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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短暂的一夜在激情的缠绵下匆匆逝去。
时值辰初,断风寒自香甜的睡梦中醒来,一眼便望见与自己同被而眠的佳人仍旧恬静的偎在自己的怀中。嗅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如兰清香,他当即又忍不住轻轻吻向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
叶玄霜柔吟一声,从一开始惊醒后的不知所措立时转变为主动热切的回应。直到二人唇分,她这才带着满足的笑容缓缓睁开了她那双清澈如泓的美目。
“玄霜,昨夜为夫实是过于粗鲁了些,不知是否使玄霜生厌了?”联想起昨夜自己兽行大发,断风寒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叶玄霜闻言立现羞色,复又扎进断风寒怀中,声如蚊蝇般地言道:“不……没有……玄霜喜爱还不及,怎会生厌……”
自从她与断风寒晚婚后,虽然早已经历过那种事情,但向昨夜的那种热烈程度却乃是生平第一次,尽管一开始还不是很适应,可到最后那种身心皆到达顶峰的愉悦感却是说不出的美妙。
两人复又缠绵一阵,这才双双起身下榻。而此时,叶玄霜亦是先伺候断风寒穿戴妥当,这才开始坐在梳妆台前打理起自己的仪容。
尽管她早已习惯了女装,但仍旧不爱沾染那些胭脂水粉,不过在断风寒眼里,她却有着说不尽的清尘脱俗之感。
断风寒缓步走到叶玄霜的身后,温柔地为爱人插上一支玉簪,随即便在对方的耳畔边轻语道:“玄霜且闭上双眼,为夫有礼物要赠予你。”
叶玄霜十分听话地将双眼紧闭,面上尽是甜蜜的笑容。
良久。
在断风寒的授意下,她睁开了双眼,而这时,她赫然发现自己的脖颈上多出一条散发着五彩光芒的精石项链,这链上的豆大精石虽是浑然天成,未经雕饰,但穿在一起却是那么的漂亮夺目。
叶玄霜心下十分喜欢,但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不禁愕然地问道:“夫君为何将此物送与玄霜,这可是那行刺之人所献之物?”
“呵呵,正是!”断风寒轻吻了一下对方的脸蛋,随即言道:“玄霜可知此物来历?”
叶玄霜疑惑的摇了摇头,但心里却已然猜到断风寒必然打探到有关此物的一些线索。
断风寒笑着又发问道:“那玄霜可知赵飞燕其人?”
“赵飞燕?”玄霜细加思索,遂言道:“夫君可是指那先朝汉成帝之后?”
断风寒含笑点头道:“正是,此物便正是那赵皇后之遗物。”
说着,他便将昨夜在丽阳宫王美人处的详细经过当即道出,就连王美人如何**于他,亦毫无顾忌地向叶玄霜坦白说出。
原来,昨夜王美人见断风寒最终不恳与自己苟合,遂以玉匣的来历吸引打动断风寒,而断风寒却一边与他调情一边探得宝物来历,最后王美人在难耐之下当即拿出了另外一只玉匣以及匣中宝物赠予他,以求对方恳留宿丽阳宫。不过断风寒在达到目的后却立时仓惶地逃出皇城,终使王美人的奢望落空。
要说这两对玉匣以及匣中宝物的来历,不得不说起汉朝历史上另外一名臭名昭著的昏君,西汉第九位皇帝——刘骜(公元前52年至公元前7年)。历史上对他的评价是“湛于酒色”。他自甘堕落,迷恋酒色,荒淫无道,不理朝政,最终竟死在“温柔乡”中,可以说比之现在的汉灵帝刘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时他最为宠幸的后宫妃子便是那个相貌艳绝并以精美绝伦的舞技出众的赵飞燕了,而在赵飞燕在得宠后却为了得到皇后之位,因而将其妹赵合德亦献与成帝,至此,两姐妹专宠于皇帝,令其他后妃接连失宠。最终,在姐妹二人联手的威力下成功使皇帝废掉了当时的许皇后,从而使赵飞燕顺利登上了皇后宝座。
但两姐妹并没有因为专宠一时而大意,毕竟二人不能生育的事实在当初乃是一个很言重的问题,而一直没有子嗣的成帝亦是多方收集各种名贵偏房以讨二女欢心,最终便有一朝廷将作大臣晋献了两条五彩精石制成的项链,并还量身打造了两支精美玉匣以供盛放宝物。其言约只要二女佩戴此项链,不但可以起到养颜抑病的功效,更可有助胎气集结之妙。而在当时那种不依科学根据的时代,成帝自然深信不疑,故终将宝物赐予了赵氏姐妹。
当然,这两件物什能够流传到现在却仍旧是一个密。但有一点可以恳定,那便是在当今皇城后宫之中,能够拥有这两件宝贝的人却必定是身份超然,其中一个已经得到了证实,那便是灵帝最宠爱的后妃王美人,而另外一个……
“夫君是指这另外一人便很有可能是此次行刺夫君的背后主使?”心思聪颖的叶玄霜再听完断风寒的叙述后,当即并没有显得多少喜色,反而有些担忧地问道:“能够有另外一件宝物,必定是后宫中某位受宠妃子了,那这人会是谁呢?”
断风寒断然接道:“是何皇后。”
“怎会是她?”叶玄霜闻言大惊,遂分析道:“倘若如此,那夫君身在京城岂不是很危险!”
她当然知晓,何皇后与当朝把持朝政得大将军何进之间的关系,如果真是何皇后,那么此次派遣刺客之人定是何进无疑。
断风寒闻言却黯然摇头,随即便接着分析起来,道:“我起初从王美人那得知这个线索后便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何进,不过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以我现在的势力或许可能对何进有一丝影响,但何进却决不会笨的直接派刺客暗杀于我,他虽然现今把持天下兵权,但各州郡却多不服从于他,若是在此时他要除掉我,定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下仔细想来,我总觉得暗中有人在故布疑阵,旨在将我引入彀中。”
叶玄霜虽然心思细腻,但却并没有断风寒想的那么深远,她在此时更沉默了下去,暗加思索的同时亦仔细的分析着断风寒的每一句话。
断风寒深望她一眼,随即笑道:“算了,暂时想不通透便不去再想了,总之以目前形势看,我们仍是以不变应万变,静等对方露出马脚吧。”
“可是……”看着断风寒突然轻松起来,叶玄霜却仍旧有一些忧虑。
断风寒从身后轻轻将她拥在怀中打断了她的话,在贪婪地嗅吸着对方秀发上的幽香的同时,更十分享受地言道:“总之,京城仍非久留之地,待今日为夫上朝请明皇帝,我们不日动身便是。”
叶玄霜舒适地靠在断风寒的怀中,双手亦勾住他的脖子,致使他不得不低下头来再次深吻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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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上,迟到的断风寒再次引起了众位大臣的不满,但鉴于灵帝热切的眼光和让人肉麻的嘘寒问暖之下,终究没有人敢再站出来寻找断风寒的晦气,就算是排在百官位首的何进亦是冷眼旁观,除了习惯性的低声冷哼外,却是当作没有看见。
断风寒在与灵帝寒喧几句过后,便当即提出了要即刻返回封地之事。
灵帝一听大是不愿,但奈何断风寒一再以兖州饱受战祸之害需要及时重建为由拒绝多留几日,而其他见不得断风寒如此受宠的官员亦纷纷上前,没由来的替断风寒说话。而伺候皇帝的大太监张让则更是好言相劝,在灵帝耳边说了一大堆好话。
看着张让那比自己还要着急的模样,机警的断风寒立时察觉出一丝不妥,纵然内心还没有形成某种概念,但他却似乎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
当日下午,少不得又是一阵大场面,断风寒如何被迎进城的自然也就如何被送出城,总之灵帝为自己的铺张奢侈实是自古以来做为臣子最为盛大的。
灵帝热泪盈盈地实是不舍地与断风寒相拥告别,而早已习惯这种热情的断风寒此时的面容上却再也没有上次离去时的那种感动,他此时的心里早已因为遇刺事件而得到另外一种质变与升华。但尽管他没有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但那些被发配到他的领地内任职的官员却是一二再再二三的朝灵帝挥泪拜别,致使宏大的告别仪式竟而用了个把时辰。
一路无话,几人快马行至巩县。
蔡邕看着刘淘与陈耽的阴晦脸色起先还一阵打趣,而当他从断风寒那里接过圣旨一看后,却也当即老泪纵横,往洛阳方向跪地痛呼。毕竟向他们这种为皇室操劳了大半辈子的臣子,最终落得个被皇帝放遂,远走他乡的结局,想来实是心寒不已。
好在这蔡邕还没有迂腐到要寻死觅活的境界,最终在断风寒与叶玄霜的搀扶及劝慰下止住了悲痛的心情,而断风寒亦紧接着奔去县衙内堂看望蔡琰去了。
蔡琰在华佗的精心调理下,伤势明显有了起色,此时她正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断风寒趁她发楞,悄然走进她的身旁,随即一个闪身出现在她的眼前。年幼的蔡琰立时吓的惊叫起来,待看清眼前之人乃是自己朝思梦想的断风寒时,当即愉悦欢呼地扑进了对方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