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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两人赶到派出所,替索朗赔了三万块钱,将他保了出来,那对夫妻在派出所里也被磨得没了脾气,同意唐玦他们赔三万块钱,几个女生赔两万块钱私了。
不过在南宫熠去取钱的时候,唐玦却看见跟郑媛媛在一起的一个女生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意似乎十分有成就感。唐玦背脊就有些发寒,似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但是她并没有跟南宫熠提,而是任由他取了钱赔偿了之后,领着索朗出来了。
索朗本来以为自己会在派出所里面关几天的,但是想不到天无绝人之路,竟然在这个时候遇到唐玦和南宫熠,这真是令他喜出望外。
两人将他捞了出来,南宫熠自然不会带他去什么大饭店,开车去了一个小饭馆,随便炒了两个菜,让服务员上了一大碗米饭。索朗饿坏了,就着两个小菜,狼吞虎咽地扒起了米饭。一大碗热饭菜下肚,终于像活过来了一样,大声叫来服务员:“你们这儿有没有梅菜扣肉啊?”
“有的,请稍等!”服务员扬声叫道:“十一号桌再加一份梅菜扣肉!”
点完了梅菜扣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唐玦两人问:“唐姐姐,熠哥,你们也吃点吧,别光让我一个人吃啊!”
“我们吃过饭了,你自己吃吧。”唐玦看他这副的虽然说叫他们吃,却又十分宝贝护食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唉,别提了。”索朗端起饭馆里提供的免费茶水,咕咚喝了一大口,才将自己如何千辛万苦地来到这里,如何寻找唐玦南宫熠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这些,梅菜扣肉也上来了,索朗顾不得烫,夹了一大块塞进嘴里,几乎是囫囵吞了下去,舒服地叹了口气,揉揉肚子:“我都有一个多月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啦!”
索朗接连吃了几块肉,吃得嘴角流油,这才抬头问道:“熠哥,你们怎么知道我被抓进了派出所呢?你是不是跟着我了?”
南宫熠抬手在他头上弹了个爆栗:“还用跟吗?你熠哥我掐指一算,就算出了你小子有难,飞奔过来救你了,你竟然不知道感激还怀疑我的动机!其心可诛!”
“哇靠!熠哥你这么牛掰怎么不早点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呢?”索朗说着又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
南宫熠一把夺过他面前装梅菜扣肉的盘子:“废话真多!再这么多废话肉别吃了!”
“哎,别别别!熠哥,我错了,我错了熠哥!”索朗嬉皮笑脸的,目光落在南宫熠另一只与唐玦紧扣在一起的手上:“恭喜熠哥,把唐姐姐拿下了。”
这次轮到唐玦赏他爆栗了:“吃你饭!胡说什么呢!”
索朗一边躲一边说:“姐姐别不好意思,幸好你是跟熠哥在一起了,要是跟龙哥那个恶魔在一起,我都不敢跟你说话的。”
听他提起龙腾,唐玦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龙腾的消息了,自从那次军训结束,龙腾将她送回来,一起救了彭海风之后,他便匆匆出了任务,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她生日那次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打通。不过依龙腾的本事,既然没有任何消息,就说明他是安全的,唐玦也没有太担心,等到索朗吃好了饭,几个人起身离开。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南宫熠拿着车钥匙将车解了锁。
“我,我……”索朗露出羞涩的表情来,他这幅样子唐玦和南宫熠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货丫的根本没地方住,搭上了他就像被个寄生虫黏住了。
索朗表情坚定下来:“熠哥,你收留了我绝对不吃亏的,我可以帮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铺床叠被什么的都行!”这会儿他很有眼色的不敢去缠唐玦。
“我不需要佣人。”南宫熠嘴角抽了抽。
“那我可以保护你,打架斗殴我第一个冲锋上阵!”
“你觉得我会需要你保护吗?”南宫熠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若不是唐玦在身旁,他说不定就会将这小子收拾一顿了。
正为难要将他安置在什么地方之时,却听唐玦说:“要不然先送他去我的诊所吧。”她的诊所还没有装修好,目前只有澹台静宁一个人在那儿坐镇,反正也是要招人的,索朗外貌还不错,挺清秀的一个少年,做个小护工还勉强能行。
“哦,还是糖糖姐最好了!”索朗赶紧转到唐玦另一边,拉住她的衣袖:“姐姐,我什么都会做的,真的!”他怕唐玦不相信,又保证了一遍。
唐玦也没期望他真的会做什么,只要可以打打杂就好。
南宫熠取了车,问唐玦:“你说的诊所是怎么回事?”
唐玦将开诊所的想法跟他说了,反正一应手续,唐玧都会给她办全了,一点儿也不用她*操心,她只要等着做个甩手大掌柜就好了。
“这个主意不错!”南宫熠自己也在鼎丰阁挂了个法师的名头,售卖一些护身符、法器、开光挂件手链什么的。凭着唐玦的医术和她背后的唐玧,估计没有她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南宫熠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还紧扣着唐玦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见面他就十分黏她,仿佛一刻也不愿意松开她,连开车都要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的才安心。
看着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在小巷子里倒车颇有些吃力,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好好开车,我在。”
南宫熠转头向她一笑,牵起她的手,也不管后面还坐着索朗这个大灯泡,直接放在唇边亲了一口,这才放开她的手,将车倒了出去。
唐玦道:“先不忙。”她指了一条偏僻的路,让南宫熠开了过去。南宫熠不由有些好奇:“你的诊所在这里吗?”
“不是。”唐玦摇摇头,“我请你们看一场好戏,想必索朗一定很乐意的。”
索朗听她提起自己,连连点头:“当然,我最喜欢看戏了,是什么戏?”
与他的兴致勃勃不同,南宫熠显然不想去看什么戏,他这次好不容易来天陵市,明天就要回去备考,一刻也不愿意跟唐玦分开,极度不想两人独处的时间被打扰。但是唐玦既然说了,他又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思,强忍着不悦将车子打了个方向,拐进了那条偏僻的路。
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民居区,在城市中这样的民居区不多,一般都是面临着拆迁的老城区。唐玦示意南宫熠将车子停在路边,三人下了车。
此时已临近初冬,刚才车里十分暖和,下了车之后寒气袭来,令人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南宫熠一把将唐玦捞进怀里,敞开他并不宽大的米白色西装将她裹住,这时候他不由后悔怎么没有穿件宽大的风衣。其实唐玦有灵气在体,并不感到寒冷,但是南宫熠要裹住她,她也没有反对,这次南宫熠特别黏她,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大对劲,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感觉到南宫熠身上的温度以及他强有力的心跳,唐玦莫名地便觉得很安心。
民居区一般都很杂乱,这个地方也不例外,有钱的人家早都搬走了,这里的房子都是等着拆迁的,住在这里的一般都是外来的打工者。唐玦循着一丝味道在黑暗中往前走。
黑夜里,索朗眼睛不如唐玦和南宫熠好使,这时候被脚下磕磕绊绊的东西绊得差点摔倒,忍不住抱怨:“姐,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要我住在这里吧?”
唐玦不理他,他又问了一遍,唐玦猛然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索朗只觉得那目光落在身上凉飕飕的,便知道唐玦是不高兴了,吓得他赶紧闭嘴,心里琢磨着这两人不会是想要把自己骗到这里来就地解决了吧?管杀不管埋。寒夜里,凉风吹在身上越发的冷,前面两人只顾往前走,他心里更没底了,几次想要拔腿逃跑,但是唐玦和南宫熠的战斗力他都是亲眼见识过的,这时候对方没有要跟他撕破脸的意思,如果他不识抬举,肯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心里没底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唐玦突然道:“到了。”
他们停在一座旧式二层小楼前,小楼的旧玻璃窗里透出晦暗的灯光,老旧的木门并不隔音,几个男女说话的声音传了出来。
“……轻点轻点,那小兔崽子下手可真狠,疼死老子了!”南宫熠看了唐玦一眼,这时他已经听出了这是晚饭的时候因为偷钱包事件被索朗打了的青年,不知道唐玦这时候带他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他敢肯定唐玦不会这么好心的来慰问他们。既然她刚才说了是要看好戏的,大概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猫腻。
跟在后面的索朗显然也认出了这个声音,一脸狐疑地碰了碰唐玦的手臂。
唐玦转过头来向他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只听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两个男女一看就是有钱的,应该跟他们多要一点!”这个声音不太熟悉。
这时另一个女的声音道:“你以为人家的钱这么好给啊!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不如那个混小子好糊弄!还不快点给你哥把酒拿过来!”这声音唐玦他们也听出来了,就是那个自称是青年老婆的女人,魔音穿耳的声音很难让人忘记。
又一个稍微稚嫩一点的声音:“哥,你多吃点,你受了伤,今天的羊肉是青衣巷的,特别正宗!”索朗听到这里猛地像是被人扇了一个耳光,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声音,分明就是刚才那个自称丢了钱包的郑媛媛的声音,为了证实他的猜想,他一把拨开前面的唐玦,凑到门缝里看了起来。
果然,屋子里面烟雾升腾,几个男女正围在一起吃火锅,其中还有两个一直没说话的男女,总共两男四女六个人,说说笑笑十分开心,那个今天被他揍成了猪头的男青年在和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喝着酒,其余几个女人一起往烧开的锅里涮着菜。
索朗顿时怒不可遏,这哪里是什么抓小偷弄错了人的误会?分明就是这些人做的局,只等着如自己这样的涉世不深却又正义感爆棚的人自投罗网!
他想也不想,口中便念念有词。屋子里吃得正欢的男女们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正在推杯换盏,分食着锅里的食物。猛然一个东西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直直地掉落到锅里,溅起滚烫的浓汤,落到了在锅边夹菜的几个人手背上,烫得几个人连连惨叫。
顿时拿纸巾擦的拿纸巾擦,去冲凉水的去冲凉水。
坐在桌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站起了身,拿筷子在锅里捞了捞,捞出一条烫得脱了皮的红黑斑斓的蛇来,不由奇道:“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蛇呢?可惜了一锅好汤。”
他这样说着,还不由抬起头来向头顶的天花板看去,这是间老旧的楼房,天花板上结满了蜘蛛网,这时他一看不由头皮发麻,拉了一把坐在一旁的男青年:“快闪开!”话音刚落,又有好几只壁虎和蛇、蜘蛛什么的爬虫下雨一般哗哗地往下掉。众女顿时疯了一样尖叫着往外面逃,郑媛媛跑在最前面,一把拉开木门,正准备夺门而出,猛然看见索朗正堵在门前,慌乱间以为见到鬼了,吓得脸色煞白,惊声尖叫:“啊——鬼啊!”叫了这样一句,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索朗跨出一步,一把拎着她的衣服,将她提在手里,推在靠近门边的一张破旧沙发上,笑吟吟地问屋里的人:“火锅好吃吗?”
屋里的众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今天被他们坑了一把的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刚才郑媛媛将门一开就看见他站在外面,显然他来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说不定刚才他们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今天一直没露面的年纪稍长的男人起初吓了一跳,但是看着索朗单薄的身形,又看他一个人进去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由扭了扭脖子,唇边泛起一抹冷笑:“火锅好吃又怎样?不好吃又怎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