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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宴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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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儿没听到紫鹃的回答也懒得去做他想,仍是一边欣赏着其她小姐郡主们精妙绝伦的才艺表演,一边“吧唧吧唧”的吃着面前的美食。

    终于在寿宴持续了一个时辰以后,猫儿有些坐不住了,眼皮沉得厉害,原本一双明亮的美眸渐渐染上一层迷蒙,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却依然没办法赶跑越来越浓的倦意。没办法,谁让这些郡主小姐们表演的不是歌就是舞,不是抚琴就是吟诗。近二十个节目下来都没点新花样。再美的东西,看得多了也只是锦上添花,闲聊的时候看来消遣无妨,不看也不会觉得可惜。就好比琉璃珠和夜明珠,琉璃珠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稀奇,而夜明珠则是世间少有,传闻全天下只有两颗,至今都无人知晓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它价值连城。可是在她看来,夜明珠除了夜里会发光,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饿了当不了饭;渴了当不了水;病了当不了药。归根到底,与琉璃珠一样,不过是颗石头。所以,那些寻常人看重的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赋,无论多么精妙,在猫儿眼中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这不是否定,事实上猫儿也精通这些,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前边猫儿在哈欠连天,后面紫鹃暗暗地用力按她的风池穴,借用疼痛感让猫儿努力保持清醒。最后实在不行,眼看猫儿的脑袋都要往桌面靠去了,紫鹃心里一急,用力的往她的腰间戳去。

    “啊!哈哈哈……”顿时,原本被一曲清扬琴声环绕的大堂内响起一阵不和谐的清脆笑声。一个窈窕的身影瞬间从一旁角落里的席位上窜起,因为动作过大将她面前的案桌撞翻在地,桌上的茶水糕点除了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外,也有少许茶水溅在了坐在猫儿前方一位粉衣女子的外衫裙摆上。

    “啊!”那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惊吓的不轻,苍白着脸由她身边的丫鬟扶到了一边。她身子骨似是异常单薄,身如拂柳,弱不禁风,姣好的面容加上此时的苍白,愈显我见犹怜。

    猫儿的腰部及其敏感,平时伺候她的丫头们都知道她的这个弱点,所以给她更衣的时候会尽量避免去碰到她的腰部。紫鹃是她的贴身丫鬟,又从小就待在她身边,对于这一点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猫儿平常待人宽厚,所以她院子里服侍她的几个丫头们也不怕她,无事的时候就会相互打打闹闹,挠对方痒痒。刚才紫鹃情急之下根本来不及多想就本能的去戳猫儿的腰,这才引发了下面一系列的“动静”。此时声乐早已停止,各种异样的目光向这边投射过来。

    觉罗帝面色阴沉,双眉紧蹙,眼含震怒,问出口的话亦显示他此时对破坏了寿宴的人极是不满:“怎么回事?”

    一见觉罗帝震怒,那粉衣女子和她身边的丫环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垂首贴地,双手撑在地上,肩膀颤抖得厉害。

    猫儿和紫鹃自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了,呆愣片刻。但两人都极快的反应了过来。紫鹃正要上前认罪,猫儿却先她一步“晃了”出去。

    “呵呵,好喝,这糖水真甜,呵呵,嗝!嘻嘻……真甜。”猫儿一边说,一边傻笑,手中拿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坐在上首的觉罗帝走去。

    觉罗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魏贤和侍女小太监们见猫儿直冲着皇帝过去,纷纷挡在前头,将觉罗帝层层的护在身后,一边的侍卫们更是准备拔刀以对。

    正当所有人屏住呼吸以为马上就会上演“刺客”的戏码的时候,猫儿脚风一转,侧身又往罗烯的方向走去。可是因为转身时动作过大,加上原本就要假装不稳,便一时失去了控制。“啪!”“咚!”当世界整个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竟是整个人已经倒在了罗烯面前的案桌上,瓜果酒酿散了一地,四周一片狼藉。周围的人,除了罗烯只是依旧坐着淡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其他人早已纷纷离席,退到了距离他们至少一丈远的安全之地。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不认识猫儿的,他们都被这一连串出现的诡异情况弄得摸不着头脑,对于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行为放肆的女子更是鄙夷多余好奇。而也有一些女子是刚刚在御花园见过猫儿的,知道她的身份,想到先前民间流传的关于五皇子妃的传言,再看如今依旧风度翩翩仿若纤尘不染的五皇子,心中更是嫉恨交加,恨不得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永远消失在她们面前。

    紫鹃见状连忙上前扶起猫儿,一边帮她拍掉身上的污秽,一边默默的自责:“郡主,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都怪奴婢没有照顾好您……”

    而此时的猫儿早已“昏睡不醒”,任凭紫鹃如何叫唤都只如一摊随时随地都会瘫在地上的软绵绵的面团一般,怎么扶都站不稳。

    觉罗帝见此更是勃然大怒,双手被气得发颤:“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把她给朕拉出去重重的打,打到她醒来为止!”

    “慢着!”

    就在这时,从大殿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身穿一件竹篮青锦衣竹纹长袍,用一条看似价值不菲的玉扣藏红腰带束着,手持一柄摇扇,风姿飘逸,五官清俊,一双含笑的眉眼却是令他有一股说不尽的风流邪魅。而走在男子的身边的那名女子,虽然只随意的用一根极简单的木簪子将一头青丝盘于脑后,却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与身俱来的一股出尘清雅,肤如凝脂,眸光恬淡,粉黛淡抹,身着与男子同一色系的一身竹篮青锦衣莲纹长裙,外面披着一件水清色薄纱外套,随着男子的脚步款步走近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