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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萧刺月又意外又惊喜的是,他明显的感觉到,酥骨散的药性,在他的九转大法运转下,随着他流出的血液,一下子从体内排出不少。
酥骨散的药性,在九转大法的压迫下,仿佛洪流找到了一个渲泄口。
这样的宣泄口,若是再多上两处,那酥骨散的潜在血液内的药性,就散发得更快。
偏偏萧刺月现在运功逼毒,不能分心。若是他早明白九转大法有如此关窍,定然早在自己身上划上几刀,再运功逼毒了。
鹫田三郎狞笑道:“果然有骨气。好,我再为你加点料。“
他没握刀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个叫阎王锥骨液。它唯一的功效,就是让你的痛苦加剧十倍。“鹫田三郎冷笑道:“这个药也是我才研究出来,专门对付你这种硬骨头的。“
他轻轻的拔开瓶塞,珍而重之的,慢慢倾倒瓶口。一溜透明的液体,流落在他的刀口上。
“我再试试你的耐力。”鹫田三郎的目光森冷狰狞,缓缓又缓缓扬起长刀。
“住手,你这个魔鬼!”一个人尖声惊叫,从藤蔓的遮掩中,忽然奔了出来。正是覃青青。
萧刺月心中一沉,他最害怕的事,终于来了。
覃青青发疯般的跑近,挡在萧刺月面前,如同护犊的母狮,对着鹫田三郎怒喝:“滚开,你这个魔鬼,不许伤害他。”
鹫田三郎眯缝着眼睛,打量着他面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却又愤怒得如同一只母狮的覃青青,皮笑肉不笑的道:“正如我的猜想,松岛香子原来把你藏在这里。”鹫田三郎自语,忽然厉声道:“闪开。”
这句话,他当然是对覃青青说的。
覃青青冷冷的看着他,眼中充满着仇恨。
“对付你这样的花姑娘,我有的是办法。”鹫田三郎轻佻邪异的道。
他原本停在半空中的长刀,缓缓伸向覃青青胸前,去挑覃青青的衣襟。
覃青青羞怒交加,正不知如何是好,耳边却听得萧刺月亢声道:“你的目标是我。”
萧刺月在这个时候,忽然拉开了覃青青,挡在了覃青青面前。
“噗”的一声,鹫田三郎的长刀,在萧刺月的前胸,挑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瞬间将萧刺月胸前的衣襟染红。
准确点说,这一下,应该是萧刺月自己撞上去的。
“嘶”,萧刺月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疼,钻心的疼。正如鹫田三郎所说,这一刀的痛苦,比起刚刚那一刀,加剧了十倍。
但令他欣喜的是,他体内酥骨散的药性,随着他的鲜血,又被逼出不少。
“刺月!”覃青青一声悲号,紧紧将萧刺月抱住,却又泣不成声。
“呵呵,当真是郎情妾意,让人感动。”鹫田三郎眼中,忽然有了另一种兴奋而热烈的光辉:“我现在,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对着萧刺月道:“你的骨头,确实硬得可怕。所以我决定,用另一种方式,让你痛苦。”
萧刺月剧烈的喘息,却仍然耻笑道:“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朝你家大爷施展。你看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不必激怒我,想必你也知道,我想做什么了。”鹫田三郎的目光,已转到覃青青身上,嘿嘿阴笑。
萧刺月目呲欲裂,咬紧牙关怒喝:“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鹫田三郎不屑道:“你还有什么能力来阻止我,就乖乖的看一场好戏吧!”
“我要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尽我的凌辱。再好好体会那种既痛苦又无能为力的的滋味。”鹫田三郎的话越来越恶毒。
萧刺月眼中已充满了痛苦和悲哀,他看了看身边的覃青青,忽然怒吼一声:“我先斩了你。”
他已拔出插在地上的断流刀,扑向鹫田三郎。
可惜他的步伐踉跄,刀也只是能勉强举起。
鹫田三郎冷笑:“自不量力。”反手一刀,拍在断流刀的刀背上。
断流刀反向而行,“嗤”的一声,又在萧刺月身上,拉出长长一条血口。
“你看看你,简直连一条会咬人的狗都不如。”鹫田三郎讥笑:“还是省点力气,看我给你表演一场活春宫吧!”
只不过,他却忽略了一个细节。照萧刺月现在的情况,他那一刀,应该将萧刺月手中的断流刀拍飞才对。
他太过得意,也对自己的酥骨散太过自信。
他只看见萧刺月低头,在大口的喘息。却看不到萧刺月的眼中,已渐渐迸射出森冷的寒光。
鹫田三郎转向覃青青,长刀缓缓伸出,又去挑覃青青的衣襟。
他一点都不急,他要慢慢享受过程,要慢慢折磨萧刺月,要击垮萧刺月的意志。
他深信,他一定听得到萧刺月痛苦的呻吟。
覃青青惊恐的睁大眼睛,她已经明白了鹫田三郎恶毒的用意,她自己已经成了鹫田三郎手中,拿来打垮萧刺月意志的武器。
绝不可以。覃青青的目光转向萧刺月,充斥着无奈,悲哀,还有深深的痛惜。
“刺月,快走。”覃青青猛然扑向鹫田三郎的长刀。
她绝不能受辱,绝不能让萧刺月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辱。她要用生命来保全自己,来保全萧刺月的意志!
鹫田三郎一愣,他没想到,覃青青竟然如此刚烈,拼着性命不要,也不让他得逞。
覃青青的胸膛,眼见着就要撞到鹫田三郎的刀尖上。下一刻,必将血光飞溅,鹫田三郎的长刀,要贯覃青青的胸膛而入。
一只手忽然闪电般揽住她的腰,将她轻轻带开。
熟悉的手,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温柔和呵护,是萧刺月。
“傻瓜,有我在呢!你怎么可以死!”萧刺月在他耳边温柔的低语。
萧刺月就站在她身边,虽然浑身染血,但虎躯凝立,如标枪般挺直。
“刺月,你,你……。”覃青青语不成声。
“没事了!”萧刺月怜爱的看着覃青青:“他杀不了我,你根本不需要拼命。”
“哼哼,大明人。还要在我面前演戏么?”鹫田三郎的冷笑,不和谐的响起。
他对自己的酥骨散,实在太过自信。他一定想不到,刚刚覃青青的一扑,差不多算是救了他一命。
萧刺月先前示敌以弱,并自己将自己划了一刀,已让鹫田三郎戒心尽失。他本想故技重施,对鹫田三郎突下杀手,却被覃青青这自杀式的一扑破坏。
但他并不觉得可惜。覃青青这一扑虽然很傻,但让他看到了覃青青的心。
覃青青一定不明白,她若在这种情形下死了,萧刺月还有力气和勇气走么。
萧刺月冷电般的目光射向鹫田三郎:“你的戏演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上场了。”
一股强烈的杀气,席卷鹫田三郎。
他要堂堂正正击杀鹫田三郎,这个自大的变态狂。
鹫田三郎悚然心惊肉跳。现在的萧刺月,无论是在精气神上,与先前都判若两人。
“大明人,你,你酥骨散的毒,完全解了?”鹫田三郎皱眉。他不信,萧刺月中了他的酥骨散,会恢复得如此之快。
“没有。”萧刺月淡淡道:“但要杀你,已经完全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