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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维谦又不傻,自然知道有些女人沾惹不得,他直接叫来龚远发麾下的厢兵,安排道:“这位是龚大人府上的义女,你们只需负责她的安全以及回城事宜,就不用随队伍一路同行了。”
萧观澜把这个麻烦扔给他,他自然也可以把这个麻烦扔给其他人,而且还扔得远远的。
李甜甜气得咬牙切齿:她是什么无颜丑女吗?为什么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就连一个副将都敢瞧不起她,避她如避蛇蝎!说穿了,他们不就是瞧不起她的出身吗?她若是从哪个干净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些人还会这般嫌弃她吗?
她一直觉得自己拖到这般年纪还没嫁出去,原因都在她那个青楼出身的母亲身上。
这一瞬间,李甜甜差点黑化了。
为什么是差点儿呢?
倒不是她心地善良谨守底线才没有黑化,而是在目前情况下,她就算黑化也没有任何用处。
唐维谦把她扔给厢兵后,便转头指挥骑兵们清理战场了,死掉的马匪割下头颅,尸体挖坑掩埋,活着的马匪串成一串带走,根本没再多看她一眼。
被安排留下来护送她的十二位厢兵,肉眼可见的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李小姐,您看您想跟谁同乘一骑?”厢兵小心翼翼地问。
李甜甜眼珠子一转,娇滴滴地道:“我此前受到了惊吓,这个时候动身怕会受凉伤风,我想在营地休息一晚……”
她话还没说完,不远处飞来一粒石子打中她的穴位,她眼皮一翻便软倒在地。
“幺蛾子还挺多的!”姜翎赞许地看了一眼癸三收回来的手,不禁感叹了一句。
看在龚远发的面子上,姜翎最后还是安排了两名凤卫护送李甜甜。
毕竟那十二名厢兵都是男人,路上若是出点儿什么事,他们这些人都得承担责任。
两位凤卫姑娘直接用萧观澜不要了的那件斗篷把李甜甜裹起来,把她捆成粽子背在背上,与十二名厢兵一路直奔望苍城而去。
此去望苍城只有一百里地,两三个小时就能抵达。
送走了这个幺蛾子,营地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时骑兵们打扫战场的活儿也接近尾声,唐维谦再次过来与众人告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众人抱了抱拳便转身上马,率领骑兵们离开。
车队帮着禁军解决了马匪的隐患后,已经不用再假扮肥羊了。
这处营地位置奇差,易攻难守,在这里扎营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再加上四周弥漫着的、挥之不去的浓郁血腥味,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可能再睡得着。
于是姜翎索性让人拔营起寨,连夜赶路,就近找个镇子整队休息。
为了安置受伤的凤卫,姜翎等人把马车让出来,尽皆骑马赶路。
这一路走得比较慢,一个多小时后,天蒙蒙亮,车队终于抵达了牟家村前面的小镇。
小镇十分热闹,大清早便犬吠鸡鸣不绝于耳,还混杂着婴儿的啼哭声,显得生机勃勃。
听到马车的声音,镇上的百姓纷纷跑出来围观。
“哟,这马车老多了,路上没遇着马匪?”
“你看马车上到处都是口子,还有血疙瘩,肯定是已经遇着马匪了!”
“遇上马匪还能把货抢出来?”
“我看他们人也全乎着哩!”
……
百姓们议论纷纷,直到他们看见了跟在车队后面的凤卫,才总算明白这个车队遇到马匪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这伙人看着不太好惹啊!
百姓们议论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许多。
“大娘,您知道这镇上的客栈在哪里吗?我们想住店。”
姜翎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找到一位老妇人问路。
“哟,这闺女俊得哟,像年画上的娃娃一样。”那老妇人夸赞道。
姜翎脸黑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年画上的娃娃可都是光屁股的。
“大娘,这镇上有客栈吧?”
姜翎深吸了口气,重新挂上笑容问。
“哦哦哦,有的,不过正月里没开张哩,客栈的东家住在前头一里外那家门前有棵大柳树院子。”
姜翎谢过老妇人,让凤卫带着苏烟去找客栈东家,原本不开张的客栈,在重金开道之下,愉快地“被迫”营业了。
镇上就这一家客栈,规模也不大,但安置受伤的凤卫还是足够了,至于没受伤的其他人,自然是打地铺咯。
客栈东家和东家娘子亲自上阵,煮了几大锅热腾腾香喷喷的哨子面。
众人折腾了一天,又战斗了半夜,还赶了一两个小时的路,这会儿真是又饿又困,吃饱后只留了几名凤卫值守,其他人都回屋歇息去了。
下午,护送李甜甜回望苍城的两名凤卫循着记号找到小镇,向刚睡醒的姜翎复命:“回禀郡主,那位李姑娘,属下已亲自将她交到龚大人手上,完璧归赵。”
姜翎颔首:“辛苦了,去大堂里吃点东西,随便找个房间好生休息一下。”
客栈的伙计们已经提前回来上工了,东家给的工钱是平日里的好几倍,这样好的事情哪里找去?
因此姜翎等人的待遇比上午好了不少,有热水了,饮食也丰富了许多,主食有粥和白米饭还有白面馒头,菜也有四五种,用大锅温在热水里,想吃随时都有热乎的。
为了让伤员好生修养,队伍在这个小镇上停留了两天。
正月初七一大早,队伍再次出发,慢慢悠悠地前行,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抵达了牟家村。
车队停在外面,凤卫们已在镇上买了方便加工的食材,自己煮着吃。
姜翎则带着癸三和壬三,跟萧观澜和赵畅一道进了村子。
牟村长依旧热情,见到姜翎等人,忙上前招呼着,又安排烧火做饭,他的几个儿子如今都在家,终于不用去别家请帮手了。
牟村长说,金家分家了,赶在过年前分的,老太太和老爷子跟着二儿子过。
金二嫂不仅做事利索,那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利索,愣是把混不讲理的金老太太拾掇得服服帖帖的,旁人还挑不出她什么理来。
金大嫂如今跟她的儿子自成一家,虽然日子看起来比较清苦,但没了人压在头顶上随时打骂,反而比从前畅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