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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听到王啸这突然的提问沈冰瑜不禁一愣，不过还是答道：“应该是傻人多吧。”
“那你觉得，在我们小乐助手10亿付费用户中，有多少是真的确定自己厌恶人工智能，又有多少只是人云亦云的？”
王啸继续问道。
“这……”
沈冰瑜没法回答了，这个事情谁能肯定的回答？
王啸能，或者说——身外化身能。
每一个使用小乐助手的用户，化身都可以做到完美监测，这些用户利用小乐助手做的任何事王啸都可以知道，消费信息，搜索信息，聊天信息等等。
通过化身的监测统计，王啸发现，在这十亿的付费用户之中，真正是发自内心抵制人工智能的，连10万都不到！
10亿用户，仅仅有10万抵制，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差距？
这也是王啸到现在还丝毫不显惊慌的底气所在。
因为他知道，别看现在网络上已经快要形成反对人工智能的大势，似乎全世界都在针对证道科技一样，但是实际上，这里面的泡沫成分实在是太大了。
因此，面对这种看似汹涌而来的反对浪潮，王啸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等到时间久了，那些“傻人”恢复理智了，事情自然而然就会平息了。
看到沈冰瑜愣住的神情，王啸笑道：“冰瑜姐，相信我，真正反对小乐助手的用户绝对不会多，甚至连几十万人都没有。”
“怎么可能！”
听到王啸这句话沈冰瑜下意识地反驳，但是随即就看到王啸那坚定的表情，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勉强说道：“就算……就算只有几十万人，那也很多啊！”
王啸摇了摇头：“的确，几十万人也不少了……可是，你认为人们反对人工智能的热情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沈冰瑜神情一滞，忽然有点明白王啸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任凭这些人去反对，去抗议，等到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发现，自己苦心反对的人工智能实际上和小乐助手根本不是一回事，然后再想到小乐助手曾经为自己提供的帮助，在心理补偿机制下，反而会倒过头帮助我们说话？”
“嗯。”
王啸点头道：“正是如此，到时候这坚定反对人工智能的几十万人们，所面对的就是数以亿计的小乐助手的粉丝了。”
想到王啸口中所描绘的画面，沈冰瑜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释怀的笑意，但是随即她的脸色就是一凝：“可是……这几十万人毕竟是你推理出来的，万一实际上反对人工智能的人远比这个数字多呢？”
“不，只会比这个数字少，绝不会比这个数字多！”
王啸断然否认：“这点冰瑜姐你不必担心，我有确切的消息来源。”
沈冰瑜还想再说，但是看到王啸坚持的神色，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对于沈冰瑜的神情王啸自然看在眼里，但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沈冰瑜身外化身的存在的，只能装作没看到。
“那我们就这么沉默下去吗？”
过了片刻后，沈冰瑜不甘地再次问道：“一点应对行为都不用？”
王啸皱眉想了想，道：“这样，你帮我接一个访谈节目吧，我在节目上把我们的态度说出来。”
……
沈冰瑜的工作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便为王啸安排了央视的一个访谈节目，叫做《开讲》。
这个节目就是邀请“华国青年心中的榜样”来到节目，然后分享他们对于生活和生命的感悟，给予中国青年现实的讨论和心灵的滋养，讨论青年们的人生问题，同时也在讨论青春中国的社会问题。
嗯，换句话说，就是让一些名人在节目上给大家发一碗新鲜热乎的鸡汤。
尽管王啸心里对这种心灵鸡汤类的节目不太感冒，但是这个节目在华国年轻一代的市场和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所以，经过沈冰瑜的斟酌之后，还是让王啸上了这个节目。
“欢迎大家来到《开讲》现场，今天我们现场要迎来的这位嘉宾可了不得，他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就取得了许多人一辈子可能都达不到的成就……让我们掌声欢迎，证道科技的总裁——王啸先生！”
《开讲》节目现场，主持人小萨声音激动地喊道。
对于王啸，可以说是全华国所有节目都想要邀请参加的节目嘉宾了，不管是他近乎奇迹的崛起之路，还是最近网络上沸沸扬扬的人工智能讨论，都让无数人的目光聚焦到了王啸身上。
而当节目组告诉小萨今天要来的嘉宾是王啸之后，小萨当场几乎激动的跳起来，即便到了现在，他也难掩激动的心情。
在激昂的音乐声中，身穿一袭干净利落的白色衬衣的王啸从后台走了上来。
“大家好，我是王啸。”
来到台上后，王啸面带微笑对着大家鞠了一躬。
看到王啸这个新晋华国首富居然如此彬彬有礼，全场观众都对王啸奉上了热情的掌声。
“王总，说实话，我真的很嫉妒您啊。”
这时小萨忽然插嘴说道。
“哦，怎么说？”
王啸好奇地看着小萨。
“你看看你，到今年也不过24岁吧，就已经成为了华国首富了，我都已经三十多了，一辈子挣的钱估计都不如您一天赚的多呢，你说我该不该嫉妒你？”
小萨故作不平地说道。
“这样啊……”
王啸恍然点点头，就在众人以为王啸会说一些安慰小萨的话时候，王啸忽然点头道：“那你确实该嫉妒我。”
“嗯？”
听到王啸这不按常理的回答，小萨顿时一愣，不过他的主持经验毕竟极其丰富，立刻便反应过来：“你看看，是吧，我就说了，我要嫉妒你。”
“不过……那我岂不是要更嫉妒你？”
王啸话音一转，歪着头对小萨说道。
“咦，我倒要听听，我居然还有您嫉妒的地方？”
小萨满脸的激动，上下打量着自己说道。
“你这么帅啊。”
王啸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的财富你未来可能会追上，但是您这张帅气的脸我这一辈子可都是追不上了。”
“等等……你刚才是说，我、很、帅？”
小萨拉着王啸的胳膊惊喜道：“刚才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您刚才说您嫉妒我什么来着？”
“嗯，刚才我这么说了吗？”
王啸再次不按常理出牌了，故作惊讶着对旁边的观众问道。
“没有！”
观众们极其配合的给了小萨一个暴击伤害。
“好吧好吧，看来您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总裁。”
小萨一脸求饶地说道，他算是知道了，王啸尽管拥有滔天的财富，但是毕竟是一个24岁的年轻人，身上还是有着许多同龄人的跳脱。
而王啸这几句话的表现也让现场的观众眼前一亮，因为他们从王啸身上感受到了同学之间才有的那种放松的氛围。
“好了，让我们有请今天的开奖人——王啸，上台开讲！”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小萨正式从台上退了下去。
独自一人站在台上，王啸对着台下几百名大学生笑道：“我有点紧张……嗯，大家别笑，我真的有点紧张，这和我在台上召开新品发布会不同，毕竟我是第一次，面对大家，面对你们，面对同龄人进行演讲。”
顿了一顿后，王啸环视着四周，说道：“其实这次的演讲，我准备的并不是很充分，因为我不确定我能够给大家讲什么……”
这时，台下的观众有人喊道：“讲怎么赚钱！”
王啸顺着声音看着那个方向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担心这个，我知道，现在社会上已经有许多媒体把我给神化了，把我描述成了一个可以点石成金的商人，不管是做什么事，好像都能够带来巨大的利益。”
“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能够获得那么多的金钱，之所以能够被评为华国首富，凭得是什么？”
王啸问出这句话后，摊开双手自己给出了答案：“产品！”
“我凭借的不是我赚钱的才华，而是我对产品设计的才华……不管是最开始手机游戏，还是后来的主机游戏，还是最近的天行腕表，我都是凭借产品才为我带来巨大的受益的……或者换句话说，哪怕把在座的诸位放在我的位置上，只要你们推出这些产品，同样也会成为下一个华国首富。”
说到这里王啸停了一下：“可能我现在这么说，大家会觉得我有些做作，毕竟马后炮的事谁不会说啊，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就像刚才我对小萨老师说的，他的财富未来是不确定的，可能某一天推出一款新的产品之后，就会为他带来十亿、百亿，乃至千亿的财产，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其实大家只要对我稍有了解，就会发现，我在过去的一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听到王啸最后这句话，所有人的精神不禁全都一震，这可是王啸首次在节目中披露自己的崛起之路啊。
“在去年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普通人，我当时全部的财产加起来还不到三千元，但是我很幸运，对，我买了一注彩票，并且得了头奖。”
王啸忽然停止了演讲，对几百名大学生问道：“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当时选择了直播领奖，可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直播领奖吗？”
大家全都一愣，他们还真没仔细想过王啸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以为王啸是年少轻狂的举动呢。
看到没有人回答后，王啸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推销自己！扩大自己的知名度！”
“为什么？”有人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是啊，为什么？”
王啸反问了一声，“按照大家的理解，中奖之后不应该尽量低调，免得受到其他亲戚朋友的觊觎，然后将这些钱或者挥霍，或者投资理财吗，我为什么反而要大张旗鼓的选择直播领奖呢？”
不等众人反应，王啸便自问自答道：“因为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这次的领奖对我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我要利用我火爆之后的名气，推广我的第一款手机游戏‘笨鸟先飞’！”
听到这里，众人不禁全都恍然，同时也对王啸的计划充满钦佩。
“现在大家看到了吧，当机会来临的时候，我抓住了，没有让他溜走，因为我知道，我的产品能够为我带来巨大的受益，我必须抓住一切尽可能的机会去推销他。”
王啸握了握拳头：“即便当时我没有中到那住头奖，我依然会去通过各种渠道推广我的产品。”
“在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有了第一款成功的产品，我马上就推出了第二款产品，然后布置第三款产品，之后第四款、第五款……因为我始终相信，只要我的产品足够好，那么我的成功就会不断的延续下去。”
说到这，王啸看向已经露出若有所思神情的大学生，继续说道：“那么，在大家看来，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产品是什么？”
“我们的产品？”众人全都一愣，“我们有什么产品？”
王啸伸出手指画了一个圆，笑道：“难道你们自己不就是最大的产品吗？”
看到大家全都笑了起来，王啸的脸上却是非常严肃：“我并没有在开玩笑。大家记得刚才我的问题吗，我问大家，我当初选择直播领奖的原因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猜出来……可是，实际上在当时是有人猜出来的。”
“谁？”
众人大奇。
“就是我们证道科技现在的副总裁张馨怡女士。”
王啸正色说道：“当时张馨怡副总还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她奉命采访我，然后从我选择直播领奖的手段猜测出我不是因为年轻的失态之举，而是为了某种目的想要提升知名度。”
“哇！”
在座的众人不禁一阵惊叹。
“很惊讶是不是？”
王啸摊开手说道：“更惊讶的是，接下来张馨怡副总便辞去了记者的工作，加入了我的公司，当时，公司里加上我，只有三个人！”
“太不可思议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心服口服的表情，既佩服张馨怡的聪明才智，又佩服张馨怡的果断，他们自认，换做自己的话，绝对不会有这种魄力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你们最大的产品就是你们自己，只看你们有没有魄力把自己给推销出去，哪怕推销到一个仅仅只有三个人的公司之中！”
王啸声音沉静说道。
而听到王啸这句话，在座的大学生不禁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