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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肖一把打开车窗,看着外面木林徐徐而退,马车正急速前进着,连忙对着沉默不语的伺仆问道:“末老呢?”
“末老有点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后,就会来找我们的。”末萱秧在旁接话,而看到末肖那冷下去的脸,隐隐之间明白了什么,瞬间红了眼眸,“末大哥?”
“停车!”
末肖猛然一喝,马车刹那便是停住。
伺仆哽咽着说道:“末肖,现在已经是午时一刻,即便你快马加鞭赶到蛮斗场也来不及了。”
“昨日你若不在药材中放入迷药,我也不会误了时辰。”末肖懊恼地拍了下昏沉沉的脑袋,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昨日隐隐觉得末老这般怪异,大意了,真是大意了,“可你也不能将末老一人留在闽南镇啊。”
“这一切都是末老的要求。”伺仆惨然一笑,“我也想让末老跟我们一起走,可你知道他的脾性,他做出的决定,我没办法改变。”
“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替我参加角斗?”
末肖嘶声力竭地喊着,随后一把揪住伺仆的衣领,“末老虽然是六息炎者,但身负顽疾,勉强是个五息炎者,但若对上蛮云壮硕的体格,必然落了下成,这次一定是非死即残。”
“你说的对。”伺仆声音戛然而止,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说,既然这次角斗有了开头,总要有结局,那一切就由他一人结束。”
结束意味着什么,末肖心里自然清楚,缓缓闭上了眼睛,松开手心,一屁股坐了下去,面如死灰。
末辰阳和末萱秧即便年纪还小,但也听出了话中之意,瞬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末大哥,末老他?”
“不会的!”
末肖两行清流留了下来,起身,身子却骤然一顿。
伺仆按住末肖肩膀,劝声道:“你这么做,无事于补。”
“谁敢拦我,我要谁死!”
末肖冰冷的脸上散发着寒气,随即不顾一切,直接破门而出,驾着马,调转方向,对着前方急速飞奔而去!
曾经的一幕幕,此时此刻,在脑海中不断旋转闪过——
“末肖夺奴签比玉佩重要,难道要我亲自把玉佩当掉吗?”
“末肖,只要有我在,在闽南镇没有敢动你。”
“哈哈,若有此子,夫复何求啊!”
……
“驾——!”
“末老,你一定坚持住,等我!”
烈风呼啸,大地哀歌,一匹劲马,一个少年,羊肠小道,一骑绝尘。
……
闽南镇,蛮角斗场。
随着这场被炒的沸沸扬扬角斗如约而至,蛮角斗场里一层外一层的被围得水泄不通。
蛮斗场主要分两个区域,低级区域和高级区域。
低级区域主要是给奴人坐的位置,由数百条冰冷石凳围成,高级区域,则是由小型雅间拼接而成,空间虽小,但桌椅茶几一应俱全。
而这两个地方视线的下方是角斗场所,那里是用石壁围成的圆形空间,墙壁上仍旧散发着遗留下的淡淡血腥味道。
如今,高级区域中央一间雅间之内,一身华丽服饰的蛮太力坐在玉桌旁,手中端着一杯马温酒,透过窗户,看着人声鼎沸下注的人们,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丝笑意。
“蛮儿,只要你赢下这场角斗,那我们就能一洗曾经耻辱,重回到辉煌的日子。”蛮太力看到旁边跃跃欲试的儿子,脸上洋溢微笑。
蛮云穿着一套紧身的衣袍,紧握着拳头,“放心,这次绝对要那小子走不出角斗场。”
蛮太力轻泯着马温酒,一股浓烈的味道刺激着鼻息,不由得撕裂下嘴,沙哑着说道:“好,不过到了现在时辰,那小子怎么还没有来?”
蛮云同样看着越聚越多的人,摩拳擦掌道:“我早就派人盯住末府,他们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所以放心,跑不了的。”
蛮太力将手中的马温酒一饮而尽,大笑道:“哈哈,好,蛮儿长大了啊。”
而就在蛮云父子二人私语之际,另外一边雅间之内,高溟坐在椅子上,而其旁边坐着几位老者,其中最上方的一身黑衣老者显得格外突出。
而他正是宁阁阁主,宁莫余。
他盯着低级区域里热闹的奴人,眼眸里冷冰冰的毫无气息,“这群蝼蚁想要挑战三阁权威,简直就是个笑话,一根手指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周旁的长老点头回应。
高溟连忙接话道:“宁阁主,这次一炷香角斗没想到闹得这般大,倒是让人有点意外。”
“哼,高老,我听说是你一手促成了蛮云跟末肖的角斗?”宁莫余将视线看向高溟那战战兢兢的模样,若无其事接着说道:“你不用急着辩驳,我信你,但为了防止流言蜚语,所以我才让你跟末府谈和,你可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宁阁主说的是,明白,明白。”高溟汗颜,连忙躬着身子,不敢有半分忤逆之意。
“那你看,这次蛮云跟末肖谁赢呢?”宁莫余幽幽声道。
高溟思虑了片刻,笃定地说道:“十招之内,那末肖必然败下阵来。”
宁莫余黑色瞳孔闪过一道锐利之色,淡淡道:“十招,呵呵,你是太高看那贱奴了,若没有猜错,一招足够。”
高溟一愣,“阁主,你的意思?”
宁莫余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此时此刻,其他二阁阁主也都坐在各自雅间之内,纷纷讨论着这次角斗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蛮云胜,末肖败,只不过多久的问题。
另一间雅间内,身穿金黄袍衣的年轻人拿着一把折纸扇,彬彬有礼地对着旁边带着面纱的女子问道:“苏姑娘,你说这次角斗末肖能够坚持下来吗?”
苏辛孜冰冷的眸子里掠过波动,笑了笑,“央公子,既然我押注了,那自然能赢。”
央宫华俊秀的脸庞上仍旧带着笑,“这是自然,不过你用一百万炎币去押那个奴人,风险是不是太大了点?”
“大吗?”苏辛孜转头看向站着的尝伯于,低声道:“再加一百万,押末肖胜!”
央宫华脸上的笑瞬间凝结,“苏姑娘,你在意气用事,我到时候可不好交差啊。”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捂捂藏藏的。”苏辛孜眸子已恢复至平淡,“但,至少目前这闽南镇的醉海楼还是由我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