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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米米眉头一皱,但出于骨子里的教养,没有给她一巴掌:“多谢大妈夸奖,你知道月蓉家吗?”
“一个寡妇家有什么好去的,不如去我家吧?我儿子可好了!”大妈自顾自地说道,“你来我们家,有房子住,有饭吃,不用东奔西跑,风刮日晒,只需做做家务,女工,来年再……”
黄松看出这个人有点神经质,叹了一口气,拉着尤米米走了。
尤米米气得够呛:“这什么人哪!拉个人就当她媳妇,没见女孩子似的。”
黄松道:“算了,她脑子估计有点问题,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又拦住一个大爷。
“老丈,请问你可知月蓉家?”
老丈叹息:“她一个女人拉扯孩子已经很苦了,你们这些人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三天两头去要,真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尤米米一听急了:“大爷你误会了,我们是她的朋友,是来帮助她的。请告诉我她家在哪里?”
“朋友?”大爷一指,“村南头草房子。”
“多谢!”
村南头,茅草屋,尤米米敲门。
无人响应。
再敲。
只听院子里有声响,但还是无人应门。
其实,那破门一推就开,但他们没那么做,而是通过门缝看。
一个水缸里,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手里拿着铁锹,警惕地看着门口。
尤米米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黄松推开门,小男孩赶紧吓得赶紧费力地挥舞铁锹,奶声奶气地喊:“坏人出去!坏人出去!”
这才六岁大的小孩啊!
看着其惊恐表情,无依无助的神态,以及不住颤抖的身体,心中愤怒的同时又感悲哀!
世道的错,大人的错,终究落到了孩子身上。
“小弟弟,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你娘的好朋友。我叫尤米米,你娘提过吗?”
小男孩停下了手中沉重的铁锹,很天真地相信了她的话:“不记得了。你们不会打我吗?”
“不会。我们是来打那些坏人的!”
小男孩一听坏人,低着头,眼泪哗哗流,可没有出声,默默抹着眼泪。
因为娘告诉他,男子汉不能哭,没有人同情我们的眼泪,只有坚强地活下去。
但,他真的忍不住。
尤米米心疼不已,靠近,抱着他:“有我们在,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一大早,月蓉去集市卖了织布,又随着药客到山上采了一天的药草。黄昏时分,下山卖药草,然后慌慌张张在米店关门前,买米。
“掌柜,来五十文的粗米。”
掌柜就在等她来:“早给你备好了!今天来得有点晚啊?”
月蓉拿出布包,数出五十文:“唉,因为一株药的品质和药铺掌柜争执了一会。”
数好,给钱。
掌柜接过,没数,就放到了抽屉里:“那老板也真是,都是老顾客了,还在意这点?”
月蓉摇了摇头:“这回换他儿子了,小孩扣太狠!咦?今天米有些重呀?”
掌柜笑道:“剩下那点粗米都给你了,我也懒得称了。”
月蓉动容,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便回去了。
掌柜也关上了店铺门。
快到家时,月蓉看到草屋门开,心里一紧,挂念儿子,快步赶回。
踏进院子,没看到儿子,心瞬间慌了!
米袋扔到了地上,声音颤抖:“安儿!”
“娘!”
顺安手里拿着糖人,从内屋里跑出来。
月蓉搂着儿子,疑问:“你从哪里弄来的糖人?”
“当然是我们给买的啦!”
尤米米与黄松从屋内走出来:“月蓉,你可太不够意思了!你为什么不去云城找我呢?或者去宛县找赵丽?你是不是没把我们当朋友?”
月蓉激动泪下:“你们来了。我……我也想,只是,实在走不开,也怕连累你们。”
尤米米见她柔软可怜,也不忍心再指责,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
黄松道:“我们此次前来,除了看你,也有一事商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们的事我都愿意!”
“哈,听都不听就愿意?”尤米米一笑,“把你卖到望春楼!”
“啊?”
“别逗她了!”
于是,黄松便把望春楼的事情讲了一遍。
月蓉听后:“这怎么好意思?我什么都没做……”
黄松道:“我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不用客气!再说,人心难测!以前望春楼的姑娘有一部分确实可怜,值得同情,但也不能排除有些人为了利益,使心思,耍手段。所以,一半的产权必须握在我们的人手里。”
“因此,我计划我拿两成,这肯定没问题。尤米米拿两成,小赵拿一成,这肯定也不会有异议。毕竟,尤米米的背景,小赵的贡献,都容易讲。然后,我分出一成给你,尤米米分出一成给赵丽。”
“当然啦!也不是让你们坐享其成,后勤这方面,你是要负责的。”
月蓉已经感激得说不出话来:“松哥,米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不知道怎么感谢?那我来告诉你!”
一个大汉一脚把门踹掉,四人涌进。
“办法就是,你跟我,小屁孩,卖钱!”大汉旁若无人地盯着月蓉娇巧的脸蛋,淫笑不已。
一个手下提醒大汉,旁边还有一个更嫩更美的!
大汉一瞥,眼珠子就再也离不开尤米米了,口水直流!
“哇哈哈,这位美妞来自何方啊?不会是蓉儿的亲戚吧?”大汉惊喜异常:今天艳福不浅!
一娇一嫩,一文一武,双宿双飞,快乐无穷呀!
然而他完全看不到一旁的黄松脸色已经黑了!
“就是你逼迫月蓉?”
大汉眉头一皱,对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十分不耐,看也不看黄松:“给我打,往死里打!”
四人冲向黄松,黄松拳头一握,一拳脸歪嘴斜,一拳骨断筋连,一脚仰天惨嚎,最后一脚断子绝孙!
不消一刻,四个打手躺倒地上。大汉目瞪口呆,淫念全无,战栗问道:“你是谁?”
“呵,终于肯正眼看我了吗?”黄松抄起铁锹,直接剁断了刚才多嘴的那个打手的手臂,鲜血飙洒,痛苦不已。
大汉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完全丧失了斗志,只求一条生路。
黄松指了指他的胳膊腿,最后指着头:“你有五样东西,有五个机会。老实回答,免得血溅当场,大家都不愉快。”
“我都交代。”大汉抖如筛糠,冷汗如雨。
“谁派你来的?”
“金银堂主,张单。”
“老大是谁?”
“虎头帮帮主唐磊。”
“什么势力?”
“我们是地下城玉麟殿的打手,帮主是中阶侍师,手下有两个干将,张单,一等武夫,凝气七阶与霍凡一等武夫,凝气八阶。哦,帮主三品武夫,筑基一阶。”
黄松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地下城,玉麟殿,侍师,这又是什么势力?我能得罪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