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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大笑了许久,才缓过劲来,大悲大喜,对身体有害,这句话没有错,三人狂笑之后,便感觉到了身体不舒服,面部肌肉僵硬,在抽筋的边缘,三人担心,如果再不控制住,可能出现面瘫。
这样的话,就太悲剧了,典型的乐极生悲啊。
等面部肌肉稍微放松之后,袁东帅肃然道:“石教练回去之后,会老实帮你们弄试训名额吗?”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你自己的身上,如果你在他的眼中有巨大的价值,那么他会卖力做事的,如果没有,那么他可能会放弃。”阿里木冷静分析道。
“我也这么觉得。”洪八仁点头附和道。
袁东帅唉声叹气道:“我有点拿不准啊,如果他放弃的话,我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就不能教训这个黄鼠狼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要管这么多了,反正你也不会去技师学院的,这种恶作剧,说不定还会把人家彻底得罪了呢!”洪八仁藏不住话,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石教练认真了,帮他们三人拿到试训名额,但他们三人放了人家鸽子,这多少有些不地道,得罪人是肯定的。
“怕什么怕,不就是得罪人吗!又不是没有得罪过!”袁东帅倒是坦荡,但在阿里木和洪八仁看来,这小子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光脚不怕被膈应着。
就在三人猜测石教练的动向之时,石教练已经回到了家里,他颇为疲惫,应付袁东帅他们三个小子,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休息了十分钟之后,他看了看挂钟,现在是晚上八点,不算太晚,解决洪八仁和阿里木试训名额的事情,应该提上日程了。
石教练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等待了七八秒时间,对方才接通电话:“老石啊,这么晚了,我都快睡下了,有什么急事?”
对方显然知道,石教练有事找他,不然不会这么晚打来电话。
石教练呵呵一笑道:“老廖啊,还不是为了天山雪鹰试训名额的事情。”
石教练和电话另一头的老廖十分熟悉,开门见山,不拐弯抹角。
“试训名额?我不是帮你弄到了吗?怎么,没人通知你?”老廖不解道,他实在想不通,石教练为什么还要为试训名额找他,他只能猜测,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对他的话阳奉阴违,想到这些,老廖有些生气了,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开眼,不听他这个青训主管的话。
石教练赶忙解释道:“老廖啊,小刘通知我了,不要乱想,我想要额外的试训名额!”
石教练说话陪着小心,老廖是天山雪鹰的青训主管,在试训名额的分配上,有说一不二的权利,就算球队主教练,没有特别的理由,也不会干涉老廖的工作。
石教练如果不把事情赶快解释清楚了,惹得人家不痛快,试训名额的事情也就泡汤了,虽然说他和老廖关系不错,但也不能太过随意。
石教练的态度是端正的,电话那头,老廖有些诧异的问道:“额外的试训名额?老石啊,你在打什么算盘?每次试训,你最多要一个试训名额啊,怎么这次变了?”
石教练咬咬牙,决定撒谎:“老廖,你也知道,今年克拉玛依市校际锦标赛的决赛,我们技师学院被一中大比分打败,很影响技师学院足球强校的声誉,对学校的招生工作不利啊,校长让我明年一定要带队成功夺冠,但技师学院青黄不接,无人可用,我只有挖人了!一中现在有三名天才球员,袁东帅、阿里木、洪八仁,他们如果来到技师学院,那么技师学院一定可以夺冠!”
石教练前半截话是事实,后半截话很违心,在他看来,只有袁东帅算得上天才球员,阿里木和洪八仁只算是足球人才,与天才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老廖听到石教练的解释,笑呵呵的说道:“老石,你这个人最不老实了,一中打败了你们技师学院,你就琢磨着挖人家墙脚,你这么干,就是给人家釜底抽薪,人家一中指定不乐意了,不是我说你,这种缺德事儿,少干为妙啊!”
老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数落了石教练一通,石教练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但有求于人,他却不能有丝毫的不满,还得陪着小心道:“这种缺德事儿,我早不想干了,但校长给我压力,我总不能不作为吧,到时候,技师学院成绩下来了,我的饭碗可就丢了,老朋友,帮帮我吧!”
石教练这样说,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干了缺德事儿,心里那个憋屈,如同吞了一整根苦瓜似的,同时,也把老廖的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一遍,不错,老子现在有事相求,不得不低声下气,但你老廖也用不着这么刻薄吧,好歹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钱没少送,饭没少请,大家都是光屁股,谁也别说谁,我要是缺德,你老小子也尿性。
石教练哀声叹气的恳求着,但电话那一头,老廖却沉默了起来,自从老廖当上青训主管之后,找他办事的人越来越多,久而久之,老廖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不轻易答应任何请求,毕竟手中的这点权力,他要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所以,老廖沉默了十秒钟之后,自然而然的说道:“老石啊,我们都是吃足球这碗饭的,我们都明白,这碗饭不好吃,球队要出成绩,出了成绩后,好球员也要留住,成绩差了,就要去找好球员,提高球队的成绩,但这不是我们干缺德事儿的理由,试训名额的事情,我帮你想想办法,你也要去和你们校长沟通一下!就这样,我挂了!”
石教练本想再解释几句的,这下可好,人家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石教练开始琢磨了起来,老廖并没有把话说死啊!成绩差了,就要去找好球员!这分明是鼓励我去挖墙脚嘛!让我不要干缺德事儿,是因为没有给你足够多的好处!让我和校长好好沟通,还不是让我去和校长讨价还价,让我把最终的价码给你!
想明白后,石教练决定,明天去找李立志,让李立志决定,要不要答应袁东帅的条件,把洪八仁和阿里木弄进技师学院?要不要为了挖走袁东帅,付出额外的代价?这个代价可能会比较惨重。
时值期末,李立志手头上的工作不少,石教练在办公室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被秘书带进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极大,足足有五十个平方,沙发、办公桌、衣帽间、书架、发财树、茶几、根雕、书画,装饰十分齐全,充分体现了校长的重要性。
石教练在沙发上坐下,比坐在大班椅上的李立志矮了一头,石教练必须仰视李立志才能说话:“校长,我接触了一下袁东帅,他答应了,愿意加入技师学院!”
李立志呵呵笑道:“你办事我放心,这次我给你记一功!”
石教练毕竟心虚,尴尬的笑了笑,忐忑的说道:“但是袁东帅有一个条件,你就是让他的两个队友也进入技师学院!”
李立志笑得更开心了:“好事儿,一中这一批球员都很出色,他们的到来可以增强技师学院的实力。”
这一下,石教练更加忐忑了,他斟酌了一下,用自以为婉转的话说道:“不过呢,我们必须给这两个人一些好处。”
李立志表示理解的笑了笑:“都是人才嘛!不给他们好处,说不过去,挖墙脚也是有规矩的!”
石教练额头有些冒汗了,但是有些话,注定要说清楚的:“他们想要天山雪鹰的试训名额!”
石教练说完之后,小心的看了看李立志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