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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集团军共计十五万人马,齐头并进,同时攻打并、冀、青三州,其势甚威。
袁绍在第一时间接到军情奏报时,起初还并没显得慌乱,在他看来,自己如今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凭借自己麾下所辖四州三十余万精兵,根本不足为惧。何况自古以来,攻城一方的军力应该是守城军的数倍。如今断风寒却将兵力分散,兵分三路攻打早已有所防备的三州之地,无疑是兵家大忌。
当然,袁绍此刻还并未真正明白何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
故此,当他接二连三地相续接到从并州和青州两地发来的紧急军情时,内心这才开始惊惶起来。因为战报上明确的写着,并、青二州边防部队在刚一接触到兖州的左、右两路大军时便已开始溃败,现今却只得退守边郡重城之中。
袁绍慌了神,遂连夜将麾下诸官召集至一起,商讨对策。
其座下首席谋士田丰在看过两州的军情时,当即沉思道:“按常理判断,如今犯我河北的三路兖州军中,当以断兖州亲率的中路军实力最盛,但何故这一路大军一入我边郡便推行缓慢,似乎并不着急与我军接触,这于理实是不通。”
袁绍闻言点了点头,复又问道:“元皓以为这其中有何不妥?”
此时的袁绍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威仪,对于连日来饱受自己冷落的田丰又重新焕发了热情。
田丰稍微思索了片刻,遂言道:“主公勿要忧虑,以田丰只见,断兖州此举乃是故布疑阵,迷惑我军,以此为并、青二州之敌做掩护。”
说到此处,田丰当即望向一旁久未言语的沮授,诚然道:“不知公与有何见解?”
二人原本就是至交好友,如今更同为袁绍座下少有的几名机谋之士。论才学智谋,两人却是不相伯仲,但若是在处理一些局部细致的问题上,田丰却自认及不上这位好友。
沮授闻听田丰将自己抬了出来,当即便皱紧了眉头,但见主公袁绍此刻亦是殷切地望着自己时,他便赶忙站了出来,道:“元皓所疑正是授之虑也!”
说到此处,他便自顾走到壁上悬挂的地图前,仔细的端详起来。
此刻,场中诸官皆沉默安静下来,就连袁绍也未有多言,深怕打扰了对方的思考。
过了多时,沉默良久的沮授的神情突然如同惊醒一般,紧接着便转身向袁绍欣然言道:“授有一策,当可破敌!”
“公与有何妙计,快些道来!”袁绍闻言大喜,赶紧走到沮授的面前,十分热情的抓住沮授的双手。
沮授没有立即开口,只是撇了一眼周围,袁绍一见稍微愕然,立时便明白沮授的意思,随即大手一挥,示意场中诸人回避,自己则拉着沮授往内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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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断风寒刚升坐中军大帐,一名客商打扮的中年汉子便在侍卫的引领下进入账中。待客商跪拜行礼之后,随即便从贴身内衣中取出一封密函呈递了上去。看来这名客商打扮的汉子定是隐伏在冀州的暗堂分部成员。
接过密函,断风寒迅速打开浏览了起来,看完后他的神情亦随之暗淡下来。沉思了片刻,断风寒便挥了挥手,对客商道:“一路辛苦,尔先下去歇息吧。”
客商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简单得回礼称谢后便转身离去。
“好一个沮授,若非本王早有准备,此次怕是要饮恨冀州了。”断风寒冷笑一声,随即将密函交与了身旁的荀彧。
荀彧早已猜到方才那客商的身份,想来定是断风寒前时告知他的那个一直潜伏在冀州的谍报人员。当荀彧看过密函后,更是震惊不已。他倒不是惊诧信中所言沮授已经看出了断风寒的谋虑,继而暗度陈仓,秘调并、冀两州精锐围剿兖州中路大军的奇险之策。而是震惊断风寒手下的秘密谍报部队竟然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因为他手中的这份情报却是出自冀州内部官员之手。
暗中心惊的同时他亦将看望的密函交与一旁的戏志才,戏志才再看过之后,却也是与荀彧有着相同的震撼。不过他反倒明显的表现出一些惊喜,毕竟以前跟曹操在一起,阴谋诡计见识的太多,所以对断风寒的手段却只有欣赏。
“二位有何看法?”断风寒简单地问道。
戏志才回答的亦很简单,“既以看破我军虚实,我军亦无须在遮掩下去。”
断风寒闻言轻笑,又看向荀彧。
荀彧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本来还想再给袁本初一点压力,让他好好考虑考虑,不过既然他如此不上道,那也休怪本王不念旧情了。”断风寒轻叹一声,随即下令道:“诸将听令,今日黄昏前必须拿下魏郡!”
几乎在同一时间,第二军团以及第三军团皆收到了从冀州谍报人员发回的最新情报。在得知沮授的计谋后,郭嘉、李鹰等人皆是惊出一身冷汗,若非情报来的及时,他们都险些中计。
是故,左、右两个军团皆改变了原先预定好的作战计划。第二军团仍以工兵团佯攻西河郡,而军团主力则悄然回撤上党郡通往冀州魏郡的山道并暗中设伏。第三军团亦停止攻打北海的计划,转而向西挺进,意图在第一时间拿下济南郡,以切断袁绍先前布置在青州中部的主力回撤路线。
如此一来,不论是并州还是青州,两边皆无法实现暗中偷渡冀州,围剿兖州中路大军的计划了。反而等待着他们的则是兖州第二军团以及第三军团的半路设伏劫杀。
按说沮授的计策的确乃是上佳之策,但是过于艰险,成则一劳永逸,失则一败涂地。就连田丰得知此险计之后亦是脸色大变。如果不是袁绍身边有反骨仔作祟,想来断风寒此次出征当真要饮恨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