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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君越直接就告别了赤城的安逸生活,带着这一对受伤的主仆,大摇大摆地回了她越家军的营帐,当然,炎玄也是个人物,竟然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跟着君越去了,似乎笃定君越不敢拿他怎么样,这倒是让君越着实给诧异了一把。
越家军一处的营帐,君越拿出一粒药丸,扔给了炎玄,然后直接甩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略微有些犹豫的神情,笑眯眯地开口:“怎么,太子殿下,不敢吃?”
她看着面前地那一张苍白中透着笑意的脸,虽然装模作样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到了她这,只觉得那笑容虚伪至极,不知道他葫芦里还在卖着什么药,索性就直接挑衅了一下。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炎玄,有多大本事,值不值得她去救!
“你是谁?”炎玄还没开口,苏宏毅就直接质问,哪里还有在军营之时半分的恭敬。
“本尊是谁,太子殿下应该猜的出来吧,本尊可不相信,能够在国公齐谭三年的围攻下还练就如此一身功夫,只身来到去刺杀北邯的摄政王的太子殿下是个所谓的纨绔子弟!”君越撇了撇嘴,起身,一掌就将苏宏毅给击飞了出去,凉凉地开口警告:“记住,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给本尊说话,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这药,炎玄自然敢吃,只是这人,本太子着实猜不出。”炎玄微微一笑,那笑容看起来几多复杂,他目光看向手中的瓷瓶,表情中又多了几丝耐人寻味:“毕竟能够随意进出越家军的营帐,从霍启手中轻而易举救下炎玄的人除了公子千霁,本太子也实在想不起来还会有什么人。但是公子千霁,本太子也算见过,尊上定然不是,至于——”
“至于战神越弦,早就已经死了?”君越努了努嘴,大有种不是在说自己的感觉,若无其事,深邃而摄人的目光直入笑面虎炎玄那同样墨色的眸中,带了丝丝玩味的笑意:“不错,战神的确死了,而本尊是重生之后的越弦,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又何必掩饰呢?”
说完这句话,君越轻轻地从脸上揭开那一张人皮面具,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地继续开口道:“那一日去刺杀云澈的黑衣人是你吧,还有这五天来你千方百计的试探,本尊都知道。算起来,本尊也救了你两次,有没有兴趣给本尊谈个交易?”
此刻那苏宏毅颤颤巍巍地起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转头冷意遍布的炎玄给挡了回去,转向云澈如沐春风地笑道:“不——”
“不?”君越难得也被吊起来兴趣,打了个响指,微微启唇吐出了一个字。
她都已经挑明自己的身份,这个势单力薄的炎玄难道不是应该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怎么反而说出了否定之语?
这个笑面虎到底在和自己玩什么把戏?
“不是两次,是三次,炎玄拜谢尊上救命之恩!”那个和千霁同样有着千面的男子突然弯腰,垂首而拜。
“三次?”这下轮到君越瞠目结舌了,言语中出了疑惑还有微微不悦。
这所谓的三次,除了那刺杀那一日和今日,难道还有?可是剩下的都算不上什么,他又何出此言?
君越看着躬身而起,眸中多了一丝光彩的炎玄,脑袋里有些懵逼,还真的搞不清楚这内伤极其严重,还在这跟她你来我往地开玩笑的某人。
“尊上可还记得,那一日,你留下的这个——”炎玄从衣袖中掏出了另一个小瓶子,顿时,手中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瓷瓶,那瓶颈上,还刻着小小的英文字母。
“这个——”君越有种想拍死自己的冲动,因为那瓷瓶原本就是她随手在街上买的,但是那刻的字母,却是她刻意刻上去的!
她一向很吝啬的,这今日好不容易大方一次给了一瓶药,就这么被认了出来……
而且,这个笑面虎,竟然是竟然是那一日,扰了她的兴致还被她救了的那个男人!
这也有些太狗血了,当日差点轻薄了她的男人看面相应该是个冷酷的人,今日竟然顶着这张面孔竟然笑的跟花一般,难怪她一直看他都如此熟悉,原来竟然是这个缘由。
“尊上可否将炎玄的戒指归还?若是一般,炎玄就权当做礼物赠予尊上,可是那是炎国太子之象征——黑耀。”眸中闪烁着异样光辉的炎玄又拱手相拜,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似乎有点委屈。
“戒指?黑耀?”君越只觉得自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原本主动权全部在她手里都成了问号,脑子还有那么一瞬间反应不过来,指尖触碰到在衣袖中那一枚小小的戒指,还有点不可置信。
她随手救的人是那西炎太子,她顺手牵羊带着正好的戒指竟然还是那个被西炎传的神乎其神的黑耀神戒?
是不是有点太狗血?
不过指尖触碰到那泛着微凉的戒指之时,君越突然一个回神,嘴角浮现出恶劣的笑容:“既然本尊救了太子殿下三次,那么这场交易太子您是非做不可了。毕竟这黑耀神戒,本尊用起来也是正好!”
君越一边开口说话,一边将那通身都是黑色的戒指给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之上,耸耸肩,带了一丝终于扳回一局的笑容。
“不知尊上这场交易该如何做?”炎玄在君越拿出戒指的那一刹那笑容又添了几分,眸中释然了几分,这原本威胁的话仿佛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气恼。
“很简单,本尊帮你登上西炎的帝位,而你,帮助本尊拿到这大雍的帝位。本尊手握重兵,这场交易,你只需要在背后拖住进攻的西炎军队,而本尊可以让你摆脱齐国公的控制,不再是那被人嘲笑的傀儡皇帝,这交易,你稳赚不赔!”君越玩弄着指上的戒指,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虽然这家伙是有点讨厌,可是这隐忍数年从不曾放弃的性子倒是让他极为欣赏,原本还有些担心她登上帝位之时,西炎那一方会趁机作乱,不曾想,上天给她送来了这绝佳的人才。
先前的天下一统,还是言之过早了些,三国鼎立,不能被轻易打破,最好的方法就是稳定如今的局面,所以,他绝对不能允许西炎在她忙着帝都之事的时候在她背后捅上一刀。
“越弦,帝王之位,有太多身不由己。”没有回答,炎玄轻咳了两声,缓步在君越对面坐下,没由来地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笑容还溢散在嘴角,不知道浸染着多少无奈与沧桑。
“可是天下为棋局,若是你不想丧命其中,成为别人手中肆意宰割的棋子,就只能成为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执棋之人,不是吗?”君越突兀地听到这样插入的一句话,神色有些微愣,但还是很快地反应了过来,轻轻一笑开口道。
她不傻,那一句话,分明在对她说高处不胜寒,分明是寂历经一切却又不得不做的悲哀。
她也犹豫过,也挣扎过,可是数万人的命,她在乎的一切,躲不过,也无法去躲,只能迎头而上!
那高处之上,她和眼前这个的男人都无法选择……
“避无可避,便只有成为执棋者,才能摆脱掌控。尊上早就看透,倒是炎玄过虑了。只是尊上真的相信炎玄有能力登上那万人窥视的皇位吗?”炎玄苦涩一笑,这一次,不复装出来的云淡风轻,有了一丝丝的迷茫和自嘲。
“不过是区区一个齐谭罢了,这条路上,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你可以隐忍至今,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杀掉那些千方百计让你去死的人,一人阻挡,杀一人,万人阻挡,杀万人,仅此而已。”君越眼底浮现出锐利的光辉,那些话说出口,带着挥毫一切的霸气。
“有时候,炎玄宁愿只是一个寂寂无闻的皇子,所谓的天选之子,至始至终,这个位置,都是让炎玄坠入无尽深渊而已。”对面的人寂寥一笑,他轻轻抹去嘴角的鲜血,又继续开口道:“活着太难,却又不得不活着。”
这些痛苦和挫败,都是藏在他心底最深的自卑,十六岁之前,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优秀,十六岁之后,他不得接受骤降的命运,应对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刺杀和阴谋,战战兢兢地逼着自己强大,逼着自己优秀,逼着自己去有能力护住自己所在乎的人。
可是三年后的今天,他还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那深宫之中唯一对他好的人……
不知道为何,这一次,他竟然将这最脆弱的一面不由自主地显露了出来。
“炎夏有赫赫战功,作为西炎最富盛名的皇子,背后又有齐谭巨大的家族支撑,你知道为什么本尊选择了你作为盟友吗?”君越从那巨大的悲伤情绪之中抽出,突然盈盈一笑,那绝色的容颜上有了动人心魄的美感。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捡回来了这样一个太子殿下,可是既然捡都捡回来了,这家伙又欠了她那么多的情,她也不好放任不管,就当是她再一次大发慈悲,当回心理医生喽!
“不知。”炎玄似乎被问住,也许心中有诸多的疑问,可他还是摇了摇头。
营帐之内飘散着缕缕的熏香,苏宏毅不知道何时已经没有了踪影,君越微微挑眉,淡然一笑,看着那一张易容过却还留下英朗的脸,轻声开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