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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赵靖拖着血肉模糊的身躯,抱着房夫人的脚不放。
“岳母,可怜可怜小婿吧,没了月华我真的不行的。”
“街上传的那些话都是浑说的,我府上的妾室我都不怎么碰的所以才没有子嗣,我只等着月华。”
赵靖边说边哭,见房夫人没有反应,又哀嚎起来:“月华她好狠的心呐,我知道我错了,哪怕见我一面也不肯吗?”
街上一片唏嘘。
那胖女人感动的哭起来,“这小哥也是个痴情的,谁家男人不犯错呢?”
见这赵靖如此凄惨,帮他说话的人也多了起来。
“昨日那老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没准是因为他那下随对他粗鲁了些,所以乱说话为了报复呢!”
“是呀是呀,看这小公子也算是情深意切了,谁家没有几个妾室呢,我看房大小姐不光是因为挨打,没准是因为善妒才回的家吧。”
“你们!”房大夫人听见众人的议论,指着他们喘不过气来。
赵德善给下面的人使着眼色,示意他们多说一点。
就在赵德善正得意时,突然有个人指着那个胖婆娘说:“唉?这不是赵府洒扫的仆妇吗?平日里撒泼打滚最是出名,怎么着,赵府倒是不屈才,派了你出来替你主子说话?”
那妇人见有人认识自己,忙往人群中躲了,可惜她身躯太大,挡也挡不住,最后只得灰溜溜的逃了。
见这,底下那个流氓模样的人更兴奋了。
“大家可别被骗了,这姓赵的小畜生若是痴情,那整个京城的男人怕都是神仙了。”
“这几日老子在聚合客栈对面吃酒,见这个赵靖搂着两个合欢堂的小娘子饮酒作乐,怕是昨天才被赵大人抓回家吧,今天就来装什么深情人设了,真是可笑至极呀!”说罢粗犷的哈哈大笑起来。
赵德善的脸在也挂不住了,示意藏着的人去捉这个流氓,只是他十分的灵活,在人群中躲来躲去,边跑边骂:
“老匹夫刚刚还说不会捉人,怎么,被人揭穿脸上挂不住了吧,这不就动起手来了,言而无信,我看啊,这房府的小姐回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休得胡言!”赵德善大吼。
这声大吼显然没有什么威慑力,下面围观的人哗然,一个个指责着赵府。
“赵大人不用在我房府门前耍威风,这厮事到如今还想着欺瞒房府,推卸责任,他是不是不能生育,一试便知,我们便找个郎中来给二公子号一号脉不就真相大白了。”
“他若真的是无辜,我们房府定不会让他背上这样的骂名,我女儿自请下堂便是。”房夫人讽刺的说着。
房大人在一旁惊恐道:“疯了,都疯了!”
“好啊,那便如夫人所说。只是我们府上对月华甚是喜爱,就是冤枉了我儿,我们也不会休了月华的。”赵德善听了这个反而不害怕了,这整个城的药铺、宫中的太医,谁不给他一个面子,只要敢来,他定不会让他好过。
就是圣上不也是压着参他的奏章,没有掺和这件事吗?
赵府派来的人更是听了这话连忙在人群中发声称赞:“赵大人定是心中无愧才敢这样说的。”
“为了公平,那便叫房府的人来找大夫吧,以免让人觉得赵某包庇儿子。”赵德善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来。
“来人,去将京城能请来的大夫都请上一遍。”房夫人叫人拿了椅子,便坐在门口不动了。倒是房大人甩袖而去。
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派出去的人几乎都回来了,但是通通说今日大夫有事,不肯出诊。
房夫人看着赵德善得意的嘴脸,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众人见请不来大夫,有几个便叫嚷起来:“这赵府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知道大夫们不敢得罪赵府,不肯来才同意请大夫来,这房府哟,我看便是砧板上的鱼,要被赵府剁碎喽。”
“可怜房夫人的爱女之心啊!”
众人正唏嘘感叹着,房府的一个老仆领着一个带着药箱的老者过来了,“这是怎么了?”
“快看,是乔神医!房府请了乔神医!”人群中见过乔老太爷的惊讶的叫嚷起来,其余的人也大都听过乔老太爷的名号,惊奇的往乔老太爷这个方向看。
房夫人见到乔老太爷激动的哭了起来,见了老爷子便深深的鞠了一躬,“乔家高义,房家没齿难忘。”
赵德善看见来人也吃了一惊,走到老爷子耳边低语:“乔老爷子,我看这事您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以免惹祸上身。”说完便笑着看向乔老爷,眼里满是威胁。
“老头子岁数大了,听不清赵大人说什么,不如大人大点声说?”躲在人群中扮成一小厮模样的乔安安忍不住笑出了声,祖父这个老顽童可以呀。
乔祖父一直没有忘记和赵家的恩怨,当初赵家找了什么书生引诱原主,还私下藏了证据,就等着时机让乔府和侯府万劫不复。
虽说孙女婿已经将事情解决了,可如今终于遇上个好机会,他可得好好让他赵府吃吃苦头。
赵德善见乔老太爷不识抬举,攥紧了拳头,脑袋飞速运转着。
乔老太爷叫了人给他说说事情经过,那人怕乔老太爷听不清,扯着嗓子将流言和今日的事情经过喊了一遍,这下子就连纯粹凑热闹,实际上对此事一知半解的人还有街边路过的人全都知道了。
赵德善气的脸都青了。忙问身边的小厮:“昨日那个城门口的老道士是他吗?”
“老爷,不是,那老道身量矮小,一看就不是。”
新的念头落空,赵德善也有些惊慌,忙对着房大人道:“亲家,我们二府今日真是丢了阖府颜面,既然乔老太爷来了,我们不如去房间里谈,这样对孩子们也好!”
没等房大人说话,房夫人便道:“那怎么行,这摆戏台子的人戏不唱完,自己拆了自己的戏台子,脸上就好看了?”
赵德善阴测测的笑了:“看来房府便是妇人做主了,以后房府若是出了什么事,房夫人可能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