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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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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谢如清跟齐晏之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厨房火势刚起。

    青山心说您二位在房间里你侬我侬半天,还顾得上世外俗世呢。

    “是世子跟方氏闹得呢。”青山也没细问,横竖跟大房也没有关系,“听说是柴房起火,好像是方氏放的火。”

    “她?”谢如清心知肯定是有什么刺激了方氏,不然她不会忽然发疯,“我过去看看吧。”

    府里肯定闹得不可开交了,她在大房不出去看看好像不太好。

    “你莫要管。”齐晏之拉着她的手,“这事你插不上嘴帮不上忙,过去没得碍眼,我寻思着王妃这时候应该不怎么看想见你。”

    谢如清是幸福过了头,没仔细想,确实,今天齐少金要刺杀她,齐之远知道了肯定不能饶了方慧,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这时候她过去了,余氏不会给她好脸色。

    也许是跟齐晏之在一起了,她忽然觉得那些事都不重要了,方慧死了活了如何,齐之远疯了魔了又如何,前世的方柠再也回不来,她报了仇解了怨也只是给了过去一个交代,算是给前世画上一个句号,而今世她只是谢如清,她应该寻找属于她的新的生活。

    “好,那我不过去了。”谢如清握着齐晏之的手笑笑,“饿了么,想吃什么?”

    齐晏之想了想说,“就吃红烧鱼吧。”

    “好。”谢如清说。

    两人用过了晚饭,照旧坐在房间里看书,期间王爷还派人来问道谢如清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之类,均被齐晏之三言两语打发了。

    “要不要去跟父亲当面说一声?”谢如清到底有些坐不住,外头人仰马翻的,他俩在这里坐着好像不太像样,余氏也就罢了,王爷那边是不是应该过去瞧瞧呢。

    齐晏之却心知肚明,知道王爷这是愧疚悔恨罢了,齐之远越不争气,王爷就越是如此,可齐晏之却不理会这些,王爷自己的决定,自己的选择,这怨得了谁,当初放弃他的时候同样没人理会他如何不是么,现在亲手培养的儿子靠不住了,倒是想起他来,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没事,客气两句罢了,你当他真关心你呢。”齐晏之不以为意道,“我已经叫他们去说你不舒服睡了,就莫要再管,明日再说也一样。”

    谢如清虽然不知道当年齐晏之跟王爷的瓜葛,不过大概也能猜到他心里有怨恨,他当年摔断了腿丢了世子名号,说穿了还是王爷放弃他了,一个侯府的世子瘸腿又如何呢,又不是要继承皇位的皇上,假如王爷执意护着他,那世子该是他的就还是他的。然而王爷娶了新的王妃不算,还选了新的继承人,换做是她,大概也是意难平的。

    她没再执意相劝,便等到了第二日才去了王妃院子里,本想着找个身子不适等理由解释一下,可见王妃精神不济,心情也不太好,便闭了嘴,知道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姨母,少金可还好?”谢如清关心道。

    余氏重重地叹了口气,“昨夜太医说是救下来了,只是孩子太小,身上还有外伤,又受了惊吓,到现在也没醒。”

    可见是心力交瘁了,换做是谁摊上这样的事恐怕也闹心。

    “救下来便是万幸。”谢如清见余氏不大想说话,便说去隔壁看看齐少金,“姨母您放宽心,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慢慢就会好的。”

    齐少金躺在床上,脖子上的掐痕还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他因为发热而脸通红,这模样会叫人误以为他是没了。

    “金少爷如何?”谢如清站在床前问道奶娘。

    奶娘也是五味杂陈地叹气,“从昨夜到现在一直这样,太医说若一直高热不退,很容易烧坏了,可少爷就是醒不过来。”

    小孩子不比大人,身子骨弱,挺不过去也是有的。

    “可能喝进药去?”谢如清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烫手的很,“拿酒来搓一搓呢?”

    “都试过了,”奶娘叹气,“少爷身上还有伤口,不敢总是翻动他,用酒搓完了会好一会儿,可没多久又烧起来,这样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药喝不太多,基本都吐了,太医说如果能喝药,兴许好的还快些。”

    这就没办法了,谢如清唏嘘不已,好好一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你们好生照顾着,任何法子都要试一试,都这时候了,救命要紧,其它的就莫要顾忌了。”

    “是,大少奶奶。”奶娘心下感叹,出事到现在,府里没一个人来看金少爷,只有大少奶奶过来,何况昨日少金还险些刺伤她。

    王妃现在无心主事,府里还乱着,只能靠谢如清主持大局,她去到前院,跟府里的嬷嬷们商量善后事宜。

    厨房的火救了一夜,听闻险些殃及后院,到天亮火熄灭,已经一片狼藉,听王妃院子里的嬷嬷说,方慧的尸体差不多都烧没了,最后只挑拣出几块骨头来入殓。

    谢如清琢磨着,如果不是碍着方家,恐怕是不会再管那几根骨头,巴不得她烧成灰才好。上午搭建好了灵堂,她过去看了两眼,摆设得很是那么回事,仿佛方慧是寿终正寝一般安详。灵堂内停了一副棺材,还没封,只等着方家人来看最后一眼。

    这棺椁满是不详,下人们无一人靠前,仿佛里面装的是鬼不是人,谢如清走近看了看,里面的骨头还散发着焦糊味,白布裹着,那焦糊的黑骨的恶意透过白布还能感受到,她揭开看了看,嘴角有一丝嘲讽的笑意。

    方柠死后,方慧是忙前忙后的张罗,当时谢如清没机会去方柠的灵前,想来没人的时候,方慧也会站在方柠的棺椁前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吧。

    但谢如清不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这里,她只是同情,同情他们这些为了仇恨活着的人,方慧也好方柠也罢,都是可怜人。这更像是一场告别仪式,谢如清彻底告别了过去,她直到现在才获得新生,她现在是谢如清了,从身到心都是,她找到了通往幸福的路,她要这一生不再有遗憾与仇恨。

    至于齐之远,他会有他的报应,谢如清不打算放过他,但也不打算像对待方慧那样针锋相对,她想,她跟他会以另外的方式结束前世今生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