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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晏之捏紧了茶杯,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没有泡药浴,他双腿这会儿些不大舒服,就像有针头埋在里面,不时扎两下皮肉,连带着心头也扎得慌。
有人算计他的夫人,比算计他还要令他愤怒,这口气要是不出了,哪里对得起有些人千辛万苦的谋划。
好好的一场狩猎无疾而终,大家没人再有兴趣打什么猎,只是心急地找皇上,事关个人脑袋,谁也不敢怠慢。
天色渐暗,依旧没有皇上的消息,狩猎场早早点了灯,找人的侍卫也早早举起了火把,只为吓唬一些大型的猎物,万一皇上就在周围,能保证他的安全。
这些光救了谢如清,见到光就等于有人,她心里便没那么慌了。
她废了九牛二虎只力将马鞭还有还有缰绳打成结,抛进坑里,将将能满足毓宁在手臂上绕几圈,他指挥道:“你把那头的马鞭插在泥土里,然后找东西压住了,千万别自己使傻力气拽,仔细自己掉下来。”
谢如清想拽也没力气,听着他的话将马鞭一头插在雪地里,地面冻得硬邦邦,她拿毓宁的匕首在地上使劲戳,好容易才戳了个洞,勉强把马鞭插进去,可周围没有石头压,她一咬牙,将那只死透了的狍子拖过来。
她虽然是死过一次,百无禁忌,可手握着死掉的满是血的畜生腿时还是止不住地害怕,她拼命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救人,也是为了自救,这才咬着牙拖走了死掉的狍子,穿透它对身体压在马鞭上,浓浓的腥臭味蔓延在四周,她险些要吐。
“毓宁,你试试,能用上力气吗?”
毓宁抓住缰绳拽了一下,虽然如清已经用尽了力气,但还是有一点不牢靠,不过他没讲,“还行,你离远点,我试试。”
谢如清被血腥味熏得头嗡嗡的,根本喘不上气,只好离远了点,她捂着嘴站到一旁,为毓宁捏一把汗。
雪坑滑的很,又没有攀爬物着力,全凭他身上的功夫绷着劲儿,只是依旧很困难,眼看着手就要够到坑边的时候,那插在雪地里的马鞭把手吃不住劲儿猛的松动,连带着死狍子也超前滑动,血源源不断地流到雪坑里,血腥又恶心。
毓宁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哪里遭过这份罪,要不是当着姑娘的面,他肯定要放弃,宁愿在雪坑里等死。
他滑到坑边蓄了些力气,再次尝试攀爬,却见谢如清此时趴到坑边,伸出胳膊要拉他,“来毓宁,你上来我接你。”
毓宁笑了,他一个大男人,她一个姑娘,以为像当初他拉她上来那样容易吗?
不过看她急于救人的样子他不好打击,再说现在天色已晚,孤男寡女的再不回去可就要说不清楚了。
“行,不过你别勉强,拉不动就松手,万一把你一起拽下来就不好了,如果我上不去,你便骑马去找人,我这马听话的很,你放心骑。”
谢如清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便点点头。
毓宁再次攀爬,他身上最后的力气即将用尽,颇为勉强,只是没让她看出来,等好容易够到她的手,他浑身都虚脱了。
谢如清咬紧牙关抓着他,他一个瘦瘦的少年,看着身量不大,却没想到这样沉,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拽他不上来,可她不想这样放弃,好容易上来了,不能再叫他滑下去,于是再加一把劲,冻白了的脸憋的通红。
可到底身量悬殊太大,谢如清渐渐吃不住,自己反被毓宁拖得下坠,小半截身子都进了坑里,她一边死死抓住马鞭把手,互相接力,勉强没有掉下去。
“毓宁你用劲儿啊,你是不是……”她感觉毓宁好像没什么力气了一样,身子越来越沉重,再一看他嘴唇惨白,前襟沾满了血迹,像是个身受重伤濒死的人,“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鬼使神差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坑这样深,既然是狩猎的坑肯定有机关,方才他掉下去的时候会不会受伤了?
“没事。”毓宁头有些晕,失血过多令他渐渐失去神志,只是凭着一点信念强撑着,他主动松开手,叫她走,“你去找人如清,这样不是办法,我没事你别管我,快去找人!”
他滑下去的时候,谢如清看到了他腿上的血迹,一开始她以为是狍子的血所以没在意,这下却发现了不对,那血染在雪上还冒着热气,死掉的狍子早凉透了,哪里还能流出温热的血,分明是毓宁的!
“你受伤了!”谢如清脑袋嗡一下,受伤失血,这样冷的地方居然都没止住血,证明创口比想象中大,还流了这样长时间,亏他方才一直没事人似的跟她说笑!
这可是皇子,皇上最宠爱的九皇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她不敢想了,恐怕她的小命也难保,甚至有可能连累齐晏之。
她二话不说从雪地里爬起来,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来丢到雪坑里,再把那只死狍子的皮扒了,一股脑丢给他,“毓宁你听我说,别逞强,把这些都裹上!快撕块衣裳给伤口止血,千万等我,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毓宁有些失去意识了,他听着她焦急的口吻,闻着她披风上的香气,笑着点头,“你去吧……”自己要紧。
谢如清刚刚学会骑马,又经历方才一场惊吓,不出意外她以后见着马都心有余悸,可现在却完全顾不上,狼狈地爬上毓宁高大的马,猛夹马腹,要喝一声:“驾!”
毓宁的马速度极快,比之前那匹疯掉的马还要快,冷冽的风吹在身上,寒冷彻骨,谢如清紧咬着牙,顶着强风一路狂奔。
这马儿有灵性,认路,它打小就跟着毓宁,可能是感应到主人有难,所以不需要谢如清指挥,自己寻着来时的路撒蹄狂奔。谢如清虽然吃不住这速度,但很庆幸马儿识路,若是由他指挥,恐怕又要迷路。
此时齐大齐二,还有齐二马背上的如环,正训着谢如清走过的马蹄印找人,个个心急如焚。
“怎么还没找到姑娘啊,她到底去哪了?”如环焦急万分,恨不得自己长对翅膀上天飞,“齐二你走的路到底对不对啊,会不会走错路了?”
“你别吵!”齐二被她吵的头疼,“你认路我认路,不服气你自己下去找!”
“我……”如环无言以对,气得拧他胳膊,“我要会骑马才不劳烦你,哼!”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女人!”齐二哼哧道,“明明是自己央求我带你的,现在倒还怪我了,知道你自己多沉吗,要不是带了你,我现在跑的更快。”
“你!”
“你俩别吵了。”齐大在前面停下来,看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皱起眉,“夫人的马肯定有问题,这里的马蹄印凌乱不堪,估计是疯跑的,还有另一串马蹄印,两匹马去的方向不一致。”
“两匹马?”齐二奇怪,“还有谁?既然有人救了她怎么没带回去,还是说他们俩又遇上了什么事/?”
“不知道。”齐大摇头,他拨了两个人吩咐:“你们俩顺着那一条印记去找,如果遇上落单的马,想办法带回去。”
“是!”两个人立刻打马转身,顺着疯掉的马的印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