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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一脸暧昧地望着刑明宇与侯纤两人,耳朵儿张起老长,使劲地听着,生怕漏了点儿关于年轻大学生的秽闻来。
“如果进不了水泥厂,就到你屋那石灰厂去,行不?一句话,只要你现在点头,我绝不为难你们!”侯纤犹如男人的口气干脆地问道。
旁边所有张起耳朵听八卦的人一听这话,全都转哦的一声,失去性子来,不过也有几个代表还是注意着这边。
“你男人有什么技术不?”刑明宇不敢打包票,更不敢随意开这个口子,他知道,一旦随意开了这口子,只怕以后讨价还价的人就随来随多了,自己那石灰厂装得下么?
“技术?他有啥技术,砖匠一个,是个大工,修房子还可以,造石灰就不行了,不下力气还是有,我男人很壮实的。”侯纤也很无奈,她也知道,石灰厂不会要砖工,但能下点儿力挣点儿钱养家,又能照看到家里,这种机会,不是天天有的。
“造石灰不行?那造人行噻,哈哈。。。”不知道是谁吼了句,屋子里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砖匠,前几天刚子不是打电话来说,开始搞建筑公司了么,肯定需要砖工噻,恩,想到这儿,刑明宇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笑道:“行,但石灰厂是不需要砖匠,不过呢,建筑公司还是可以,我有朋友在搞这个,到时回来了你来找我就是!”
但是刑明宇没有想到的,他这一开口,其它的人全都一脸兴奋地看着他,让他在心里打了个寒战,大悔着,自己是怎么了?这都是公家上的事,老子怎么将它参合到私人中来哦,妈的,猪脑袋啊。
“呵呵,大家别这样看着我,我在这儿说明,只要有技术,比如砖匠,开车、修车。。。,都可以帮忙找个事做,但不是那种铁饭碗性质的啊,呵呵,当然,这是我个人意见,与公家无关。。。”刑明宇看到这阵势,连忙补了几句。
在农村,每家每户基本都是三四个孩子,老一辈的更多,多生儿子好养老,早生儿子好享福这种观点,是深入人心,因此,基本上每家都有外出打工的年轻劳动力,也有很多多少都会点儿技术的年轻人,既然家里能挣到相差不多的钱,那又有好多人愿意远离家乡、受人欺负地在外面打工呢?因此,当刑明宇这话一说完,整个谈判就异常顺利起来,
就连闹得最厉害的刘奋斗也给刑明宇三言两语压了下去:“你要三千,可以啊,不过我给你明说,如果你要的这三千,镇里财政紧张,只能给你五年付清,如果你愿意,你就签,如果不愿意,随便你上哪儿告去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在镇上那些偷税漏税的事,只怕。。。嘿嘿,我就不明说了,你应该清楚!”
听到这话,刘奋斗一下秧了,自己的要求,镇里是答应,五年时间,也算合情合理,但谁知道以后的变化,钱,还是拿在自己手上放心些,再说了,镇上那偷税、漏税的事自己没少干,如真要查起来,只怕很难说,而且这刑大学可不是好惹的主,红黑两道都占,整个镇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己一个杀猪的,斗得过人家么?
因此想通了这点,刘奋斗没法,只得接受一千价的事实,而且看到阴笑着的洪大所长,更是第一个冲上去强装着笑脸,签了字。
中午不到,双方都笑呵呵地接受各种赔偿条款,当然,刑明宇承诺的事,是肯定不能写入正式条款里去的。
工作组,所有的人,包括刑明宇都没有想到如此快速地将这种想似非常艰难的任务解决掉,因此,中午在孙村长家吃午饭时,全都喝得厅堂大醉。特别廖海,因家里事得到解决,心情特好,这一好,喝得酒更是多了,午饭不到一半,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但是令廖海没有想到的是,此时他老婆邱华跟他却是恰恰相反。
蚕茧店邱华办公室里,邱华整个人苍白,两眼无神地软在坐椅上,望着桌那电话机,脑里一块空,眼泪更是如流水般顺着白嫩的脸颊上缓缓往下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邱华无力地拿起桌上的电话,犹如千斤般沉重地拨了几个号码出去,听到对方拿电话喂了一声后,咬着牙,使力的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怀孕了!”
昨晚呕吐了,本以为只因感冒的邱华没在意,今天早上顾伟一走,又呕了起来,感觉不对劲的她连忙到卫生院检查,专门负责妇科的程医生送完女儿,给她检查起来,其结果,让邱华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怀孕了。
怀孕了。。。怀孕了。。。怀孕了。。。这个犹如晴天劈雷的消息让邱华整个人都瘫,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回来了。
蚕茧的季节,一年两季,春季和秋季,六到九月,这个期间,是蚕茧店最空闲的时间,蚕茧很多员工都无所事事,很少在单位上来上班,即使来,也只是看看就走,由于邱华才来蚕茧店不久,为了给领导留下好的印象,天天按时上下班。
但是从廖海出事后,邱华就感觉自己无脸见廖海,每天回家都带着深深的内疚和沉默,每次廖海要跟她亲热时,她觉是自己身子特脏,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那个令她天天晚上做恶梦的男人忽然又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以不从了他,就将这事抖出来为由,要挟邱华。
九六年,在内地,特别是阳云信息闭塞的山区县,人们的思想意识非常保守,这种不忠不洁的事虽说不进猪笼那样厉害,但也是人们千夫所指的对像,邱华怕,怕事情抖出来,无脸做人,无脸见人,最后,只得选择了从复。
在这人的淫威下,邱华一次又一次的跟他欢好,一次又一次的出卖自己的身子和灵魂,她也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最害怕的事来得如此之快,快得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何应付,更加如何向自己丈夫和亲人交待,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时,只得求救那男人,希望他能想办法,因此就拨了这电话。
“有人知道不?”半响,电话里传来个沉闷的声音。
“。。。有。。。程医生检查的。。”
“你。。。你。。。你他妈的是猪啊,这种事怎么跑到医院去检查?”电话里传来一个疯狂的叫骂声。
气。。。这断时间埋在心里的怨气一下冒了出来,对着电话尖叫道:“我怎么知道会是怎么样?你。。。你就这个禽兽。。。”邱华尖叫着骂完,叭的一声将电话甩在地上,躺在桌边,呜、呜、呜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