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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伯于在契纸上盖上印章,放在边上,“有这印章,所有醉海楼就会同步这个任务,不久后,任务很快就会被人领取啦。”
“多谢,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末肖微微施礼,将袋子放进袖口之中,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人影离开,尝伯于背负双手,眼眸里有一种执着,“入了百榜,等同入了晋门之路,外加你这颗执着之心,希望没有看错你!”
……
末肖回到末府已是黄昏,随意地些晚饭,便将得来的四千炎币拿出一半给末老。
当然,这免不了一番追究,末肖也是如实相告,不过当说到入百榜之际,末老眉头纠结在一起。
末肖明显感觉到末老那眉色之间的一缕沉重,“末老,这百榜有什么问题?”
末池缓拍了拍末肖肩膀,缓缓说道:“这百榜我也曾略有耳闻,听说是三塔也有所忌惮的势力建立,不过也正因为此,我怕以后你会吃亏。”
“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末肖接着说道:“末老,这醉海楼,你不知道有什么了解?”
“醉海楼?”末池沉默一会儿,“醉海楼来闽南镇也就短短十年,但十年之内,却能跟百年的三阁平起平坐,其身后掌控的人必然不弱。”
“十年!”
末肖忍不住惊声说道:“那之前炎流流逝,会不会就是这醉海楼身后之人所为?”
“嘘——”
“听说掌控醉海楼的是一个女子,不过这事可不要乱猜。”末池连忙示意禁声,“这炎流流逝之事你绝不能掺和进去,即便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当做不知道,知道了吗?”
“为何?”末肖皱了皱眉。
“其一,此人必然是高阶修为,其二,定然也是一个有势力之人,无论是哪种,都不是目前你能够抗衡的。”末池吐出一口浊气,郑重地接着说道:“你只要安安心心炎修,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所以又何必急在一时。”
“我知道了,末老,喝水。”末肖拿起桌子旁的一杯茶水递过去,又说道:“炎流流逝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这次夺奴签怕是真不容易了,一个鹰疯子倒是不怕,但我想一定还有其他手段。”
末池接过茶杯,“尽力而为就可以了,这次夺奴签,我没有资格进入那奴量峰顶,你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末肖点了点头。
“唉,说起来这鹰疯子,几年之前我也曾帮过他一回,或许他早就忘记了。”末池叩开杯盖,轻吹一口气后,蓦然说道:“我救助这么多的奴人,到头来,却未曾改变闽南镇的一丝一毫,真是难啊。”
“末老,你的初心是对的,不过……”末肖眼眸里闪着亮光,却顿住了。
末池笑了笑,“你我二人,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那我就说了,我想即便有足够多的炎币救助奴人,也解除不掉他们身上的禁制,他们身上的烙印,以及他们刻在骨子里的自卑。”末肖最后笃定地说道:“若要救赎,唯有变得强大。”
末池点点头,“可强大,谈何容易?”
“是不容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末肖脸上挂着一丝平淡的笑,“只需要一个契机,到了,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
闻言,末池饮下一口茶水,叹声道:“你啊,年纪这般轻轻,话却说得如此深沉,真是有点看不透你,不过成大事者,皆是如此。”
“末老,我还是你眼里的那个我,这永远都不会变。”末肖后退一步,深深弯下腰,对着眼前老者鞠了一个躬,“十年前是怎样,今后仍会一如既往。”
末池紧扣着茶杯,将之一饮而尽,继而缓缓闭上眼眸。
“若有此子,夫复何求啊。”
……
一个月悄然而过。
这个月里,末肖除炎修之外,就是到醉海楼提取任务,不过从冯天成那里领到的基本上是一道纹任务,偶偶也有几次简单的二道纹任务。
前前后后,总共去九脉十余趟,赚四万左右的炎币,不过相比那佣金的五万四,仍旧差个一万炎币。
期间,六息蛤蟆核石的任务也被领取,不过从其他地方运送过来,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所以满打满算,也要三天之后才能送到闵南镇。
至于聚炎珠,由于价格标的太低,并未有人领取,后来有人要求涨价到五十万炎币,直接被末肖一口拒绝。
直至今日,聚炎珠仍是悬挂在任务里面,没人领取。
初阳升起,闽南镇夺奴签之日,终于在翘首期盼之下来临。
夺奴签规则其实并不复杂。
按照往年来看,只要前三十人登上奴量山峰峰顶,便可进入炎蛊潭,并且有机会被那些达官贵人收为己用,去除奴人身份。
这对闵南镇的奴人而言,无异于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一场比赛,因为这是改变身份的唯一机会。
但要登上峰顶,谈何容易。
奴量山峰从山脚到山峰,都是嶙峋峭壁,高达百丈,走阳面小道,也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而夺奴签,更是只能走山峰的阴面。
阴面茂密丛生,将小径完全遮掩的密密实实,外加被灌木隐藏着的尖石,仿佛就是一处处未知的陷阱。
走上山顶,就算没人阻扰,对一个低阶炎修者,必然也要耗尽心血。
如今,在奴量山峰山脚的一块平地上,虽是初晨,却已是人山人海。
一条红线,将密密麻麻的人和奴量山隔离了开来。
一个身穿蓝色衣袍的中年人站在红线旁边,看着面前众人,国字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声音如冰,充斥在众人耳畔,“从阴面登上奴量峰顶,你们便有机会改变炎修体质,入一势力,最后去除奴人身份,不过跟往年规矩有所不同,这一切,要在四柱香内完成。”
话音一落,突然之间改变规则,引得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四炷香也就是一个时辰,但要从阴面登上峰顶比往年规则的难度加大不少。”
“是啊,往年即便是那前二十也至少六炷香,说改规则就改规则,不是将我们当猴耍吗?”
“哼,看来之后夺奴签是越来越难了。”
……
一群人议论纷纷,心里虽说愤怒,但声音却轻如蚊声,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熟人耳旁嘀咕几句,吐纳一下心中的不快而已。
末肖站在人群之中,有些无奈,要不是在巨石台上闹得这般大,也不会更改规则,说起来,跟他也有一定关系。
这时,蓝色衣袍的中年人冷冷声音再次传了开来,“大家如没意见,夺奴签开始。”
声音随风飘散,中年人轻捻着红线,眨眼之间红线断成两截,同时一道洪亮之声传向峰顶之上,“开!”
幽幽之声传到奴量百丈峰顶,一道如柱的黑烟袅袅而生,俨然和那云层薄雾合在一起。
“冲啊!”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顿时咆哮声此起彼伏,几千个奴人浩浩荡荡地往奴量山脚冲去。
这阵仗,往年参加过几次的末肖早已习以为常,但只是看着人从身边如洪水一般涌向前方,而他站在那,半步未动。
这些先行之人,也只不过是炮灰而已,经过他们一番走动,那些布满荆棘的小径必然会平坦许多。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入奴量山中,而平地上站着的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百人。
这几百人之中,末肖却明白,在四柱香之内达到峰顶,也就只有寥寥二十余人左右。
“看来差不多了。”
末肖身子先动了起来,而等冲向前方,后背顿时传来一股飕飕的冷风,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鹰岩峰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当下,末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屑,“你若真敢来,我让你有去无回。”
瞧得这一幕,鹰岩峰眼眸里闪过厉色,同时身子对着末肖方向掠去,“小子,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让你上不了奴量峰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