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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红鸾星动(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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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别看顾倾淮人瘦,力气可一点也不小,后劲也够。栾澄本来还想着这人要真把他载到墓园肯定得累成狗,结果发现人到了地方脸不红气不喘的,比他还牛。

    这让栾澄不由自主地升起了那么一丢丢佩服的情绪。

    人嘛,天生服于强者,栾澄觉得他也不能例外。尽管这个强者时常欠-操。

    强者把自行车随便放到一边,边往墓园里走边说:“没骗你吧,在这里看星星确实很好。”

    栾澄也跟着把头抬起来。他发现顾倾淮这次倒是没说瞎话,这满天的星星就像无数的细碎钻石镶嵌在暗蓝色的绒布上,仿佛只要有人轻轻抖一下,它们就会悉数落下来。

    可再漂亮,也挡不住四周那些侵略性的目光。

    栾澄猛搓了搓胳膊,下意识地离顾倾淮近了一些:“你以前来过这里?”

    他还是头一次听人说看星星在墓园里好。墓园啊!一般人听到晚上来这里,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我也是第一次来。”顾倾淮说,“不过墓园的确是城市里难得看星星的好地方。”因为离市区比较远,污染相对低,所以就算不比乡下强,也肯定比市里强。

    顾倾淮转头见栾澄一直在抬头看远方,不动声色地从兜里取了道紫符出来,粘到栾澄后背上。那符纸窄窄一条,不过两厘米宽,半掌长,小得很,但上头的符纹却在隐隐发光,很有些威力的样子。

    栾澄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他觉得脖子仰得有些发酸,低头活动了一下颈椎,随后眼神又开始乱瞄。主要是落到哪哪就有阿飘,他想找个能让他看不到阿飘的地方。

    说起来这里的墓碑有上千个,但是灵体却只会更多。这墓地是反复例用的,一个地方埋的可未必是一个人。

    栾澄小心地避免与他们正面对视,他轻轻用臂弯顶了顶顾倾淮:“同桌,有个事我特别好奇,他们是不是都有点儿怕你啊?”

    这里的阿飘都跟在教师楼那边时一样,并没有太接近他们。显然,这和顾倾淮有关。要不他当时下楼,那些阿飘在单元门口恶狠狠地看着他,但是顾倾淮出去之后,这些阿飘就散了。

    要是之前,他还能以为这些鬼是怕白幽或者明玥,但今天白幽跟明玥可没在。

    栾澄觉得答案几乎是肯定的,那些阿飘就是怕顾倾淮。但顾倾淮没有明确回答。他不确定他是不是说了顾倾淮不喜欢听的话,这家伙走着走着,把他带到了墓园中心带。那里的鬼密度最高,怨气也最重。顾倾淮拉着他坐到其中被人害死的一家三口的墓碑前,看星星。

    他们看星星,周围的鬼怪们看他们,评头论足。

    “有没有觉得看到麻木?”顾倾淮旁若无“人”地说。

    “没。”栾澄缩成一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就继续看。”顾倾淮点了支烟,吐了口烟雾,“看到没感觉为止。”

    “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这样适应过来的。”栾澄觉得那也太残忍了。顾倾淮说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那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吧?很小的时候就强制性地接受这些,如果是真的,那顾倾淮至今没疯简直就是奇迹。

    “除了白幽和明玥之外,还有人知道你能看到灵体吗?”栾澄有些好奇。

    “有,不多。而且知道也未必能理解。”顾倾淮自嘲地笑笑,“你呢?什么时候开始能看见这些?”

    “就认识你那天开始。”栾澄抚了抚下巴,“你说怎么这么巧呢?我那天刚好能看到灵体,你就转学过来了。”

    “是啊,真巧。”顾倾淮也看着栾澄,“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唯一一个能看见白幽和明玥的人。”

    “……我该觉得荣幸么?”

    “不该么?”

    “你现在载我回家我再告诉你答案。”

    “眼睛还没闭上就开始做梦。”顾倾淮不轻不重地踢了栾澄一脚,“把头放平。”

    栾澄痛苦地把头低下来,放弃天上美好的星星,而去平视周围的“兄弟姐妹”,“叔叔阿姨”。

    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辣眼睛T T

    两个人一直在墓园里坐到天色将明时才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栾澄觉得,自己对于能看到鬼这事似乎真的淡定了一些,因为真的快要看吐了。

    当然,重点还是这些鬼虽然可怕,但不会主动攻击他,而且顾倾淮又在回去的路上给他讲了不少注意事项。

    “亡魂分很多种。”顾倾淮说,“有一些怨气深重的入不了轮回,会飘荡在人间伺机报仇或者为害,就像那天找你的那个孙啸一样。但大多数时候,他们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所以你只要别犯了他们的忌讳就行。比如别用桃木剑指着他们,别对他们吐口水,别用强光照他们等等。对付这些,除非你有一击即中的能力,不然最好不要挑衅,毕竟被缠上很麻烦。”

    “那万一再遇上孙啸那样刻意找事的呢?”栾澄想到之前被吸阳气的感觉,心里还真有些后怕。那天要不是顾倾淮……

    “你可以回去找你父母要一件他们贴身配戴的东西,或者衣服也行。这些东西都带着亲人的祝福,能化成盛阳之气保护你。”顾倾淮说完见栾澄突然没反应,似乎是在走神,皱眉叫他:“栾澄?”

    “咳,知道了。”栾澄在早餐摊上搅着豆腐花,把头别向另一边,努力调整自己不经意间变乱的呼吸。

    不就是事发突然的一个救命之吻嘛,有什么好在意的!

    栾澄在心理狠狠做了一番自我教育,之后把头回过来……就看见顾倾淮来不及收回去的一道极浅的笑容。

    “笑什么?”栾澄心神一恍,有种被看穿的尴尬。

    “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就在笑什么。”顾倾淮说罢,趁着栾澄不注意,直接把剩下的最后一个春卷夹到了自己嘴里。

    栾澄:“……”

    至于么你!不就一个春卷!

    栾澄扬声喊:“老板,再来一份春卷!肉馅儿的!”

    周六上午只有半天课,栾澄是强撑着上完的。关键是夜里瞪着阿飘瞪过度了,双眼疲劳,困得要发疯。这要是以前也就罢了,身体好,熬个一两宿他连眉头都不皱,但最近他一直睡不好,感觉晨-勃都没以前给力了。

    蛋疼。

    栾澄收拾好书包,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

    周鹏这周也回家,他见顾倾淮没在,趁机问栾澄:“你俩这周没安排?”

    栾澄一脸无奈:“安排个球啊,谁俩?你能不能别瞎说?”

    周鹏左右瞅瞅,压低声:“今早你俩不是一起回来的吗?有人看见顾倾淮骑车载你啊。我还想问你呢,你小子真是胆子够大的,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栾澄懒得驳周鹏:“行行行,我俩都快结婚了,你赶紧准备红包。就凭咱俩的关系,你少说也得包个一斤重的!”

    周鹏豪气地拍拍栾澄的肩:“行,哥们儿一定多给你放点儿硬币。”

    栾澄:“滚犊子!”

    栾澄这次回家没挤公交,是他爸开车过来接的。爷俩先去把尤老师那边的房子看过了,之后定下来要租下才回家。

    这周两个孩子都回家,赵玉芬上午就开始忙,弄了一桌子的好菜。

    栾澄也有好些天没见到弟弟了——他弟弟栾澈比他小两岁,今年读初三,再过不久就要中考了,学习自然也忙。

    “哥,你这脸色怎么差成这样?跟中了邪似的。”栾澈有半个月没见着栾澄,这一见吓一跳。

    “别瞎说!”赵玉芬拿着扒好的葱轻轻照着小儿子的后背拍了一下,“你哥这是学习忙的。”

    “不是我说啊哥,得劳逸结合,你这也太吓人了。”栾澈虽然小栾澄两岁,但兄弟俩身高差不多。他搂住他哥仔细瞅了瞅,小声在耳边问:“你不是撸多了吧?”

    “边儿去!你以为我是你?”栾澄给了弟弟一肘击,“妈,奶奶呢?”

    “奶奶在卧室里。”赵玉芬说,“你俩去陪奶奶聊聊天,妈这边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了。”

    “奶奶,您的大宝贝孙子们回来了!”栾澈扬声喊。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总咋呼。”老太太从卧室里出来,瞅瞅两个孙子,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大孙子脸上,“小澄啊,最近学习是不是很累?”

    “还行吧奶奶,之前落了点,最近在补,所以睡得少了些,别的都还行。”栾澄不想让母亲担心,坐下来之后陪奶奶闲聊天。

    “奶奶,我拉锁头掉了。”栾澈突然说,“您看看能不能找块差不多颜色的布头给我弄一个?”衣服和拉锁整体都还好的,就是方便拉拽的头部分不知道掉哪去了。

    “我瞅瞅。”老太太离得近了些,看清是怎么回事之后说:“行,你把衣服脱下来,奶奶给你弄,我看不用布头,奶奶那儿有更好的。”

    “更好的?”

    “嗯,奶奶这就给你弄。小澈你去再穿件外套,天还凉呢。”老太太说罢拿了小孙子脱下来的衣服,“小澄你进来陪奶奶聊聊天吧。”

    栾澄正想着问问那把桃木剑的事,奶奶把他叫进来,倒是方便。

    老太太翻开抽屉,拿了一个小小的闪光的东西出来,之后就要去穿针线。

    “我来吧奶奶。”栾澄接过来穿好了递给老太太,“奶奶,我想问您个事。”

    “什么事?”

    “您上次让我妈给我的那把小桃木剑,是哪来的啊?还有吗?”

    “那个啊,是奶奶自己编的。怎么你还想要?”

    “嗯。您当时为什么给我那东西?”

    “你最近不是总梦见你爷么,给你拿着让你辟邪,免得臭老头总找你。”老太太埋头往小孙子的衣服上缝着新的“拉链头”,“小澄你跟奶奶说实话,你爷最近还入你梦吗?”

    “有时候也来。”栾澄见奶奶手里的那个小拉链头,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出来在哪见过,“奶奶,那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再帮我编几个桃木剑?我一个朋友跟我说,这东西挺好,让我多带两个。”

    “什么朋友?”老太太扭头。

    “就我新转来的同桌,他好像挺懂这些的。他还让我跟爸妈要件贴身的东西带着,说是上面有亲人的祝福,能化成什么盛阳之气之类的保护我。”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老太太手里的活计突然停下来,“怎么能是男的呢?”

    “呃,为什么不能是男的啊奶奶?”栾澄疑惑地看着老太太。

    “昨天我去你梁姨那儿买香,你梁姨说你红鸾星动了,还说你是早婚的命格。”老太太说,“我还以为你好不容易有个同桌是个女孩儿呢。”

    栾澄:“……”

    老太太把东西缝好了,突然有点儿蔫:“看来这抱重孙子的事我还得多等几年。”她把衣服往栾澄怀里一递:“得,你拿出去给小澈吧,奶奶要跟你爷叨咕叨咕!”

    栾澄愣愣地接过衣服,拿出去给弟弟。栾澈瞪着新拉链头,“嗷呜”一声:“这什么玩意儿!”

    栾浩正好忙完了事出来看一眼,见小儿子手里拿的东西:“这不你妈胸罩上掉下来的装饰吗?”

    栾澈:“啊?!”

    栾澄一看,怪不得眼熟呢,可不是嘛!

    栾澈登时一脸哭相:“奶奶!您可真是我亲奶奶啊啊啊啊啊!”

    老太太闻言在屋里喊:“怎么啦?那亮晶晶的,不挺好看呢嘛!”

    栾澈满屋找剪子给那小东西剪了下来,最后说什么也不让老太太再碰他那件衣服了。

    一屋子人为这事嘻嘻哈哈,只有栾澄,想到“红鸾星动”,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