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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清进了厨房,正遇上了来给张氏熬燕窝粥的丫头,顿时就没了熬腊八粥的心情。
还是家里好,这破地方要几个院子公用i一个厨房,实在是不方便。
“呦,这不是庆阳侯夫人呢,您也是来做饭的?”那丫头阴阳怪气,“看来这庆阳侯平日里节省,连饭都要自己夫人做,倒是省了丫头婆子,不过啊您得稍等等,我们夫人要喝燕窝粥,唉您也知道,我们夫人受宠,侯爷疼她,赏赐了一堆燕窝粥,喝不完所以日日都要喝。”
谢如清翻了个白眼,道:“是吧,你家夫人着实叫人羡慕。”她故意过去看了看窝里的燕窝粥,然后“咦”了一声,“这不就是普通的燕窝么,我怎么记得你们家侯爷有几两上等的,还是皇上赐的,上回我去府上还喝过一碗呢。”
那丫头脸立刻绿了,心说还有这等事?可一定要告诉夫人才行,这男人若不给你最好的,那就是没把你放心上!
说着也没什么心思熬粥了,把熬得半拉的粥端走了,临走哼了一声,“夫人用吧,提醒您可别弄糙了手,不然那你家侯爷可是会嫌弃的。”
齐晏之才不会!
谢如清心里下意识反驳一句,反驳忘了又觉得莫名其妙,齐晏之会不会嫌弃管她什么事呢,她干嘛替人家信誓旦旦的?
“夫人!”张氏的丫头气鼓鼓进了房间,把燕窝粥放在桌上,“这燕窝您还是别喝了。”
“怎么了?”张氏看着燕窝粥,“你这也没熬好啊,我怎么喝?”
丫头一五一十地将谢如清说的话讲给张氏听,“夫人,侯爷肯定跟您留着一手呢,说是什么宝贝都给你,谁知道他是不是哄你?这些男人都是只会说嘴的,什么侯爷跟以前楼里的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
原来这张氏并非清白人家姑娘,是妓院头牌,只是她运气好,没接过客,遇上的第一个客人就是吴侯,吴侯一眼相中她,也怪她会笼络男人心,第二日就给她赎身带回了府,一跃成了吴侯侧室,这运气你能羡煞一堆人。
她仗着生的娇媚,会伺候男人,很得吴侯宠爱,吴侯给了她不少好东西,什么珠宝首饰山珍海味,着实过了把贵妇人的瘾。不怪她眼眶子窄,穷人家出来的,即便在妓院也见识了不少,可跟贵族没法比,她喝的燕窝比她以前喝的自然好百倍,便以为吴侯待她真心,谁知人家还有更好的没拿出来呢。
“你说的可是真的?”张氏气不打一出来,却又不大甘心,“不会是那庆阳侯夫人骗人吧?”
“她说的头头是道的,不像是骗人。”丫头道,“这事想打听也不难,问问府上的丫头们就知道,反证夫人您可长点心,男人的嘴都是糊弄人的,宠幸也是一时的,您可得给自己谋划后路才是。”
张氏手缴着帕子,眼睛里有精光闪过。
谢如清没熬成腊八粥,因为厨房里材料不够,便只熬了锅清粥,然后叫奶娘做了几道菜,与齐晏之一起吃。
清粥倒是入口,齐晏之吃了两碗,夸赞:“夫人以后可常做,比腊八粥好吃的多。”
谢如清白了他一眼,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毕竟别人喜欢吃你做的东西,心里都会高兴。
吃过饭谢如清想叫齐晏之歇会儿晌,他两夜没睡定然疲累,不过齐晏之倒是没所谓,“没事,今日阳光好,出去晒一晒解乏。”
谢如清便推着齐晏之出了门,青山跟齐大齐二没好意思直接跟着碍眼,只在暗中保护着。
北苑猎场周遭以山林居多,景色跟院内差不多,只是没有人工凿刻痕迹,也没有什么人,走一走倒是舒服。
今日阳光确实好,走了没一会儿谢如清身上就发了汗,她病了两日身子乏的很,哪怕在暖气充足的屋里都没觉得温暖,走到山林间倒是感受到了春日盎然,骨头都打开了一般,全身被阳光滋养着,舒服地想眯上眼。
“前面有块空地,不知道有没有水?”谢如清看着林子里有初空旷地,隐约像是有水声,便推着齐晏之过去。
这里不像猎场中有人工堆砌的雪,而是是有一片不那么青翠的草,如果说猎场是隆冬,这里就是初春的样子,河边的草翠绿些,扒拉着里面竟然还有一些小花骨朵,看着令人心情愉悦。
河水还流淌着,未结冰,水流清澈,阳光下还零星有几尾小鱼,谢如清伸手捧了一把,什么也么捞着。
“水冰么?”齐晏之笑着看她蹲在水边玩水,“别仗着阳光暖就没顾忌地玩,容易受凉。”
“不会,水稍微有点凉而已,我觉得刚好。”谢如清捧了一把水跑到齐晏之面前想给他玩,结果还没到人跟前就洒光了,“哎呀,可惜。”
嘴里道着可惜,确实笑着,齐晏之被她感染,也笑起来,“扶我到水边坐会儿吧。”
“啊?”谢如清纳闷,没好意思问他怎么站起来怎么走,这里距离水边还挺远呢。
齐晏之伸手,“别担心,我能走一点。”
谢如清将信将疑,齐晏之在所有人眼里是个一辈子站不起来的废物,恐怕谁也不曾想他其实是可以站起来走两步的。她虽然没把他当成过废物,但是也真没想过他能走路。
于是小心翼翼掺着他,齐晏之把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自己一边借着轮椅的力,慢慢站起来,站直了身子。
谢如清感觉神奇,她从未见过站直了的齐晏之,也从不知道他居然这样高,这感觉很奇妙,就像看着一株树苗一夜间长成参天大树那样,惊奇又惊喜。
齐晏之站起来缓了一会儿才朝前走,谢如清配合着他的步伐,眼睛盯着他的脚面亦步亦趋,发现齐晏之走的居然还挺正常,他以为他会像一些跛子那样一瘸一拐,并不是,他走的很稳,只是慢一些,而且走起来的时候几乎不需借她很多力气,如果不知道的人来瞧见了,大概只会以为他是身体虚弱需要人搀扶走,并不是腿有什么毛病。
“你一直是这样吗?”谢如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就如同亲人朋友本来被诊断出命不久矣,却忽然发现是误诊,这种惊喜难以描述。
齐晏之笑着回,“当然不是。”
如果一直这样,他恐怕早就能走了。
“那就是说你还能治好对吗?”谢如清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喜悦。
“夫人好像很期待?”齐晏之访问。
“当然啊!”谢如清道,“你要是能好当然值得期待,你原本就是……”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