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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超能界的活雷锋
在培养十三门徒的同时，赵子丹自然更加注重自己的能力提升。于是由“龙域”支援的那名辅助类的S级超能者华丽地登场。
看着走路颤巍巍，一步三摇，几乎要跌倒的至少有80岁的老人，赵子丹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身边的柯冰，似乎在问：这就是你们的S级超能者？
柯冰自然明白赵子丹在想什么，事实上即便在“龙域”内部，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极度虚弱的身体，似乎和超能者这个概念相去甚远，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超能者都具备强壮的身体；衰竭的精神力，即便是赵子丹也可以感受到他脑域中近乎枯竭的精神力，那是濒临死亡的老人普遍所具有的特征。
最重要的是，赵子丹感觉到老人的生命能量正在以精神力所能感觉到的速度快速地消散着。也就是说，面前这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老人，真正已经到了死亡的临界点。
“你不用怀疑，他就是我们‘龙域’五大S级高手之一柳宗道，X类超能者，辅助类型，能够帮助超能者大幅度地提升实力。”
柯冰看向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更充满着悲伤。
柯冰刚刚露出这种感觉，已经为老人感受到，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然后转向赵子丹道：“你很不错。我没有来错！跟我来吧。”
说完，老人直接从赵子丹两人身旁走过。赵子丹和柯冰两人连忙跟上，后者边走边为赵子丹介绍道：“柳师的超能力十分古怪，唯一的功能就是帮助其他的超能者提升实力。但是这种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柳师付出的是生命力。”
“生命力？柯小姐，你是说柳老爷子使用自己的生命力来提升别人的超能力？”赵子丹心灵从来没有这样震撼过。这算什么？牺牲自己成就大众？超能界的雷锋？
看着前面离自己几步远、佝偻着背缓缓而行的老人，赵子丹感觉到双方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几步远而已。两人之间存在着一道巨大的鸿沟，至少现在的赵子丹是无法理解老人这种牺牲精神来自何处。
柯冰用一种沉重的语气道：“没错。说实话，这是一种转嫁，一种能力转嫁。就好像武侠小说中那种‘嫁衣神功’，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一般人就算有了这种能力也不会使用，即便使用也会最大程度地获取报酬。”
“可是柳师在三十年前力量觉醒之后，就一直不断地帮助‘龙域’的超能者提升实力，一干就是三十年。你别看柳师现在是七八十岁的外表，可是他真实的年龄连60岁都不到。他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力，要不是超能者本身的底子在，恐怕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说到这里，柯冰的眼眶中已经微微湿润了。柳师是看着她长大的，更是自己的导师，她之所以在40岁不到的年龄站在超能界的顶端，也完全是柳师的功劳。……
“呵呵，小丫头，又在说老头子我的陈年旧事了？”老人并没有回头，一边走一边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既然上天给了老头子我这种能力，自然不能就这样浪费了。再说了老头子我这条命是国家救下的，用这种方式来回报国家也是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听到这个词，赵子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却在下一刻又消失殆尽了。这种感觉让赵子丹感觉很难受，要不是理智告诉他这里并不是合适的地方，恐怕他就要大喊一声进行发泄了。
而就在赵子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前面的老人突然停下，然后深深看了赵子丹一眼。赵子丹对上老人的双眼，发现那双原本浑浊的双眼中仿佛宇宙一般深不可测。赵子丹心中那种难受感觉仿佛一下子通过双眼投入了那片虚空中，消失不见了。
感觉浑身一松的时候，赵子丹发现老人已经转回身去，继续缓缓地前行，仿佛所有的事情不曾发生过。再看看一边的柯冰，似乎根本不曾发觉什么，让赵子丹不由地感觉惊奇不已。
刚才怎么回事？难道出现了心魔（精神力提升太快，和心境不相符，往往会出现一种精神亢奋状态，行事狂乱，是为心魔）？可是为什么刚才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是这个柳宗道做的手脚？那么为什么柯冰没有发觉？难道说柳宗道本身并不仅仅具有表面上的能力？
纷乱的思绪接踵而来，让赵子丹不由地感觉到有点头痛。当然，相对于之前的感觉来说，现在这点纯粹的心理上的小小感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十几分钟之后，三人来到了地下三层一间使用特殊材料制造的训练室中。在那里面空无一物，但是材料本身却是能够阻挡包括精神力在内的各种射线，并且抵挡大部分的能量。
在这间密室中进行训练，基本上不会受太大的打扰，而且别人不知道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赵子丹三人来到这里之后，柯冰识趣地离开了，并且叮嘱赵子丹好好接受训练，不要辜负柳师的付出。而后在离开之时帮两人关上了那扇厚实的金属门。
房间中只剩下赵子丹和柳宗道两人，赵子丹面对着目光炯炯的柳宗道感觉到一份压抑，一份不自在。
“你姓赵？”老人突然问道。
“呃，是的。赵子丹，太子丹那个‘子丹’。”赵子丹略显慌张地答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老人的面前赵子丹总感觉到一份、一份好像面对长者——家中长者的感觉。
“嗯，这是好姓，百家姓排行第一！”老人微微点头，然后又道：“不过你的实力似乎差了点。我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让我来帮助你这个不是‘龙域’成员的超能者，不过却也知道你是中国人，和‘龙域’有着重要的关系。”
顿了一顿，老人沉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对中国不利，不然不要说帮助你，我当场就杀了你！”
看着一脸惊讶的赵子丹，老人摆摆手道：“别怀疑我的能力！虽然我的能力就是帮助超能者提升实力，可是如果提升得太快，你说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怎样一个结果？就好像充了太多氢气的气球一样，唯一的结果就是“砰”的一声爆炸开来。虽然表现形式或许不同，可是性质却是一样。
想到这一点，赵子丹不由联想到了“玛雅神族”所擅长的“生命能量”。从一个方面来说，它确实是生命之源，重病的人若是接受了一些“生命能量”，或许就可能重新焕发出生机进而回复健康。
可是换过来呢？若是将这种“生命能量”反过来使用，那么“生命能量”就可以吸收人体之类的生命能量，到时候它就是最毒的毒药。
这就是事物的一体两面性。事实上就是赵子丹本身所具有的那种闪电能量也可以有着截然相反的表现，可以杀人，也可以当作救人的工具，就看拥有者怎么使用。
想清楚这一点，赵子丹感觉到自己对超能力的认识进了一大步，看向老人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呵呵，其实这点不用我提醒你也可以想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老人继续道：“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怎么使用又是一回事。所以关键还是不断地实践，否则即便你的等级再高也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好了，不废话了，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个训练项目——”
老人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赵子丹就感觉到老人那原本枯竭的精神力猛然间膨胀开来，在赵子丹认识到原来老人的这种能力对自己同样有效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禁锢住了。
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开始挤压着他的身体。仿佛一瞬间之内赵子丹突然来到了一个重力比地球大几倍的星球，他甚至可以听到全身的骨骼在收到巨大压力时候所发出的痛苦呻吟声。
赵子丹单膝跪在地上，双臂撑在地面上想要站起来，可是巨大的压力却是让他丝毫动弹不得。此时的他已经动用了体内的闪电能量，幽蓝色的闪电开始游走于全身，噼啪作响。
闪电能量将赵子丹的身体强度加强了许多倍，使得赵子丹获得了至少D级异体类超能者的强壮身体，可是面对这份压力赵子丹仍然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
虽然每一个细胞都注入了闪电能量这部另类的发动机，可是肌体本身的性能决定了就算有再强大的发动机也不可能让其减轻压力。
面对这种压力，赵子丹大吼一声，将体内的大部分闪电能量迫出体外，形成一个电离网以阻挡来自外界的强大压力。
这种电离网诗赵子丹从宙斯身上学来的技巧之一。网状的结构，使得电离网十分的“坚韧”，一时之间让赵子丹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看到赵子丹身上的电离网，老人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不过下一刻却是沉声道：“不够！不够！你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能力真正的发挥出来！或者说，你根本没有和体内的能量融合起来！”
“我不管你怎么得到这种闪电的，可是若是你不能和它真正的融合，那么当有一天塌成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开始对你反噬。所以你需要尽快地和它融合，就像你的精神力一样！现在，注意了——”
听到老人的警示，赵子丹做好了的准备。可惜，当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准备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外界的压力一瞬间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实质化的精神力不断地压缩着电离网存在的空间，在将他整个人压在地上的同时也算将电离网一丝丝地向着他的体内压缩进去。
在压力的作用下，电离网那种幽蓝色不断地闪现，频率越来越快，预示着它的能量不断地提高，运行速度不断地加快。可即便如此，赵子丹仍然无法挽回电离网一丝丝向着体内缩回的趋势。
终于，电离网接触到了赵子丹的皮肤。赵子丹发现原本和自己相安无事的闪电能量居然给自己一种剧烈的麻木感觉，他原本无法动弹的身体在闪电能量的作用下，也出现了痉挛现象。
反噬？只剩下大脑能够进行活动的赵子丹在心底苦笑一声，现在就出现了呢！虽然理智告诉既然老人这样做了，那么肯定不会伤害自己。可是当赵子丹感受着强烈的痉挛以及那痛到麻木的感觉，他的心中还是被一种死亡威胁的恐惧所占据。
死？我怕吗？赵子丹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应该不怕吧。可是为什么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在告诉自己感到恐惧呢？而且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如果自己还能够发出声音，还那能够行动，恐怕早就尖叫着离开这个地方了吧。
自己真地不怕死吗？赵子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的经历，从一个平凡的小学生，变成偷渡失败之后的孤儿，混迹于纽约的贫民窟，然后成为黑帮成员，接着又成为贫民窟“兄弟会”的“黑暗战神”。
接着，赵子丹的经历更加地丰富，开始接触到超能界这个特殊的世界，最后甚至自己也变成一名超能者。现在的自己拥有着巨大的资本，有着强大的盟友，开始崭露头角，将来的一切几乎肯定将会是多姿多彩！他能够甘心这样死去吗？
赵子丹又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女友爱丽莎，也想到了有着两面之缘的爱伦娜，紧接着雅典娜、柯冰甚至陈静都一一浮现在脑际。
等等雅典娜——她死了啊！被火神他们阴谋杀死了啊！对自己来说，雅典娜就好像是一个介于姐姐和恋人之间的角色，虽然十分调皮地挑逗自己却是同样处处照顾自己。
回想起雅典娜的点点滴滴，赵子丹再一次在心底问自己：甘心就这样死去吗？
当然不！
我还有着很多的事情没有做！我要给雅典娜报仇！我还要救出弗瑞德！我更要在这个世界上轰轰烈烈地活一次，而不是在训练的时候窝囊地死去！
想通了的赵子丹仿佛一下子重新回到了身体之内，身体的感觉纷纷而来，在巨大的痛苦之间他于心底怒吼一声，不断地催生闪电能量，配以并不太强大的精神力，开始反击！
原本在压力之下越来越虚弱的电离网突然得到了大量闪电能量的支持，配以精神力的控制，开始渐渐抵挡住了外界的压力。不但如此，原本枯竭的闪电能量就好像凭空得到了补充一般开始剧烈的膨胀，强大的能量第一次让赵子丹有了“撑”的感觉。
知道这是老人帮助自己的效果的赵子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这些闪电能量向外渗透出去，缓缓将已经缩回体内的电离网重新布置在了皮肤表面。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再进一步了。
不但如此，随着他的电离网不断地增强，外界的压力也在不断地上升，于是刚刚有了希望的赵子丹无奈地看着电离网重新被压缩回体内，再次让自己感受了一次电击的感觉。
赵子丹自然不甘愿就这么失败！他一旦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他努力地提升着自己的闪电能量，同时不断地在精神力实质化上想办法，虽然相对于外界的实质化精神力来说，赵子丹所具有的那点精神力微乎其微。
而神奇的是，每当赵子丹努力提升力量的时候，力量就好像是天使一般降临在他的身上，闪电能量不断地增强，不断地推开外界的实质化精神力场。
当然，每每当赵子丹成功做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又会发现老人的精神力场又开始增强。如此往复，赵子丹已经彻底麻木了，不仅仅是身体更是精神。
也不知道这样进行了多少次，当提升力量变成赵子丹的本能之后，他猛然间发现所有的压力消失了。一个浑圆的电离网在他的身体周围，幽蓝色的光芒几乎成为电离网的主要色彩。其所蕴含的闪电能量之强，和原来的完全处于不同的水平。
同时，赵子丹也感觉到通体舒泰，就好像洗了一个桑拿浴外加一次全身按摩，整个人神清气爽。此时的赵子丹像刚刚完成了“超级战士”计划的十三门徒一样，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以前虽然吸收了“生命之石”，并且身体已经被改造过了。可惜，赵子丹本身并不懂得怎样吸收“生命之石”中庞大的能量，所以绝大部分被体内的那块“玉石”所吸收，身体所吸收的那一部分并没有完全和身体结合起来。
但是这一次，经过了老人的帮助，他体内的那些生命能量全部被开发出来，并且为身体吸收。并且在老人的能力的帮助下，有了很大的提升。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他体内的闪电能量。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闪电能量真正和身体融合起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最多算是寄存。
除此之外，赵子丹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也有一定程度的提高。
而相对赵子丹的神清气爽，身为S级超能者的老人整个人一副萎靡之色，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让发现到这一点的赵子丹不由惊惶失措。
“柳师，您怎么样了？”不自觉地，赵子丹跟着柯冰用“柳师”来称呼老人。
听到这个称呼，满脸是汗的老人微微睁眼，露出一个笑容，道：“不用担心，老毛病了，拖力而已。想不到你的潜力如此之强，居然坚持了整整9个小时，要是再久一些，老头子可真要出丑了。”
“什么？9个小时？”虽然感觉时间过去很久了，但是绝对想不到居然过了这么长时间。
“越久越好！”老人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第一次训练，你就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相信根本不用五年，你的实力就可以达到A＋级。呵呵，5年足够你成长为一个S级超能者了。”
说到这里，老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脸奇怪地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感觉到你体内似乎不仅仅只有闪电和精神力两种能量，还有另外一种能量存在！”
赵子丹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道：“柳师，我想那应该是‘生命能量’。在之前，我吸收过一颗‘生命之石’。”
“不，不应该是生命能量。生命能量已经完全成为了你的身体一部分，那是另外一种能量，一种让我感觉到很奇怪的能量。”
赵子丹算是知道老人指的是体内的那颗奇怪的“玉石”。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他倒不是说出这件事情柳师会对自己不利，可是对国家忠心耿耿的柳师保不准会将这件事情向上面报告，就算没有报告若是说给其他人也会泄漏赵子丹的真正秘密。或许，到时候赵子丹将成为实验室中的小白鼠也说不定。
所以，赵子丹隐瞒了这一情况，即便他知道若是将此事揭示出来，借助“龙域”的力量或许可能对自己了解这块“玉石”有巨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