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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吕布心中在想着,杀了董卓那么多部属手下,竟还敢孤身前来,不是枭雄就是疯子,又看郑羽一副满不在乎模样,心中也是真佩服了,换了他吕布绝对无此胆量前来长安。
郑羽侧过头说:“此一时彼一时吧,此事还需奉先在太师面前帮着美言几句,董太师是个性情中人,他清楚啸云是战将,在战场上时彼此是敌人,啸云心中想着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胜利,太师是个武者,相信会理解武者的崇高理想。”
吕布此时也有巴结郑羽的想法,故而笑着说:“义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计较的,该奉先做的,奉先一定会努力,且奉先中意貂蝉小姐,也请啸云能在司徒大人面前帮着美言几句。”
这算是交换了,郑羽自然应允,接着他说:“啸云此番前来拜祭刘云将军,是行天下之大义,也是守为将军部属之孝道。与其他人事毫无关系,或许董太师会理解的。”
说虽如此说,但心中还是难免惴惴不安,只是面上没表现出来罢了。
两人跟在王允和貂蝉车后边行边聊,倒也愉快,且郑羽与吕布之间的恩怨算是暂时购销了,至少表面上如此,这对郑羽下一步行动十分有利。
行不久,抵达王允府邸前,见宅邸宽大豪奢,心中想着,这司徒不是虚名啊,王允不仅养着大批歌舞姬,且日子过得宽绰,随从众多,刘虞与他比是远远不如了。
赵云的一千骑兵被安置在城外军营,雷豹五百亲兵则随郑羽进了城,被安置在离王允府邸仅一路之隔的一处兵营中,而郑羽与十八金枪卫则住进王允宅邸,他单独安排一处西厢房给郑羽个人居住,有三个套间,分卧房、会客和书房,内中布置豪奢,让郑羽心中喜悦。
貂蝉安排四个歌舞姬前来当侍女侍候他,这些歌舞姬年纪多在十六七岁,虽长相秀丽,但比起家中娇娆,自然不能相提并论,现在,郑羽被家中美女们养得眼界极高,寻常姿色根本无法入他法眼,虽这些歌舞姬美目间满是风情,但他并不感兴趣。
当晚,王允在前院设宴款待郑羽,陪坐的有司隶校尉黄琬、尚书仆射士孙瑞、中郎将吕布等人,郑羽梳洗后来到宴席间,见了这些人,自然知道是王允的阴谋班子,让郑羽诧异是,王允让貂蝉也参加了宴席,就安排坐在郑羽和吕布之间,让郑羽心中骂娘不已,这岂不等于是在挑唆他与吕布之间关系吗?
席间不说政事,只谈风月。貂蝉笑意盈盈,不时敬酒,反正大家都知她是歌舞姬,故而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再说,王允在宴请客人时,总是会让貂蝉出席,与众贵宾说说话,活跃下席间气氛。
这貂蝉很能说话,又是绝色美女,自然逗得男人们频频喝酒。
“都督大人,为了尊夫人蔡琰大家,干一杯,她可是红儿最钦佩的女子了。昭姬嫁给都督大人,又让多少长安洛阳女子羡慕不已,真是英雄美人天下绝配,好一段美女配英雄的佳话,必可传扬千秋万代。”
貂蝉举着酒杯,认真说着,她的声音娇柔,语音清脆,很是好听。郑羽无奈,只好举杯干掉,接着放下酒杯,欣喜的对貂蝉说:“啸云三生有幸,能娶得昭姬为妻,这辈子知足矣。”
接着又是满桌恭喜声,酒杯碰撞声,大口喝酒声。
酒过三巡,王允开口说:“昭姬才学天下无双,无人可比,不仅是女子无法与之比,即使是男子中,可与昭姬相比者,一只手掌都数不过来,故而,我女儿与之比才学是大有不如。可比起容貌来,我女儿绝不甘落后。唉,也不知哪位英雄有幸,能配得上我家女儿。”
王允说完,瞄了吕布一眼,接着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郑羽,这让吕布脸上顿时变得阴沉起来。郑羽见王允老是将貂蝉往他身边推,心中恼怒,知道王允这是在挑逗吕布,可不能总是将老子拿去垫背啊,如此一来,吕布不恨郑羽都难,心中不免骂骂咧咧的。
但他脸上带着笑,却不敢接这种话题。显然,这事没完,黄琬接过王允话题,认真说:“在啸云面前,没人敢称天下英雄。此番琬代表朝廷担任特使,前往柳城见证了乌桓立国之事,心中不由感叹,啸云打下大片江山,那里原来都不是大汉疆域,这是开疆拓土,面积都超过大汉疆域数倍呢,这是天大功劳,且我北疆再无威胁,乌桓也罢,鲜卑也罢,没有数百年是无法恢复元气的了。”
士孙瑞也跟着起哄,“依瑞看,啸云足可配得上貂蝉,呵呵,貂蝉配啸云,那是貂蝉之福,也不知如此郎才女貌,是否有缘相聚呢?”
他这番话说得更是直白,郑羽心中直骂,转头看吕布时,见他满脸阴沉,都发青了,心中想,此时吕布必是恨死他郑羽,这桌上三个老狐狸真是害死人了。
故而,连忙说:“貂蝉天下绝色,啸云心中仰慕,可家中有娇妻美妾,这辈子是没希望了,再说,在奉先如此英俊美男面前,啸云还是要退避三舍的,不敢高攀啊。”
他这是表明态度,吕布顿时感激的看了一眼郑羽,举起酒杯说:“啸云天下英雄,无人能比,奉先自然不敢与啸云并肩,其他不说了,奉先喝干为敬。”说完,将一大碗酒“咕咕咕”喝了下去,口中大声说:“痛快,真是痛快啊!”
这个话题进行到这种程度,就该适可而止了,再说下去,吕布不发飙都难。
见宴席进行过半,王允让貂蝉召歌姬表演助兴。貂蝉离开大家前去后院,须臾,一队十数人歌姬,穿着演出服饰,薄如蝉翼的衣裳内,体态尽显妖娆。其中,侍候他的四个侍女也在其中,此时正围着貂蝉翩翩起舞,四女不时转到郑羽身前,展露风情,郑羽见之,心中也有些痒痒的。
接下来是貂蝉表演剑舞,郑羽发现她颇有武技根底,心中有些不明白,她怎会是妓家出身?莫非这其中另有缘故?再一想家里貂蝉说过,舞者须学武技才能真正将舞之精华展现,故而,她带到蓟城的歌舞姬都有武功根底的。
郑羽和吕布同席而坐,貂蝉舞剑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围着两人转,间或还将剑刺向两人之间,可吕布和郑羽都是天下名将,当然不会在意。貂蝉看着郑羽时,笑意盈盈,但间或对吕布瞟上一眼,眼中隐含情意,让他心中舒爽。
且吕布已知郑羽心意,故而,此番貂蝉对郑羽表现得亲热些,他并没再吃干醋,而是谈论着貂蝉舞技,和场中众女的妖娆体态,一时间,两人也是风花雪月,笑个不停。
歌舞表演结束后,这场宴席也就散了,吕布为了讨好王允,亲自送黄琬和士孙瑞离去,郑羽则回到后院,刚才的四个舞姬又换上侍女服饰,殷勤服侍着他,只是此番更加大胆些,穿着甚少,凹凸立现,也让郑羽心中颇有感觉。
一番旖旎服侍,侍女们退了出去,郑羽因从蓟城一路行来,颇感劳累,躺下不久就沉沉睡去。只是半夜醒来时,却发现怀中一个柔软女体,与他贴得极紧,且她双手抱住他腰,身子却在他怀里揉蹭,似乎并没睡着。
郑羽大惊,以为是刚才侍候她的歌舞姬乘机上床偷人,连忙问:“是谁?”说完,伸手到床边,点上蜡烛,烛光下,却见一女披散着长发,身穿丝绸小衣,肌肤滑腻雪白,竟是美丽无比,她抬起头来时,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容露了出来,是西贝貂蝉!
貂蝉羞涩的看着郑羽,“大人,貂蝉来侍候大人呢。”
郑羽赶忙将身体后移,靠在床头上,不解问:“怎会这样呢?难道是王允大人的意思?”这刻,他是惊呆了,这王允意欲何为?他不是想让这个西贝貂蝉使美人计吗,假如王允令貂蝉此番来服侍他之后,处子之身不保,她凭什么能瞒得过董卓这个混球?要说这长安城里,玩过的处子最多者,非董卓莫属了。
又或者说,王允放弃了对董卓和吕布搞美人计和离间计?他娘的,郑羽这次是真糊涂了。此时的西贝貂蝉只是穿着小衣,连胸前凸点都十分明显,鼓胀的胸膛将丝绸小衣顶得老高,肌肤在烛光下晃着白光,真是个妖精啊。郑羽见她胸间小衣皱痕明显,那是刚才她在夜间抱着他睡觉的缘故,难怪在夜里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有个美女在怀抱里作怪啊。
貂蝉支起身,双膝跪在郑羽身前,哀声说:“不是大人主意,是奴家自己的想法。在都督大人面前,奴家不想虚言。奴家本是西凉人士,因家中遭贼子,沦落长安勾栏里,幸好能保住清白之躯。王允大人找到奴家,让奴家担当一个阴谋角色,奴家痛恨董卓,就答应了。反正奴家命运多舛,这辈子不敢奢望什么了,能替天行道,死也值得。”
接着,她对郑羽说了整个故事,竟是没任何隐瞒。
“奴家小时就长得美貌,能歌善舞,很讨父母喜欢,也幻想着长大能嫁个好郎君,可命运如此,奴家又能奈何。奴家父母之死虽不是董卓下手,却是他部属所为,归根结底还是算在董卓头上,故而,绝不让清白之躯与他享受。都督大人若嫌弃,奴家必会使用硬物捅破之,绝不会与他的。”
说这话时,貂蝉脸色阴沉,声音悲切,口气强硬,显然是心中恨极才会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