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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和耿涵正按计划分两路撤退。眼看就快到了黄羊山和白羊山之间的山谷,孙立向后望着紧追不舍的天权,知道崇祯的计划第二步快成功了。而崇祯此处就已早早的在那山谷的入口处接应着。见了有些疲惫的孙立过来,急忙让士兵分开:“让开道,让三头领过去。”“多谢。”孙立也不废话,拱了拱手,拍马进谷。等孙立过去后,只见后面沙尘滚滚,斩龙戟的天权一马当先,飞奔而来。崇祯道:“放箭,压制对方。”不过天权并没有让士兵停下,依然直接杀来。对方如此来势凶猛,范芊芊不敢怠慢,也急忙带兵阻截,两边兵马立刻厮杀开来。范芊芊取出铁鞭,直取天权的天灵盖,天权笑道:“就这点力道也敢在爷面前撒野。”那斩龙戟横向一档,立即就把那来势汹汹的铁鞭力道给卸了。不过范芊芊也不跟他硬碰硬。自用她那铁鞭和天权缠斗,几回合下来,天权大怒道:“你这叫什么招数,打?离着十几步远,退?又不退去。你这是浪费时间。你以为我没办法了吗?看戟。”那斩龙戟可不一般,天权集全身气力,从上而下直劈过来,只见那斩龙戟所产生的气旋既然化成一把刀的形状,直奔范芊芊而来。范芊芊大惊,离开马鞍,抛弃马儿,腾空急退。马儿被那气旋,直接劈成两半。而那道气虽说有些减弱,但是依然还在向前,崇祯怕范芊芊有失大喊道:“盾派手挡住。”刷刷刷,当当当,三层盾牌兵用盾抵挡,可是谁也没想到,那气旋的力道如此之猛,连续劈到了两层的盾牌兵,才彻底消失。第三层的盾牌兵彻底吓尿了。“哈哈哈。给我杀。”天权对这招十分满意。
崇祯和反芊芊着实被吓得不轻,这哪里还敢待,见敌人全线杀来,计划已成,不敢停留调转马头逃入山谷。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而且天权正在得意的时候,早把天璇的约定的时辰和告诫给抛在的脑后,见崇祯的兵马已经被他杀的溃不成军,哪里肯放。挥军杀入谷内。一路狂飙后,天权抬头一望,见此谷内到处都是干燥的树木和茂密的杂草,两边的山崖虽说不高,但有些陡峭,这种地形足以致命,大感不妙,正要调头。忽然四周巨木,巨石滚入,山上的火箭倾泻而下,如流星雨一般星星点点。四周干燥的草木顿时起火,浓烟滚滚。
火攻最可怕的不是火,而是烟。山谷低洼,烟雾在山谷环绕根本就无法消散,官兵咳嗽连连,眼泪直流,甚至无法睁开眼睛。孙立在山上见差不多了,立即带领四百山贼杀了下来。人人用湿布包头,奋勇拼杀,官兵这边惨叫连连。天权知道中计,哪里还敢留,一边阻击一边向山谷口后撤。崇祯在山上见这边事成,准备接下去解决天璇那一路。可是斥候飞马来报:“杜头领,已带领一百山贼杀入敌营,然而营内是空的。”崇祯大惊这是怎么回事?急忙改变计划,带领剩下的兵马挥军支援这杜秋平。另让斥候告诉耿涵正放弃另一路的火攻,随后增援。
事情为啥会变成如此,全因杜秋平也耐不住性子,见孙立和耿涵正两人袭营,敌人营地火光冲天,既然带领剩下的一百山贼避开官兵偷偷下山。又见两人顺利引开官兵,料定正是破坏营内粮草的好时机。于是挥军杀入,可是杀入敌营后发现除了杀了一些残兵,伤兵后既然没发现粮食?这是怎么回事?立即派斥候打探,原来运粮队还没到呢?
押粮官虽说让士兵加快速度一路赶来,但是毕竟押运粮食跟轻装上阵不一样,这死活急赶慢赶的终于离黄羊山还有五十多里。士兵实在跑不动了,押运官觉得反正也就剩那边路程,另外这粮食也不多,今晚肯定能到黄羊山下,并没有误事,见到了午时了,天气也热,也就开恩让他们埋锅做饭。杜秋平听这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时间不等人,万一敌人回营那就麻烦了,于是一方面联系崇祯来援,一方面带领兵马急速向官兵的运粮队杀来。
五十里的路不算太远,就在押运官觉得休息得差不多的时候,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听到有山贼来袭。这下顿时慌了,这是怎么回事?山贼怎么会绕过一万官兵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事没办法多想,急忙上马提枪,带领几十个兵前来阻击,绝对不能让山贼靠近粮食。可是来的可是杜老大,哪是他们能挡得住的。更何况后面还有崇祯和耿涵正的援军。杜老大如今很清楚,崇祯这个连环计如果你认为是用火攻来大面积杀伤敌人,那你就错了。这个计谋的最关键的点是烧毁粮食。只要没了粮食,一万官兵再怎么强大也都没有用,只能乖乖的撤退。杜老大不顾休息,也不列阵,直接全线杀来。押运官如今也是没有后路了,被杀是死,粮食被毁也是个死,只能拼了。提枪来战,长枪支取杜秋平的胸口,而杜秋平既然不躲闪也不阻挡,这让运粮官大喜,就在眼看杀死杜秋平的时候,枪尽然捅的是空气,马上没有人?“将军,小心,上面。”运粮官抬头一望,可是顿时两眼被强烈的阳光折射而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失盲。可是就是这极其短暂的失盲足以让他离开人世。杜秋平因为赶时间不想跟他缠斗才使出这有些风险的绝招,只见杜秋平一爪接住运粮官的长枪,一爪直取胸膛。“啊”的一声,运粮官的胸膛已被集中,人直接飞了出去,就在临死的时候看了见了空洞的胸膛,倒地而亡。杀了运粮官后,剩下的官兵只有被屠杀的份,粮食自然也被全部烧毁。
而在黄羊山下苦等与天权汇合的天璇连续接到了四个斥候来报的消息:第一个是他最关心的天权的消息,知道天权误入山谷,中了圈套后。破口大骂天权是蠢货。就在他正要领右营去营救天权的时候。第二个和第三个斥候报来的消息让他打消的营救的念头。第二个消息和第三个消息的分别是崇祯和耿涵正从左右两个侧方向后杀去。一开始天璇还以为这两个路匪寇是要逃脱呢?可是回想这一连串的山贼的做法,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当斥候再传来最后一个消息:营地被夷为平地的时候,天璇顿时明白过来了,大惊道:“原来前期的这一切计谋都只是为了对押粮队的最后一击。对方手段太复制也太高明了。快,集合右营去救援押粮队。”
“可是天权使者那边怎么办?不管了吗?”
是啊,难道就不管了吗?可是又能怎么办?如今只能希望天权能逃回一条命:“山贼的最终目的就是烧毁粮食,所以那天权那边的山贼并不多。所以应该不会被全军覆没,至于天权使者要是命该如此,那也是他不听我劝自找的。好了别废话了。快走,否则粮食没了,我们就只能饿肚子了。”三天的军粮只剩下最后一顿。因为没有预料道这种情况,以为十日内就能凯旋,所以带的粮食不是特别多,当天璇赶到的时候粮食早就烧完了,还有一部分更是直接被山贼带走了。追?来不及了,没有粮食,如何让士兵追击,从敌人袭营开始已经连续奔跑五六个时辰,都还没吃饭呢,士兵都饿得两腿发软了。这战已经没办法再打了,天璇无奈的下达,埋锅造饭,收拾残兵撤退的命令,不过好在天权并没有死,在几千人的掩护下终于杀出谷。
这战打的是酣畅淋漓,三个头领回到黄羊山就听到官兵撤兵的消息,顿时开心不已。不过接下来的消息就让他开心不起来了:这战山贼伤亡四百多人,官兵伤亡也不大,才两千余人。杜秋平道:“这次要不是烧了官兵的粮草那即使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是必败的结局。”
孙立道:“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手头的士兵也就剩下不到五百人,官兵如果再来那是无论如何挡不住了。”
有这结果崇祯已经很满意了,他主要在拖延时间,官兵退了,而那丢失银两的矛头也直指漕运总督,崇祯上前道:“三位不必惊慌,徐州城内还有我的近千护卫,只要我去就能带出来。另外算日子皇上南巡的队伍也就在附近了。我去徐州一趟必定能带来几千人马。所有各位无需担心。”
崇祯这一说,杜秋平大喜:“哦。梁少爷能请得动皇上的卫队?”
范芊芊道:“那是当然,大哥跟崇祯还一起吃过饭,喝过酒呢?借点几千卫队那是小事,再说了江南银两有了眉目,就冲着这个皇上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些支持不是?”
杜秋平开心道:“那好,那不知道梁少爷何时启程。”
崇祯道:“现在就走,少着十日,多者二十日必回。另外三位不需再留黄羊山了,漕运总督府在淮安,各位就去淮安找个落脚地方,我们到淮安汇合吧。”
杜秋平望了一眼耿涵正,耿涵正点点头道:“黄羊山已经彻底暴露,尽然梁少爷有把握请来皇上的卫队,那我们就跟着他走吧。离皇上越近,那么离我们脱离苦海的日子也就越近了。”
见耿涵正这么一说,杜秋平向崇祯拱了拱手道:“那么梁少爷后会有期。”
崇祯也回礼道:“那三位,我就先行一步了。”
崇祯和范芊芊重返徐州,而三位头领打扫完战场后,随之南下江苏淮安,为下一步对付漕运总督,找出银两,让自己重回正常人的生活做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