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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是地瓜!”
岁言溪和甜呦呦同时开口,不过,两人的话音却截然不同。
面无表情的男子此刻的脸上多了一丝嫌弃。
一个大男人在黑夜中,头顶一片绿叶子,对着他说,我是地瓜
难不成这大半夜碰见傻子了?
莫非是刚从疯人院跑出来的?
他皱起眉头盯着岁言溪,可惜了,长得如此标致却是个疯子。
岁言溪身穿青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柄玉箫。
身材高挑而修长,虽然没有穿戴华丽的盔甲,但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她的头发很长很密,几乎披散在了脑袋上,看起来有点凌乱,但是那一双眼眸却是明亮如星辰,透出一股摄魂夺魄的味道。
岁言溪的五官要比白衣男子精致无暇一些,就仿佛是上帝精心雕琢出来的一样,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它的魅力。
就连她那微抿的薄唇,都给人一种性感妖娆的美感,仿佛是一颗上等的宝石。
“主人,快走吧,看一个疯子作什么。”
树梢上站立着一只灰色的小鸟打断了白衣男子的观赏。
灰色的小鸟身材娇小,模样也很可爱,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下方,似乎在观察岁言溪的言行举止。
“咦!这小鸟会说话。”
岁言溪的眼中充满了兴趣。
这就是灵兽吗,她也好想有一只。
“看清楚了,老子不是小鸟,老子是”
灰色的小鸟好像想到什么一般突然顿住。
"小鸟!"
岁言溪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这小家伙语气还真有点像甜呦呦呢。
"给老子看清楚了我不是鸟,我是凤凰!"
它本不想暴露的,奈何这小子太气人了,不亮出身份吓吓他,真以为我是鸟吗?
“凤凰?我可没见过灰不溜秋的凤凰,没说你是小鸡,已经看的起你了。”
岁言溪不屑的撇了嘴巴。
小鸡!
听到岁言溪的话,树梢上的灰色小鸟顿时炸毛了。
这该死的家伙!
竟然敢小瞧它,它可是不死凤凰啊,它的身体比一般的灵兽还要坚硬,而且有强悍的防御功能,哪像它们,我一爪子就拍碎了。
“安崽走了。”
白衣男子轻声的喝止了一声。
"哼,我才不跟你计较!臭地瓜!"
灰色的小鸟狠狠地瞪了一眼岁言溪,然后飞走了。
“气死我了,你才是地瓜呢,你这只叫花鸡。”
岁言溪朝着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
下回再见到你,扒光你的羽毛烤着吃!
【叮咚!任务完成进度,百分之五十,宿主获得奖励加分+10,幸运值+05,宿主任务没有做到圆满,即将接受惩罚!】
“等一下。”
岁言溪的动作突然停滞了,她迷茫了,凭啥啊,都承认自己是地瓜了,怎么还能算任务失败呢,这不公平!
“我在最后一秒完成任务了啊,怎么算失败呢。”
【最后一秒是和甜呦呦同时说的,所以只能算完成一半任务,因此宿主只要拔掉岁易辰一处腿毛即可!】
甜呦呦的声音在岁言溪的耳边响起。
“可以不作惩罚吗?”
岁言溪怂了,她已经失去择偶权了,不能在失去亲情吧,若是拔了岁易辰的腿毛,这些天岂不是白攻略她大哥了,好感值她都负不起了。
【叮咚!不可以哦!宿主不主动做惩罚,甜呦呦有权利控制宿主强制进行。】
岁言溪无奈了,看着百宝袋里的镰刀,岁易辰,我来了。
“堂哥,你怎么了,为何身体突然抖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岁易辰摸着岁雨柔的秀发,他现在感觉很不好,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堂哥我想去找言溪哥哥。”
岁雨柔拉着岁易辰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她有点担心岁言溪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或许是出现了什么状况,要不然言溪哥哥不会突然消失那么久的。
"不用担心,岁言溪肯定没什么事情,你忘记了,他肯定有很多保命的东西,毕竟父亲是很疼爱的。"
岁易辰轻声安慰。
虽然他也担心岁言溪的安全,可是,他相信父亲一定会给岁言溪宝贝防身,所以,不会有事的,不会。
就在岁易辰安慰着岁雨柔的时候,突然,他的目光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住。
"那是"
他看向那道黑色的身影,眼神中闪烁着无奈之色。
那家伙的性格跟父亲一样,倔的像头驴,他这辈子都不打算踏入太尉府了吗。
“谛心门安泽西奉命前来。”
一袭黑袍,浑身带着淡漠的气息,看上去冷峻异常,但是仔细看去又会发现,这个人浑身透露着一股子的温和。
这种气质和蔼可亲,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放松警惕。
安泽西的到来让岁雨柔安心了不少。
谛心门想查的事情,没有查不到的。
“他不来吗?”
岁易辰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嗯,门主命我给校尉大人带一句话。”
安泽西恭敬的朝岁易辰拱了拱手。
“以后岁言溪的生死莫要与我家门主讲,而谛心门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去调查岁言溪被什么人追杀,这是门主特意交代的。"
安泽西知道这门主和太尉府的家事,他不便插手,他只负责把门主的话传达给岁易辰而已。
"嗯,我知道了。"
岁易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从何时开始,兄弟五人的感情变得如此疏远了?
安泽西告辞离开。
看着安泽西的背影,岁易辰陷入了沉思。
若是母亲知道他们兄弟五人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会不会很伤心?
"母亲我食言了,没有照顾好弟弟们。”
岁易辰喃喃自语。
这时,岁易辰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一重。
岁雨柔的小手搭在了岁易辰的肩膀上。
"大哥,坏二哥不找言溪哥哥,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岁雨柔的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这时候阿肆的哭声从门口传来:"呜哇,大扫爷,二扫爷的心好狠呐,他说五扫爷死了才好,哇啊啊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五扫爷。"
阿肆一脸委屈的抱着岁易辰的大腿,仰起头看着他,小嘴瘪瘪的,一脸可怜的模样。
"阿肆乖。"
岁雨柔伸手揉了揉阿肆的脑袋。
"我们一起去找言溪哥哥。”
岁雨柔的眼泪瞬间落下,滴在阿肆的脸蛋上,让岁易辰感到有些心痛。
"小雨柔别哭,哥哥陪你一起去找岁言溪。"
岁易辰伸手帮岁雨柔擦干了眼泪。
“阿肆你怎么蹲坐在地上哭,是不是我大哥欺负你了。”
犹如黄鹂般动听的嗓音在岁易辰的耳边响起,岁言溪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