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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这话可谓是一鸣惊人,只是听她这话又不像是编纂出来的,慕染听着她这话说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不可置信地瞧着面前的牡丹,却又听得她只是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是慕染的哈说得急,又是这般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自己的缘故,只叫池碧不由得觉得新头颤颤,是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先前难道不是你书信于我,让我发了疯一样地想你撞去,之后从你的腰间将那白玉瓶子取出来的么!”池碧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神情,话语笃定,只是当她看着慕染的时候,却是瞧见了慕染面上的迟疑的神色,她是一转眼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连连摆手说道,“这件事情果真与我无关,我也是被人所利用了,楚姑娘,你想一想,这件事情既然是与你有关,我便是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编乱造,还编出了这样一个借口来的!”
慕染自然知晓牡丹此时此刻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她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些,她不知道那人是否是模仿了自己的笔记,只是她实在是想不到哪一个人竟然这般大的能耐,能够趁着自己一个不留神,便将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慕染一想到了这里,只觉得事情是愈发地蹊跷起来,只是当她的眼神又重新落在了牡丹的身上之时,便是这个时候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变得深邃起来,却只是盯着牡丹,淡淡开口,“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让你死的,至少不会就这么让你白白死去。”
慕染这话说得是意味深长,只叫牡丹是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晓她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便是此时此刻,在去了江家的胭脂铺子的路上,荣宸愈是想着却是愈发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先前那沈弘毅说过,给了他迷香的人是胭脂铺子里的常客,只是那日伤你的凶手分明是一个男子,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一个男子又如何会厂区胭脂铺子里买胭脂的,难不成那男子竟然是变态么?还是,其实两人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荣宸越是想着,只觉得其中越是疑点重重的,而池碧一路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似乎丝毫没有听见荣宸方才所言,只是配合着点了点脑袋,却依旧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而荣宸一瞧见了池碧竟然点头了,是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想着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推理的本事果然是数一数二的,这般想着,两个人很快就到了江家的胭脂铺子的门口。
只是还没有走近,远远地就听见了一阵几乎是震耳欲聋的喧闹声,原来是江家的那些人此刻正在研胭脂铺子的门口聚众闹事,想来江家也是一波三折,先前江家败落,若不是他们庆幸有一个江三娘,有江家的胭脂铺子撑着,江家是如何也不能够至少是衣食无忧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江家就这么一个顶梁柱江三娘说没就没了,伤心之余,更重要的却是江家日后没有了如同江三娘这么一个掌事的人,这可如何是好,江家的生意还能怎么办,想来江家的人先前一个走的走,没得没,剩下的一个个都是不学无术之流,江三娘俨然算是能人了,而就是这样一个姑娘一命呜呼了,江家的生意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而将家人正在一筹莫展之中,便是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男人站起来说道,他会肩负起江家的一切,虽然他是外姓人,虽然之前沈弘毅与江三娘的婚事,江家人曾经那般果断决绝地否决过了,只是如今为了金钱与利益,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沈弘毅的要求的,包括他提出来的要与江三娘冥婚,也包括接管了胭脂铺子的生意,成了名副气死的老板,将家人对生意方面的 事情向来是没有一个底的,只要他们能够有银子花,这些自然都是足够了的。
而却偏偏是这时候,就是沈弘毅也都一命呜呼了,这还如何了得,江家的胭脂铺子,没了这么一个大老板,自然就是一盘散沙,自从沈弘毅被关进了牢房之中,就没有人敢再来了这江家的胭脂铺子买东西了,江家没有了生意可做,原本就是岌岌可危的家族此时早已是即将要轰然倒塌,而这一大清早的,江家伙计罢工,江家的几个长辈并几个儿子自然是坐立不安,也不知晓究竟是如何是好,只能够急急地跑了这胭脂铺子来了,便是这个时候,所有人聚在一起,还有不少的百姓们正在一旁围观,指指点点着,是乱纷纷的热闹模样,便是这样的时候,池碧却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她自然明白,如今江家的人早已是心乱如麻,一个个正在气头之上,这时候问什么,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只是荣宸的一双眼睛却是在此时朝着人群之中望过去的,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便是她这般模样,一下子吸引了池碧的注意,虽说池碧并不知晓荣宸究竟是想要干什么的,却是在此时此刻只听得荣宸是淡淡开口说道,“如今江家闹得这般不可开交,又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早已是人心惶惶,若是一般的顾客,自然是不会来了这胭脂铺子之中再购买什么的,只是那给了沈弘毅迷香人却不同,他从来都不是为了买胭脂而来,想来他定是觉得在沈弘毅的身上是有利可图才来的,如今江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沈弘毅又是突如其来被抓进了牢房之中的,想来那凶手也未必来得及从沈弘毅的身上得打他所需要的东西,若是我是凶手的话......”
“那自然是还会回来的,就是找不到沈弘毅,也能从江家或者是江家的胭脂铺子之中寻找到蛛丝马迹。”池碧忽而反应过来,又接过了话,是咧着嘴吧,开心地笑着,荣宸话说得没有错,此刻,仿佛一切又开始变得明朗起来,只不过荣宸方才说了那些话的时候,池碧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打量着他,先前他只当荣宸是个武将,什么冲锋陷阵或者是与人打架,他倒是绝不后退,想来都是打头锋的,只是凡事做事冲动,很少有这般睿智的时候,如今却是分析得如此头头是道,倒是叫池碧为荣宸着实惊艳了一把,只是池碧哪里知道荣宸心中的苦,他是算计着离自己被砍头之日已经不远了,虽说先前他早就由此觉悟,又想着既然是这么多的人帮着自己,又还有好长的一段日子,也不怎么担心,如今却发现自己就好像是深陷泥沼之中呢,是拔都拔不出来了,想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凶手又究竟是谁,还有下一个受害者,会在哪里遇害,能不能将她救回来,一个一个的谜题却是使荣宸愈发觉得头昏脑涨,他只能不断地逼迫着自己的脑袋变得清晰起来,千万不能够被这些表面看上去的复杂的表象所迷惑了,他拍了拍脑袋,笑容忽然之间显得有些吃力,只是荣宸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余光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忽而瞥见了人群之中似乎有什么身影一闪而过。
只见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黑纱遮面,看不真切面容,只是却是低着脑袋,那般鬼鬼祟祟的模样实在值得人怀疑,便是这个时候,荣宸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目光顺着黑衣男子的方向寻了过去,又示意池碧朝着那男子的方向看了过去,而难黑衣男子似乎是觉察到了他们的眼神的,身下的脚步又加快了些,欲要离开了人群,荣宸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便是这个时候,急急地追了上去,很快,便是演变成了一场追逐战。
而原本就因为接二连三的连环杀人案件而变得敏感的越城的百姓们见到了这等架势,瞬间就变得惊慌起来了,只是荣宸和池碧没有想到那人的身手竟然会是如此的狡黠的,追到香浓之间的岔口时忽然失去了踪影。
无奈之下,池碧确实不假思索地对荣宸说道,“你找这一边,我去追那里。”
只是话音刚落,荣宸却是迟疑地打量着池碧,显然是在担心着池碧的安危的。
而池碧却来不及与荣宸解释那么多,只是狠狠推了他一般,自己却是向着反方向跑开了,而荣宸心中虽说是担忧,却还是咬咬牙,追了过去。
只是池碧却在这时嗅到了空气里血腥的味道,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便在这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黑衣男子正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一玄衣公子的肩膀之中。
池碧不由得追了上去,只是那黑衣男子却是仓皇逃窜开来。
“你没事吧?”瞧着那公子似乎是岌岌可危的模样,池碧只能撇下了那个凶手。
只是那玄衣公子却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池碧的手腕,紧接着,却是倒在了她的怀中,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意,“终于找到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