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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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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吃婆婆包的饺子就好了,可是,我总觉得,没有汤水就不叫吃饭,虽然擀面条的时候,胃还是一阵阵的痉挛,额头细密的汗珠很快就渗了出来,不过,看到自己颇为骄傲的劳动成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面条又细又长,还根根不断,这是我反复练习的结果。

    刚结婚那会,知道祝青阳爱吃面条后,我曾经偷偷练习擀面条把手指上都磨了好几个水泡。倒不是要讨他欢心,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是不想在他面前出丑而已。

    多么单纯的想法。

    数年的婚姻生活,我才逐渐懂得了,女人会做的事情太多,就等于自动解放了男人。以至于,祝青阳同志从来不下厨房。

    碧绿的几叶菠菜,配上细腻透亮的白面条。在碗里滴几滴香油,真正的香色俱全,就连我胃不舒服,都有想吃的**了。

    我给自己盛了一碗面汤,也坐在餐桌前,儿子皱了皱眉头,很为难的样子,我知道,他不喜欢吃面条,我赶紧给他打预防针:“你碗里只有几根面条,吃菠菜,喝汤,但一定多吃饺子。”

    浩宇紧蹙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他挺挺胸脯,用手拍了两下,笑嘻嘻地:“我稍微努努力,就会长的比科比还要高,比王力宏还要帅!”

    看着孩子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发自内心的开心,可是,我却看到祝青阳深埋在碗里的脸仅露出的愤怒眼神。

    “吃饭就吃饭!哪里那么多废话?!”祝青阳发火了,他放下碗,怒目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知道,他非常不喜欢儿子夸夸其谈。他也在责怪我给儿子买了零食。

    孩子感觉很委屈,顿时,安静下来。他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伸出筷子,夹了个饺子,低下头就吃,他偷偷看我的表情,我尽量不动声色,但是,此刻,我讨厌死了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吃饭的**,我站起身,把椅子向后拉了拉,不看祝青阳,只扶了一下儿子的肩膀,我慢慢走进卧室去。

    之所以我和儿子都没有特殊的反应,是因为我们都习惯了。习惯了他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发怒,有时候是因为浩宇了句“我靠!”的口头禅,有时候是因为浩宇刚吃饭吃得少反而央求我给吃零食,有时候是因为我的某某朋友来家里蹭饭吃了。

    我承认,他人,温文尔雅,从不像别的男人偶尔会爆粗口。我也承认他对家庭很负责人,甚至于,一切能动手自己做的事情,绝不花钱或者求人,我更承认他好静的不得了,甚至于没有朋友,更别提酒肉朋友……

    可是,真的,真的,我快受不了他了,他总能把本来就其乐融融的家庭气氛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一股莫名的压抑再一次把我推向黑暗。

    我喝不下一口面汤。儿子把碗筷洗好收起来,就到卧室看书去了。

    生活本身就如此琐碎,琐碎到我无法忽视必经的每一个细节,因为,太多的不契合。

    当一切逐渐演变的和你的梦想越来越远的时候,你会怀疑你是否曾经快乐过,你也会怀疑当初的选择。

    我听到祝青阳打开电视进调台的声音,我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很快我就重新躺倒床上。

    他的大手覆上我的胃,我不一句话,只是执着的拿开。他以为我的胃又开始抽搐了,然而没有,真的没有。我的胃也已经麻木,或许它也禁不起一天中无数次被烦乱的情绪所折磨吧。

    “我不疼。”最后一次拿开他的手,我扭过头去,客客气气的。

    “哦,不疼啊,不疼就好。那,这里疼不?”他突然隔着我的胸衣就捏到了我的要害部分,一阵疼痛和酥麻的感觉顿时袭来,我不由得吸了吸气。然后,再次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