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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燕无痕出手,二少就知道要坏事,急欲阻止时却已经晚了。
二少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燕无痕甩出飞镖,一下就射穿了那俄国人的咽喉,那俄国人的眼睛猛然往外凸了出来,双手似想举起却怎么都无法如愿了,喉头更是发出了“咯咯咯”的碜人声音,多半是不成了。
这事给闹的,居然出了人命?
这下可是麻烦了,这时节的中国人,可不能随便乱杀外国人。
不过,都到了这时候了,二少也顾不上责备燕无痕了,当下跟着新军官兵冲了进去,这时候,仓库里已经睡下的十几个俄国人也被惊醒了,可是当他们发现居然有明晃晃的刺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时,便再不敢轻举妄动了,包括那个沙赫斯基。
沙赫斯基是个商人,商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至少在没有确定这伙武装分子的真实意图之前,沙赫斯基是绝对不会胡乱抗议的,以免引发误会而招来杀身之祸。
二少却没有理会这些俄国人,一眼从仓库中扫过,便发现了被人用铁链子栓在角落里的老人,当下急步抢上前来,又噗地跪倒在地,扶着老人双肩无比愧疚地道:“大,我苦命的大啊,儿子来迟了,让您老人家受苦了呀……”
西门老爷子正在浑浑噩噩地昏睡呢,冷不防就被人给摇醒了,睁眼看时,却竟然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且日思夜想的脸孔,不由得便愣在了当场,直到二少的话句句入耳,老爷子才不敢相信地道:“娃,我的二娃,真的是你?”
“大,是我,是我啊,您的二娃来迟了呀,嗷嗷嗷。”二少再唤了声大,儿时父子之间的一幕幕便如泉水般涌了上来,饶是现时二少只是穿越过来的灵魂,也不免为这份深挚的父子情感给感染了,当下抱着老爷子双腿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到老爷子被捉磨成这样,那边赫连成和新军官兵的眼睛早就红了。
在二少的刻意经营下,到现在,他和这些丘八之间的关系已然是极好了,不说把二少当成衣食父母吧,绝对已经把他当成了兄弟,真正的铁哥们!
赫连成使了个眼色,早有两个士兵把沙赫斯基从架子床上给揪了起来,剩下十几个俄国人也被强行摁倒在地,那一柄柄明晃晃的刺刀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背心要害,这光景,只要二少使个眼色,这里的俄国人就一个也别想活!
“娃别哭,乖,别哭。”老爷子轻轻拍打着二少肩头,一如刚刚丧妻时,怀抱年幼的幼子轻心细语地哄他,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有些让人心酸了,“大能在临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已经很知足了,知足了,呵呵呵……”
“大,你不会死。”二少霍然抬头,急道,“我保证,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傻孩子,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又不是阎王爷,怎能保证大长命百岁?”
“大,我说你能长命百岁你就一定能!”二少急道,“大,儿子这就带您回三原,从此以后,咱就留在三原过逍遥日子,再不来唐努乌梁海这苦寒之地收购皮毛了,咱再不受这风沙冰雪之苦了。”
“好,大听你的,就听你的,呵呵……”老爷子笑着笑着,一口痰上不来忽然闭过了气去,二少伸手一探老爷子鼻际,发现居然没了气息,顿时手脚一片冰凉,整个人就一下僵住了。
赫连成便翻手拔出军刀,杀气腾腾地走到了沙赫斯基面前。
“误会,这是误会!”沙赫斯基这会也发现大事不妙了,当下以俄语连声解释。
可赫连成又哪里听得懂?赫连成还以为沙赫斯基是在骂他呢,当下两步抢上前来,照着沙赫斯基的脖子就是那么一剌。
霎那之间,沙赫斯基的脖子就如同张开的金鱼嘴般从中间绽裂了开来,一股股的鲜血已经从裂缝处激射而出,溅得赫连成满身满脸都是。
赫连成毫不犹豫地一刀结果了沙赫斯基,又回头向官兵们打了个眼色。
被迫跪倒在地上的十几个俄国人霎时意识到大事不妙,然而,不等他们起身逃命,明晃晃、冷森森的刺刀就已经恶狠狠地捅进了他们的背部,直透心脏,十几个俄国人根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半声,就一个个全倒在了血泊中。
二少听到响动急回头看时,只见俄国人已经死了一地了!
这时候,有个俄国妇人被仓库里的响动所惊醒,举着马灯进来擦看究竟,结果就看到了这无比血腥的一幕,那妇人张口急欲尖叫时,燕无痕眼疾手快又是一飞镖甩出,正中那俄国妇人的咽喉,那俄国妇人嘶嘶地挣扎着,旋即扶着板墙瘫倒在地。
在飞镖射杀俄国妇人时,燕无痕的眸子里竟似闪过了一丝快意。
这时候,一阵冷风从打开的房门猛然吹了进来,二少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顿时从无比震惊中猛然恢复了过来,急起身上前察看时,只见十几个俄国人已经全部毙命,新军官兵下手极狠,竟是没留下一个活口!
赫连成和这些丘八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闯下了塌天大祸!
二少是知道个中厉害的,以现时清政府的软弱和无能,这事一旦被俄国政府知道,绝对又是一场轩然大波,而清政府为了平息沙俄的怒火,除了割地、赔款外,多半还会把他们这些肇事者交给俄国人处置,这样的话,他们还能有活路?
“坏了,坏了!我们闯大祸了!”二少顿足长叹起来。
“二少,无妨。”赫连成却上前拍了拍二少肩膀,大大咧咧地道,“不就是杀了几个俄国佬么?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竟敢害了老太爷,杀了也是不冤!我们再烧了这鸟杂货行,来个死无对证,俄国人还能把我们怎么滴?”
赫连成话音方落,那边原本已经闭过气去的西门老爷子却忽又轻轻地咳嗽起来,竟然又活了过来,二少顿时大喜过望,这一瞬间,他就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再从大悲到大喜的过山车般的感觉,单以人生际遇而言,差不多可以去大相国寺立地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