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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肖收回眼神,锤着胸间,笑了笑道:“一颗炙热之心,即便没有这些,至少我还能进入蛊炎潭,这就足够了。”
“改变体质如何,有心又能如何?”方圣无奈叹了口气,“你有如此滚烫之心,却也走不出一寸眼界,可惜了。”
末肖摸了摸鼻子,自嘲一笑,“一寸眼界之外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相信我能够看到的以及得到的。”
“小子,年轻气盛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方圣指着旁边夺得奴签的一人道:“他是央丰云,你可认识?”
末肖看着旁边身材干练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认识,怎样?”
“此次夺奴签,他是最后一名,凭借他现在修为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方圣慢悠悠地说道:“但半年之后,我敢保证,他能肆意将你踩在脚下,你可敢应战!”
“嘶——”
赤裸裸地邀战,让得旁人纷纷聚拢过来。
没想到这方圣如此认真,末肖也大为头疼,“方长老,你为何非得跟我过不去呢?”
“小子,怕了?”方圣提起袖袍,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样,半年之后,只要你能抵挡他三招,我便答应你任意一个合理要求,怎样?”
“看来我不答应不行了,既然你老如此执着,我也没什么可怕的。”末肖眯着眼眸,“不过,我想知道,我若败了呢?”
方圣抚摸着白须,幽幽声道:“你败了,不要付出任何东西,因为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打赌。”
“好,我也会给你公平的。”末肖耸耸肩膀,“半年之后,我定会赴约,只希望到时方老不要食言了。”
方圣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一言为定。”
二人的打赌,众人自然清楚听到了,而看着方长老那面不改色的脸庞,心里也都明白为何会有此举
目的只不过是想杀杀这末肖的威风,并以此告诫所有奴人,即便天赋异禀又如何,夺得奴签,入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有了巨石台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再让闵南镇步入动荡之中,玄州一司的虎视眈眈那可是要人命的。
启幽和尝伯于看到这打赌,自然也有些意外,不过也能欣然接受,比起末肖纳入其他势力,这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而静坐着的苏辛孜一直盯着末肖,眼神之中波光粼粼,朱色薄唇微微翘起,迷之一笑。
方圣见末肖应允,也是转身回到石桌,对着其他夺得奴签的人说道:“既然末肖如此选择,想是做好打算,我也并无什么异议,接下来,其他三十四人不知道有何选择?”
“再下英亩,想入你方府尘阁。”
“程波,想进入启府。”
……
三十三人,一一选择了在场的某一势力,除了末肖之外,场中只剩下夜千焚。
方圣笑了笑,看着夜千焚,“夜顽童,你应当是入我尘阁了吧?”
夜千焚盯着场中之人,最后视线盯在末肖身上,嘿嘿一笑,“方老,你知道我这人生性淡泊,喜欢无牵无挂,今日我也不想入任何势力。”
方圣面露苦干色的脸庞,“当日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夜千焚一脸红晕,搓着手道:“嘿嘿,当日你的确到酒楼帮我付了酒钱,十个炎币,这样,我还给你十倍,一百炎币,那个约定不作数,如何?”
方圣脑门上刻出一条黑线,却无可奈何。
但这话飘荡在半空之中,氛围骤然陷入一丝尴尬。
其他众人捂住嘴巴,强行憋住心里的笑意,他们决然不会想到堂堂一个尘阁长老,竟然以十个炎币要挟一个炎修者。
而到了最后,这个炎修者竟然还不给他面子,硬生生地将人怼了回去。
这若是传出去,脸面可就丢大了。
夜千焚全然不顾这些,只是歉然笑了笑,随后对着旁边的末肖说道:“小子,今日我看你这么有缘,不如我们开一间酒馆,喝个痛快?”
末肖看着眼前夜千焚,也隐约发现他的修为绝非三息炎者,抱拳说道:“夜前辈,开酒馆还是免了,到头来这酒都要被你喝光,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说来听听?”夜千焚嘿嘿笑着,“若是老夫感兴趣,指不定跟你合伙呢?”
“夜前辈会感兴趣的。”说完之后,末肖转向众人,大声说道:“今日告知众人一件事情,我末肖将要开炎馆!”
夜千焚怔怔站在那里,疑惑道:“开炎馆?”
末肖点了点头。
其实他从拒绝二阁和醉海楼开始,便有了开炎馆的打算,没了强大势力的依靠,对抗那塔唯有自力更生,那开炎馆,从底层寻找信任之人是不二之选。
而且时间上越早越好,即便会传来一些流言蜚语,那也是值得的。
末肖笃定地继续说道:“我虽然修为不高,不过却也有些心得,低阶修为的人,若大家信得过我,自然倾囊相授。”
话音未落,其他人却是炸开了锅,从未想到这末肖如此特立独行,前脚刚拒绝长老盛情相邀,而且还了半年打赌,而后脚便要开炎馆。
这人还真是一个闹腾的主,似要讲闽南镇闹得天翻地覆方才安心。
“这小子想的还真简单,这开炎馆必需要三阁任意一阁的印章,如今都得罪了一遍,这也太过于自命不凡了。”
“是啊,这小子没有纨绔子弟的命却有纨绔子弟的病,想目空一切,还真不知道几斤几两。”
“你们看好了,这小子如此骄傲自满,半年之后的打赌,必输无疑。”
……
看着末肖那如此高调的表情,尝伯于也委实愣了下,跟之前矜持模样可是大相径庭,“苏姑娘,这末肖为何变得这么狂妄,也太得意忘形了点。”
面纱之下,苏辛孜流动着波光水眸,微微轻语,“你真以为这小子真想开炎馆,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在韬光养晦。”
尝伯于疑惑道:“韬光养晦?”
“不到半年便能打败三息炎者这事来说,开炎馆,打赌都只不过是掩饰的方式而已,毕竟玄州的塔使眼线盯着呢,如此一闹,完美塑造一个目中无人的形象。”
停顿了一刻,苏辛孜苦笑一声,“可很多人认为他妄自尊大,却看不出隐藏在背后的锋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