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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蛊毒的影响越来越明显。
云景和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奇怪的症状,忽而发热,忽而发冷,忽而抽搐不止。
他的精神也逐渐崩溃,时常陷入疯狂的状态,无法自拔。
在蛊毒的折磨下,他仿佛被抽走了生命的活力。
他感觉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痛苦中苟延残喘。
“皇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真的好痛苦啊!”
“胡说什么,别多想。”云清晏拍了拍他的头。
“那些事情我可不想干一辈子。”
云清晏拿起一个小蛊,里面加了牧野的血,可以缓解。
“再喝点吧。”
云景和虚弱地笑了笑,“不了。”
他知道自己喝完后虽然会好受许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虚弱。
但是......
随之而来的发狂会伤到皇姐。
云清晏也知道他为何拒绝,“喝吧,到时候你有问题了,我就给你绑上。”
至少能舒服一会是一会。
看到他慢慢喝了下去,云清晏才开始和他说近来的情况。
“如今,朝堂上已经开始偷偷站队了,那些人的手都已经伸了过来。”
云景和眨了眨眼,“皇姐看着处理就好,我相信你。”
云清晏轻笑一声,坐到了椅子上,“还以为你会为他们求情呢?”
“怎会,一个亏吃一次就够了,我是什么...咳咳咳很贱的人吗?”
云景和已经没有刚刚那副好似马上就要去了的样子。
脸上也恢复了些许红晕。
云清晏想到了牧野那张苍白的脸。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耳边少了某个人的絮絮叨叨,自己确实有点不适应。
......
“艾均违反族规,按叛徒处理,一个月后在山神台上祭祀,在祭祀前一个月,每日喂食血饲蛊。”
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低哑地嘶吼,“我不要,我不是叛徒,我不是故意的,求族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牧野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哦?那你告诉摄心蛊好端端的怎么从祠堂跑到了云国。”
“还在你的身上寻出了痕迹。”
他的手慢慢收紧,艾均的面容渐渐扭曲。
“我当初不知道那是摄心蛊,我以为那是幻蛊。”
摄心蛊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那可是......
只是没有试验过。
“但是你去给云国皇帝下蛊就罪无可恕。”一旁的小姑娘怒气冲冲地说着。
“族长,别听他狡辩了。”
“那个真不是我下的,她说只要我给她一个厉害的蛊,她就嫁给我。”
“那是家族重要还是你的儿女情长重要?”牧野松开手,拿出手帕细细擦着指尖。
“你难道就不知道苗疆的蛊离开苗疆后会有多大的影响?”牧野将手帕丢在地上。
手帕在空中起起伏伏,最后落在了泥土上。
一片黑色中的一点白。
“若是我当时没在云国,那个皇帝第二天必定暴毙而亡,到时候查出死因是苗疆。”
牧野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他当初不知道有多担心。
若是姐姐不信任自己怎么办?
那留给他的只有家族和情爱之间的选择。
“你说云国会不会联合别国一起把我们这个心头大患灭掉。”他生气地怒吼。
艾均身体一颤,“族长,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其他的人并没有因此对他心软,错了就是错了,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
而且这种事情不处理好,后患无穷。
“艾均,你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当。”
“对呀,到时候我们怎么办?我是真没想到会是你,你平时看着那么老实一个人。”一个老阿婆叹了一口气说着。
她也算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没想到去一趟云国还遇到这种事。
那段时间他不就是很奇怪吗?
自己竟然没有看出来。
好好的说什么出去买一样中原的好东西。
看着大家都抑制不住的怒气。
牧野用力地拍了拍手,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着。
他身上的衣物依然未变,还是那身来自中原地区的装扮。
“好了,各位都要以此为戒!与中原人通婚并无不可,但千万不要被骗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告诫,让在场的人们不禁陷入沉思。
毕竟,与外族人联姻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其中牵涉到诸多复杂的情感和利益纠葛。
而牧野此刻所言,无疑给众人敲响了警钟。
牧野又想起来什么,蹲下身,“那个女子叫什么?”
艾均愣了一下,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给自己赎罪的机会,仔细回想。
“她并未告知于我其名讳,但我取走了她一方手帕。” 艾均的嗓音低沉带着嘶哑。
言罢,他缓缓伸出右手,探入怀中,轻轻地摸索起来。
那只手微微颤抖着,终于,手指触碰到了一块柔软的布料,他心中一喜,将它紧紧攥在手中。
他的眼睛看不见,他将它递了出来。
“就是这个。”
手帕上绣着精美的图案,细腻的针法勾勒出栩栩如生的花鸟。
牧野接过仔细地观察着,终于在一角发现一个小巧的知字。
“好了,你们看好他,我先离开了。”
“族...族长......”一个看着和牧野长不多大的男子弱弱地想要说些什么。
就被牧野打断,“怎么?有事说事,不要吞吞吐吐。”
牧野语气中满是冷意,“别告诉我,你们连一个眼瞎,腿瘸的人都看不好。”
“不是,是想问问,您大概多久回来。”
“一个月左右,肯定会按时回来。”
“好。”
“族长,你是不是要去接夫人回来吗?”
刚刚还在怒斥艾均的小姑娘,现在满脸笑意的问道。
谁都想不到她的蛊术在族中还是数一数二的。
天赋异禀。
牧野听到夫人二字,原本冷着的脸上也浮现了笑意,“是。”
“那真是太好了。”小姑娘开心地说着。
她是真心为族长娶妻而开心,才不是馋族长婚宴上的桃花酿。
“嗯。”
其他人听到也是满脸偷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牧野刚刚那满是温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