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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滚!——”沭清墨正打得痛快,突然被人拉住,猛的挣脱,狂躁的说,“我要打死这个贱人!”
沭之延后背本来有伤,还没有好,沭清墨这一挣扎,弄痛了他,他立刻火大的上前再次一把拉住自己的父亲,面前是自己的父亲,他不能动手打,情急之下,一头撞到自己父亲的胸前,大声说,“您住手,什么贱人,明明是您糟蹋了她!行了!”
沭清墨不提防,被撞得胸口发闷,差点摔倒,幸亏有沭之延拉着才没有倒在地上,这一迟疑被沭之延牢牢的抱住,再看地上,吴美儿已经脸色苍白,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地上血迹斑斑,一片狼籍。
“放开大哥,你们两个奴才,属狗的是不是!”沭之延一边抱住自己的父亲,一边大声斥责,见那两个奴才并不松手,扯着嗓子喊,“阿财,出来,收拾这两个奴才!”
阿财自那日被杖责后一直在府中打杂,早已经是人人厌恶的下人中的下人,被沭之延救下来后,便死心踏地的跟着沭之延,正在外面打扫,听沭之延一嗓子喊出来,立刻冲了进来,也不多话,上前两下扯开拉住沭之若的奴才,让沭之若得了自由,冲向倒在地上的吴美儿。
沭夫人一愣,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奴才,瞪着他,阿财眼睛只看着沭之延,并不理会任何人。
“秀美!——”沭之若抱着已经昏迷的吴美儿,泪流满面!
外面,小木头搀着脸色苍白的沭之睿走了进来,刚才这儿闹得这般厉害,声音越来越大,传到了沭之睿的院子,正在院中打扫的小木头出于好奇,走出来看热闹,见了前厅的情形,立刻飞奔去通知自己的主子,这才带着沭之睿出来。
“爹娘,您们在闹什么?”沭之睿眉头紧皱,对于吴美儿,他的印象不太深,但知道曾经是大哥的心上人,最后因为娘的主意成了爹的小妾,但好像和爹一直处得尚好,也比较得宠,平时爹对她也是呵护备至,怎么今日闹得如此厉害?!
沭夫人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孩儿大了不由娘,一点不错,这沭之若大了,真是不中用了,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和爹娘翻脸,真是让她伤心。
那边,沭之延仍然死命的抱着自己的爹爹,心中有些后悔没带小武回来,但是,小武回来,他又不放心冷悦儿那边,幸好还有个阿财可以用用。
“臭小子,放开我!”沭清墨恼怒的大声说,眼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抱着吴美儿痛哭不止,心中真是恨不得立刻宰了这地上的二人!
“不行。”沭之延也大声说,“您以为我想抱着您呀,得了,抱您还不如抱个美人呢,您省省心吧,多大年纪了,还和自己的儿子吃醋,真是丢人呀,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要要这个!娘,您到轻闲,让爹安生下来呀,您真是打定主意让您的亲家看笑话了是不是?传出去,您脸上可光鲜?!”
沭夫人犹豫一下,偷眼看了看坐在那儿一脸尴尬神情的赵夫人,站起身,走过来,对自己的相公说:“好了,老爷,气大伤身,人已经不行了,您就别再生气了,瞧着哪个好,再要了就是了。”
好不容易劝了沭清墨回到椅子上坐下,虽然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但一松下劲来,立刻气喘吁吁起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大哥,快些带吴美儿离开这儿。”沭之若走到大哥和吴美儿身旁,轻声说,“外面有我来时乘坐的马车,你带着吴美儿去悦儿那边,我让阿财送你们出去,这奴才虽是个可恶的,但对我到还忠心。”
看到沭之若抱起吴美儿站起来往外走,沭清墨立刻大怒的说:“把人放下,这贱人,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行了,爹,您还真打算让人死在我们沭府呀!”沭之延立刻挡在自己爹的前面,对阿财说,“阿财,帮着大少爷把人带出去,要快些,别让死在沭家,让沭家沾了晦气,真是的。好了,爹,多大的事呀,值得让您这样火大吗?哟,您看,二哥的脸色也不好,还是您儿子重要,是不是?”
沭之睿一愣,看了看满面悲愤之色的大哥,以及他怀中血色染红衣裙的吴美儿,犹豫一下,立刻咳嗽起来,低声说:“爹,孩儿很不舒服,您就不要再吵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您如此大动肝火吗?大哥在外面辛苦为家里挣钱,您念在这点上,也不该再责备他。”
“是啊,是啊。”沭之延立刻打着哈哈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娘,您继续和赵姨妈聊天,我继续回去和朋友喝酒,二哥继续回去休息,爹,您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大家散了吧。”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小武吓了一跳,他立刻冲到门口通过门缝看到是大少爷和那个阿财,他知道阿财已经听命于五少爷,所以没有介意,立刻打开门,放他们一行人进来,匆忙的对冷悦儿说:“冷姑娘,莫怕,这阿财虽然是个可憎的,但是如今他听命于五少爷,您不必怕他,他再也不敢对您如何。”
冷悦儿初见阿财,有些迟疑,但是听小武这样讲,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到没怎么表现在脸上,到是阿莲狠狠瞪了阿财一眼,阿财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沭之若从车上抱下昏迷不醒的吴美儿,一脸悲怆。
“天啊!——”小莲捂着嘴,看着沭之若怀中的吴美儿,之前离开的吴美儿还是个笑语嫣然的女子,如今却成了一个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苍白模样,“她,她,她怎么了?天啊,快进来,大夫在房内候着,冷姑娘说,只怕您和吴美儿去了会不妥,嘱咐小武去请了大夫候着,冷姑娘说,这大夫是她认识的,是个不错的大夫。”
冷悦儿也不多话,帮着把吴美儿放在床上,她身上的血立刻染了被褥,大夫是个中年模样的女子,温和,干净,察看着吴美儿的伤势,过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叹了口气,轻声说:“这伤极重,能不能好,就要看这女子的造化了。”
“殷姐姐,可有办法?”冷悦儿轻声问。
“我去配些药,她体内有瘀血,也不是没有药可治,只是,如今对乌蒙国的药材控制的厉害,不太容易得到。”大夫犹豫一下,从床旁站了起来,慢慢的说,“如果能寻到,或许还有机会。”
冷悦儿犹豫一下,好半天才说:“可惜我不知道爹爹如今在哪儿,若能知道他在哪里,或许可以得到。”
“这样吧,我先开几方药,先替她熬着,外敷的药先涂着,剩下的事就看这女子的造化,若她命大,便可得遇良药,若是命中注定早逝,也是无法。”大夫叹了口气,轻声说,“她心中仍有牵挂,但愿可以支持的住。”
沭之若呆呆的坐在院中石桌旁,那石桌是新配,在阳光下闪着清冷的光泽,光滑的表面映出院中一棵落叶的树的倒影,怆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