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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廉这等人精,哪里看不出其中端倪,不由哈哈大笑道起来。
王珪略显尴尬,但脸皮也最够的厚,居然老脸也不红,反而拍拍宫保的肩膀。
“不错,守拙,为师之前教你的,倒是全都记住了。嗯,这水车便是如此,就是这番道理。”
高士廉也不揭穿王珪,一副我不说,我就看你继续表演的神情,倒是王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珪厚着脸皮,轻咳一声:“总之,士廉兄明白这水车是老夫弄出来的就行了。士廉兄,这水车在益州,可有推广的必要?”
高士廉点头赞道:“不错,老夫之前还错怪了守拙,以为他不通农事,异想天开。却没料到当真如他所言,便能无需人力,自行提举水源。有了这名为水车的东西,老夫确信来年益州必将是个大丰之年。”
“士廉兄,那你原本准备挖掘的水渠,是否还需要再挖?”
“哈哈,那自然不用。”高士廉笑道:“有水车后,农家引水灌溉再不是问题,哪里还有必要挖掘水渠。”
“既然如此,士廉兄可否与老夫一道上奏朝堂,向朝堂说明此物的功能与作用?”
“只要叔玠让守拙为老夫打造出一台水车,那老夫自当向朝堂上奏,言明叔玠的功劳。”高士廉哪里会不明白王珪的意思,很痛快的开口答应了下来。
王珪与高士廉对视一眼,皆捻须大笑,伸出手掌在空中轻轻一击,便算是打成了协议。
宫保在旁看得有些发愣,这就算完了?
两个老狐狸没说什么啊,这就达成协议条件了?
那么草率吗?
其实他哪里懂王珪与高士廉这类人的处世之道,对于他们而言,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大白话说透,双方便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比如方才王珪请高士廉与他一起上奏朝堂,那意思自然是让高士廉向皇上,向朝堂保举他。
而此事对于高士廉而言,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他如今身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益州的事情才是根本。
只要王珪让宫保配合他,将水车在益州推广,从而让益州的粮食增收,那才是高士廉的功劳。
故而此事对于王珪与高士廉来说,都有利益可言,自然很愉快便达成了协议。
高士廉与王珪说定后,便直接扭头看向宫保。
“守拙,这水车你需要多少时间,能打造出来一台?”
宫保连忙解释道:“高公,水车打造并不复杂,只要高公安排工匠配合我,有个两三日功夫便能打造出来。”
“好,需要什么工匠以及材料,老夫都会命人给你安排好,三日之后,老夫要见到水车立于河边。若真如你所言,能够不断提举水源,那便是大功一件,老夫届时必然不吝奖励。”
宫保连连摆手:“高公说错了,不是小子的功劳,皆是师长的功劳。”
高士廉不由朝王珪大笑:“叔玠,你倒是收了个好弟子啊!”
王珪知道瞒不了高士廉,却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反而跟着捻须大笑:“士廉兄所言极是,能收守拙为徒,老夫也甚感欣慰。”
对于王珪这话,高士廉也只能摇摇头,看向宫保的眼神,却又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时辰不早,王珪留高士廉在府中用膳。
宫保连忙领着钱金宝那胖子,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膳,让高士廉吃得连连点头称赞。
待听闻宫保的“外卖”生意后,高士廉这位大佬自然也笑着下了订单,要求宫保今后让人每日也给他府上送膳食。
对此,宫保当然是连忙答应,对于自己赚点小钱钱的生意如此之好,他倒是也没料到。
但一想到今日赎买阿娜妮,就又负债了六百贯,宫保就觉得有些心痛。
虽说王珪说了,这六百贯铜钱他给宫保出了,但宫保自认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他自己吃住都在王珪府上,连买胡姬婢女都要王珪出钱,那也太不厚道了。
宫保自忖,若是再不抓紧想办法赚钱,日后他即便娶了长腿妹子王嫣然为妻,岂不是也成了吃软饭的赘婿?
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宫保也是不愿做的。
所以,买阿娜妮的钱,宫保只当是自己向王珪借的,待他赚到钱后,便要立即归还。
否则财务不独立,这男人说话腰杆不硬气。
一顿晚宴之后,宾主尽欢。
忙碌了一天的宫保准备回房休息,却又遇到头疼的事情了。
回到东厢房中,宫保愕然发现胡姬少女阿娜妮,居然也在他的厢房之中。
“阿娜妮,你怎么还在我房中?”宫保看看胡姬少女,却不由偷偷咽了下口水。
这妮子发育的实在太好了……
见到宫保回来,阿娜妮倒很是雀跃:“郎君,你终于回来,奴这就去给你打水洗漱。”
“等等,阿娜妮,小娘没有安排你吗?为何那么晚了?你还在我的房中?”宫保连忙拦住阿娜妮,这事不问清楚,他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阿娜妮一脸不解:“安排?安排什么?”
“安排你晚上睡哪里?今后在府上做什么?”
阿娜妮俏脸微红,略有些局促的低头捏着衣角:“奴是郎君的婢女,自然要服侍郎君。小娘也是这般吩咐奴的,让奴要照顾好郎君的衣食起居。”
胡姬少女这幅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配合上她说话的语气,让宫保不自觉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堆.avi的画面……
宫保顿觉得鼻子忽然很痒……
“啊!郎君,你怎么流鼻血了?”阿娜妮忽然惊呼出声,抢上前忙不迭的掏出绢巾,想要去帮宫保擦拭。
宫保更觉尴尬,心中暗自鄙视一下自己。
苍了个天了!
至于吗?
这就流鼻血了?
肯定是最近羊肉吃太多,太燥热了,嗯,一定就是这样!
宫保伸手捏住自己鼻子,阻止了阿娜妮用绢巾给自己擦拭,瓮声瓮气的让她给自己打一盆凉水来。
他让阿娜妮用湿冷毛巾敷在他鼻子上,又用凉水拍打额头,倒是很快止住了鼻血。
宫保不敢再胡思乱想,连忙对阿娜妮说道:“阿娜妮,休要胡说,你如何能睡在我的房中?这,这传出去像什么话。你且等等,我去找玉娘她们问问,看晚上要安排你住哪里。”
阿娜妮闻言,顿时变得委屈无比:“郎君,可是阿娜妮哪里做得不对,郎君要这般对待阿娜妮?郎君可是嫌弃阿娜妮是胡人?”
宫保这单身狗,哪里有与女xìng交往的经验,一见胡姬少女这般表情,顿时就慌了神……