
“这不是大事,可我在意。”
“以后还想做朋友的话,你就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我容忍你一次,可我不会容忍第二次。”
艾叶说完,苗冬几乎站不住脚。
她进门鞋都没换,省了事,门一开就出去了。
稍后又回来,把她昨天买的那些东西一件件提溜到外面,门摔得很响。
走之前还撂下一句话,“顾艾叶,我跟你做不起朋友!再!见1
于航在姜师傅楼下说事。
接到苗冬电话,她一番哭诉。
于航有些不相信,艾叶会这么对朋友。
说翻脸就翻脸还叫闺蜜?
怪不得她身边都没有什么朋友。
这点,跟冷颜回很像。
他本来就不准备让苗冬住在艾叶的地方,因为他时不时要过去,会很不方便。
趁着这个机会,他就让姜师傅帮忙另外找了一套公寓,找了两套,一套在艾叶楼下,一套很远。给苗冬选择,她选了艾叶楼下。
于航听说后问她,“都闹掰了你还离那么近?”
苗冬哼哼道,“她不是气我吗,我天天在她眼前晃,气不死她。”
“要回来融城吗?看在季远城面子上,给你多一次选择。”
“不回。耗也得跟她耗下去。”
“别太较真了。”
“您放心吧总裁。”
于航见到冷颜回时偶尔提了下这件事,冷颜回大赞艾叶,说她就喜欢这样的烈性女子,说等她回来,跟她交朋友试试看,说不定真能有所发展。
艾叶是在一周后知道苗冬住楼下的。
苗冬工作安排好了,要去集团上班。
姜师傅车子也修好了,来接艾叶,“苗出纳今天也去上班,要等等她吗?”
“她还在丹西市?”艾叶惊讶地问。
“在啊,前儿个住我家,昨天搬到了您楼下的公寓,估计已经收拾妥当了,昨晚没去我家蹭饭。哎,您不知道啊?”
“不知道,说了她几句,她生气跑了,也不接我电话。”
姜师傅眨眨眼,“怎么是个小孩子脾气?看她在我家大大咧咧的,不像是会跟人闹别扭的人。”
艾叶笑说,“是我说话重了些,不怪她。”
她拿手机给苗冬打,苗冬总算接了,语气很不好地‘喂’了一声。
“不下来就走了埃”
“走就走呗,我打车去。”
艾叶挂掉让姜师傅开车。
姜师傅狐疑地看了看后视镜,苗冬出来了,双眼正咕噜噜往这边瞄着。
车子起步慢,苗冬在后面一步一步的走,后来车子拐了个弯上了大道,要加速了,苗冬这就急眼了,她勉为其难地挥了挥手。
可车子还是开走了。
苗冬气得跳脚,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顾艾叶,我跟你没完1
来这里举目无亲,这两天心里憋得厉害,没人倾诉,这会儿,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跟往日里那个盛气凌人的大姐大一点不符。
一双女式小牛皮鞋站在她前面,她仰头看,顾艾叶微笑的脸在阳光里熠熠生辉。
一双柔白小手伸到她面前。
“死相1苗冬把沾着眼泪鼻涕的手给她。
艾叶上车就开始插手,看苗冬还在哭,她酸了句,“你林黛玉啊1
“滚!别理我。”
“好,不理就不理。”
姜师傅在前面笑,“苗出纳,顾总是好人,无缘无故的不会对人凶,她平日里忙得没日没夜的,工厂里太多事情太多人让她心烦,她一个小姑娘实在不容易,如果她哪句话说得不对,您别在意,我替她向你道歉。”
苗冬看了眼艾叶,上次她回融城就瘦了,这才几天啊,又瘦了许多。
眼睛里也是血丝。
她没接话,一路沉默着到了公司。
只有她一个人下车,她回头望了望端坐的艾叶,“你不上去?”
“我去工厂。”
“哦。”
晚上,姜师傅跟于航汇报工作,把这事说了一下。
于航揶揄艾叶,“就知道你不是真生她气。”生气也是生他的。
“这下子你消息灵通了,我什么也瞒不了你。”
“苗冬和姜师傅,他们跟你亲近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天纵员工的身份,为我服务很正常,你有意见?”
“不敢。”有是必然的,“不过我很好奇,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你最近看到秦重了吗?”
“……”好像没有。
秦重这个牛皮糖,是怎么被他甩开的?
好歹是他舅舅,有他妈妈在中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让艾叶很好奇。
她向姜师傅打听,姜师傅说秦重见到他都要躲开的,最近做事很低调。
她更加想知道了。
艾叶的双程机票时间到了,她回去融城,白天在疗养院,晚上回了别墅。
蓝云歌大概是睡了。
艾叶回去书房把自己的书籍整理了一箱,挑要紧的,不要紧的先放着。
整理时没动静,却把蓝云歌招来了。
“艾叶,回来了?”
“嗯。”艾叶把箱子拉链拉上,“您还没睡?”
她要把书拿走。
书是艾叶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
她一走数月,蓝云歌心里像被挖空一样,没了着落,于航一周回一次,都是深夜时。她一个月见他一面算是好的。
如果书也不在了,那她跟这里还有什么关系?
蓝云歌想起这个,心里就一阵气恼,语气也冷漠下去,“艾叶,你不会临时变卦了吧?”
“妈,我不会1艾叶拉着箱子走出去,经过她身边停下说,“于航去我那里了。”
蓝云歌意外,“是吗?”
“是的。”
“还是没怀上?”
艾叶拧下眉,“是的。”
“你在丹西市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你什么时候能回家来?这样跑来跑去的你太累了,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这样怎么能怀孕?航航也真是的,把你扔到那里,他也忍心?两人就算见面,又有多少机会呢?”
对于航的安排,艾叶不表示任何看法,她实话实说,“集团组建前期,我一直都会在。组建成功后,我会听任总裁安排,也许会回来总部工作也许不会。”
蓝云歌最先看到门外的于航,“航航1
于航手拿钥匙,肘部搭着外套,也不知道站在走廊里多久了。
他怎么无声无息的回来了?
以前每次都把跑车刹得很响。
“晚饭吃了吗?”蓝云歌体贴问他。
于航冷哼,“这个点了能不吃?”
她脸色微变,于航虚虚的搂了搂她的肩膀,“快去休息吧,别耽误我和她办事。”
他戏谑地注视着艾叶。
蓝云歌匆匆下楼。
艾叶一脸冷清的从他身边走过。
于航伸手,把箱子接过去,拉到卧室,提了提,“很重。”
“全是书。”艾叶把箱子放到卧室门边上,这样明天走时就不会忘记。
“以后不准备回来了?”
“还有书。”还会再回来几次才能拿走。
“我是说你不准备把这里当作家了?”
“这里本来就是你家。”
于航扯掉领带,仰躺在床上,“呼1
艾叶先去洗手间洗了下,回来看他闭着眼,呼吸很均匀,她把大灯关掉,趴在他头上推了推他,“于航,别这样睡,会感冒。”
他蓦然箍住了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身上,艾叶用手撑着他胸口,不想靠太近。
“她以为我把你扔在那里你应该会委屈,她哪里知道我这样做正好合了你心意。”于航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嗡嗡嗡的,回音有点大。
“我要感谢你给我的机会,我喜欢这份工作。”
“少说些冠名堂皇的话,我满足的,岂止是这个?能让你借着工作之由离开这个家,你不知道开心成什么德行了1
“……”艾叶不会傻傻的承认,虽然是事实。
她若真说出口,他指不定要怎么恼她。
是他承诺过的事,再来找她要交易,要她感谢他,没门。
艾叶淡淡地问,“这么说,你听到了?关于怀孕的事。这个是我错了,我没有向你坦白,想着以后找合适机会对你说,一直开不了口。不过好在我也没怀,看我这情况估计是怀不了,所以你别担心。”
“早就想到了。”
“啊?”
有多早?
艾叶撑了会儿,手累了,她伏在了他胸口上,“既然你知道了,怎么还跟我做?”
“知道你的意图又怎样,它还是会硬,硬了就得进去,进去就能变软,不然,我憋爆自己?”
哦~
就知道他奔着不让自己吃亏去的。
于航的手在她背上徘徊,从睡衣底部进去,放在她腰上捏了捏,“瘦了多少斤?”
“没称过。”
“有十斤?”
“差不多。”
于航继续玩上摸,掂了掂胸,没缩水,“上次趁你睡着我让人给你做了检查,你胃挺好的,是不是最近不好了?”
“吃得还行,就是操心太多,我是急性子,一夜白头也有可能在我身上发生,如果是白天你会看清楚一些,其实我白头发蛮多的了。”
于航的心为这句话刺痛着,玩弄的手,猛地一松。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别在我面前说你老,我比你大。”
“我没老,我是未老先衰。”
“顾艾叶,不许再说这些1大晚上的让人心情抑郁,很容易使他冲动,一种抱她入怀好好疼惜她的冲动。
“给你一段假期。”
“不用了。”
“我命令给你赶快把肉长回来,不然我真有可能会在床上把你腰折断。”
“野蛮1
“知道就好1
艾叶早早起床,静悄悄地拿着行李出门了。
她去了苗冬家,回来之前苗冬把钥匙给她,让她帮忙带一些衣服过去。
既然要给她假期,她就休几天吧,晚上在这里,白天多陪陪言言。
疗养院不像家里方便,床位很有限,顾忌到邹唐,她又不能跟言言挤在一张床上,只能再苗冬这里住几晚了。
她安排得好好的。
可等晚上一到,她就惨了。
一个男人,她在苗冬手机上看过他照片,是苗冬老公,喝得醉醺醺的在外面捶门。
一边捶一边说,“苗冬你给我开门,我在楼下看到你屋里亮灯了,快开门,别躲着我了1
“苗冬,苗冬,苗苗,苗苗,你快开门!你不开门我就不走了1
“再不开门我就踹了,你开不开?”
匡~
匡匡~
那么结实的门被踹得摇晃了起来。
她有点怯,他一个人的话,她是揍得过的,但是他喝醉了,醉酒的男人力气很大,她就有点拿不准能不能占上风了。
她进去把睡衣换下来,穿成一身运动装,这样一会儿好施展拳脚。
她看这门还有一阵子得踹,太牢固了。
搬了一把凳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开门的进度。
于航电话打过来,“你怎么还没到?”
到……哪……儿?
丹西市?
啊,他以为她回去了。
艾叶说,“你不是给我休假吗?我在苗冬家度假呢。”
于航顿了下,“什么声音?”
“这个吗?”艾叶咬了一颗瓜子咔嚓响,“我在吃瓜子。”
“不是,是电视声音吗?”
“那个呀,是苗冬他老公在外面踢门呢,他跟苗冬崩了,估计他不想崩,就来这里耍酒疯。”
“什么!你个该死的女人还有闲心啃瓜子?”
艾叶听到凳子掀翻的声音,她呵呵一笑,“我估计他打不过我。”很久没试拳脚了,不知道退步没有。
于航命令她,“顾艾叶,你先报警1
“得了吧,怎么着都是苗冬爱过的男人,我可做不了把她男人送局子的事情,有了案底,对人不好的。”
“你打他一顿就是对他好?”
“我先怀柔政策,他不听劝我就把他弄晕,我温柔点,不疼的。这还不算对他好?”
于航从卧室出来,一边下楼一边穿衣服,睡衣外套着西装……
秦倾和于星辰在看电视。
看他磕磕碰碰的下楼来,秦倾替他捏了把汗,“小心看路,哎哟,这是怎么了?”
“妈,我出去一趟。”
换了皮鞋就走,于星辰在后面喊,“哥,你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去呀?”
“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你们先睡。”
于航说完就撞上了门。
于星辰想,他不回来,就只有一个去处了。
她担忧地看向妈妈,秦倾果然垂着头,最爱看的电视也不看了,走进了卧室。
于星辰握着拳头,蓝云歌,她一定要跟妈妈争哥哥吗?哥哥也真是的,就不能让妈妈稍微好受一些。
顾艾叶一走,他就很少过去那边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
于航在路上时问了苗冬地址,他让苗冬给她男人打电话。
苗冬特意用了外地的号码,可男喝得太醉,死活就是让她不要再躲着,知道她在里面,踹门的动作更大了。
后来苗冬挂了,他直接把门踹了一个大洞,一只脚进去了。
胜利在望,他越发的踹得起劲。
于航来,正好看到他蜷成一团把自己塞进去,他也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跟着进去。
醉鬼指着艾叶,“你是谁呀?啊,你又是谁?”
于航把西装甩掉,艾叶从椅子上站起来,拿扫把清扫地上的瓜子壳。
于航抬起椅子照着醉鬼的头下去。
男人双眼一翻。
躺倒在地。
艾叶回来,看男人倒在地上,她真想拿扫把戳于航那张脸,“你这么暴力有必要吗?他又没得罪你。”
“还没得罪我?我穿着睡衣疯子一样跑过来,这得多丢人,还不算得罪?”于航抬脚在他肚子上补了几脚,拽住艾叶,“走1
“不行!今晚必须睡这儿!你看那门,万一招小偷进来怎么办?”
“睡这儿?”
艾叶嗯哼了声,拿条毯子丢到沙发上,“你,里面,外面?”
苗冬的床用白布罩着,上面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懒得收拾,只有这么一张沙发还能睡,他们俩只能迁就迁就了。
于航走到她跟前,弯下腰调笑,“小野妹子,你如果问上面还是下面,我也许会留下陪睡。”
艾叶不说。
于航转身就走。
这次是开了锁,走得背影很直。
他是拿定了艾叶不敢独自睡觉,也是真的对艾叶有意见,她还是没学乖,那次被揍,这次胆子更野了!
可艾叶怕归怕,她邀请了一次,他不答应,就没二次了。
她把地上的男人拖到卧室,给他头上的伤口上药包扎了一下,确保他不会流血至死才放心地出去,顺便把卧室门在外面锁上。
门上的洞有点大,桌子什么的挡着不太给力,稍微推推就挪地方了,她想了想,用桌子挡一层,再把沙发拖到门边挡一层。
她人往上面一躺,如果外面有人妄图进来,她也会醒。
三重保险,她觉得这办法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