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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手足无措,刚要解释,就见山哥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落水的女子扶起,细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伤着,或者不舒服的?”
女子摇摇头,委屈地看向山哥,越是没有追究越是显得她的楚楚可怜。浑圆的胸脯因为湿水显得更加诱惑,滴水的衣衫将她丰盈的身影展露无遗,举手投足间都是诱惑满满。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要娶得人也只有你,你不用总是这样小肚鸡肠,我的身边需要有几个说话的朋友,不只是男的也会有女的,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今后谁还敢跟我一起。”山哥不由分说地指责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推她的,是她自己滑倒的。”珍珍辩解道,但是适得其反,换回的只是对于狡辩者的鄙夷。突然想到了什么,珍珍又急切地看向春秀,“秀秀,你刚才一直在我旁边,定然可以帮我作证,快告诉大家,我没有碰过她。”
“对不起珍珍,我不能说谎。”春秀埋着头。
“做错了事就要改,不要在那里狡辩,还不过来向丽妞道歉。”对于周围人的嘲讽的目光,山哥的脸又黑了几分。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我是不会向她道歉的!”珍珍羞愤不已,最爱的人不相信自己,她比谁都难过,只是继续留在这里只能是自取其辱,不知如何面对的她转身就走。
在山哥的眼中,像极了一个落荒而逃的罪人。
珍珍越过人群向溪边跑去,急忙之中脚下碰到一物,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就朝溪水中栽倒而去。没有丽妞的好运,珍珍摔得是七晕八素,挣扎着从水中爬了起来,没有一丝美感完全是一只滑稽的落汤鸡。
“哈哈哈……”
笑声成遍,众人被珍珍狼狈的模样给逗乐了,仿佛见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众人笑的是直不起腰。
狼狈地从溪水中爬起,珍珍由羞转愤,恨透了这群人。不过眼前狼狈不已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舐舔自己的伤口。奈何天不从人,心神不宁的她一不留神被地上的石块绊了一跤,眼见就要跟地面来个狗吃屎,想着摔倒后的再次嘲笑,珍珍绝望到了极点。
“小心。”
磁性的声音传来,珍珍抬头见到了一位绝代风华的俊颜。没有沾满尘泥,及眼处是一片白色飘逸,珍珍的脸不由红透了。
离弘毅微微蹙眉将旁边的女子推开,看着白衣上湿漉漉的痕迹,桃花眼中满是不耐。他身后,瑾瑜笑着走了过来,白衣如玉,佳人如梦,看的珍珍不由痴了,跟眼前美到不真实的男子般配不已。
轻轻整理了一下身前的衣服,瑾瑜看了离弘毅一眼,隆起的小腹表明她是一名孕妇。刚刚离弘毅那么紧张,正是要保护身后之人。
“对不起,对不起,让夫人受惊了。”珍珍赶忙道歉,要不是对方的夫君眼疾手快,她差点就冲撞了一位身怀六甲的人,她虽然恨那些冤枉她、嘲笑她的人,但却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位陌生人发火,特别还是这种一见就叫人挪不开的人。
瑾瑜笑着摇摇头,宽慰一笑。温和地问道:“这位姑娘如此匆忙想必是有什么事,不知可否向我二人道来,说不定我们能够帮你解惑也不一定。”
瑾瑜含笑,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与离弘毅听得一清二楚,她好不容易将离弘毅从结衣的眼皮子底下带了出来,她的目的是为了让对方体会到人间自有真情在,只是出门不利,刚离开就碰见了一个弃母卖妻卖子的男人,为了不影响离弘毅白净如纸的心境,瑾瑜带着他来到了淳朴的山村。可不想,刚刚来到这个地方就碰见这样尴尬的一幕。
为了不让其他因素影响旁人的判断,瑾瑜与离弘毅约定不使用内力,否则谁先用谁就输了。这也是刚刚离弘毅那般紧张的原因,以瑾瑜执拗的性格,离弘毅知道对方是不会轻易破坏规矩的,即便要冒一些险。
看着瑾瑜亲切的目光,珍珍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委屈娓娓道来。瑾瑜点点头,表示她相信对方。意外的信任让珍珍一喜,相对的却得到了对面的敌意。
惊艳过后,对于这对多管闲事的男女众人当然没有好脸色。虽说爱美之人人皆有之,但是如果这一男一女是成对出现,特别是女方还大着一个肚子,顿时所有的念想全无。该干嘛干嘛,该不屑还是不屑。
“这位夫人,你们千万不要被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给骗了,做错了事非但不认错还诬赖别人,这脸皮也真够厚的。”有女子讽刺道。女子与女子向来是天生敌人,尤其是面对比自己漂亮的,更是有着杀父仇人一般的仇恨。
“我们都可以作证,是黄珍珍撞人的。”
人群纷纷附和。
“真的不是我。”珍珍蓄满眼泪,希望唯一一个相信她的人不要改变初衷。
瑾瑜张唇,离弘毅轻轻走到她的旁边,气吐幽兰。
“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够让我看见人间的美好,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
就算离弘毅不说,瑾瑜也不会放任不管的,更别说对方这个□□裸的诱惑。
“你说是这位姑娘将你推倒的,可有人看见她将你推倒?”换了个角度,瑾瑜反问。丽妞说是珍珍将她推倒的,没有人能证明珍珍的无辜。反过来若真是珍珍将丽妞推倒的,也同样需要证据。
丽妞哑口无言,可怜兮兮地靠在山哥身上,不知道如何是好。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山哥心疼不已。
“分明是强词夺理,我们这么多人都在旁边,难道还会冤枉人不成。”有人愤怒地说道。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好心当成驴肝肺,对于这些油盐不进的人,瑾瑜懒得多言,但是想到离弘毅的承诺又有些不甘心。她今天也是倒霉了,本想带离弘毅去看看那些相濡以沫的人间真情的,不想遇到的尽是些低劣的人间闹剧。
以瑾瑜的能力完全可以将丽妞抓过来迫使她说实话,但是事前有约,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能用普通人的办法。
“分明就是这个女子使的苦肉计……”瑾瑜语重心长地说道。
话音未落,团结的村民们一致对外,纷纷不悦地看向瑾瑜,以及她身后被殃及的离弘毅。
“这是我们的私事,外人不要插手!你们赶紧离开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快,快,赶紧滚!”
……
众人根本不给瑾瑜说话的机会,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直接就要赶人了。瑾瑜无奈,还想继续劝说,但是力不从心,虽说愿意冒险,但也担心肚中的孩儿,而且从眼下的情况看她们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轻轻揽起瑾瑜的腰肢,离弘毅带着瑾瑜远离了这里的是是非非,作为普通人很多事真的是爱莫能助。这是世人的无奈,也是瑾瑜的无奈。她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这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只是被其中几个有心人给蒙蔽了,才会做出如此颠倒黑白的举动。”瑾瑜细声解释道。
“这次我们扯平,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的规则我来定,等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告诉你。”离弘毅莞尔。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清澈的溪流中出现了肉眼难见的白色细丝,流水潺潺,溪水流淌,缠绕着在其间戏水之人。透过皮肤,钻入血液,正在怜香惜玉的众人浑然不觉,阴寒已经成型,噩梦即将降临。
“启禀皇上,老臣近日夜观星象,东边孤月的妖星已成溃散之象,但残余妖气依旧蒙蔽帝星,为了护佑离国的千秋基业,老臣恳请陛下择日登台祭天,荡涤日月,以还□□清明。”朝堂上,沐敬沅肃色道。
“臣以为不可,孤月妖星之祸几乎弄得孤月国破,最终证明不过是升仙邪教妖言惑众。如今活死人之祸刚刚平息,但边境的战事还未平息,理应休养生息不应再劳民伤财。”周幼琦朗声上前。
对于周幼琦的举动,尧旭臣稍感意外,看着波澜不惊的离皇,他瞬间明白了什么,抬步上前附和对方的谏言。
“微臣赞同周大人的观点,战事未平,黎民未安,当务之急是平息战事,至于祭天祈福也是不可少的,但臣建议是在天下太平之后。”
祭天祈福是历朝历代不可避免的,是不是无稽之谈本来就没有较真的必要,如果一昧的抵制还会有有损坏国运之说,此举比通敌叛国还要严重。所以尧旭臣没有抵制,而是建议延后。顺了天意,又避免了有心人的居心叵测。
祭天的祭台在郊外,将君王与朝臣聚集在外,在这烽火连天的时刻是不明智的。顺着周幼琦的台阶,尧旭臣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在他以为离皇会点头的时候,却听到了意外的答复。
“朕常年身居帝都,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不能与前线的将士浴血杀敌实乃一件愧事。若是登台祭天能够让离国的国运昌盛、万民安居乐业的话,朕愿意出城祭天。”
“皇上三思。”周幼琦赶忙劝道,“南王叛军消匿在帝都附近,贸然出城极有可能为叛军制造机会。皇上龙体金贵才是离国的国运,万不可冒险。”
“朕意已决!还请沐尚书择吉日。”离夜染居高临下,霸道的口吻不容任何人质疑。
周幼琦还欲讲些什么,突然旁边有人拉了拉他的衣摆,瞧见离皇不容置疑的脸色,他知道多说无益。
“老臣已经推算完毕,下月初七正是黄道吉日。”胸有成竹,沐敬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